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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積雪裏。
暴聖沙看着近在咫尺的石頭,不敢置信的失笑,這怎麽可能,槍林彈雨都打不死的羅輕音,怎麽可能會死在這塊石頭下?怎麽可能!?明明幾分鐘前她還好好的在他的前面,這怎麽可能?!
莫名的,他輕輕說“羅輕音,你是再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不希望我跟着你,所以才會耍這種花招對不對。”
沒有回應的恐慌在胸口一點一點蔓延來開,宮本櫻壓抑的抽泣叫他冰封的理智漸漸複蘇。
下一刻暴聖沙狼狽的爬起來,使勁推着那塊石頭,可是不行,不知道是石頭太重還是他心底過分冰涼沒有力氣,推了半天那塊石頭連動也沒動,內心壓抑的焦躁和痛苦忽然抑制不住的爆發,轉瞬沒有理智的瘋狂一拳一拳砸向那塊巨大的石頭。
“你說話!那麽強大的羅輕音怎麽會就這麽被埋在雪裏!我不信!”
“回答我!羅輕音!我知道你不會死!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羅輕音……!羅輕音!你這個蠢貨!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麽要讓我這麽痛!為什麽……死也不肯承認……你愛我……”
冷風微微掠過悲傷的畫面,像是被抽空力氣般,暴聖沙跪在雪地上,滑雪手套已經破爛不堪隐隐泛出血跡,黎瑛捂着嘴,艱難的挪動他身邊,就在手剛剛搭在他的肩膀上準備開口時,猛不丁聽見巨石上傳來一句話。
“暴聖沙……你才是個蠢貨!你就不知道,繞到石頭後面找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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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富士山的海拔原因,此時此刻群星格外明亮,一輪明月仿佛近在咫尺般。溫馨的小院,冒着濃稠煙氣的溫泉池裏,羅輕音和暴聖沙相對而坐,半刻卻都沒人說一句。
羅輕音不說,是因為那陣落石下,他痛苦萬分的心情和話語太過震驚,就像打破了魔咒般釋放了真面目,原來她所看不清楚的那一顆心,是真的愛着她。
這樣的實事她本該感到安心了,卻因為太過直接讓她又恍惚的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就像。。。。。。。。。。。。。。。。
@說你愛我85
就像争鬥糾纏的兩個人,忽然一方停止了攻擊從此以後變的和平,那種不習慣總是需要時間過渡。
暴聖沙不說,是因為暴露了自己像個青澀少年的愛慕之心,太過尴尬。他人生所有的桀骜不馴,冷酷驕傲都在那些話裏交付出去。卑微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良久的沉默後,還是羅輕音輕嘆“手還痛不痛,給我看看。”
微微沉默。“你呢?額頭還疼麽,真是蠢,明知道危險還往上沖。”
羅輕音失笑“你要不要這麽扭曲,明明是關心我,偏要說的這麽難聽……”
“咦?你終于發覺我在關心你嗎?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有受虐傾向,只喜歡重口味。”
羅輕音嗤笑一聲“是……所以你要小心點,說不定我興致來了,滴蠟、皮鞭各種折磨你,到時候不要太興奮哦。”
“真的?那不如今晚就試試看?”
“喂,又來了,正經點好不好?不是你扮平民上瘾,我會差點被埋在雪堆裏,被一堆破石頭要了命?也不知道檢讨下,我要真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莫名的安靜下來。羅輕音奇怪的看着霧氣裏的輪廓問“怎麽?良心發覺了?被我說的無言見人了……”
話未完,忽然感覺水流湧動,轉瞬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她的身上“輕音……”
只是低沉的呢喃,接着便是緊密的擁抱,仿佛要把她融進身體般。良久之後分開,羅輕音注視着那張英俊的面龐不自覺的心跳加速,莫名的生出某種期待般。
四目相對片刻,炙熱的吻滾燙的落在她的唇上,唇齒糾纏,水流的溫暖催動着身體裏所有的激。情,細碎的吻過她的臉頰耳垂,心底的悸動催化了所有的抗拒。
輕易的進入,水流的韻律讓一切都那樣和諧美妙,再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也能體會到他此刻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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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漸亮,日式地鋪上相擁而眠的暴聖沙和羅輕音漸漸轉醒,有羞澀甜蜜的笑容轉瞬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暴聖沙低頭吻住那略微紅腫的唇,輾轉中又被撩撥的興致盎然,也就是想要進一步動作時,忽然聽見小院大門響起輕微的叩擊聲。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的披好睡袍,暴聖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羅輕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暴聖沙莫名的轉身擁抱她,用力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笑着說:“難得這麽擔心我,真有些不習慣…… 說,你愛我!”
