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最可怕是給你洗澡
我本來還以為你這輩子就這樣了,倒是沒想到,我出谷不久,就聽師父說,你無意中吃了換神丹,然後就莫名好了。師父還高興了好久,以為他的換神丹能治傻病,結果有一次他出谷遇上一傻子,将換神丹給人家吃下去,害得人家不僅傻,還瘋了,沮喪了好久。”
“能不能好好講點細節?”我很不滿他如此一筆帶過。
他卻忽然古怪的看着我:“怎麽細節?難不成我怎麽給你洗澡換衣喂飯都要講一遍嗎?”
我:“......”
“就沒點特別的?”
“能有什麽特別的?你三歲以前咱們家倒是挺美好的,不過那部分爹不想再去回憶,你三歲以後整天呆呆愣愣的,我練功你就坐旁邊候着,我吃飯你再旁邊候着,我睡覺你還在旁邊候着,反正就跟我尾巴似的,沒什麽可說的。”
我徹底無語了,原來傻子是這麽無聊的。
“倒是有一樣,不管你是聰明的時候還是呆傻的時候,總是要纏着我的,不曾想現在倒是省心多了。”
我翻翻白眼兒:“一個傻子能怎麽纏你?”
他笑笑:“比如,我練功夫的時候總朝我扔石子樹枝的搗亂;吃飯的時候打我筷子、搶菜碗;最可怕的是給你洗澡,那簡直就是一場惡戰,每次給你洗個澡我就跟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好在後來有了經驗才逐漸好些。”
說完,揶揄的看着我:“所以,養個傻子很不容易,還好你現在又變回從前的機靈樣兒了。”說着話,還捧起我的臉搓了搓,一臉的欣慰樣。
我腦海裏便随着他的講述,緩緩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子。
奇怪的是,我腦中的意識跟他所述情景,畫面确實一致,但意思卻大相徑庭。
這部分模糊的記憶裏,我似乎是故意如此“搗亂”的,還帶着某種目的,并非癡傻行為。
但具體是什麽目的,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而且腦子又開始尖銳的疼痛。
一只大手覆上我的額頭,石無雙溫潤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不用刻意去回憶,等你的傷徹底好了,自然就能記起來了。”
痛感逐漸消失,我擡起頭來,見他滿眼的關切,心上便又酸了酸。
他将手搭在我肩上,将我挽進懷裏:“爹爹說過,要護你一世周全的,以後你就跟在爹爹身邊,爹爹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
我深深吸口氣,将他推開半臂之遙,我都長大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該幹什麽便去幹什麽,總圍着我像什麽話。”
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讓我去跟蹤七王爺嗎?我明天就去。”
他親昵的捏捏我的鼻子:“小東西,這才幾年不見,就跟爹生分了。”
見我不答話,他便接着道:“軒轅楚樂那邊不用你去盯,爹重新安排人去便是。”話音剛落,軟榻上的銅鈴突然無風自動,而且一連串響個不停。
他見狀臉色微變,霍的起身道:“你別亂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也不待我搭話,匆匆走了。
我回頭看看軟榻上的銅鈴,上前拽着扯了兩下,發現系着銅鈴的絲線竟順着屋梁上無數個圓環分散到四面八方,也不知終點在哪裏。
我正琢磨着,殿門又響了一聲。
我朝下看過去,見是司陽,便沒理他。
司陽走到我身後,見我盯着銅鈴研究,便向我解釋了一下。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銅鈴是用來傳遞特殊訊息的。
比如,響一下是某分門主重傷;響兩下是有人犧牲;響三下是有新情報;抑或斷續響兩次是有可疑之人混入門中......
“剛剛響了幾下?”司陽問我。
我皺皺眉:“數不清诶,一直響一直響。”
“錯誤情報危機?不會吧!十二門自建立起只響過一次!”司陽也變了臉色。
我又拽了拽銅鈴,漫不經心道:“不就情報錯誤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司陽急道:“你懂什麽?上一次還是建門之初,因為那一次的錯誤情報,猛虎門差點被人殺得一幹二淨,從那次之後,門主将情報看得最重,但凡有人傳回錯誤情報,功勞簿便全部歸零,還會接受黑狗門的嚴密調查,不然你以為門裏打雜的人從哪裏來?”
我愣了一下:“你是說,門裏灑水掃地做飯洗衣的都是傳過錯誤情報的人嗎?”
司陽擺擺手:“也不全是,但都是犯過錯的,什麽殺錯人的呀、放走該殺之人的呀、弄丢情報的呀等等。”
我皺眉:“那還敢留在門中,不怕他們心裏不平衡搞破壞?”
