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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輕音蹙眉“知道什麽?”

微微沉默“好了。見面說吧,喂,老婆,需要我接你嗎?比如拿着一大捧玫瑰擺出POSE,要不要試試?”

羅輕音微微的猶疑就在這句話裏消散,忍不住失笑“無聊~沒發現你才有搞笑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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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交通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秩序井然,所以雖是上下班高峰期,羅輕音還是一路無阻的準時到達餐廳。

彼時位于美林灣珍珠大廈的18層旋轉西餐廳,星星點點的燭光柔光彌漫,巨幅落地窗外城市的輝煌盡收眼底。只是奇怪的是,這個據說平時客滿為患的餐廳,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

站在門口的羅輕音納悶的看着空無一人的西餐廳,忍不住開口問“服務生?”

回應她的依舊是如魔法固定了般的睡美人城堡,就在羅輕音又要開口時,忽然從餐廳一角飄出悠揚的音樂。

‘逃不開那些糾結~因為早已經愛上你,不想去承認不想去面對,卻總是被牽引’

‘我們怎麽會變成這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場荒唐’

‘如果真的逃不開,那就請你緊緊擁抱,讓我感覺你的溫暖讓我知道你愛我“

‘如果真的逃不開,那就請你緊緊擁抱,讓我有力量改變一切”

腳下深根般內心漸漸湧動出溫熱的暖流,迪士尼樂園裏他對她說——我愛你,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像個初戀女生般,羅輕音側臉低頭,掩飾着巨大的內心愉悅,羞澀矜持的深笑。

再擡頭,英俊如古堡王子般的暴聖沙修長的雙腿已經漸漸靠近她。

“輕音……”

一聲低沉的呼喚,那麽輕易就将她的感情喚起,四目相對片刻,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良久的纏綿分開,羅輕音無奈的笑起來“想必又是左藍的馊主意。嗬,我就說,你怎麽忽然變的這樣不像自己。原來是這個浪蕩公子哥調教出來的,他一貫就是這樣騙女生?”

暴聖沙勾唇失笑,不由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略過才開口“他就算要調教,也要我有心學習……”說着已經拉着她的手坐在窗口下。

餐廳的音樂聲漸小,服務生終于從暗幕中推着餐車走了出來,羅輕音看着這一切布局,忍不住搖頭再次笑起來。

原來那樣鎮定的自己,也會為這些被設計的浪漫感覺驚奇興奮,是不是女人的血液裏就注定了會喜歡這些事情?

@挑撥離間98

旋轉餐廳裏,星星點點的燭光、精致的菜肴、悠揚動人的音樂營造出浪漫的氛圍。羅輕音和暴聖沙仿佛又回到了日本的那間餐館般,兩只高腳杯輕微撞擊,和諧的話語漸漸流淌出來。

“這幾天我收到消息,那些暗處的人準備在臺灣動作,那邊的本地黑道勢力一直不算強勢,到是不錯的搶攻路線。”

羅輕音失笑“金三角的事情還沒解決,我想他們暫時不會行動,我也不希望為人做嫁衣裳。”

暴聖沙勾唇不羁的輕笑“天霸集團最近是要和香港的榮氏合作麽?聽着風聲他們的原材料供應可比SK的高出不少。”

“那麽依SK總裁你看呢?不知道是否有合作的意向。”

“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很期待羅總的光臨。”

羅輕音優雅的吃了小一口牛排,輕輕點頭“OK,我會盡快安排……回來這幾天見過黎瑛嗎?不知道她回來了沒有?”

暴聖沙淺酌了口白蘭地:“你也覺得她不簡單?記得上次酒吧的事情嗎?不是左藍動手,那第三個人應該是她。其他人背景都沒有任何破綻。包括這次去日本,我也覺得不是那樣巧合,只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對了,你不是和她一個大學麽,沒有什麽耳聞?”

羅輕音失笑:“怎麽會沒有。她是學校有名的交際花,甚至在倫敦上流交際圈也站着一席之地,常常可以從雜志和電臺裏聽見她的名字。有過幾面之緣,不過沒有深交。那時候我大多數課外時間在倫敦的一個秘密基地訓練,娛樂活動嘛——打黑拳算不算?”