羅輕音莫名的紅了臉,下意識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暴聖沙剛想催促,外面小院裏已經響起一聲輕微的落地聲。轉瞬兩人收斂了笑意,謹慎的走向了門口。
因為這次來日本走的是明處的客運機,兩人過安檢都沒有帶任何武器。所以此時格外謹慎。随着中廳木門嘩啦被拉開,宮本櫻被吓了一跳大叫起來“啊~!”
“小巫婆,你怎麽來了?”暴聖沙無奈的搖頭。
宮本櫻轉眼看見羅輕音,一頭紮進了她懷裏哭叫起來“輕音姐姐,你真的沒事啊,吓死我了,嗚嗚嗚,你知道不知道昨晚上我一夜都沒有睡着,一閉眼上眼睛就看見你滿臉是血。”
羅輕音失笑,摸了摸貼着紗布的額頭說“沒什麽事啦。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你這麽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呀,真是小傻瓜。”
“可是你還是為我受了傷啊,你看你的額頭,還有身上,還有這裏……嗚嗚嗚都是我不好。”
随着宮本櫻的手指指到昨夜遺留下的吻痕,羅輕音尴尬的笑起來,幸虧宮本櫻指完又低頭鑽進她懷裏,沒有看見那奇怪的表情。
“好啦小巫婆,你的抱歉也說完了,現在麻煩能不能先回去,我和你的公主姐姐在談正事哎。”
宮本櫻撲扇着帶淚的大眼睛,抽噎的好奇問“聖沙哥哥,是什麽正事啊?”
羅輕音看暴聖沙勾着唇邪笑,無奈的接口“你是一個人過來麽?怎麽也沒有人跟着呢?”
@我們倆你選誰86
宮本櫻狡黠的眨眼“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啦,黎瑛姐姐和保姆都還在睡覺,人家擔心你睡不着嘛。”
羅輕音無奈的搖頭,随即牽着她的手坐在中廳的榻榻米上“那你和大哥哥在這裏坐着,我去煮早餐給你們,然後再叫人過來接你,好不好?記得以後不可以這樣亂跑,很危險,懂麽?”
宮本櫻不滿的撅嘴“爸爸也是這樣說,叔叔們也是這樣說,黎瑛姐姐也這麽說,現在連你也這麽說,好讨厭,人家就想做普通的小女孩嘛,每天那麽多人跟着,煩死了,一點都不好玩”
羅輕音被莫名觸動,微微嘆息“被人保護着做個一個快樂的孩子,或者經過地獄般摧殘成為強者保護自己,你想選哪一個?”
宮本櫻深深皺起小眉頭,眼睛裏的明亮漸漸暗淡“姐姐也是這樣的人吧,所以才會這麽了解這種痛苦,對不對?每天被同學們隔絕在外,沒有真正的朋友、不能四處行走、像個木偶一樣被人安排,好讨厭是不是?”
