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章節

衛，盡管他身上沒有任何武裝，他散發的氣場依舊令守衛感到不自在。最後的結果是守衛落敗，他站到一邊，身後的白色大門被打開。

這是卡爾第一次進入威拉安那所謂的研究所。一踏進研究所，數十個帶着口罩身穿白袍的研究人員出現在卡爾眼前，他們非常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即使發現了卡爾，他們毫無反應。

卡爾走到一個升降臺上，它感應到有人在上面，馬上啓動。在下降的同時，卡爾看着研究所的周圍。關于琥珀的一切資料被投射在屏幕上，研究所的規模大得令人咋舌。那些分析儀器全身卡爾見都未見過的高科技。

當他們抵達這個基地，威拉安便将琥珀關在研究所。卡爾不同意，但是威拉安是目前唯一有能力和資源照顧琥珀的人，所以卡爾只好就範。他唯一的條件是威拉安無論如何都要确保琥珀的安全。

像是在琥珀房間內安裝引爆裝置這種事，卡爾知道了恐怕會在基地殺出一條血路，然後救琥珀出去。

卡爾在氣氛壓抑的研究所大步走着。威拉安正跟一個科學家讨論琥珀的能力，聽到卡爾的腳步聲，威拉安微微嘆了口氣，“早安，指揮官。”

卡爾被威拉安要挾，态度自然不怎麽好。他哼了一聲，“小子。”

合金機械門上的齒輪轉動，大門準備打開。數名科學家和研究人員都轉向門的方向。卡爾和威拉安也轉身看着大門漸漸打開，心中竟有幾分緊張。

伊莎的聲音響起，“第03階段測試在兩分鐘後正式開始。”

琥珀的四肢被機械臂固定着，它們為琥珀裝備上特制的戰鬥服。琥珀挂在半空的拳頭緊緊握着，神情跟在赫博倫號上大相徑庭。

卡爾的視線被機械臂遮擋，他很想看清楚琥珀，哪怕他不能碰她。

戰鬥服準備完成，琥珀伸了伸四肢，習慣着新的戰鬥服。最後琥珀在附近坐下，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放了在膝蓋上。

卡爾走近琥珀，卻發現一道能量屏障和鋼門隔着他和琥珀。鋼門沒有關上，卡爾可以看到琥珀，甚至跟琥珀說話。“好好利用這些測試結果，這是最後一個。”卡爾對威拉安說，他已經受夠了他們不斷騷擾，軟禁和研究琥珀。這不是他拯救琥珀的目的。

“現在，”卡爾的語氣不容置疑，連王子也無法拒絕，“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

威拉安看了琥珀一眼，點了點頭，“很好。”他身後研究人員聽到後，馬上識趣地離開。

琥珀腳下有個支離破碎的機械球，在琥珀異能的驅動下，機械球的組件慢慢升起。

“親愛的，我們今晚馬上離開這裏。”卡爾對琥珀說，直覺告訴他，琥珀有點不同。

琥珀伸出手，在半空中的組件慢慢合并，再次形成一個完整的機械球。琥珀始終沒有看卡爾，“好。那我就可以去找道格拉斯報仇。”

“忘掉複仇，忘掉道格拉斯，都給我忘記這些！”卡爾有點激動地喊道，“這是你我的将來啊！”

半空中的機械球受到強力的擠壓，它被異能捏得變了形。琥珀終于擡眸看着卡爾，“除非道格拉斯死了，”她霍地站起，機械球跌在地上，“不然我們沒有将來。”

卡爾驚訝并帶着心疼的表情讓琥珀瞬間窒息，她轉身不看這張臉。卡爾看着琥珀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

“我上天入地把你變回來，琥珀！”卡爾的雙拳印在能量屏障上，濺起了一道道能量波，“我不能看着你為了報仇放棄我們的将來！”

鋼門開始降下，伊莎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測試啓動中——”

“我從未放棄過你，琥珀！”卡爾不顧一切地大喊，“你也不要放棄我！”

卡爾最後還是被逼退後一步，鋼門完全關上。

琥珀緩緩轉身，她此刻臉上是卡爾熟悉的，又無奈有悲傷的表情。“卡爾…”琥珀低聲念着她深愛的男人的名字，“你真是傻瓜。”

琥珀的手輕輕觸摸着卡爾拳頭印過的地方，“我已經不是你記憶中那個女孩了。”她垂下頭，金色的瞳孔隐約發出光芒。

55

55、封鎖 ...