暴聖沙一口酒嗆在嗓子裏,不由輕咳“羅輕音,怪不得你這麽沒有女人味,娛樂活動都這麽暴力……頓了下,又好奇的問“那麽有受傷過嗎?”

羅輕音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當然有過,我也不是耶稣附體,不過後來的幾年幾乎完勝,黑市還特別為我起了個名字,叫不敗女神……”

暴聖沙不由嗤笑打斷她“不敗女神……”

羅輕音輕輕踢了下他的腿“有什麽好笑。你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白潔是怎麽回事。”

忽然的轉換話題叫暴聖沙不自然的怔了下,抿了口酒才說“她是殺手。”

羅輕音抱起雙臂,一點不意外的問“然後呢?”

暴聖沙猶豫了下才說“車禍和狙擊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股份協議也是她偷的。她的目标一直是你,包括昨天……去游樂園的計劃,也只是綁架我威脅你。只可惜,最後沒有活口,沒有查出來幕後的人。”

羅輕音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良久之後才輕輕說“當初車禍後你就知道她的不簡單,所以才固執的和我一間房?之後……我們分房睡所以你只能親近白潔?你想用感情拖延她下手的時間……?”

暴聖沙尴尬的輕笑,就仿佛被發現了秘密般羞澀。

羅輕音不由失笑,原來他一直都在那樣保護着自己,自己确蠢的什麽也不知道。還為那些被傷害的心情痛苦難過,還為看不清楚他的心懊惱,反反複複猜忌,折磨着自己折磨着他。真是愚蠢嗬……

沉默半刻,羅輕音才從自責的情緒中抽離,不覺又想起諸多疑點,随即問“可是我調查過白潔,她的背景很幹淨。”

暴聖沙挑眉“的确很幹淨,那本來就是真的。只是臨時被特殊訓練了10天而已。”

羅輕音醒悟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你說股份協議也是她偷的?可是知道那個協議的應該就只有幾個人才對……莫名的恐慌忽然襲來,讓羅輕音頓住了聲音。

暴聖沙嘆息“我确定……不是我的人……”

許多的事情莫名的連貫在一起,天狼門的內鬼、白潔的安排、熟悉自己對暴聖沙的感情……那個名字呼之欲出,叫她瞬間蒼白了臉孔。

“不可能……白潔呢?她在哪裏,我要見她!”

微微沉默。“……她死了……被蘇眉的飛镖穿吼而過。天狼門暗門8個狙擊手,全部斃命沒有活口”

赫然起身,身上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般,羅輕音睜着眼睛失神的叫“不可能……這麽大的事情,暗門怎麽可能不告訴我!你說謊對不對,你明知道展歌對我的重要,所以才設計這一切,你的目的就是挑撥我們的關系!是不是!……綁架八兩金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揣測,緊接着又設計這樣一出戲,然後我就會信了,是不是?是不是!”

@自導自演的鬧劇嗎99

暴聖沙氣惱而又焦慮的看着她,卻最終忍下了肯定的答複。他早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他也知道,她總會明白。所以現在,他不忍心在她的傷口上繼續撒鹽。

沒有回應的痛苦叫羅輕音無措的嘩啦一聲掃掉了桌上的美食,頓了頓,轉身向着餐廳外跑去。她要去親口問一問展歌,這一切是不是暴聖沙的謊言,她要親耳聽見他說,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珍珠大廈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行人舉着傘匆匆而過,羅輕音穿行在暴雨裏,急切的向着馬路對面的露天停車場跑去,情緒失控下讓她根本沒有留意到一輛豐田轎車快速駛來,等着巨大的喇叭聲忽然響起在身邊,那輛車已經剎車不急的近在咫尺,電光火石間她的身體被人扯着往一側滾開。狠狠的摔倒在雨水裏。

疼痛讓羅輕音霎時冷靜下來,等着看清楚對面的人時,那胳膊上被劃出的血跡頓時叫她自責懊惱起來。

“你有沒有怎麽樣?”

