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轉折

12號因為死亡孢子保住了一條命，并呆在了實驗艙裏。

斯特拉克最後，還是使用了他們的老方法。

美國隊長的戰友之一在被洗腦後雖然擺脫了控制，但與他不同的是，伊萊恩·霍普并沒有足以刺激她的人物和情緒。

她生而空白。

死也空白。

這是斯特拉克給伊萊恩設下的第一個核心概念，目的在于讓她盡量清除情感。

只是他想錯了一件事。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是一個個滾動的齒輪，只要有經過，有存在，有感知，就不是空白。

這也是最原始的洗腦方式會做的——定期消除人的記憶。

而伊萊恩，已經被放任整整一年了。

她此時躺在斯塔克工業的醫療間，邊上的仔細研究裝置的托尼。

托尼·斯塔克已經關閉了那東西，伊萊恩卻仍舊不見好。

“Sir，掃描結果出來了。”AI智能說話，“在她的腦部有一個細小裝置，大概是被電磁脈沖攻擊宕機了。”

“他媽的腦子裏怎麽會有裝置？”托尼罵道，卻更加擔憂地看着掃描出來的3D圖，“這小姑娘不會是個什麽仿生人吧？”

“掃描器官和□□均正常，但在體內似乎存在一種共生體。檢測不出。”

彼得在門外急瘋了。沒人知道為什麽伊萊恩為什麽會突然暈倒，更不知道好端端一個人為什麽腦子裏有個可以控制思維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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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有事嗎？”彼得可憐兮兮地小聲問道。

史蒂夫看着裏面的情形，搖頭，“不知道。”他的藍色眼睛緊緊盯着上面的掃描圖，托尼或許沒有發現，但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塊細小的焊接口。

而在那圓盤一般的焊接口處，被人燙出了一個細小的圖案。

那是一顆骷髅，伴随着下方對稱的六根觸手。

沒過一會，安排過來的專業外科醫生已經帶着器具走進了房間，并聽托尼講述這3D模型應該怎麽操作。

交代完後，托尼走了出來。

“你怎麽看？”他問史蒂夫。

“我看見了九頭蛇的标志。”史蒂夫說，“就在那個裝置裏。”

托尼沉默了，他似乎想起什麽來，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讓下颌線變得無比緊繃。

“新的洗腦裝置？”他的語氣沒有波瀾，但似乎在忍耐什麽。

史蒂夫知道他想說什麽，斟酌再三，道：“可能。”

“你跟我說可能？”托尼忍住想拽住史蒂夫衣領的沖動，只覺得胸腔裏有一束火苗在熊熊燃燒，還有擴大的嫌疑，“清來清去，還是沒清幹淨——他們到底還要害多少人？”

因為要手術，伊萊恩的後腦勺不得不用推子剃掉，這一剃，倒是讓在場所有人看見了後腦勺上面清晰的編號——0013。

“我要殺了他們。”托尼說。

那是一個非常微小的植入裝置，使用的是醫用鋼材，制作十分精細。

托尼打賭這玩意至少領先現在的科技20年。至少，也需要遇見一個“奇點”。

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沒人會造出這麽一個東西。市面上沒有相同作用的，更沒有替換品，只能是特質的。

那些醫生把裝置遞給了托尼。

——他猜得沒錯，因為那個脈沖裝置，讓主板被燒壞了。

“所以……伊萊恩還是伊萊恩嗎？”彼得問。

這是個問題。

沒人可以打包票說伊萊恩做的事情沒有這玩意的操控。

“她會沒事的。”史蒂夫安慰道。

伊萊恩感覺自己很好，就是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就在剛剛，她的腦子似乎清楚了些。更像是那種，前一秒忘記自己準備幹什麽，等到坐定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的那種感覺。

真是見鬼了。

伊萊恩清理着腦子裏的碎片，像是在一個個給他們分類做拼圖一樣。但其中的很多記憶她無法理解。

她看見自己的自殺，看見了超人的熱射線，看見了烏煙瘴氣轟然倒塌的正義大廳，也看到了實驗室裏的記憶。

“你醒了？”記憶裏的斯特拉克說，“試試能不能走。”

她看見了自己顫顫巍巍下了地，想要行走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斯特拉克好像特別高大，需要她仰頭看他。

“看來年齡還是太小了。”他說，“11！把她放回去！”

驚悚的來了，那位穿着白色大褂的被稱作11的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卧槽。

伊萊恩看着那段記憶忍不住想罵。

記憶中斷，而後被無縫銜接到了另外一個記憶上。

這次她看見的是一對男女，他們坐在實驗室的角落，害怕得躲到牆根。

“旺達——別害怕。”銀發男子安慰。

記憶再次被切開，只是這次似乎和別的都不一樣。

伊萊恩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情感，炙熱得幾乎要把她融化。她聽見了炮火聲，她的面部被粗布遮住，蹲在洞窟營地裏，裝作是個普通小兵。

托尼·斯塔克從她身邊走過——他只穿着背心，身上肮髒無比，胸口被人接着個電機。

“告訴你們頭，我需要馬達。”他說，“勞駕讓我好好洗個澡，不然我可造不出來。”

之後，是漢尼拔·萊克特。

“我們的确很合得來。”這是他在監獄裏說的話。

也是唯一一段屬于伊萊恩自身的記憶。

而其中的“我們”，指的是小醜和他。

路易斯·萊恩照常從星球日報下班，等車。她這次沒有端着咖啡了，月經已經許久不來，讓她有些懷疑，便覺得還是買個驗孕棒回家看看。

“麻煩去一趟藥店。”她攔下一輛車，說。

司機有些笨拙地摁下大表器，讓路易斯注意到了，“你是新幹這個嗎，師傅？”

司機點點頭，提醒她系好安全帶。

路易斯一向是坐在後座的，并在出發之前看了一眼副駕駛邊上放着的證件信息，暗暗記下以防外一。

羅格·凱恩額頭有些冒汗，但自認為計劃萬無一失。他打開了閥門，讓混合着特質的催眠瓦斯的空氣通過空調吹進車內，很快就充滿了整個車廂。

見路易斯已經睡着，他才是朝着真正的目的地開去。

這一次，他非要拉一堆人給他陪葬。

布魯斯一直在追查小醜的下落——最近終于有了進展。

他趕到了案發現場，看見了稻草人的屍體。稻草人的屍體呈現吸入小醜笑氣的狀态，面容扭曲，看不出人樣。原本存放恐懼毒氣的地方已經清空，伴随着消失的還有兩個防毒面具。

低頭，地板上留存着小醜獨有的紅色嘲諷塗料。

HAHAHAHA！！！！！

巴裏在奔跑。

只是那麽突然一下，他突然想起來，卻剎不住車，一下子沖進了前面的垃圾堆。

腿部因為沖擊有點骨折，但好在他會加速愈合。

他看看天，又看看日期，那個感覺又來了。

那種夢在嘴邊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在天空中看見了一只飛過去的大鳥——他筆直朝着大都會飛去，紅色的披風在他身後飛舞。

巴裏想起來了。

他按下了蝙蝠俠給他的發信器。

布魯斯接到了消息。

“現在，必須馬上找到路易斯·萊恩，蝙蝠——”巴裏難得嚴肅，“不然我們都得玩完。”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終于寫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