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斯特拉克男爵

霍普一家在得知莫西的身份後并沒有放下防備，他們判斷人的身份似乎是根據他們身上的衣着，而不是證件。

“我們不能告訴你。”伊莎貝爾說，“他們說如果我們說漏嘴，就會報複我們——盧克還小！”

“我們會提供保護，只要你們告訴我們一切。”莫西按了按耳機，補充，“我的老板會與你們面談，他馬上就到。”

“你是說萊克斯·盧瑟？”羅納克感到不可思議，“我只在電視上見過他！”

“是伊萊恩做了什麽事情嗎？”伊莎貝爾瑟瑟發抖，她的頭發因為營養不良而毛躁無比，在她的顫抖中一動一動。

“我們只是想了解事情真相。”莫西說道，“你們的房子有竊聽器嗎？”

“我……我不知道……”伊莎貝爾說，“他們只是說拿伊萊恩抵債——我……”

“伊莎！”羅納克大叫，聲音讓伊莎貝爾吓了一跳，甚至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別說了！”

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萊克斯·盧瑟終于站在了這棟房子裏。

他沒表現出什麽厭惡的情緒，反而眼中滿是興味，“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就一定會做到。甚至，只要你們都告訴我，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的兒子好好上學。”

“盧瑟先生，”羅納克在沙發上坐正，腰板挺得筆直，“我不認為你可以和他們對抗。”

“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他們是誰。”盧瑟說。

羅納克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好歹來。他幹瘦的手臂擡起，開始摸索沙發邊上的抽屜。

裏面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但都被他在翻找過程中扔到了地上。最後，他終于在最裏翻到了一張皺皺巴巴的信封，并遞給了盧瑟。

盧瑟看到了上面的署名：

W·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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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熟悉無比。

沃爾夫岡·馮·斯特拉克，斯特拉克男爵。這個曾經從他這談了多次合作最後都被他拒絕的九頭蛇。

“他啊——”盧瑟出聲，繼續說，“只要你告訴我全部，我保證你和你一家的安全。”

見盧瑟這麽有底氣，羅納克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些。

“是他找上門來的……他說只要把我的女兒交給他，就可以抵債。”他看起來對那段記憶很是痛苦，“伊莎貝爾不願意，結果他們……”

“他們讓羅納沾上了毒-品。”伊莎貝爾說，“我們實在是沒有錢了。”她說着，掩面痛哭。

盧瑟知道斯特拉克一直在做人體實驗，但沒想到伊萊恩·霍普也是他的作品之一。

這事，神盾局知道嗎？

或者說，伊萊恩·霍普她自己知道嗎？

“之後呢？他和你們有聯系嗎？”盧瑟問。

“只有這封信了。這封信裏放着還債的支票，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伊莎貝爾說，“但是前段時間有點奇怪——”

“那可能只是巧合。”羅納克說，“不值得說。”

盧瑟：“說。”

“我們在附近看見了他，他帶着個女孩——很像我們的女兒。”伊莎貝爾抽泣，“我想去看看我的寶貝，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那不一定是她。”羅納克說，“她看起來和我們的女兒年齡對不上。”

“噢？”

“她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羅納克說，“可我們的姑娘，現在算算應該已經二十多了啊。”

“你們不是16歲生的她嗎？”盧瑟問，“怎麽會是二十多？”

“是他改的，把我年齡改小了。我的确是16歲懷的她，可我現在已經四十三了，并不是我證件上的35歲……”伊莎貝爾說，“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們也沒法反抗。”

“所以，你們的女兒應該已經27歲了？”盧瑟算道。

那就和他的數據重合了。

斯特拉克的一切都離不開死亡孢子病毒，他自從感染了這一病毒後就衍生了許多超能力，并可以長生。自然，他不會放過這一資源，必定在背後研究了許久。

那麽，伊萊恩·霍普，會是他衆多試驗體中成功的一個嗎？

盧瑟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

一是他确實看斯特拉克不爽，二是他又不太像趟這趟混水，三是他又很想知道伊萊恩·霍普的秘密，三位一體，讓他本就禿的頭發平白想要再掉下幾根頭發。

最後，他還是依照諾言，給一家人了個交代。

他幫他們替換了身份，并給了一些錢，但表示戒毒方面一年內不配合治療就一切收回。

羅納克滿嘴答應。

“可，你為什麽會來找我們呢？”伊莎貝爾心中仍舊有疑問，“你們一定是認識我的女兒的。”