他抱着手臂奇怪的看我一眼:“你真是石無雙的閨女嗎?居然覺得你爹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還會給那些人再次犯錯的機會?”
我:“......”實在不明白這些人哪裏來的錯覺,石無雙哪裏心狠手辣了?明明就很溫潤如玉的好不好!
“你剛剛不是說這響法是錯誤情報危機嗎?還不去幫他?”我瞪他一眼,不滿道。
司陽卻大剌剌往圈椅上坐下:“不敢去,你爹剛出門還不忘給我下命令,讓我守着你,你要是有個萬一,他會扒我皮的,所以,我得守着你。”
我伸手取下壁上長劍往腰間一挂:“那你在這裏守着吧,反正我得去。”
司陽一看,急了:“不行,我要是讓你去了,一樣得被扒皮。”說着,騰一下從圈椅上站起來,老鷹似的張開雙臂擋在我面前。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覺得,你攔得住我?”說着,漫不經心的拈了拈手指尖。
司陽警惕的看着我手上的小動作,萬分戒備:“不許用毒!”
我勾勾唇角,緩緩擡手......
正要動作,身子卻動不了了。
這厮簡直不按常理出牌?這麽突然撲過來抱着我是幾個意思?
我疑惑的皺皺眉,老神在在的問:“我爹要是知道你這麽占我便宜,會不會扒掉你一層皮?”
聞言,他身子一僵,然後迅速推開半步,手臂卻還環在我身側。
我正疑惑他為何保持這麽奇怪的姿勢時,忽然感覺有東西繞過身子驀的勒緊。
一低頭,這才發現,這混蛋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根紅豔豔半尺寬的綢帶,将我捆了起來。
我眉頭微蹙,思襯着是不是用特殊法子解開一走了之。
結果還沒動作,便聽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下你總跑不掉了吧?如今門中的最高指令便是守着你不出事,為了這個差事,我做了多少違背良心的事才争取來的,這幾日有你爹守着,我都沒了用武之地,今兒說什麽也不能讓你出這個門!”
我忽然覺得,或許還是不出去的好。
這麽想着,我便往身後軟榻上一坐,身子靠在榻壁上昂了昂下巴:“過來,給我墊個枕頭。”
司陽趕緊屁颠屁颠的上前來,十分殷勤的替我墊好軟枕,星星眼兒的蹲在我旁邊:“香香...啊不,小葉兒~你最好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不量力,是我不懂事,給你添了許多麻煩,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閉着眼睛假寐,沒理他。
司陽便牽了牽我的袖口:“小葉兒~你聽見我說話嗎?”
我從鼻子裏嗯了一聲。
他便又興奮道:“這麽說,你不怪我了?”
我半睜着眼睛,垂眸看他一眼:“我為什麽要怪你,說得我多小氣似的。”
他立時兩眼放光:“這麽說,你同意......”
話沒說完,我便打斷他道:“同意什麽同意,我又不會喜歡你,從前不會,将來也不會,你死了這條心吧。”
司陽眼中的光嗖一下便熄滅了,神情恹恹兒的趴在軟榻邊沿:“我以後不跟你作對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纏着你師爺爺了好不好?”
我有些好笑:“跟臭老頭有什麽關系?”
“難道不是因為你怕我成為你師叔才不開心的嗎?”他從手背上擡起頭疑惑的問。
我白他一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智商,一定會給臭老頭臉上抹黑的。”
司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治傷挺厲害的,至少如今江湖上除了你和你師爺爺,已經沒人能跟我比了。”
我皺皺眉:“此智商非彼治傷。”
他茫然的看着我:“治傷還分彼此?”
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我腦子突然一陣抽痛,意識裏有個聲音再說:這裏的人是不懂何為智商的。
我有些懵,這裏的人是指哪裏的人?難不成,這裏和谷中是兩個世界?
正想着,司陽又扯了扯我的袖子:“小葉兒~想什麽呢?”
我搖搖頭,腦子恢複了幾分清明,忽然問他:“你知道什麽是手機嗎?”
司陽茫然搖頭:“沒聽過。”
“電視呢?”
搖頭。
“□□?”
再搖頭。
“飛機?”
“飛雞?是說山裏能飛的野雞麽?”他回問。
我輕輕嘆口氣,閉了閉眼睛,果然是我一個人臆想出來的嗎?我發現,我的腦瓜着實異于常人,竟然能想出如此奇特之物!我莫不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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