暴聖沙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無奈的搖頭,轉瞬将她拉入懷裏“輕音……冷靜點。現在你不止有他,你還有我。”

緊密的擁抱撫慰了她的疼痛也勾起了她的委屈,眼淚混着淚水流淌下來。

“展歌不會背叛我……我不信!我們從出生就在一起,他全家人為了保護我和媽咪都被人殺了……我們一起吃飯、睡覺、讀書、訓練、他替我挨打、替我吃藥,我生病只有他敢偷偷看我、照顧我,多少次我被關禁閉,他被羅霸 天 打的 奄 奄 一 息, 多 少 黑 鍋 他 都替 我 背 下 , 多 少槍 林 彈 雨 裏 他 為 了保 護 我 受 傷 , 就 算 他 再讨 厭 的 東 西 , 只要 我 喜 歡 他 都 會 去 為 我 弄 來,就算他再不願意做的事情,只要是我他都會去做……他怎麽可能背叛我……怎麽可能!”

随着話語結束,羅輕音赫然推開暴聖沙轉身又向着停車場跑去。想起那些歲月裏的依賴,她的心更痛更為急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她怎麽也不能相信會是展歌。難道就因為她愛上了暴聖沙,他就能變的那樣狠毒嗎?她不信!

這一次,暴聖沙沒有再追随上去,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去解決。就連點破展歌的懷疑他都不願意,因為如果一切都是展歌所為,她痛苦他背叛的同時又怎麽會一點不恨自己。就像有時候真相太過殘酷,人們也會連帶着痛恨揭穿謊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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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別墅裏,羅媽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澆透了的羅輕音,那蒼白的面孔失魂落魄的樣子哪裏還有小姐平時淡漠的樣子。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上去詢問,羅輕音已經冰冷的問“展歌在哪裏?”

羅媽怯怯的指着二樓準備開口,羅輕音已經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

“嘭”卧室門被狠狠打開,剛剛洗完澡擦着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的展歌皺起了眉頭。

羅輕音頭發上滴着雨水,站在門口複雜的看着他。展歌穿着白色背心白色休閑褲,脖子上一條銀色鏈條挂着一個同樣 質 地 的戒 指 , 那是她 送他的15歲生日禮物。他是展歌,溫和疏離的面龐,深沉的黑瞳,他就在這裏,可是她卻已經看不清楚他。

陡然冒出戾氣,羅輕音幾步走到他跟前,一句話不說忽然出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嚨,直直将他頂到了牆上。

“為什麽不告訴我蘇眉私自行動!為什麽要幹預暗門禀告!白潔是不是你安插的!你要殺我!”

展歌苦澀的輕笑“如果暗門先告訴你,今晚上和暴聖沙會面之後,你還會現在問我嗎?”

羅輕音愣住,她忘記了他有多麽了解她。是啊,如果暗門先告訴她消息,在加上暴聖沙的話語,她一定再也沒勇氣去直面問他。以她對感情的懦弱,也許她會逃開,直到真相水落石出,或者展歌死亡……

扼住咽喉的蒼白手指終于緩緩放開,展歌沒有表情的輕輕扭動了下脖子,下一刻輕輕将她擁入懷中。

“問問你的心,你會信麽?我想殺你,多少機會可以下手?”

溫暖的懷抱漸漸融化她的冰冷,感情上已經投降理智上她卻還是問“那麽白潔又是怎麽知道股份協議?蘇眉她們又怎麽會想到綁架暴聖沙威脅我?”

“我不知道……不過蘇眉後來私自和左藍聯系過幾次。”

羅輕音不敢置信的離開他的懷抱“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暴聖沙自導自演?”

@幕後指使100

展歌嘴角陰郁,輕輕說“不知道。至少,我不允許有人挑撥。”

糾結成一團的亂麻,在腦子裏纏繞束縛,額頭的疼痛越來越重,忽然間,眼前一片黑暗,劇烈的疼痛緊跟着讓她失去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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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水晶燈下,大衛在做着細致的檢查,展歌在一側抱着胳膊鎖緊眉頭注視,羅輕音的手機忽然響起。

展歌猶豫了下,最終接通。

“輕音……你還好嗎?”

