7 章節
怎麽也怪責不起來,這些士兵的壓力恐怕比她大,累了也是應該的。她再看看擁着男友熟睡的妹妹,拿起槍走出了教堂。
抱着安琪兒的丹尼爾看着琥珀的背影,俊美的臉看不清楚表情。
清涼的夜風吹來,卻夾雜着血腥和腐爛的味道,雖然微弱,卻逃不過琥珀的鼻子。琥珀舉着槍,集中精神,聽到了預料之中的聲音– 那些混着咀嚼聲的低鳴。
她示意身邊的士兵去叫醒其他人,自己留在教堂外的花園裏。幾名帶着睡意的士兵從教堂了出來,看見一臉凝重的琥珀也舉起槍戒備。
花園前沒有任何障礙物,衆人最害怕的東西漸漸出現在地平線。那是上百,不,成千只喪屍,而喪屍之間更夾雜帶着觸手的怪物。琥珀手上雖然冷靜地用槍爆喪屍的頭,心裏卻隐隐絕望,她再強,也不能幹掉這麽多怪物。
自己的生存和幾十人的性命,琥珀咬牙,選擇了留守為生還者争取一點時間。
“建一道防禦線,用什麽建都好,盡快!!”一名拿着機關槍的士兵對着教堂內的生還者大喊“別忘了留一條縫!”
教堂內傳來應聲,生還者用教堂的長凳、桌子甚至鋼琴堆在教堂的大門,死死地封住了教堂唯一的出入口。仿佛感到面前的危險,生還者們并沒有像走路時抱怨,無論男人女人,老人或小孩也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堆砌防禦線。
盡管琥珀的槍法接近百發百中,他們帶着的彈藥根本就不足以對付眼前的怪物大軍。身邊的一個士兵在用盡彈藥後,退到教堂的大門前,打算進入教堂死守。
“不好了!”
士兵驚恐絕望的聲音響遍夜空。琥珀沒有停下手上麻木機械的殺戮,“怎麽了?”
“大,大門被完全封掉了!”
聽罷琥珀和其他士兵也忍不住回頭看。教堂結實的大門被封住,士兵讓生還者建立的防禦線将她們隔絕在外。這一眼,令琥珀的心猛然下沉,掉到冰點。
教堂的窗戶也被木板封死,整棟建築物密不透風,奮戰的士兵感到一陣絕望。
“我們這般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麽---------------”士兵撕心裂肺地問着。
琥珀心裏交織着悲傷、憤怒、不忿和意外,被生還者背叛雖然令人憤怒,卻不至于傷她。她的妹妹,她一直默默守候的妹妹,竟然在這生死關頭背叛了她,只為了争取那麽一點茍活的機會?!琥珀心底知道,沒有士兵的保護,這群嬌生慣養的生還者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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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覺得,這一刻她連血液也是冰冷的。
“嘭!嘭!嘭!”一個士兵不甘心地拍着門,口中大聲呼叫。教堂內的生還者有些抱作一團大哭,有些則是無動于衷。
一些士兵對着如潮水般湧來的怪物扣下扳機,卻沒有子彈射出。彈藥用盡,士兵們只有死路一條,一名士兵轉眼間便被喪屍啃掉半個頭部。白色的腦漿混着鮮血噴到同伴的身上,也激起了怪物的欲/望。
“啊-------------”另一名士兵被喪屍抓着□,喪屍用力往士兵的腰部咬下,鮮血噴射後流出了紫紅色的腎髒。
身邊的士兵死剩了兩個,他們苦苦支撐着。成功爆了喪屍的頭後,琥珀打算更換彈夾,卻發現剛才打出的,是自己最後一發子彈。
琥珀絕望地微笑,美得驚心動魄,卻沒人能夠欣賞到。
“那是嗎啡,高純度的。”科爾少尉的聲音在琥珀耳邊響起,原來她一直把針筒帶在身邊。迅速撕掉了包裝,琥珀拿着針筒對準自己的大動脈狠狠地紮了下去。
“見鬼!這根本不是嗎啡!”
