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門主閨女丢了
彼時,羅素正在自己小院的葡萄架下喝茶療傷。
得知我的意圖,很是震驚的猛然站了起來,那陣小風,帶的頭頂葡萄藤上半枯的葡萄葉都掉了好幾片:“你...你要去殺噬鳳幫幫主!”
我點點頭:“最近門內不是沒有別的任務嗎?是副門主讓我來的。”
羅素扶着後腰死皺着眉頭緩緩坐回矮凳上,我想着,或許她又想起了被噬鳳幫幫主欺負欺辱的場景來,便不敢多話,靜靜地立在一旁。
半晌後,羅素讓身邊的丫頭将任務牌取了出來,親手交到我手中,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語重心長道:“你實在要去,我也不攔你,管元白那厮陰險狡詐,你自己當心,這小瓷瓶裏的藥有麻痹的功效,你要是不幸落入他手裏,最好吃下此藥,也少受些痛苦。”
我收起小瓷瓶和任務牌,誠心誠意的謝過羅素,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将出門的時候,我隐約聽見羅素身邊的丫頭嘆着氣道:“這位香香姑娘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然後是羅素十分欣慰的回答:“是我猛虎門的人。”
接下來說了些什麽,我便聽不見了。
出了猛虎門,我将任務牌放進腰包裏,将小瓷瓶湊到鼻端聞了聞,随手扔到旁邊的臭水溝裏,與其吃這不起作用的藥,還不如封了自己的五識穴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那什麽管元白應該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意識裏,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我如今在垚城,據說那噬鳳幫活躍在據此百裏外的旭城,故此,我得去旭城才行。
騎着紅鬃烈馬,我日夜兼程趕到旭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了。
找到十二門在旭城的分部,打聽清楚管元白的行事計劃,我直接去蹲守現成了。
據說那禍害管元白前兩天剛禍禍了旭城首富的小妾,如今正揚言要将旭城有名的覓香樓花魁帶回噬鳳幫。
我到覓香樓的時候,那裏正風聲鶴唳,小樓裏外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還有不少配着官刀的捕快。
天還沒黑,前來尋歡的客人寥寥無幾,樓裏的姑娘也是無精打采的或坐或躺。
我找來鸨媽子,說明來意,那鸨媽子立馬對我熱絡起來:“原來是俠女啊,快快有請。”說着話,轉頭朝樓上喊:“雪兒啊,你別哭了,有人來救你了。”
我被鸨媽子帶上二樓,走到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我眼前立馬便出現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原來,這張俏臉的主人便是花魁雪兒。
雪兒着一身鵝黃色素錦,外面罩一件透明的軟紗衣,鬓上斜插一只展翅欲飛的金鳳步搖,風情萬種的眼角還挂着一滴清淚。
見了我,彎了彎柔軟的腰肢,出口是讓人骨蘇筋軟的語氣:“奴家謝女俠的仗義。”
我卸下腰間長劍,走到床榻邊,将劍塞進錦被底下,回頭道:“衣服首飾換給我,你們可以出去了,沒我的吩咐別靠近這間屋子。”
雪兒看了眼鸨媽子,快速的卸下頭上的釵環了身上的衣衫,一股腦兒放到床榻上,穿着雪白的裏衣,毫不猶豫的拉開房門走了。
我舒口氣,躺到床榻上,擡手枕在腦後:“我可真是好人啊!”
歇了半晌,換好雪兒的衣衫首飾,剛坐下喝了口茶,便聽見外面鸨媽子小心翼翼的聲音:“姑娘,有客指名要你服侍。”
我嗯了一聲,既然裝了人家的身份,那也得裝裝人家的事業不是,遂上前拉開房門。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門口之人的氣息于我是那麽的熟悉,雖然他此時又換了一張臉,但我還是瞬間便認出他來,因為我也是極精通易容之術的。
我不确定眼前的門主還認不認得我,但我如今是雪兒,便只能是雪兒,遂低垂着眉眼,十分恭順的将人請了進來。
我看見鸨媽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退下之後,才關好房門轉身跟在石無雙身後也進了房間。
石無雙單手背在後腰,一只手轉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經心道:“姑娘果然不愧是旭城有名的美人兒,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我擡手用袖口掩住唇角虛虛一笑:“公子過譽,公子如此玉質金相才是人間絕色,雪兒慚愧了。”
石無雙聞言,唇角微勾:“雪兒姑娘不怕嗎?”
我擡眼,疑惑的看向他。
石無雙便道:“聽聞管元白近日便要将你擄了去,但我看姑娘很是淡定啊,你就不怕遭遇不測?”
聞言,我走到七玄琴邊坐下,擡手拭了拭弦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這人啊自來心大,早就該死的命,多賺了幾年,就算此時死了,也沒遺憾,所以......還有什麽好怕的?”