“……她病了,在做檢查。”

“展歌?!她怎麽會病了?什麽病?”

“昏厥。”

微微沉默“蘇眉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所以你也不必在用這件事情來挑撥我和輕音的關系,我們的感情也不是你可以挑撥的了的。至于究竟是誰,如果我知道,我不會放過她。”

“很好。但願你還能保持下去。”

挂斷手機,展歌的眼睛漸漸又凝聚在床上那個面色蒼白的人身上,原來暴聖沙也愛着她。

原來他一直放縱的結果居然是這樣可怕。他還以為他一直都是在傷害着她,盡管心痛卻也慶幸,她遲早該是被這傷害激醒。

沒有這個電話他就差一點認為一切都已經過去,原來他錯的離譜。他要怎麽做,才能讓她明白,她和暴聖沙之間的不可能,要怎麽做才能讓清醒,愛的越深最終痛的越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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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腦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棍般,混混沌沌嗡嗡作響。輕輕動手指,忽然感到到掌心的溫暖,側臉望去,展歌英俊疏離的臉龐近在咫尺。

“你醒了……?頭還痛嗎?”展歌被她細微的動作驚醒,說着話修長的手指自然的撫摸她的額頭。

掌心依舊的溫暖、還有那麽多年熟悉的關心,叫羅輕音自責的苦笑“展歌……對不起……”

展歌不介意的淡笑“那是應為你太在乎,不要自責了,我都懂。這些事情你先不要在去想了,大衛說你的腦袋裏可能有問題,需要做一次全面檢查。”

羅輕音蹙眉“真的是腦袋的問題?”

展歌慎重的點頭“我記得你從去年開始,就一直會有頭痛,只是今年仿佛更嚴重些,還是不要再拖沓,我已經和大衛約好了,你好一點就直接帶你去實驗室。”

羅輕音不在抗拒的輕輕點頭,随口又說了句化解尴尬的話“那你要陪着我,天知道那個瘋子看見我的腦子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想法,我可不想做他的試驗品。”

展歌輕笑着握緊了她的手“我當然會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

心底的陰霾就在這句話裏煙消雲散,羅輕音不由失笑,自己是有多荒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懷疑他。

莫名的忽然又想起暴聖沙,在經過那麽多事情之後,她也沒有了勇氣再去質疑他,沒有人可以僞裝的那樣好,那些炙熱的擁抱也不可能都是假的。那麽這一切的幕後指使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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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天狼門基地處在遠離城市的山林間,綿延地下100公裏的巨大空間,被分成諸多的部門版塊。而大衛的秘密實驗室就在地下三層的密門裏。

随着升降機逐漸下沉,陪着羅輕音的展歌還有底層暗門12個精英半刻功夫就到達了三層的通道上。

從通道欄杆向下看巨大的試驗場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秩序井然的穿梭在各種儀器、藥水、試驗臺中。大衛急匆匆穿過研究人員,正向通道樓梯口走來迎接他們。

“哦,親愛的,看見你終于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大衛興奮的挑着眉頭,眼睛直直盯着羅輕音。

羅輕音不滿的蹙眉,她一直不喜歡大衛這種眼光,就仿佛X射線想要穿過她的眼睛看見腦子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原來是試驗品101

羅輕音不滿的蹙眉,她一直不喜歡大衛這種眼光,就仿佛X射線想要穿過她的眼睛看見腦子一樣。如果不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知道他所研究的課題,她一定會以為大衛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好吧,大衛,你如願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在我還有心跳前,你最好不要把我當成試驗品!”

大衛神經質的撇了撇嘴“當然,展歌也不會讓我那麽做的。我只是純粹好奇這麽強大的輕音,腦子裏究竟有什麽特別的”

羅輕音被他的話逗笑“難道當初你死活都要跟着我,就是這個原因嗎?”

