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精神污染
半夜驚醒後就一直睡不着覺,閉上眼睛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被什麽陰暗邪惡的東西包圍住,睜開眼睛這種錯覺就消失了,根本沒法再入睡。
翻來覆去,弄不清楚原因。
沒辦法,只好喝了一瓶無夢藥水。
魔藥效果下很快入睡,但是依舊十分不安穩,雖然沒有做夢,但感覺自己置身在某種污穢之物中的感覺十分強烈,簡直喘不過氣,好像在此世之惡的黑泥之海上漂浮一樣,各種負面的吵雜信息鑽入腦海,紛紛擾擾一閃而過。
精神承受不住這種壓迫,終于還是醒過來。
娜娜莉摸摸額頭,都是冷汗,身上都被汗水打濕了。
起身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睡衣,出來時床單和被子都已經被勤勞的家養小精靈換了,上面殘留着陽光的氣息,松軟舒适。
坐到床頭,背依靠枕頭,懷裏抱着一個布偶,看着前面發呆。
聖光防護毫無問題,正常來說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樣嚴重的精神污染毫無疑問源自夢境中的那個陌生女人,她的負面情緒源源不斷通過未知的精神連接傳達到她這裏。
力量達到她這個程度的魔法師不會輕易做夢,如果做夢了,有很大可能性是預知夢。
不是預知夢,也不是無意義的夢境,到底預示着什麽?
哥哥抱着一個破碎虛弱的光團在一片漆黑的惡念之海中不知疲倦的走……
視野重疊,通過夢境看到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對敖羅下達殺死哥哥的命令,她疑似與自己精神鏈接,重度精神污染無孔不入……
這兩個夢境有一點相同,那就是無盡的惡意。
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想要殺死哥哥,就算有敖羅被拉攏收買也翻不出大浪,想要哥哥死的人太多了,魔術師協會恨的咬牙切齒,教會勢力盼天使降臨收了邪惡的巫師,備受魔法界民衆愛戴的哥哥同樣也被躲藏在陰暗處的諸多反對分子痛恨詛咒。
這樣的家夥每年都能抓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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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哥哥去了修真界,王城那邊只有一副儲存了他意念體的畫像,平日裏也不會到處亂走,想要刺殺至少收買策反能夠近身接觸的官員,而不是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被召見的敖羅。
那個女人對魔法界非常不了解。
比起夢中看到的場景……
娜娜莉幽幽的抱着布偶仰視天花板,睡不着,從那邊傳過來的精神污染讓她無法安穩入眠,也不敢閉上眼睛,只要一閉眼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會如同潮水般紛湧而來。
畫像應該也需要睡覺的吧?
這個時間,哥哥的意念體畫像應該也在休息吧?
心裏萬般掙紮,糾結的臉都皺了,身體比思維誠實,下意識做出舉動,打開遠程通話的投影魔法,當面前展開畫面時心底還在深深掙紮的娜娜莉吓一跳。
“這個時間,還沒有睡?”溫柔的聲音如春天的暖風一般和煦,輕輕的,十分柔和。
路亞修的畫像走出畫框,凝結成實體,金色長發如陽光化成的絲緞,金色的眼睛似太陽柔和了光亮,完美無瑕的臉龐仿佛精雕玉琢的玉石一般,悲天憫人聖潔無垢,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袍也那麽惹眼,渾身都泛着淡淡的光輝,站在那裏如同神像般寶相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睡不着。”娜娜莉悶悶不樂的說,在哥哥面前她始終是長不大的孩子,總是會情不自禁撒嬌。
“做噩夢了?”溫柔的目光穿透魔法屏幕直達另一邊,仁慈憐愛的眸光充滿包容力。
魔法師不會輕易做夢,同樣不會輕易做噩夢,路亞修知道的最清楚不過,但他卻這麽問了。
金色的睫毛濃密卷翹,微微垂下眼睑,情緒心思半遮掩。
“……做了一個夢,就醒了。”娜娜莉露出困惑神色,沒有察覺哥哥的話有哪裏不對,為什麽獨獨選擇了問是不是做噩夢,睡不着還有其他原因,在明知道魔法師不會輕易做夢的情況下。
“應該不算噩夢,但是,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然後就一直睡不着覺……”
“喝了無夢藥水也無法安穩入眠,感覺很難受。”
路亞修眉頭微微蹙起,聖潔無垢悲天憫人的他皺起眉頭也那麽好看。
“一個……黑色長頭發的女人……”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淡定從容的魔法之王聞言竟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對有再多的悲傷痛苦都隐藏在聖潔溫柔的笑容之下的他來說,這算是罕見的強烈情緒了。
“她很高興的踩水玩,我第一次感受到踩水也是這麽快樂,透過她的眼睛,我還看到了敖羅,聽見她下達殺死哥哥的命令。只是幾個無诏不得觐見的敖羅而已,成不了氣候,違背了諾言的他們也很快就會得到懲治。”
“但是,夢來後睡不着了,一閉上眼睛就有種可怕的錯覺,好像被邪惡的負面之物緊緊包圍着……”
娜娜莉越說越迷茫,半夜醒來本來就困倦,偏偏因為這該死的精神污染而不敢入睡。
“哥哥,我的精神和那個黑長發的女人鏈接了?”