羅輕音看着她不符合年紀的憂郁,內心的柔軟被勾起,伸手安慰般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至少你爸爸不希望你變成一個殘酷冷血的人,小櫻,上帝很公平,我們不可以太貪心”
羅輕音說完轉身向着深間裏走去,暴聖沙抱着胳膊看她的背影,內心流動的溫暖叫他不由失笑。誰能想到幾個月前他還以為的冷血機器,居然是這樣溫暖的人。
內心的善良與犧牲,隐忍與平和,原來從來也沒有改變過。現在他終于看穿了她淡漠面孔下的柔軟內心,那份溫暖也融化了他所有內心的黑暗和猜忌,讓他如此快樂,也讓他如此肯定了想要和她永久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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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早飯,黎瑛急匆匆的過來就是一陣抱歉,幾個人客套了一番,結果宮本櫻興致濃厚的非要拉着羅輕音去堆雪人,黎瑛無奈的苦笑想要阻止,羅輕音已經笑着點頭答應。
出了小院,早起冷冽的空氣沁人心脾的鑽進鼻孔,羅輕音剛剛伸了個懶腰呼氣,宮本櫻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沖着青松林先跑了過去,暴聖沙和黎瑛在後面慢慢走,邊走邊看着前面的背影閑聊。
“好像小櫻很喜歡輕音呢,真是很怪,她一向對人敵意很深,很少見到這麽主動粘着一個人的。”
暴聖沙雙手插在羽絨服兜裏,閑适的樣子像個鄰家男孩。“是麽,也許是她感覺輕音和她很像吧……宮本浩二該是知道我來日本吧。”
黎瑛側臉淺淺露出酒窩“他怎麽會知道?你聯系過他麽?”
暴聖沙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天下飛機,在候車亭見到他的管家了,想必他應該是給宮本說過吧。”
黎瑛依舊輕笑,只是眼睛變得深沉“你以為,我是從宮本那裏知道你們的消息?所以故意過來?”
暴聖沙注視着前方的背影,不羁的勾唇“黎大小姐自然不會這麽無聊,以黎家和宮本家的合作關系,你出現在日本和宮本櫻交好,也沒有什麽奇怪。”
黎瑛若有所思的也看向前方那個背影,半刻才笑着說“比起小櫻的奇怪,那麽沙你就是讓人匪夷所思了。實在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人。羅輕音比我想的魅力還要大呢。”
暴聖沙溫和的淺笑“黎瑛,我記得你和輕音應該是在倫敦同一所大學讀書,怎麽沒有聯系嗎?”
黎瑛失笑“你太太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幾乎拒絕一切校園活動,而且不定時的就會請假失蹤,我哪裏有機會和她交好?只是很可惜,她最後因為父親忽然去世,沒有完成學業提前回來了。”
“快點啦,聖沙哥哥,黎瑛姐姐,我們要開始堆啦……”
厚厚的積雪上已經被羅輕音撮出一堆雪,宮本櫻興奮的幫着忙,羅輕音乘着她專心,忽然把冰涼的雙手插到她的衣領裏,宮本櫻霎時大叫起來。
“啊,好冷啊,姐姐好壞……”說着轉身就去抓她,羅輕音被積雪阻攔摔倒在地上,宮本櫻不依不饒的跪在她身邊也要冰她,兩個人打打鬧鬧笑成一團。
……
從雪地回來時分,已經接近中午,宮本櫻好不容易被黎瑛哄了回去,羅輕音一進中廳就疲憊的仰面到在地板上,閉着眼睛随口說“沒想到小孩子的精力這麽好,比打架還叫人辛苦……”
話未完,暴聖沙已經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無法說愛你87
話未完,暴聖沙已經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支着手肘側卧在她身邊說“你這樣抱怨,将來的女兒說不定比小巫婆還要淘氣,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羅輕音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我還以為你更喜歡男孩……”話說一半,莫名的悲傷又湧上心頭,他們會有将來麽?