大衛若有所思的又直直看着她,半刻才說“當然還有天狼門提供給我的保護和試驗支持。”

幾個人說着話已經穿過試驗人員走進一間寬闊的試驗室。實驗室正中間放着一臺特殊的CT掃描機,10幾根粗細不一的線路連接在一側靠牆位置擺着一排儀器上。

“放心,只是常規的一個檢查,不過比起任何一家醫院更為準确、更為快捷,只需要幾分鐘,我就能知道答案。” 大衛抱着胳膊自負的說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羅輕音下意識的看了眼展歌,展歌溫和的輕笑走過來抱了抱她。“去吧。我在這裏看着你。”

冰冷的橡膠床上,羅輕音閉眼深深呼氣。半刻滑輪滾動,頭上的掃描艙籠罩在了她的頭上。

大衛坐在側面的儀器前,密切的注視着漸漸成像的人腦掃描圖。展歌正如他所說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羅輕音。

5分鐘後,掃描艙終于離開了羅輕音的頭頂,只是還不等她坐起來,就聽見大衛一聲怪叫“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你是那個少年營出來的!你果真參加過少年營!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羅輕音和展歌對視一眼,幾步走到那排機器前,只見6臺儀器屏幕上展示着各個角度的顱內圖像,各種指标顯示在屏幕一角。

“大衛,你怎麽知道我在少年營裏訓練過?” 羅輕音放棄了從屏幕上窺探,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大衛背對着他們抽動肩膀,半刻忽然指着屏幕上的一點說“看見了嗎?這個微微突起的肉塊,醫院裏那群弱智一定會把當成正常增生忽略,他們根本不會察覺這就不是正常腦組織。在看這個顱內磁場分析,正常數值只有60,現在卻已經140,然後那群弱智就會告訴你,也許是你身體其他地方出了問題影響的顱內磁場升高……哈哈哈,那群弱智,他們一定會這麽說的~”

羅輕音皺眉,一些蛛絲馬跡聯系在一起讓她不由問“你是說……我的腦子裏被植入過東西?這個東西是不是和你的研究有關?并且……是在少年訓練營裏被人植入的?”

大衛停止了瘋狂的大笑,忽然轉身直勾勾的看着她“不錯!一點也不錯!尼克斯那個老不死的,他以為我不會找到完美試驗品。哈哈哈哈,他一定想不到,我居然這麽容易就發現了一個,哈哈哈……”

羅輕音被他瘋狂的笑聲攪擾的煩躁,忍不住冷聲打斷他“閉嘴!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大衛從氣管裏呵呵的笑着漸漸收了大笑,這才重新坐在儀器前說“10年前,尼克斯開始着手腦植入試驗,本來他最開始的用意只是為了研究人腦電波對沖,對腦部疾病的抑制。可是陰差陽錯确發現,腦部植入的芯片和外界儀器的磁場電波産生反應。于是果斷的将研究方向調整為芯片的研究,經過3年研究,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只是成人腦部對芯片排斥太大,劇烈的頭痛讓很多試驗品死亡。後來他又調整了方向,利用克隆技術選取試驗品腦內細胞将芯片信息植入進去,最終完美的融入到腦內,就如原本的腦組織一樣……”

大衛停下來喘息的空檔,展歌皺眉問“被植入芯片的人,會怎麽樣?”

大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展歌問出了一個非常蠢的問題般。“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只要植入了芯片,利用外界的刺激下達指令,那麽這個人就會完全聽令。并且這種指令會完美的與他本身的思維融彙在一起,根本引起不了任何人懷疑!就仿佛他自己要那麽做一樣!現在你明白了嗎!擁有了這項技術,就相當擁有了世界上所有的東西,財富、權力、女人、世界……哈哈哈哈哈,那時候,我就是上帝,你懂嗎!可是尼克斯那個老不死的,他也知道這結果,所以後期的試驗他根本不讓我們參加,直到最後一次試驗,我們被帶到日本一個秘密基地,為一群13、4歲的孩子植入芯片。因為是微創植入,這些孩子們一點都不會察覺到疼痛,芯片也僅僅只要2天就可以完美溶于腦組織!而你!羅輕音!就是這些孩子裏的一個……哈哈哈哈。”