臉靠在布偶上,布偶放在曲起的膝蓋上,蜷成一團。
路亞修久久沒有說話,房間裏一陣安靜,久到她差點睡着,快要睡着時那種感覺潮水般湧上來,驚醒了她。
一室安靜,娜娜莉困惑了,揉揉眼睛,“哥哥?”
“……哥哥曾經做錯過一件事,所以她來複仇了。”
“敵人?”
屏幕中的路亞修搖搖頭,燦爛的金色眼睛浮現哀傷之色,“不是敵人。”
“唔?”來複仇了卻不是敵人?娜娜莉不明白了,對方可是想要殺了哥哥。
“娜娜莉會原諒哥哥嗎?”
“唔……嗯!”娜娜莉被路亞修這突然一問愣住了下,毫無猶豫點頭,她以為哥哥問的是他做錯的那件事她會不會原諒。誰都會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哥哥一定也不曾例外,人類就是在失敗中總結經驗,在荊棘之路上慢慢成長,哥哥的強大背後有着十分悲傷的過去以及痛苦,他什麽都不曾說過,但是她能明白。
“是嗎。”路亞修松開微微蹙起的眉頭,展顏微笑,聖潔無垢悲天憫人的他笑起來充滿特別的感染力,仿佛心底的負面都會被淨化掉,一切悲傷都在遠去。“謝謝你,娜娜莉。當初小小的一團,軟軟的,特別愛哭,現在也長大成可愛的小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
“幹什麽啊,突然說這些!”娜娜莉臉紅了,別扭的撇過頭,眼角偷偷看屏幕中哥哥的笑臉,發現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偷看,連忙扭頭,拿後腦勺對着他。
一直只會說“娜娜莉真聰明”“娜娜莉又調皮了”“娜娜莉什麽什麽的”,突然說這麽感性的話做什麽,真是古怪。回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犯下的過錯容易感嘆時間流逝,變得多愁善感嗎?
“把傳送陣開啓,有東西給你。”
虛空的屏幕表面浮現一層魔法陣,瞬間變成光的鏡面,一個小巧的東西從裏面浮出來。
娜娜莉擡手接住,是一個額飾。
“戴在額頭,不論何時都不要取下來,有了這個就能夠安穩入睡,不用再擔心會夢到那個女人,以及被她的精神污染影響。”
“哥哥?”
“你那邊還是夜晚,繼續睡吧。”
“嗯。”
是類似花钿的額飾,銀白色,泛着點點星光,每天戴并不礙事,幾乎沒重量。
娜娜莉将額飾貼到額頭适合的位置,指尖微微使力,魔力令額飾固定住,劉海半遮掩住花钿式額飾,并不顯眼。
果然如路亞修所說,娜娜莉不再受到精神污染的騷擾,安然入睡,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洗臉也不用取下這東西,完全沒有因為洗臉的關系而發生變化,依舊牢牢固定在位置上,好像融入皮膚成為皮膚的一部分了一樣。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精神滿滿,幾日來原因不明的情緒不高容易沮喪低落等不佳情況一掃而空,恢複原來的狀态,對着鏡子笑一笑,還是那麽的陽光燦爛神采飛揚。
趁着今天還沒有開始處理政務,去學校找學生玩,就當讓他們提前熟悉魔法界的娛樂,順便慶祝自己走出連日來的低迷狀态,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風風火火到學校,讓校長将一群住宿的學生集合,分發魔法槍。
“純粹的魔法游戲你們還不會玩,所以玩兒點麻瓜式的,只要被魔法槍射到就會感覺麻痹,因每個人的抗魔力不同達成完全麻痹的魔法彈數目也不同,動彈不得的人失去資格。”
“兩方對抗賽,你們所有人為一個陣營,我自己一個陣營,只要你們任何一個人令我失去資格就贏了。”
“已經填裝滿的魔法彈可射擊次數有限,想要填裝既要打這些滿天飛的金球,這些東西被打落後會自動補充魔法槍的魔法彈能量。”
“當一個人快要動不了的時候,可以将魔法槍轉交給其他人,獲得的人立即得到游戲資格,自動加入你們的陣營,游戲時間不限,直到其中一方倒下為止。”
“有疑問嗎?”