暴聖沙了解的輕笑“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會喜歡。我們也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看着近在咫尺那張溫和英俊的面孔,羅輕音內心莫名的悸動,輕輕起身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暴聖沙愣怔的看着她,巨大的愉悅和快樂像潮水般湧來,轉瞬他就從被動變為主動,霸道的吻纏綿的落下來,唇齒追逐帶着嬉戲的味道,随着身上衣服的清除,濃烈的愛意終于有了宣洩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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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末日般的歡愛,羅輕音沒有任何保留的投入到那場愛裏。從中廳到廚房到浴室再到睡房的榻榻米,仿佛連體嬰般糾纏在一起。
互相渴望着對方的身體仿佛想要融化在一起般。在這樣的愛裏,他們才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身體是多麽契合自己。就算再細微的碰觸都可以燃燒起身體裏的激。情,仿佛他們原本就是一體。
如果不是安眠藥開始起效,羅輕音不知道,這樣的愛還能夠燒多久。
看着睡的那麽沉的暴聖沙,穿戴整齊拎着行李袋的羅輕音皺緊眉頭,半晌之後,終于沒有克制住的緩緩放下行李。
跪坐在他身邊,羅輕音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他額前的碎發,輕柔的觸碰他挺直的鼻梁,最終停在薄 情的唇上,良久的注視之後,羅輕音緩緩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微微閉眼,一顆眼淚也落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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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小院大門,羅輕音忽然頓足,緩緩轉身注視面前的大三間木屋,有眷戀有不舍有抱歉。
最終她也沒有對他說,我愛你。她無法告訴他,她不說,只是因為她的羞澀。那樣炙熱的話語在她冰冷的人生裏還未嘗試過。
“輕音姐姐……你,你要去哪裏?”宮本櫻本是偷偷摸摸前進,忽然看見小院大門打開,羅輕音提着行禮出來,顧不上其他幾步跑了過來。
羅輕音看着面前這個瓷娃娃,半刻忽然半蹲下來與她平視“小櫻,可不可以幫姐姐照顧下聖沙哥哥,也許他醒來會很傷心姐姐不在。”
宮本櫻皺起了眉頭“姐姐……你不要哥哥了嗎?他那麽那麽愛你,你真的舍得不要他嗎?姐姐,你真的不愛哥哥嗎?”
羅輕音微微側臉,壓下內心的悲傷,才說:“小櫻,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會幫我照顧哥哥?”
宮本櫻憂郁的沒有說話。羅輕音嘆息“那麽,等哥哥醒來,幫我告訴他……我很愛他,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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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溫度的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宮本櫻的臉上,那雙本是靈動單純的眼睛也被羅輕音的悲傷傳染,變的憂郁懵懂。
羅輕音說完那句話之後,宮本櫻好半晌才嘆了口氣“你們大人真是奇怪,明明都是那麽喜歡對方,為什麽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羅輕音苦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輕說“就像你明明只想要做普通的小孩,可是很多的事情根本由不得你一樣,姐姐也有很多由不得自己……你長大總會明白的。”
宮本櫻緊緊皺着秀氣的小眉頭,嘆了口氣忽然摸着羅輕音臉說“姐姐,我們都好可憐……不過姐姐也說過,上帝很公平,我們不可以抱怨。所以,姐姐一定要常常開心,就算沒辦法,也要多笑一點,姐姐笑起來的樣子和公主一樣善良溫柔,小櫻永遠不會忘記的。”
羅輕音所有的傷感就在這句話裏抑制不住的宣洩出來,兩滴晶瑩的眼淚落在宮本櫻的手上。
“姐姐,你不要哭,小櫻答應你幫你照顧哥哥。哦,對了……”說着話,宮本櫻忽然伸手摸向衣領裏。。。。。。
@遭遇不測88
“姐姐,你不要哭,小櫻答應你幫你照顧哥哥。哦,對了……”說着話,宮本櫻忽然伸手摸向衣領裏,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項鏈挂在羅輕音脖子上。
“這條項鏈送給姐姐,爸爸說它是我的護身符,出生的時候就開始帶着的,我相信它也一定會保佑姐姐。以後姐姐帶着它,也不會忘記小櫻了。”
羅輕音為宮本櫻的童真感動,随意掃過胸口的項鏈墜說:“太貴重了。姐姐不會忘記小櫻的,但這條項鏈姐姐不可以要”說着羅輕音就要動手摘掉還給她。
宮本櫻忽然退後一步,插着腰生氣的說“ 輕音姐姐,你別忘記你還救了我呢,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被那堆石頭砸成肉餅。
所以,拿護身符謝姐姐的救命之恩,一點也不貴重。而且,姐姐比小櫻更需要保護啊。小櫻還有爸爸,以後只要乖乖的聽話,沒有護身符也會很安全的啦”
羅輕音無奈的笑了笑,随即也不和她争辯,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最後一次擁抱了她一下。“小櫻,姐姐要走了,如果将來爸爸保護不了你,記得來找姐姐”
注視着越來越遠的那個強大背影,小小的宮本櫻絕不會想到,将來的某天,這句話居然成真。只是那時候,卻并不是爸爸保護不了她,而是因為她要保護爸爸。
……
随着啓明星漸漸閃亮,暴聖沙終于從長睡中緩緩轉醒,胳膊上的沒有壓力,讓他赫然睜開了雙眼。
“輕音……”随意披好睡袍,暴聖沙焦躁的嘩啦打開了睡房中的拉門,卻意外的看見了宮本櫻和黎瑛。
“聖沙哥哥,你醒了。”
焦灼的情緒因為見到外人稍稍收斂,稍稍沉默,暴聖沙沖着宮本櫻平靜的問“她走了?”
