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神醫出手

“半夏你去買藥,順便打聽下鎮裏醫術最好的大夫,請來。”明慧這會是騎馬難下了。

把他丢在客棧吧,客棧老板肯定是不幹、

原以為到了這小鎮,請了大夫,等他自己醒來了。她們也就可以自行離去了。

可如今這個狀況,明慧估摸着客棧老板都要趕人了。

還不如當初就把他丢在荒郊野外呢,來得輕松。

明慧真想抽自己幾巴掌,沒事撿個包袱做什麽,自己也還是一身的麻煩。

“是。”半夏應了一身,轉身出了房叮叮下了樓,跟小二和掌櫃的打聽去了。

黃媽媽也一臉難色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丁香也一言不發地伺候在一旁。

一開始她們見到少年傷重一身的血,是同情心泛濫,卻沒有想到後果會是這樣。

明慧見兩人凝重的臉色,罷了罷手笑道,“無事,大不了我們賠上一副棺材的錢,而且。”

明慧頓了一下,“而且,那麽危險的時刻他都能挺過來,攔住我們的馬車,沒那麽容易死的。”

“老奴下去跟掌櫃的說下等會煎藥的事宜。”黃媽媽聽得明慧如此說一說,心也放下了一些,說道。

“奴婢去收拾下行李,準備午飯,”丁香也說道。

“嗯,去吧,”明慧點頭。

沒多大會兒,半夏就買了藥回來了,還拉了幾個大夫。

明慧讓半夏去找黃媽媽煎藥。自己則等着大夫的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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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了脈搏,新請來的大夫也是搖頭,看了前面大夫的方子點了點頭,直接跟明慧告了辭走了。

給他喂了藥,吃了中午飯,黃媽媽和丁香上街補給路上所需的物品半夏則留在客棧照顧明慧。

“小姐,你說他真的會死嗎?”半夏趴在桌子上,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向明慧,問道。

“可能吧。”明慧回道。

“小姐。”見明慧敷衍似的的回答,半夏嗔了一句,又問道,“小姐,你說他是江湖中人吧。”

“可能吧。”

“見他的穿着像是勳貴人家的公子。”半夏歪着腦袋推測說道,“可那日那般厮殺,又像是江湖中人。”

“等他醒了,你問他不就得了。”明慧回道,

“小姐這是打趣奴婢呢,這公子如今這個樣子能醒來嗎?”半夏努嘴、

“當然可以的。”明慧一笑,心裏暗道昨晚不就醒來過。

“這公子傷勢如此之重,哎這不知在這裏要拖上幾天了。”半暇了一口氣。

明慧贊同地點了點頭。

上路他身體受不了,扔下他又沒地方扔,這還真是個燙手山芋。

明慧冷血琢磨着要不要加他加上一刀。

黃昏的時候,那少年醒了一會,喝了藥,因為身體虛弱,也沒能說上幾句話,只是張着一雙妖孽的眼睛如狗狗似的看着明慧,似乎知道明慧想要丢下他的想法一般。

明慧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似乎自己是什麽惡人一般嗎,自己明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少年睡睡醒醒,都有一會清醒的時候,也讓黃媽媽不用那麽辛苦灌藥了。

……

第二天晚上,明慧剛眯上眼睛,窗口一陣風吹來,一聲有點熟悉和陌生的聲音傳來,“小丫頭。”

明慧翻身一下坐了起來,摸索着起來點亮了燈。

那晚的老頭坐在窗戶上,手裏拎着一個酒葫蘆,笑容可掬地看着明慧。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我來?”宋一羽笑呵呵說道。

明慧丢了一個明知故問的眼色給他,沒有說話。

不是他自己說的回頭找自己的嗎?雖然這回頭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過對于他的神出鬼沒見過了一次之後,就沒有驚訝了。

宋一羽見明慧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心道,他這個徒兒可真不可愛,沒一點孩子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翻身下了窗戶。把酒葫蘆系在了腰際,說道,“小丫頭,走吧,這少年一直這麽病歪着,也耽擱你們的路程不是?”

明慧伸手指了指對面,說道,“在對面的房裏,裏面有人,有啥需要盡管吩咐就是了。”

宋一羽笑着看着明慧說道,“我給那婆子下藥了,丫頭還是你跟着來吧。”

給黃媽媽下藥了?明慧雙眼圓睜,帶着怒看向宋一羽。

“放心,只是讓她好好睡一覺罷了。”宋一羽摸了摸胡子解釋了一句。

他這徒兒這性子真心難以琢磨,不就是一個伺候她的老婆子嗎,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

不過他就喜歡她這冷清無情的性子。

聞言,明慧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拎了燈,說道,“請吧。”

別說快點治愈了他,就是先讓他清醒了,也好有個了結。

進了房間,明慧一看,黃媽媽果然倒在一旁的榻上睡得香甜。

宋一羽直接走到床邊,伸手搭在習遠的手腕上,過了片刻眉頭緊鎖,說道,“徒兒,這少年除了明面的傷勢外,這內傷也不輕啊。”說罷摘下随身帶的布袋,從裏面取出一白色的小瓷瓶,倒了一顆藥丸出來,然後扶住少年起來,掐住他的臉頰把藥丸丢進他的嘴裏然後輕輕一擡下巴,藥丸順着喉嚨就咽了下去。

然後把他放平躺好了,從布袋裏拿出一個小布包,伸展了開來,伸手取了一根針,朝少年的身上紮了下去,一邊說道,“此乃膻中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任脈之會。……”

扭頭取了一根針繼續紮入了他的腹部,說道,“這是鸠尾位于臍上七寸,劍突下半寸。經屬:任脈……。”

一根根紮入各個道一邊講解,講解甚是詳細也不管明慧是否能聽懂。

明慧就那麽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

“好了。”過了半響,宋一羽收開始收針,把開始的那個小瓷瓶給了明慧說道,“每日用給他服用一丸,平日煎服的藥照常給他服,七日後我再來給他針灸。”

“七日後?”明慧揚眉沒有伸手接他的手裏的藥瓶,說道,“不如老前輩領他走了好照顧他,我們這要急着趕路呢,路上颠簸也照顧不好。”

“徒兒,要麽就見死不救,既然出手了就要負責救人救到底,這小子呢你就帶着走吧,反正他命大着呢,死不了,你們盡管趕路不用顧着他的傷勢。”宋一羽一把收手裏的藥塞給了明慧,拿起布袋直接從窗戶翻身走了。

留下一臉無奈的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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