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搭臺唱戲

“既然你們信我,那我也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現在阿娘想與你們商量一件事。”葉怡一臉嚴肅的道。

“阿娘想要帶你們分家,離開王家各過各的,行嗎?”

“好。”王嚴想也不想應聲道。

葉怡:……

本以為還要費一些口舌的葉怡也是驚了,原來這小家夥的信任不是口頭說說那麽簡單,還真是毫無條件的信任啊。

王嚴雖說行事比較沖動,但現在也知道誰才是對他們好的,而且他向來來聽大哥的話,大哥都同意了,那他有什麽不同意的呢。

再說了,爺爺偏心的很,不知從哪裏學來的一套嫡長的說辭,因為爹爹是次子,所以家中一切好的都要優先大伯家,凡是不好的都要爹爹上。

葉怡把早上草草包紮的傷口給露了出來,又在幾個孩子身上抹了點泥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回了王家。

王吳氏,也就是原主的婆婆此時正在家中曬太陽,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哼着的小曲,惬意又自在。

待看到門外走來的一大三小的時候直接驚得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王吳氏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看您說的娘,這不是沒死成嘛,帶着孩子們這就回來了,看看家中還有什麽吃的沒有,孩子們都餓了。”葉怡為了惡心她特意把自己髒兮兮的臉往她跟前湊。

“奶奶,阿媛好餓啊。”被王嚴牽着的王媛适時的開口。

王吳氏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若不是外邊人來人往的定要把他們打出去。老大家的昨天可是說了,這幾個小狼崽子等着分自己那點養老錢呢。

那哪行啊,家裏本來就不富裕,老二當兵時倒是給了二兩的補貼,但是那都被她拿來做老兩口的養老錢了,到手的怎麽能再拿出去呢。

況且這幾個小狼崽子哪來的都不知道,自己沒把他們賣了反而一把米一把面的養大了就已經夠仁慈地了。好不容易把他們幾個打發出去了,可不能再回來了。

“老二家的,昨天是你哭着求着要分家的,老婆子我自認為分家沒有虧待你,怎麽這家都分好了還回來帶着孩子要吃的呢,可沒這規矩啊。”

王吳氏一臉看似為難地說道:“我也不是個狠心的人,但若是這規矩從你這裏破了,那以後家家媳婦都有樣學樣,分了家還天天回家蹭飯那不亂套了。”

嘿,來的路上還在想着用什麽方法提分家這一回事呢,沒想到這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這還不夠,分家就要分的明明白白的,首先不是自己吵着鬧着要分家,這點需要強調,不能占了擾亂家宅不寧的名頭,還什麽都分不到。

倒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只不過決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既然吃虧了,那就要吃的人盡皆知。

別家如果有兩個雙胞胎兒子那是十分歡喜的事情,反而放在這家就像是對待兩個仇人似的。

王嚴王宇的母親生下他們當天就去世了,村子裏的人都信命一說,王李氏害怕有人跟他兒子争奪家産,于是便借着這個由頭,讓大家都認為這是王嚴王宇命硬克死了他娘。

王吳氏本想着讓二兒子把這兩個禍害除了,二兒子不肯,為此還與王吳氏吵了一架。由此王吳氏更是不喜這二兒子,後來二兒子又撿回來王媛這賠錢貨,對二兒子的不喜更甚。

但家中收入還要指望二兒子,原主也是個能幹的,嫁過來後家裏的地一個人能幹一半,所以縱使再不喜表面上也過得去。

後來二兒子戰死,王李氏害怕王嚴王宇兩兄弟強奪家産更是一番添油加醋,讓王吳氏認準了老二一家都是喪門星,所以才在原主剛斷氣時就要把他們趕出去。

如今卻說的好聽,分家,一分錢不給的掃地出門還好意思叫分家,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娘,可不是兒兒媳我吵着要分家的,再說分家的話我們一家四口怎麽也該有點東西吧,如今我們娘四個什麽都沒有,這是覺得我們娘幾個好欺負要把我們掃地出門吧,您可真有臉說出這話。”

葉怡不是個刻薄的人,但是想到原主的遭遇,自己又占了原主的身體就禁不為住原主打抱不平,說出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帶了幾分刻薄。

眼角餘光瞅見遠處的人,湊近了王吳氏身邊低聲說道說,“再說了,這家大部分東西都是我相公置辦的吧,就算要分家也該是你們老兩口帶着那一大家子拖油瓶滾吧。”

說完覺得還不夠,就地一跪,嘴角微微揚起道;“娘,您說我的幾個孩子是小畜生,可您還不是靠着小畜生的爹才有的今天。說我是喪門星,還不是我這個喪門星天天伺候您,做好了飯端到您二老跟前才肯吃,您看看村裏哪家有您過得舒坦啊。過河拆橋也不帶您這麽快的。”

“啊!”

“娘,奶奶,求求你,別打娘了。”王媛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看到葉怡被推倒在地趕緊跑了過去撲在她身上大哭起來。

王嚴低着頭想了一會,拉着弟弟王宇也跑了過去,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王嫂子,這是在做什麽,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村長老遠就見到王吳氏把王家老二家新娶得媳婦推倒在地,趕忙讓自家媳婦過去扶了起來。于是葉怡額頭上的傷口就這麽暴露在了衆人的面前。

葉怡是故意激怒王吳氏逼她動手的,然後借着幾個人的盲區在王吳氏擡手的時候就地一滾,做出了被打倒在地的姿勢。但是沒想到這幾個孩子還真是配合呢。

于是就有了衆人看到的她被自己婆婆打的倒地不起,加上額頭上的傷就更像那麽回事了。

王媛哭的很是真情實感,凄厲的哭聲引來了不少村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看熱鬧。

王李氏也是個不會看形勢的,看到村長媳婦扶着葉怡連忙過去把村長媳婦扶着葉怡的手拽開,嘴裏還振振有詞。

“張家嫂子,妹子我也就是看您人好,好心提醒您一句,您快離她遠點吧。她啊是個不祥之人,剛嫁過來兩個月就克死了丈夫,昨天明明就斷氣了,今天卻又活蹦亂跳的,邪氣的很呢。”

村民們聽的此話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王嚴看到此景不由得眉頭微皺,好在什麽都沒有說,就在一邊默默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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