宮本櫻小心的點頭,輕輕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聖沙哥哥,你不要難過,輕音姐姐有不得已的苦衷嘛。反正你們是夫妻,總會和好的對不對?”
暴聖沙無奈的苦笑,頓了頓,忽然赤腳向着小院走去。高山上的星空格外明亮璀璨,仰頭望去,一家飛機閃爍着紅外燈隐隐從夜幕深處劃過……
……
夜,7點 新加坡國際機場
坐在計程車裏的羅輕音,打量過熟悉的城市,熟悉的霓虹燈,那些心底的波瀾也終于開始漸漸隐入到深處。再有一小時,她又将面對生死危機,只是這一次,她是為了守護而戰。
這是她長成至今頭一次如此想要勝利,卻只能單槍匹馬。因為敵人太過了解她,因為她害怕那些揣測會變成真。如果這一次她注定有去無回,那麽何必再要加上一道心靈的傷害?
無論對方是誰,她都要去的,去救那個把她當成唯一親人的八兩金。她保護自己那麽久,這一次,該是她真正保護她的時候。莫名的,就想起宮本櫻送給自己的項鏈,那個護身符是否真的可以保佑她救回八兩金?
伸手從衣服裏掏出那條長長的項鏈。銀色細鏈底下一塊拇指長的鑲金邊銀牌。羅輕音随手捏住銀牌打量,正面是宮本家的家徽。
陰刻技巧勾勒出一朵綻放的櫻花,背面是點刻技法勾勒出的櫻花林,只是正中間隐隐約約有一排小小的阿拉伯數字,完全不搭配周邊的紋路,倒像是後來被人用什麽刻上去的。
就在羅輕音想要借窗外的燈光更仔細看時,計程車忽然開始減速,羅輕音擡頭,就見格林廣場近在咫尺。
夜幕下的格林廣場,四處閃爍着明亮的廣告牌,川流不息的人群,彙聚出都市夜景的喧嚣。羅輕音穿行在人群中,茫然的掃視過偌大的廣場,內心的焦躁漸漸升級。
難道是有人洩露了自己的行蹤?日本的暗門蘇白和施蘭那裏她已經特意交代過保守她回來的消息,展歌那裏她也一直說有事停留在香港。如果沒人知道她已經回到新加坡,那麽對方怎麽到現在還不出現?
廣場巨大的鐵藝時鐘,時針早已經指向了8點。可是她期盼已久的電話卻始終都沒有響起。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羅輕音頹喪的放下了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再次掃視過廣場,形态各異的人群來來往往,确就是沒有她挂念的那個人。
冰冷的站在原地,內心的恐慌開始不由自主的冒了起來。難道那個人已經失去耐心,提前結束了交易嗎?難道八兩金已經遭遇不測了嗎?
@一起騙我89
不,她不要這樣的結果。這麽多年的陪伴,她早已經把八兩金當成親人,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怎麽可以不讓她見一面,就這樣永遠消失了!怎麽可以!
緊緊的握住雙拳,幾乎要把手機捏碎。憤怒與痛苦灼燒的她的眼眶憋痛,也就是在眼淚即将落下之時,猛不丁的,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輕音姐姐,輕音姐姐,我在這裏啊!”
