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約會
游樂園裏人來人往,很多是情侶兩人作伴,也有家庭出來玩的,爸爸媽媽一左一右将孩子夾在中間牽着小孩的手,還有的大概也是同學朋友一起出來玩的。
今天是休息日,人比往常更多。
娜娜莉眼睛亮晶晶的,好奇興奮的左右張望,每一個都想玩。
最吸引她注意力的無疑是雲霄飛車。
蜿蜒崎岖的軌道,高高低低各種起伏,驚恐尖叫的乘客,特別醒目。
注意到她的目光,武藤游戲嘴角狠狠抽搐一下,他最讨厭最害怕這種驚險刺激的項目了,為什麽娜娜莉一來就看中了這個啊!
不好的預感籠罩了他,總感覺今天會不太順利,至少,和他想象的會很不一樣。
為了搶在娜娜莉之前開口,游戲慌忙下看也沒看随手一指,“我們去玩那個吧,我一直都想試試!”
娜娜莉沿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露出驚奇的神色,“原來你喜歡這個,嗜好和膽量完全不一樣啊。”
……不好的預感赫然籠罩心頭,游戲咽咽口水,回頭看,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他指着的是鬼屋。
“……”qaq
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
“先玩這個也可以啦,不知道麻瓜的鬼屋是什麽樣子的,裝扮的怎麽樣。”娜娜莉興致勃勃,拉起渾身僵硬石化的小夥伴向鬼屋走去。
工作人員遞過來一支白色的蠟燭,娜娜莉擡手接過。
黑暗的走道,昏黃閃爍的燭光,的确很有氣氛,這種地方如果冷不丁冒出一個長相恐怖的鬼怪的确能吓得人魂飛魄散,腎上腺激素急速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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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游戲顧慮到小夥伴是女孩子,不敢貼的太近,更加不敢拉手尋求安慰,顫顫巍巍的跟在娜娜莉身後,疑神疑鬼膽戰心驚,搖曳的燭光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空間,随着前進,走過的路被逐漸吞噬,就像意志怪獸的大嘴锲而不舍的跟在身後。
舉着蠟燭走了一小段,沒有鬼怪冒出來,游戲稍微松口氣,看見娜娜莉停下來,他也下意識停下腳步看去,旁邊的牆壁挂着一副肖像。
這是一名年輕少女的肖像,坐在沙發上,優雅雍容,嘴角含笑,恬靜的凝視前方。
游戲走上前看,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畫框中的少女突然沖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低頭,擡頭的瞬間變成面目猙獰的死人臉,張開血盆大口猛的從畫框裏探出上半身,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指甲長的吓人,手指仿佛是枯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游戲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拉起娜娜莉拼命跑,恨不得吃奶勁都使出來,倉皇逃竄。
娜娜莉被他緊緊拉着,只好跟着一起跑。
接下來,游戲水深火熱的鬼屋之旅正式展開,慘絕人寰的凄厲尖叫,簡直能吓壞小朋友,無形中給其他也在鬼屋裏的游人增加幾分恐懼,此起彼伏的尖叫簡直就是最烘托氣氛的音樂,心裏毛毛的,壓力大增,越發感到顫栗。
穿着白色衣服的女鬼長發披散,半遮住臉,露出的下巴血淋淋的,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從發間一路延伸,劃過脖子,沒入衣服內。她趴在樓梯上向下爬啊爬的,手指血肉模糊,一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索命聲:“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幽幽的聲音四面八方,清晰回蕩。
“啊啊啊啊啊救命!!!”游戲飙着眼淚,死死抱着娜娜莉的手臂不撒手,整個人都快挂在她胳膊上,早忘記保持距離。
娜娜莉淡定舉着蠟燭,昏黃的燭光藥搖曳閃爍,落在她臉上也是閃閃爍爍搖搖晃晃。
轉身拖着死抱着自己手臂的游戲進入旁邊的走道。
“嗚嗚嗚嗚嗚……”
黑漆漆的走道深處傳來孩子無助的哭聲,回音來回蕩,毛骨悚然。越來越近,終于,昏黃的燭光照亮一個孩子的背影。
他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
游戲以為是進來鬼屋玩不小心走失的的小孩子,強忍害怕,鼓起勇氣走上前,“小朋友,和家裏人走散了嗎?”
