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節

敞開着。

琥珀的頭發長了一些，沒有紮馬尾的她長發飄開，最後披散在肩上。她的眼睛眯起了，嘴巴也是彎彎的，看來她在笑。

卡爾走近了琥珀，察覺到她的手不是可怖的手爪。琥珀的手骨節分明，指甲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只有淡淡的粉色。

卡爾平靜地想琥珀伸出一只手。琥珀笑得更燦爛了，她把手放在卡爾的手上。卡爾握緊她的手，另一只手攬過琥珀的腰。他們緊緊抱住彼此。

接着卡爾感到一陣輕微的震動，他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因為醉酒趴了在桌子上。

赫博倫號的酒吧空無一人，就算自動唱機播着大聲的音樂也掩蓋不了孤寂的氣氛。

卡爾酗酒的習慣最近變本加厲，雖然不影響任務，卻有人非常擔心。法蘭裏的人當琥珀死了，覺得卡爾為失去的愛人哀悼是有情有義的表現，卻不知道卡爾借酒消愁的真正原因。

卡爾動了動手，打算拿起酒瓶，不料酒瓶被碰到後在桌子的邊緣掉下。

一只手及時地伸出，接住了酒瓶。

荷馬輕輕放下了酒瓶，“我最近經常幫你收拾爛攤子。”

“由它去吧。”卡爾伸手那酒瓶。酒瓶被荷馬緊緊握着，他沒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卡爾擡頭看着荷馬，荷馬嘆了口氣，松開了手。荷馬在卡爾身旁坐下，“做噩夢了？”

“我說過，”卡爾把酒灌下，“由它去吧。”

“發生在琥珀身上的事，”荷馬為好友感到惋惜，“不是你的錯，不要再怪責自己了。”

“哪一部分？”卡爾問荷馬，“她被遺棄在紮伊克群中，還是她謀殺了成千上萬的人？”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鬼話。”荷馬搖搖頭，“你不會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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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了一個徽章。上面刻着象征自由和正義的符號，那是法蘭的成員特意為組織打造的。荷馬把徽章放在桌上，起身離開酒吧。

在門口處，荷馬突然轉身，大聲問卡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變成什麽樣了？”

卡爾又喝了一口酒，“我們變成什麽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約翰尼。”

“當你想通了的時候通知我們。”荷馬這次真的要離開了，“大夥都在等你呢。”

待荷馬離開後，卡爾拿起徽章，看得出神。

琥珀愛憐地摸着刺蛇的頭，刺蛇很受用地眯起眼睛。在琥珀停止撫摸後，刺蛇馬上執行琥珀的命令。

琥珀看着冒煙的聯邦異能訓練所，再次露出獵食者的微笑。

走廊的硝煙彌漫，幾個身影隐約地活動着。幾個身穿聯邦軍服的軍人開槍不斷掃射。紮伊克一旦進入了建築物便覆蓋整層，軍人根本沒有瞄準的必要。

琥珀在天花板沖刺而下，将面前的軍人切開兩半。

另一個軍人臉上全是絕望和恐懼，他對着琥珀瘋狂地開槍。琥珀轉向軍人，雙眼噴發出金芒。她的翅膀伸出尖刺，向着軍人刺去。

尖刺貫穿軍人的胸/膛，他倒在地上。

一條刺蛇暴跳起來，牠發出尖叫，并伸出利刺砍向一個軍人。軍人狼狽地躲開了刺蛇的攻擊，他的槍身彈出了利刃。軍人用力用刀刃揮出一個圓弧，刺蛇的頭部被砍下，前肢也被刺穿。刺蛇的叫聲頓時減弱。

軍人突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頭顱掉在地上，無頭的身體還在握着槍。

一堆紮伊克沖後方湧上，走廊不一會便被清空，只剩下紮伊克的生命痕跡。

控制室的入口就在眼前，琥珀回憶關于異能訓練的一切。

“歡迎來到異能訓練。”

冰冷的灰眸、熱辣的巴掌、床邊的狗肉、露骨的侮辱、一切一切都指向一個叫布林的男人。

合金打造的大門被琥珀的翅膀生生撐開，門□出寒冷的白光。這裏沒有任何改變，依舊還是那麽陰沉壓抑。

琥珀優雅地踏進了控制室，在燈光下特別耀眼，“布林，我回來了。”

布林面前的監視器屏幕都失靈，全部變成一片片發出沙沙聲的雪花。

布林緩緩轉身，灰色的眼眸依然像毒蛇一般。他的頭發多了些灰白，手上燃燒着白色火焰。

“親愛的琥珀·法蘭西斯。”火焰把布林的臉映得忽明忽暗，“看看你變成了什麽樣的怪物。”