赫然放松雙拳,羅輕音不敢置信的扭頭,不遠處,一個紮着羊角辮的漂亮少女正穿越人群向着她跑來。
失而複得的驚喜叫羅輕音不由失笑,轉瞬也快步向着她走去,等着剛剛挨近,羅輕一把将八兩金摟在了懷裏。
“小傻瓜,你沒事太好了……”
八兩金雖然感覺被摟的太緊難受,但卻并沒有掙紮,抽噎着輕輕說“輕音姐姐,我好想你,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我沒有事,南宮哥哥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受傷……”
八兩金的話未完,羅輕音輕輕放開她失聲問“南宮浩?”
八兩金兩手抹着淚點頭“嗯,是啊,還有左藍哥哥。不過他好讨厭,每天都逼人家陪他玩游戲……”
羅輕音再一次打斷她,搖着頭不敢置信般的問“你是說從我們在迪士尼分開以後,你就一直和左藍南宮呆在一起?”
八兩金被她的樣子吓到,怯怯的點頭。
羅輕音盯着她的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你和他們一起騙我?”
八兩金癟着嘴,委屈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猶豫了下還是拉住她的胳膊說“輕音姐姐……嗚嗚嗚,你別生氣……左藍哥哥說這樣你才能和聖沙哥哥和好,才會開心……,小金希望姐姐開心……嗚嗚嗚。”
羅輕音憤怒的握着拳,內心對小金的失望瞬間全部轉移到了另外兩個人身上。原來這又是一場戲。
他們看着她焦急,看着她心痛,看着她表露自己心底的隐秘,就像傻瓜般演着獨角戲,任憑那些猜忌折磨着自己的心!
怪不得暴聖沙會篤定自己不會殺他!怪不得他會那樣不在乎!原來自己做了小白鼠,被他慢慢撕開冰封,享受她愛恨不能的痛苦……
而這一切,只有她不知道!他們居然利用只有6歲智商的八兩金,他們居然說服南宮浩這樣傷害她!
“南宮浩!左藍!你們給我出來!”憤怒的吼叫聲叫周圍的人群霎時散開,好奇的打量着怒火中燒的羅輕音。
竊竊私語中,人群中一角緩緩走出優雅的南宮浩。羅輕音不等他走近,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擡手就要打他耳光,卻被八兩金猛的撲上來抱住“嗚嗚嗚,輕音姐姐,你別打南宮哥哥,他對小金很好……嗚嗚嗚……”
又怒又急中,羅輕音轉頭狠狠瞪着南宮浩,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憤怒。南宮浩依舊溫柔優雅的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無奈的淺笑“我知道你會生氣。剛剛下飛機吧,休息下再揍我不遲,好嗎?”
羅輕音摔開八兩金的胳膊,煩躁惱怒的就如同所有的力量打到棉花上般。半刻才壓下憤怒舒了口氣,冷冷說。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試圖阻攔過,不過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我該更清楚,我們是兩個陣營的人!這件荒唐就到此為止,再有任何一次發生,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随着話語結束,羅輕音決絕的拉着八兩金就走,只留下南宮浩鎖着眉頭無奈的嘆息。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願能像左藍說的,憤怒之後她能被愛左右,原諒這場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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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落,耀眼的水晶燈照出奢華辦公室裏的三個人。 今天黎明時分才回來的暴聖沙,臉上有明顯的疲憊,此時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撫摸下巴。
左藍青着一只眼睛雙腳搭在辦公桌上,南宮浩則是在辦公室一側的書架前翻看着什麽。
“喂,暴聖沙,這次我可是犧牲大了,你看看我英俊的臉,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就要毀容了!哎吆吆~~痛死了,真是野蠻粗魯的死三八……”左藍一邊摸着青眼圈一邊嚎叫。
暴聖沙歉然的勾了勾唇,他知道以左藍的身手,真的要和羅輕音打,使出全力即便自己受傷,羅輕音也未必會全身而退。“南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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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浩依舊專注的看着手裏剛剛取出的書,沒有擡頭的促狹說“ 左藍是肉傷,我是心傷,輕音要和我絕交了。”
暴聖沙無奈的抓了抓頭發失笑“那看來你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南宮浩瞥了他一眼“這個結果你會不知道……?”
左藍收了雙腿赫然怒視南宮浩“都是你這個笨蛋啦,早說了繼續演下去不要讓羅輕音發覺就好了嘛,你偏說那是無用功,現在好了,害我英俊的臉蛋受這麽重的傷,多少女生要傷心啊!”