“你到底打算在這些測試中發現什麽？威拉安。”琥珀看着籠子裏的紮伊克，這感覺很不對勁，“我身上沒有異能女王的記憶。”

“我們要找出殘留在你身上的紮伊克變異，”威拉安站在高臺上，高臺被合金玻璃包圍着，“多謝你的合作，琥珀。”

“喔？你通常喜歡軟禁跟你合作的人？”琥珀諷刺威拉安，抿嘴看着籠子裏不斷掙紮的紮伊克。那是一條刺蛇，這生物帶來了很多不愉快的回憶。

“當我們确認你是無害的，我會親自給你自由。”威拉安看着琥珀，她正站在高臺的下方，一個空曠的測試場地。

“現在，你的意識可以伸延出身體嗎？”威拉安為籠子解了鎖，刺蛇将會在下一秒離開籠子。琥珀有兩個選擇，殺死牠和控制牠。

“你确定你要我控制紮伊克？”琥珀問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威拉安點點頭，“是的，測試環境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琥珀盯着威拉安看了一會，然後深吸一口氣。她的金瞳微微發亮，刺蛇乖乖地伏在她腳下。琥珀看着溫順的刺蛇，眉頭一皺，刺蛇的腦袋爆開。

“很好，”威拉安将過程看得清清楚楚，“我本來打算到此為止的，不過……”

威拉安放出更多的刺蛇，“我決定将測試推進一步。”

琥珀把刺蛇都控制住，連她自己也感到驚訝。控制紮伊克的能力似乎深入了她的基因，對她來說是像本能一樣容易的事。琥珀為這力量感到不安，她問威拉安，“你知道這樣做不會有好下場的，對吧？”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威拉安的回答顯得相當自信。

“呵呵。”琥珀笑了兩聲，似乎被王子的天真逗樂了，“我已經控制了那些刺蛇，你要下來看看嗎？”

“額，不了，我在這裏看得很清楚。”威拉安有些無奈地答道，“非常好，琥珀。我們今天就測試到這裏吧。”

“等等，”琥珀開口，“這個才是真正的‘非常好’。”

被琥珀控制的刺蛇向着測試場地的玻璃攻擊。玻璃不同于籠子的鋼鐵，它雖然堅硬，但是漸漸也被刺蛇劃出裂縫。

“停手！”威拉安大喊道，琥珀到底想做什麽。

“告訴你一件關于紮伊克的事，”琥珀讓刺蛇停止了攻擊，“牠們永遠不會在你的意料之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威拉安知道琥珀是想提醒自己別打紮伊克的主意。他之前确實有個利用紮伊克對付道格拉斯的念頭，沒想到琥珀會以這個方式警告他。

“我現在就解除你的限制，你可以自由活動了。”威拉安的高臺下降，他來到琥珀附近。琥珀手腕上的鐵環，在碰到威拉安的手指時自動落下。

“指紋鎖，懷舊但是實用。”威拉安笑笑，琥珀活動着手腕，自由的感覺真好。“你打算利用卡爾和我對付道格拉斯？”琥珀問威拉安，金色的眼睛直視着他的灰眸。

“琥珀，我父親不是一個好的統治者，我希望證明我比他更優秀。”威拉安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跟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說這些，或許是她很對他計劃重要的關系吧。

“要成為比道格拉斯更好的統治者，那很簡單。”琥珀居然說出了卡爾說過的話，威拉安苦笑，這兩人還真是夫唱婦随啊。

“但是你能保證不成為下一個道格拉斯麽？”琥珀說的每一句也劃進了威拉安的心裏，“你要真是比你父親偉大，你應該給你的子民選擇的權利。”

“你知道華盛頓為什麽名留青史嗎？”琥珀問威拉安。威拉安一愣，沒想到琥珀會突然問這個，“他是美國的第一任總統？”

“不，是因為他自願放棄了統治的權力。”琥珀的話讓威拉安久久不能出聲，他陷入了一生以來最漫長的沉思。琥珀的話打破了他二十幾年來的觀念，他的目标似乎也有所改變。

這個女人......威拉安開始明白，為什麽卡爾願意為她賭上一切。

研究基地有一處可以看到星空的地方，琥珀站在走廊，望着夜空發呆。她居然能夠控制紮伊克，那麽她還到底還算不算是人類？

“我聽說你給了威拉安一個小教訓，琥珀。”卡爾走到琥珀身後，伸出雙手從後面擁抱着她。琥珀沒有掙脫，這讓他十分高興，忍不住笑了起來。

“開始後悔将我帶回來了，嗯？”琥珀露出一個微笑。

卡爾低笑一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