@這就不是個人102

随 着 大 衛 再 一次 瘋 狂 大 笑 , 羅輕 音 的 怒 火 也 被 勾 起 ,抄 起 椅 凳 直 接 砸 向 側面 的 一 臺 儀 器 , “ 嘭 ”儀 器 屏 幕 瞬 間 被 砸 出 一 個 大洞 。 大 衛 收 不 住 的 聳 着 肩 膀 靠後 , 指 着 她 笑 着 說 “ 不 要 生 氣 , 親 愛的 , 我 很 清 楚 這 種 被 愚 弄 的 心 情 , 而 且 我 已 經 幫 你 除 掉 了 尼 克 斯 , 所 有 人 還 以 為 他 是 試 驗 失 敗 跳 海 自 殺 呢 , 哈 哈 哈 哈 。”

羅輕音冷酷的看着他問“如果芯片完美融入我的腦袋裏,為什麽我還會頭痛?”

大衛擰起了眉毛,手指神經質的拍打自己的嘴唇,半刻才說“我記得當初選取的那些孩子,都是相對心智比較軟弱的,因為,你知道的,人本身的精神力量也是很可怕的幹擾素,所以才會死掉那麽多成人試驗品……你的頭痛也許就是你的精神力量強大到幹擾到指令,發生排斥反應。雖然這種情況在成品芯片的幾次個例試驗中也出現過,不過很少。”

羅輕音暴虐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你的意思,我的人生從10年前就已經被設計,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

大衛伸着一根手指輕搖“NO,NO,NO,從你的頭痛判斷,我想應該情況還不至于那麽糟。也就是說其實大多數決定都是你本心的決定,所以也沒有産生排斥,但是在你極度不喜歡或者不願意的情況下,就會産生強大的排斥反應。那也代表其實你也沒有聽從指令。”

羅輕音舒了口氣,冷冷問“他們是怎麽發出指令的?”

大衛挑挑眉頭“一個控制器,輸入指令直接發送,通過空氣微電流傳導到腦袋裏,芯片接受就這麽簡單。不過,唯一的缺憾就是這種距離我們測算過,超過500公裏就會失效。”

展歌若有所思的說“這 樣 看 來 當初 俄 羅 斯 黑 手 黨 綁 架你 就是 這 個 目 的 吧,你跟着輕音,也是因為當初她只有17歲确身手不凡,你懷疑她是訓練營那些孩子?所以……費這麽多心思,想必你有能力摘除掉輕音腦袋裏的芯片吧,那不就是你本來的目的?”

大衛的眼睛陡然冒出炙熱瘋狂的光彩,迫不及待的說“當然,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暗中查找那個訓練營,可是真讓人洩氣,他們做的實在太隐秘了,那些孩子仿佛也沒有什麽聯系,守口如瓶的沒有一點破綻。幸好,我發現了輕音,太好了,我真的無法用語言描述這種心情……”

羅輕音皺着眉頭冷冷打斷他“不必描述了,我已經完全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手術什麽時候可以進行?”

大衛興奮的抽搐嘴角,緩緩生出2根手指“我要準備儀器,還要檢查你的身體狀況,還要……”

羅輕音不耐煩的邊向外走邊打斷他“好,給你3天準備時間,3天後我過來”說着已經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問“你還能記住自己動手植入芯片孩子的摸樣嗎?如果給你照片,你能認出來嗎?”

大衛又神經質的叩擊嘴唇,半刻忽然說“99%。當時我就想過日後去找這些孩子,所以非常認真的記住了他們的樣子,我記得有個女孩腰上有個盤蛇紋身、還有個男孩肩膀有塊紅色胎記、還有個男孩腋窩處有塊很深的傷疤……”

羅輕音再一次不耐煩的打斷他“大概那批孩子有多少人?你确定只有那一次植入?”