說完,指尖撫上琴弦,清越流暢的弦音便從我指尖緩緩流出。
我心裏有些驚訝,原來我果真是會彈琴的,雖然我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但當我的手撫上這把琴的時候,便自然會了。
閉了閉眼睛,我順着自己的意識,一絲不茍的彈完整首曲目。
擡眼時,便看見石無雙眼中沒來得及收回的震驚。
看看窗外天已黑盡,我端過旁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異香從窗棂下鑽了進來。
借着擦拭唇角的功夫,将一顆藥丸送入口中。
再擡頭,只見石無雙已經直挺挺倒下了。
見狀,我趕緊腦袋一歪伏在案上,壓得琴弦“铮”一聲響,尖銳的聲音刺得我耳朵疼也顧不得了。
瞬息之間,我聽見窗棂被人推開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陣輕巧的落地聲,然後有人得意的自語:“就沒我管元白辦不成的事兒!”
接着,有一股氣場緩緩向我逼近。
我伏在案上一動不動。
氣息漸近。
有人逼近我的臉,似乎在仔細的打量,然後是一只手輕輕的撩開了我散在臉上的碎發,再然後是一陣啧啧聲:“果然是美人兒啊!可惜啊可惜,你說你,好好的書生不嫁,非得賣身進這腌臜地兒,這下好了,人家書生因為你一命嗚呼了,你倒好,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唉!”
嘆着氣,端過我之前放下的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自語道:“按說你這小娘子也着實生的不錯,給小爺樂一樂倒也不屈,可誰讓你不自愛,都被人玩了千百遍了,小爺才不撿破鞋,嫌棄你!這便送你去見那短命小子吧。”
感覺到他的靠近,我正要出手,卻發現他忽然将我抱了起來。
我便重新放軟了身子。
管元白将我放在床榻上,一邊伸手拉開我的腰帶,一邊自語道:“好歹不能辱沒了我的名聲,就算不采采你這朵殘花,至少也要将你剝光了意思意思。”
然而,就在他擡手握着我領口的瞬間卻忽然停了動作。
然後我聽見石無雙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你從哪裏來的沉樂香?”
沉樂香?不就是剛剛管元白在窗外放的迷香嗎?他怎麽也知道這種藥。
不過,我自己是怎麽知道的都無從得知,還管什麽他怎麽知道的?
接着便聽見管元白驚訝的聲音:“兄臺,你怎麽沒中招?”
石無雙本該清越的嗓音忽然就沉了幾分,透出森森寒意來:“哪裏來的沉樂香,說!”
半晌之後,我才能聽見管元白道:“一......一個......一個小姑娘給的,兄臺有話好說,能不能先把架弟弟脖子上的劍拿開?”
石無雙的聲音透出絲絲急切來:“小姑娘?她現在在哪裏?”
管元白:“她把藥給我之後就走了,我都快三年沒見過她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話音剛落,我便聽見衣袂翻飛的細微聲響。
緊接着便是刀劍碰撞的聲音。
想來定是兩人已經打上了。
“她為什麽要給你沉樂香?”一聲尖銳的金屬摩擦聲中,石無雙厲聲喝問。
管元白氣喘籲籲答:“與你何幹?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音落,兩人又纏鬥在一起。
我小心翼翼的觑着眼角去看,發現那叫管元白的簡直手忙腳亂應接不暇,身上本該最襯氣質的暗紫色紋雲錦衫已被石無雙挑出好幾條口子,均是險險避開皮肉,零碎破敗的挂在身上,形容狼狽。
“不說?好啊,那我便讓你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說完,袖中忽然飛出一排葉形刀片,片片朝着管元白周身要害而去。
那管元白左躲右閃,十分狼狽的躲過刀片,卻很是丢臉的趴到了地上,望着石無雙連連拱手:“我輸了我投降,我說我說。”
石無雙啪一下收回手來,危險的看着他:“說。”
管元白從地上爬起來,抱着手臂繞着他轉了一圈,末了滿臉不解的看着他:“真是奇怪了,你怎麽就沒中招呢?那小姑娘明明說這世上除了她自己,至多只有兩人能識得這毒的,難不成你就是其中之一?”
見石無雙不答話,便揚了揚下巴,問:“你是十二門門主石無雙?”
石無雙擡起訝異的眸子。
管元白一拍手掌:“果然是啊!敗在你手裏我也不丢臉了。”
石無雙卻忽然抽出腰間長劍,瞬間架到他脖子上:“你怎麽識得我?快說,她在哪裏?”
管元白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劍尖:“莫急莫急,我也正在找小仙女呢,至于你嘛,小仙女說了,這個沉樂香除了她爹便只有他師爺爺識得,你這模樣不可能是她師爺爺,便只能是她爹了,話說石門主,你閨女到底躲哪兒去了?我這找完大江南北怎麽就找不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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