“嗚嗚嗚……”小孩子捂着臉哭啊哭,“大哥哥,媽媽讓我在這裏等她……”
“……為什麽啊?”游戲愣了愣,把小孩子抛在黑漆漆的鬼屋裏多吓人啊。
“媽媽……讓……讓我在這裏……等……等……等她……她、她、她…………”孩子的聲音變得古怪,顫抖的好似壞掉的留聲機。他僵硬的轉過頭,露出一張可怕的臉,一只眼球彈出眼眶,血淋淋的,另一只眼睛睜得老大老大,仿佛随時都會掉出來,滿臉爛肉,臉頰部分露出牙齒,撕爛的肉搖搖欲墜,捂着臉的手也幾乎爛成骨頭,僵硬的動作仿佛能聽見骨頭咯咯的聲音。
“大哥哥……留下來……陪我玩…………”孩子詭異笑,“陪我和媽媽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游戲被吓得魂飛魄散,驚得整個人都跳起來,抱住離自己最近的大活人娜娜莉,瑟瑟發抖狂飙眼淚。
高分貝的鬼哭狼嚎讓娜娜莉皺眉,扯了扯死黏着自己的游戲,發現撕不下去。
無辦法,只好先這樣走開,等到小鬼離開視線範圍他的情緒穩定下來再扯扯看。
剛往前走兩步,豎立在牆壁上的棺材蓋子猛的倒下,露出裏面死相凄慘的女鬼,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死死瞪着他們,長長的舌頭吐出來,棺材裏面都是鋒利的倒刺,狠狠戳進她的身體,血在棺蓋倒下的瞬間噴出來濺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游戲發出新一輪的凄厲慘叫,哭喊着要回家,上氣不接下氣。
娜娜莉受不了的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閉耳塞聽。
工作人員十分敬業,可謂是挖空心思琢磨怎樣更加逼真,噴濺在地上的血液甚至還能聞到血液的腥味,不過穿幫的地方也很多就是了。被吓得七零八落倉皇逃竄的游人不會注意到這些,娜娜莉一路走過來都很淡定,游戲慘叫了一路。
最後走出鬼屋的時候,游戲腿軟走不動路,跪倒在地上,抱着娜娜莉的大腿哭得淅瀝嘩啦,涕淚橫流一塌糊塗,她差點反射性擡腳踹飛他。
鬼屋後門前路過的游人紛紛看過來,有的偷笑,忍俊不禁。
将手裏端着的還沒有燃燒完的蠟燭遞給鬼屋後門的工作人員。
看游戲這凄慘可憐的樣子,強忍住踹人的沖動拿出一條手帕,發現周圍人都在圍觀,皺眉,放出一個無聲無杖的忽略咒,怎麽能讓這種丢人的樣子被這麽多人看了笑話。
看到游戲哭的這麽可憐,心裏好無奈,明明那麽害怕,為什麽還要第一個選擇去鬼屋體驗,真是搞不懂。
哭了半天總算情緒平靜的游戲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大庭廣衆下哭得像個小孩子,臉瞬間紅的幾乎能滴出血,窘迫的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鑽進去,羞愧,想将自己的臉埋起來。然後他意識到一個更丢人的現實,自己是抱着娜娜莉的大腿哭的。
跟抱着燙手的山芋一樣撒手,慌慌張張的往後挪,拉開距離。
“對、對不起……我我我我我……”窘迫的擡不起頭,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把臉擦一擦。”娜娜莉遞出手裏的帕子,“我下了忽略咒,他們不會注意到的,安心吧,只有我看到了。”
“……哦,謝謝……”游戲讷讷的道謝。
看到娜娜莉掏出另外一條手帕輕輕擦拭被他抹到眼淚的地方,低落的垂下頭,胡亂擦了擦臉。
一盒散發着清香的膏體送到他面前。
“把這個敷到眼皮上消消腫。還才剛體驗了鬼屋而已,很多項目沒有玩過,不想被人看出哭過,先打理一下。”
“謝謝。”
游戲小小的挖了一塊,塗到眼皮上,清涼清涼的,十分舒服。
他只是哭的眼皮有點小腫而已,魔藥塗上去以後很快就消了,誰都看不出剛才哭的稀裏嘩啦過。
為自己在鬼屋的表現感到沮喪的游戲一直失落的低着頭,垂頭喪氣的。第一次跟娜娜莉一起到游樂園玩,表現這麽差,她會怎麽看他,會不會覺得很沒用,很丢臉?
越想越低落,自己回想起來就覺得窘迫丢臉的不行,她若這麽想也是理所當然的,沒什麽好奇怪。
走在前面的娜娜莉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難道腳還軟走不動?實在不行就休息一下,不要勉強。”
“……不是,”游戲尴尬,被鬼怪吓得鬼哭狼嚎的時候他沒少往娜娜莉身上黏,什麽“救命”“我要回家”“出現了”沒少叫,各種羞恥,最後還腿軟抱着娜娜莉的大腿哭得淅瀝嘩啦,黑歷史不堪回首。
“我只是……有點想吃爆米花。”正好看到一對經過的情侶在吃,胡扯一句解釋自己為什麽走的這麽慢。
“好吧,吃點東西壓壓驚。”娜娜莉同意,無意識補刀,“補充點水分,你消耗蠻大的。”
“……”游戲膝蓋中一槍,好痛。
永遠的黑歷史!qaq
***
傲羅協助麻瓜警察抓捕一名狡猾的職業殺手時,因臨時接到通知,将犯人變成一頭迷你寵物豬綁在現場,打電話通知來取後迅速離開,前去傲羅部集合。
即使變成動物,犯人依舊不死心,掙脫開繩子逃竄。
經過一個月的流浪,肥嘟嘟的迷你寵物豬變得憔悴不堪,瘦脫形,恰巧被一名女傲羅撿到。不知情的她收養了這頭阿尼瑪格斯寵物,精心照顧飼養,很快又變得圓滾可愛。
阿尼瑪格斯變形魔法失效被她發現真實身份後,立即将其暴揍打成豬頭,拖到警察局時負責接手的警察一時竟認不出對方是誰。
陰錯陽差的開始,戲劇性的過程,現實版的結尾。
人和豬是不會有愛情的,不過,不妨礙人們的浪漫幻想。
一名導演根據這個真實的故事改編出一個電影劇本,目前已經開始篩選演員,敬請期待。
也請雷根斯導演保重,如果計劃中途夭折,大家都懂的。
——摘自《麻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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