大衛眯眼思索,半刻肯定的回答“一共66個孩子,我确定只植入過一次,克隆腦組織細胞是我親手負責的,我只克隆過66個,清清楚楚絕不會有錯。”

羅輕音吃驚的睜了睜眼睛,呼了氣再沒說什麽轉身就走。現在她終于知道了當初訓練為什麽要分地域和背景劃分陣營,為什麽要嚴密控制她們的交往,因為這些人裏很有可能也有和她一樣産生排斥反應的。

到時候如果他們有聯系,很有可能會懷疑到訓練營時期。而尼克斯一定也告訴了這些人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檢查出芯片,為了不讓真相曝光,想控制她們的人才那樣殘酷的禁止他們互通背景!

原來她差點就淪落為這些人的工具!她所掌握的力量就已經足夠強大了。如果有66個這樣的人,後果幾乎不敢想象!

對方布局10幾年的周密、隐藏之深叫羅輕音憤怒的同時,更加不寒而栗!而這一切,羅霸天和暴炎是否都已經察覺?為什麽他們會那樣守口如瓶?

@真的對不起193

從基地回到城市的時候,夜幕剛剛降臨,一路上羅輕音心情沮喪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什麽話,直到展歌帶着她回到羅家別墅,洗了個澡之後,心情才稍稍好轉。

彼時在自己的卧室裏,羅輕音仰面睡在寬大的床上,大睜着眼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和腦植入計劃挂上鈎。

還記得當初馬來西亞一個黑道雇主花重金要天狼門到俄羅斯營救一個人,當時他們派出了至少3撥人,可是幾乎全部都是有去無回,羅霸天一怒之下,派了羅輕音和展歌親自去。

他們到俄羅斯才知道,原來對方居然是俄羅斯黑手黨頭目。那一次,如果不是展歌為她擋下致命的一槍,她羅輕音早就不存于世了。

在之後她才知道,她九死一生救出的人,居然是幾年前蜚聲國際的腦植入案件裏的主犯福克斯。藍。只是叫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福克斯。藍居然撇下馬來西亞的黑道雇主,非要投誠與她。

她還記得那時候福克斯。藍的借口,正如他今天所說的,天狼門可以保護他、可以支持他的試驗,同時他也可以效力與天狼門。

原來一切都只不過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居然是為了她腦子裏這塊芯片!

被壓制下的怒火因為想起這個事實,再一次叫嚣的湧上心口! 她的人生不止被羅霸天扭曲,甚至早在10年前就被人算計!

她還以為她就算冷血,至少還是一個人,可是沒想到,她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原來都在別人手裏控制着!這種感覺怎麽能不叫人憤怒!

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羅輕音的思緒,微微側臉展歌已經端着一個精致的小托盤近在咫尺。

“起來,羅媽熬了粥,我喂你喝。”

羅輕音沮喪的坐了起來,抱着屈起的單膝,懊惱的開口“展歌,你說這些混蛋到底是什麽人?”

展歌安慰般的捏了捏她的脖頸,搬了椅子坐在她跟前,一邊攪着粥一邊說“至少該是日本方面的。幸好,大衛是在天狼門效力,怎麽樣,頭還痛不痛?”

羅輕音欣慰的笑起來“不痛!有你陪着我,怎麽會痛呢?好了,我自己吃,又不小孩子,總是叫你這樣照顧我”羅輕音說着就去接粥碗,卻被展歌捏住手放到了床邊。

“乖乖坐着!你自己吃,總是吃一半就走神,哪一次不剩下點。”

羅輕音失笑,盤着腿果然乖乖坐好。展歌一邊喂她吃,一邊開口“去年頭痛的時候就叫你去檢查,總是拖拉,你呀,沒有人盯在身邊總是不行。”

羅輕音嚼着紅豆腼腆的笑起來“幸好當初老頭子沒叫你去訓練營,要不然他們一定不會叫你對我這麽好。”

展歌若有所思的頓了下手,轉瞬又挖了勺粥喂給她,随口說“霸爺有霸爺的考慮……”

展歌話未完,羅輕音已經笑着接口“我知道,其實他是怕你太受折磨。展歌,如果不是你執意為了我進入天狼門,現在……你該有自己的幸福……老頭子只是對我一個人那麽冷血,因為只有我才是他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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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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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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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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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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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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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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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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