第一次玩魔法游戲的孩子們一點意見都沒有,好奇的睜大眼睛,興致勃勃的研究分到手的魔法槍。
“沒有的話,現在開始分散躲藏,然後由校長作為裁判宣布開始。”
孩子們頓時一哄而散。
“因為提前發放錄取通知書的關系,有不少家長要求到學校裏參觀,今天大概也會有外人來。”校長含笑道,十分樂見到孩子們這麽活潑,她是一位耐心的長輩。
“雖然沒有時間限制,這個游戲卻不會持續太久,雙方差距太大了。”娜娜莉拿着魔法槍,精神十足神采飛揚,琥珀色的大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能看到您這麽精神,真是太好了。”校長微笑,雖然不曾聽說究竟是何原因令公主情緒不佳,但算算孩子們送來的時間,隐隐約約能猜到一些,已經死去的那些孩子們安葬在學院島一角的事情還是她安排的。
覺得他們應該藏的差不多了,娜娜莉開始狩獵。
“哇!會動的魔法雕像,是妖精嗎,耳朵尖尖的,但是好像沒翅膀!”下颚蓄著胡子的大叔極其誇張的湊到雕像前,睜大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身後站着的三個子女紛紛丢臉的把臉扭到一邊去,赤果果的不忍直視。
魔法雕像都被他這誇張的看法弄的不自在起來。
“請保持距離,我不想跟人類的大叔靠這麽近。”美麗的雕像一臉黑線,嫌棄道。
“還會說話還會說話!”大叔大驚小叫,兩眼放光。
“……老頭子,不要這麽丢臉好嗎,學校裏面還有其他人。”黑崎一護嘴角抽搐,滿臉想要踹人的沖動。
“難道你們都不驚奇嗎!”大叔不服氣。
“但是看到你這麽丢人,瞬間覺得實在沒有什麽好驚奇的。”黑崎夏梨目光死,受不了自家老爸的浮誇表現。
“那個,你好。”黑崎游子已經站到十米之外,對面前的魔法雕像打招呼,滿臉好奇,細聲細氣的,整一個軟乎乎的萌妹子。
“你好,孩子。”魔法雕像很給面子的回以笑容。
“日本竟然有這麽一所魔法學校,西方的魔法師真是厲害,分校都開到這裏來了。”黑崎一護左右張望打量校園的景色,不得不承認這裏的景色十分美,會動會說話的雕像讓風景不再冷清寂寞,剛才經過的花圃還看到過很小的花精靈,結果被老頭子吓得都躲起來。
“一想到游子和夏梨以後要在這裏讀書,爸爸就感到無盡的悲傷和舍不得,為什麽是寄宿制的,爸爸想每天都看到可愛的游子和夏梨,每天一家人一起吃飯!”黑崎爸爸淚流滿面。
“我倒是覺得讓游子和夏梨在這裏讀書很好。”黑崎一護說道,學校有周全的防護措施,在這裏念書就不用擔心妹妹們會遭遇到虛的襲擊。
“吵死了老頭子,老師不是說過等到學會任何一種飛行,通過考試就可以自由進出學校了嗎。”黑崎夏梨扭頭,第一次要離開家人這麽久,她其實也很舍不得。
“嗚嗚嗚……夏梨也想念爸爸的是吧,夏梨也是舍不得爸爸的是吧!”黑崎爸爸感動飛撲。
被女兒一腳踹開,躺在了綠草地裏。
“那個……”一聲男孩的聲音響起。
幾人看去。
“不要玩種在這裏的植物,全都是從魔法界移植的魔法植物,所以……”游戲的話還沒有說話,那邊倒在綠草地裏的黑崎爸爸已經觸電似的彈跳起來。
“有什麽蛇啊!”