“沒錯。”琥珀張開雙翼，絲毫不介意布林的話。

她從來不會跟将被自己殺死的人計較。

“要是你的家人知道你變成了這麽一個怪物，”布林對琥珀噴出一團高溫的火焰，“我很好奇他們的反應。”

琥珀向後一躍，避開了布林的攻擊。琥珀原先站立的地方多了一個冒着熱氣的坑過，可見布林下手之狠。

“你不會看到他們的反應。”琥珀伸出尖刺向布林襲去，“事實上，你很快就會什麽都看不到了。”

布林敏捷地避開了琥珀的攻擊，卻被另一跟尖刺劃破的手臂。布林舔舔自己留出的血，琥珀身邊突然下起火雨。

琥珀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她的皮膚被燒傷了一片。燒傷沒有對琥珀造成嚴重的傷害，卻激起了她體內紮伊克的兇性。

她伸出手爪，奮力向着布林沖去！

布林詭異一笑，整個人突然消失。

琥珀張開翅膀，她浮在半空冷笑，“盡量躲藏吧，可憐的東西。”她環顧四周，“你不可能永遠躲着。當我找到你的時候——”

琥珀笑笑，“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地獄。”

“游戲時間結束了。”琥珀又找了一會，偌大的控制室沒有什麽藏身之處，“你在哪，布林？”琥珀的聲音撼動着整個控制室，幾個屏幕被震碎。

“布林，我對你很失望。”琥珀搖搖頭，“你依舊是膽小和惡心得令人發指。”

琥珀的手爪往虛空一抓，“找到你了。”

布林的身影再次出現，他連續向琥珀射出幾個火球，帶着熔岩般的高溫。琥珀皺眉，用異能打開了屏障。

火球撞上屏障後，兩者互相抵消，噴出一陣霧氣。

琥珀用異能阻止了布林的進一步攻擊，她用手爪握住布林的咽喉。

布林的臉色由紅變紫，他雙手死死抓住琥珀的手爪，口中艱難地突出零碎的字，“你…你的異…能…”

“變強了。”琥珀幫布林把話說完，“所以你輸了。”

琥珀把布林扔在地上，一群紮伊克蜂擁而上，竟是攢進了布林的身體。一會過後，紮伊克消失了，剩□體有些腫脹的布林。

布林大約知道琥珀對他做了什麽，他伸手想摸琥珀的臉，“你這個怪物。”琥珀厭惡地甩開布林的手。

“我祝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你在乎的一切也因為你而毀滅。”

說完後，布林的身體爆開，噴出更多的紮伊克。

琥珀招來了阿多，“把這裏毀掉，一塊磚頭也不要留下。”她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至于那些學員，讓他們逃吧。”

“是的，女王陛下。”

丹尼爾發現，自己的指揮官，法蘭的首領，卡爾也在酒吧裏喝酒。他今天下午執行了任務，待他回到赫博倫號的時候，安琪兒站在他房間的門口等着他。

“丹尼，我們需要談談。”安琪兒深吸一口氣，“你需要知道這個。”

丹尼爾自然是耐心地聽完安琪兒要說的話，而結果就是半夜跑到酒吧裏喝酒。

看見卡爾，丹尼爾的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他尊敬卡爾，他佩服卡爾，他同情卡爾，他……甚至有點嫉妒卡爾。

“指揮官。”丹尼爾在卡爾身旁坐下。卡爾擡眸看看丹尼爾，點點頭。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尴尬，兩人各自倒酒。卡爾直接從酒瓶裏喝酒，而丹尼爾則是一杯一杯的倒進酒杯。

“關于琥珀的事，”丹尼爾借着幾分醉意開口，“很對不起。”

卡爾對丹尼爾知道琥珀變異的事一點也不驚訝，他猜到安琪兒第一個會告訴的人便是他。丹尼爾和安琪兒雖然不再是情侶關系，卻依舊像朋友一般親密。

“道格拉斯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38

38、振作 ...

“人類盟友，被紮伊克腐蝕了人類會發生什麽，你比我們更清楚！”女性普提亞莊嚴空洞的聲音在通訊器裏發出，“我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眼底下發生。”

“卡爾，那些平民沒有受感染！他們是無辜的。”安琪兒激動地說，“你不能為了感染幾率而殺死所有的平民，他們都是生命啊！”

“只有烈火才能淨化紮伊克的腐蝕。”普提亞女性淡淡地說。對她來說，生命遠不如榮譽來得重要，“人類盟友，請你協助我淨化這些居民。”

卡爾皺眉看着争吵的兩人，心中難以抉擇。一邊是曾經一起對抗紮伊克的普提亞，一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