這是琥珀清醒時最後的想法。
嗎啡是鎮痛劑和麻醉藥,正常來說,直接往大動脈注射高純度嗎啡會導致昏迷,甚至當場死亡…
而不是這種,在平靜與憤怒之間的狀态。
怪物大軍離琥珀還有一段距離,她平靜地看着密密麻麻的怪物,心中竟然冒起了興奮。
“如果牠們頭一個一個爆炸就好了。”
然後琥珀平靜地看着怪物大軍前排血肉橫飛。怪物,無論是強的還是弱的,大的還是小的,頭顱都紛紛爆炸。
那是一個無比詭異的畫面。
在黑暗的夜空低下,依靠微弱的燈光可以見到一個立在教堂門前的少女。少女身邊是成堆的死屍。那是喪屍的,士兵的,怪物的屍體。她一臉平靜地看着前方的怪物,目光所及之處怪物的頭顱自動爆開。
琥珀就是這樣維持了一個晚上,平靜與憤怒之間。
怪物大軍早已死光,在清晨的第一線光出現之時,琥珀面前的,是一座無頭屍體堆成的山。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了的同學冒個泡好不?作為第一個收藏者,祝福是必須的~~
8、不支 ...
天亮了。
昨夜血腥的屠宰場在今早安靜得可怕。
琥珀站在屍體堆後,手中把玩着士兵來不及使用的挺進者D9軍刀,心中盡是絕望後的平靜。
昨晚到底是怎麽了?
當琥珀恢複了神智,臉前便是這麽一座由無頭屍體堆成的山。士兵們全部遇難,她是唯一的生還者。這些屍體…即使他們有這個能力殺,也沒有足夠的彈藥。屍體是死法一致,都是爆頭而亡的。
難道有人支援?不會,她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琥珀心中升起一個瘋狂的想法…這些屍體,該不會是她的傑作吧。她仔細檢查全身。除了身上髒了點之外,身上并沒有傷口,衣服也沒有撕扯的痕跡。彈藥用盡的槍不知道扔哪去了。她再摸了摸胸前的口袋,科爾少尉給的藥劑,不見了。
難道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用了那藥劑?不對啊,科爾少尉說那是高純度嗎啡,要是用了的話肯定是要昏迷上幾天的。難道那玩意不是嗎啡,而是某種生物激素?現在的琥珀不能解答這個問題,她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在用掉了科爾少尉的藥劑後,記憶一片空白。
在琥珀內心疑惑不已的時候,教堂的大門傳來動靜。她馬上退後,以屍體堆掩護自己。
戴眼鏡的男人輕輕推開了教堂的大門,露出了一條狹窄的小縫。他把眼睛貼在小縫上,盡力四處張望。接着大門被用力地推開,衆人驚訝不已的臉暴露在陽光下。
“天啊…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男人驚訝夾雜喜悅的聲音回蕩着,生還者跑到花園,看着成堆的屍體,激動得不能言語。看着眼前又驚又喜的人,琥珀握着軍刀的手突然一緊,她壓下了沖出去切碎他們的欲/望。
她身上已經找不到任何憤怒的情緒,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同父同母所生的安琪兒,一起長大的安琪兒,拼命保護的安琪兒…她的妹妹,安琪兒,在她最關鍵的時候,從背後狠狠捅了她一刀。流幹的不是血液,而是十幾年來的姐妹情。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琥珀不得不接受。
當琥珀回過神來,臉上已是一片濕潤,她擦幹眼淚,靜靜看着人群。眼淚不值錢,至少現在,眼淚是軟弱的象征。
很多人從未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成堆的無頭屍體散發着陣陣腐臭,有些屍體更帶着蛆蟲,接受能力稍差的人當場吐了出來。
在人們大吐特吐後,一個年輕女孩站了出來。“看樣子是安全了,我們繼續走!”昨天不肯走的她今天卻提議繼續走。衆人四處看了看,心想方圓十裏內的怪物也□掉了吧,趁着其他的怪物還未出現,還是先走為妙。
“确實是安全了。”琥珀淡淡地回應女孩的話,她緩步從屍體推後走出。衆人一時驚訝得忘了反應,眼前發生的事超出了他們少得可憐的認知。
“姐姐,你還活着!”安琪兒從人群裏跑出,臉上還挂着兩滴淚珠,“太好了!”她張開雙臂擁抱琥珀。
安琪兒沒有抱到琥珀,迎接她的是一把軍刀,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安琪兒眼裏閃過一絲黯然,不解地看着琥珀。
“滾。”琥珀冷冷地看着她。在陽光猛烈的照射下,衆人心裏竟泛起陣陣寒意。“姐…”安琪兒的又流下兩行眼淚,琥珀看也不看她一眼,拿着刀穿過人群。
東西被拿光了!這是琥珀拿起背包時的第一想法。琥珀冷眼看着衆人,他們比那些怪物又好多少?她為那些犧牲的士兵感到悲哀,這犧牲,算是白費了。
“沒了我,你們試試活着?”琥珀的聲音不大,在衆人耳中卻是響亮無比。琥珀的話雖然狂妄,但卻有她的道理。在這亂世中,嬌生慣養的他們沒有依靠,要如何生存?
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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