“有些可能會動……”
只見黑崎爸爸剛才躺倒的地方悉悉索索,綠草地眨眼間變成花叢,發出銀鈴一樣的清脆聲音,一根細細的綠色藤蔓顯露出來,扭啊扭的,還真的有點像蛇,爬上魔法雕像的腳,被一腳踹開,藤蔓改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爬,纏到了燈柱上。
“藤蔓長這麽快?”一家四口齊刷刷盯着看。
“普通藤蔓的生長錄下來快放的差不多也是這樣,只是魔法藤蔓更具備活力罷了,所以肉眼看見。”游戲說道,突然,看到前面拐角跑出來的一個孩子扶着牆壁慢慢吞吞走到陰影處,靠着牆壁滑坐到地上,有氣無力的樣子看着就覺得不正常。
游戲第一念頭不是那個孩子身體不舒服,而是校園暴力。
連忙跑過去。
“請問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就算覺得可能是校園暴力,也不能張口就問“是不是被人打了”這種問題。
“大哥哥,你要玩嗎?”孩子遞出魔法槍。身體麻痹程度比較高,沒法跑動了,這樣肯定會□□掉,渾身動不了倒地上太難看,還不如轉移資格,增加我方人力。
游戲愣愣的接過看起來特眼熟的魔法槍。
“游戲規則就是用這把槍打倒紅方,她的槍是紅色的,還戴着彎彎的尖頂帽,特征很明顯。”
“魔法彈沒有了就射擊飛在天空的金球。”
孩子很累,但笑得很高興,玩的酣暢淋漓。
“……哦。”
黑崎一護突然伸手拉走游戲,大喝:“小心!”
一個魔法彈擊中地面。
“游戲,你也來了啊!”戴着彎彎女巫帽的娜娜莉收起開槍的姿勢,從遮蔽物後面走出來,神采飛揚精神滿滿,顯然玩得很高興啊。“要玩嗎?”
“……”游戲嘴角抽一下。
霍格沃茨七連冠跑來欺負一群可能是第一次摸魔法槍的小孩子……
聽說娜娜莉這幾日情緒不好,所以到了休息日他就跑來看看她怎麽樣,想着一起玩散散心什麽的或許能令她心情好些,結果,人家已經有舒展心情的好辦法……在學校裏無恥的欺負小朋友!
把“憂國憂民的公主殿下”還回來!
“是你!”黑崎一護瞪大眼睛,突然覺得自己腳趾好痛。
“哈?”娜娜莉奇怪的看過去,仔細端詳一遍,确定自己不認識。
***
敖羅再三警告不要讓孩子們以為跳樓跳窗是無傷大雅的游戲,避免産生不必要的常識錯誤。
昨日,一名喜愛玩高空自由落體游戲的孩子爬上高樓屋頂,站在邊緣試圖跳下,體會更加刺激的墜落感覺。恰好一位好心的麻瓜游客經過,在孩子跳下的瞬間沖上前去伸手接住。
魔法藤靈活伸展藤蔓接住掉下的孩子,毫發無傷。
伸手救人的麻瓜游客因為過于着急踩到魔法藤,被藤蔓接人的同時卷住,避免摔倒,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驚恐掙紮起來,以為遇到怪物。拼命掙紮以至于被魔法藤卷住的地方擦傷嚴重,破皮流血,衣服多處撕爛,抱着毫發無傷的孩子驚慌逃走,到警局報警。
警察竭力安撫受到嚴重驚吓的麻瓜游客,解釋魔法藤的用處。
雖然宣傳部和麻瓜旅游社一直都有宣傳“魔法”,但外來的游客中除了小孩子相信以外大部分都是不相信的,以為是旅游的宣傳賣點,刻意将城市布置的充滿“魔法”氣息,分布數量不少的魔法雕像和運河裏的煉金美人魚被認為是人類假扮。
麻瓜早就失去對魔法的敬畏,對大自然的敬畏,傲慢的認為自己能夠主宰一切,已經熟知一切,所以,當魔法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并沒有以一顆敬畏的心靈迎接,傲慢蒙蔽了眼睛。
時間會改變一切,了解會融化傲慢,願魔法師和所有麻瓜和平共處共同保護呵護星球的那一天能早日到來。
最後敖羅再次提醒:不要讓小孩子養成高處跳落的壞習慣。
——摘自《麻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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