南宮浩啪的合了書,修長的大腿邊邁動邊說:“這5天你和八兩金在一起,無所不用賄賂她,結果呢?她還不是一樣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的輕音姐姐?孩子的心最為純真,誰好誰壞她們比大人更敏感,以八兩金和羅輕音的感情,你以為她會聽你的隐瞞幾時?”
左藍不服氣的撇嘴,剛想開口暴聖沙已經不耐煩的說:“算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南宮,你的傷都好了麽?”
南宮輕輕點頭“沒什麽大礙,你忘記是誰給我治療的。讓福克斯。蘭去做這樣的家庭醫生還真是大材小用。”
左藍忽然頓悟似的,一把拉住南宮浩的袖子喊“喂喂,這個這個,是不是小菜一碟,我不管啦,這次我可是無妄之災,你要負責快速恢複我英俊的面目!”
南宮浩哭笑不得:“真是抱歉,他是羅輕音的人……”
暴聖沙目光複雜的和南宮浩對視一眼。越了解羅輕音他們從前對她的低估就越可笑。還以為她只不過是被羅霸天培養的殺人機器,剛剛死了父親的雛鷹,還以為只要動手就一定會叫她手足無措。
多可笑!現在他們才知道她有多強大!除了本身卓越的格鬥技巧外、冷靜、智慧、機敏也超出他們的想象,現在更是有那麽多人圍在她身邊。
擁有超能力的八兩金,擁有尖端醫術的福克斯。藍,還有那個心機也許不輸于南宮的展歌,以及強大的暗門組織。
而擁有這一切的羅輕音,除了是他暴聖沙的妻子外,還是天狼門的門主!
短暫的沉默,左藍無奈的翻白眼“我就說了,上帝很搞笑耶……喂,聖沙,不如趁這個機會快刀斬亂麻吧,反正你和她也在日本甜蜜過了。不要再留戀啦。”
微微蹙眉,暴聖沙緩緩轉過了旋轉椅背對他們,忽然換了話題“白潔那裏還沒有新發現?”
左藍無奈的搖頭,他知道這是暴聖沙在逃避。想了想随口說“對方很謹慎,一直沒留下什麽破綻,從我們去香港之後,白潔也一直沒有聯系過他們。”
暴聖沙聲音漸冷“南宮,我們還有必要留着白潔?”
南宮浩皺眉“他 們沒有撤掉白潔這顆棋子,想必還有什麽用意。也許之前沒對你動手就是牽制羅輕音在玫瑰別墅呆着,現在既然她出了玫瑰別墅,也許目标就轉成了你。聖沙,總之你自己要多當心,我想他們不會拖太久。”
左藍若有所思的愣怔半天,忽然莫名的大叫起來:“哦~南宮,現在我終于知道那個人為什麽費這麽大力氣安排白潔這顆棋子了,因為只要八兩金在羅輕音跟前,那個人一定沒有下手的機會。那這麽說起來,那小子的嫌疑好像更大了耶。”
暴聖沙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想起在日本酒店時,羅輕音和展歌手機通話的信任依賴,他即不敢輕易挑破又焦灼的擔心着她的安全。
随着月色漸濃,三個人又說了幾句,南宮浩就帶着左藍離開。只留下依舊背對着他們陷在旋轉椅裏的暴聖沙。落地窗前輝煌的城市夜景盡收眼底,暴聖沙良久的注視,眉心的糾結越來越深。
現在,他越來越清楚明白自己有多想要她,日本之行他也明明感覺到她愛着他,可是就如左藍所說,他們想要無所顧忌的永遠在一起,除非能夠徹底跨過那條對立的鴻溝。
否則愛越深,最終的傷越痛。這也是為什麽他現在還沒有和羅輕音聯系的原因。
他能短暫的消弭他們之間的誤會,創造短暫無所顧忌的相愛,可是他們終究會回到現實裏,現實裏的問題一天解決不了,那麽他們最終還是要互相傷害……
或許,是該認真的想一想,如何破除他們之間的鴻溝了,雖然代價太大,可是仿佛也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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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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