“那或許是你的女兒。”盧瑟說，“實際上，只要你們翻一翻上次我在紐約舉辦的宴會媒體圖，就可以看見她的身影。”

在韋恩宅的伊萊恩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覺得估計是那天去找海王給凍感冒了。

她已經接到了史蒂夫的電話，表示新的住處已經找到，可以随時入住。

“在哪？”伊萊恩問。

史蒂夫：“我公寓隔壁。”

得，又是個神盾員工監視點。

伊萊恩好像總是對神盾局有點抵觸又帶着點想進去的心情。

“九頭蛇清幹淨了嗎？”她問。

“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史蒂夫說，“只是還需要時間。”

“好像我不該總是這麽在意的。”伊萊恩說，“但我是打心眼裏不喜歡九頭蛇。”

“沒人喜歡九頭蛇。”史蒂夫笑了，“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伊萊恩趕忙拒絕，“你忙你的。”

史蒂夫應下。

“要走了？”布魯斯随口一說，“我送你。”

伊萊恩：怎麽感覺你這麽想趕我走呢？

心裏這麽想，卻沒這麽說。

“我去收行李。”

她一溜煙跑到了自己卧室，卻撞見了傑森。

伊萊恩：“我公寓找到了，要走了哈！”

傑森：“啊？這麽快？”

伊萊恩：“我回頭可以把地址給你。”

看出傑森的不舍，她趕忙補充，“額，我回頭應該就是在斯塔克工業訓練，你可以來找我。”

傑森“嗷”了一聲，撓了撓頭，說：“你在這呆得開心嗎——我是說，你不是因為我才妥協來的吧……”

“很開心。”伊萊恩笑道，“布魯斯教了我很多，只是我可以看出他還沒那麽信任我。”

傑森若有所思。

雖然但是，最後還是由布魯斯送她去的新公寓。

傑森力氣大，對史蒂夫來說又是熟人，便是幫忙提行李，三步兩步就到了門口。史蒂夫卻不在，大概是有事情忙。

公寓裏已經大致把她之前公寓的東西整理收拾好了，并添置了新的家具——可以看出神盾局的員工福利相當好了。

訓練課不收錢不說，還幫裝修物色公寓，公寓樓還是24小時監視保護。

伊萊恩嘆氣。

“為什麽嘆氣？”傑森問，“這挺好的——比我那時候在貧民窟裏的強多了。”

“不是這個意思。”伊萊恩說，“我只是覺得後面生活不會那麽簡單——你大概不會明白的。”

“達米安估計會明白。”傑森說，“他是那個住在蝙蝠邊上還想出去帶着刀遛彎的。”

那倒是。

“你怎麽知道我想出去‘遛彎’？”伊萊恩看向傑森，不敢相信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聽迪克那個傻缺說了。”傑森笑道，“他被我抓住把柄了，被你耍的黑歷史将永存我心。”

伊萊恩：……

行。

她現在深刻懷疑迪克的好感度再降下去，自己是不是就要接到擊殺任務了。

“還是多關愛他吧。”伊萊恩拍了拍傑森的肩膀，這樣說道，“我怕他哪一天來我公寓把我打成殘廢。”

傑森哈哈一笑，表示不可能。

伊萊恩選擇了沉默。

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也是活該。

當時自己沒什麽感覺，就好像是一只只會服從命令的仿生人，在得知命令後直接服從，不會産生任何質疑。

不，自己還是有質疑的。

伊萊恩記得當時自己還是查了一下麥克的背景後才安心暗殺的。

“有時候我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伊萊恩說，“如果迪克下次再問提這個，麻煩替我和他說聲對不起——或者我自己說，你可以把我電話給他。”

“他不會在意的——”傑森說，“但是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傑森在伊萊恩面前：乖寶寶

傑森在迪克面前：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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