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只能喜歡我

從來沒去過廖淵辦公室的溫卿:“?”

這回憶他是真的不想找, 況且找也找不到。

莫名其妙的,他總覺得廖淵嘴角那抹笑,笑的很是玩味, 就好像想看他如何反應一樣。

不過也是,廖淵本來就是故意騙自己,可能只是這次裝的沒有平時嚴謹了, 所以才暴露出一點端倪。

溫卿整個人都被他壓在桌面上, 動都動不了, 只有心髒在狂跳。

廖淵:“考慮的怎麽樣了?溫小卿。”

溫卿還是不想輕易服輸:“不想考慮可以嗎……”

廖淵手裏捏着他的軟肋,拿話噎他:“但是你從前, 可很喜歡和我用這張桌子的。找找回憶,對你的病情會有幫助,怎麽?你難道不想快點恢複嗎?”

媽的!這人絕對是教育片看多了!

溫卿早就知道這人臉皮厚沒下限, 卻也沒想過會這般不要臉,這樣荒唐的說辭都能想的出來,也真是多虧他了!

他怎麽不想恢複記憶呢!簡直特別想好吧!

等到有那麽一天“恢複記憶”,他非得吓死這人不可!讓廖淵明白, 他絕對不是好欺負的!這人現在有多猖狂, 未來就會有多絕望!

他到時候必須好好收拾廖淵!

可是到了嘴上,溫卿卻還是軟乎乎的說:“當然想啊老公,謝謝老公幫我恢複病情。”

廖淵捏住溫卿的下颌,仔細盯着他臉上的表情,兀自搖搖頭:“可是……好像看你不是很情願的樣子呢, 怎麽‘想’的龇牙咧嘴的?還是說……”

溫卿心有點慌,“還是什麽?”

廖淵咂舌, “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失憶, 所以用不着恢複記憶。”

溫卿被戳穿了秘密,當即就惱羞成怒:“怎麽可能!你憑什麽這樣說我!情侶之間難道沒有信任可言的嘛!”

廖淵憋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和廖淵都已經兩輩子了!怎麽連點信任都沒有!這人竟然敢胡亂揣測他!雖然……揣測的也是事實,可誰這樣想都行,廖淵就是不能這樣想!

此刻的溫卿非常有勇氣,但是他的勇氣,并不是說将廖淵推開,再扇個巴掌,好讓對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是血氣方剛的和廖淵叫板:“好啊!你不信我!那我今天就親給你看!要是不把你親破層皮,我溫卿名字倒着寫!”

這份特殊的勇氣,着實把廖淵吓了一楞,反應過來其中涵義後,随即沖着溫卿豎起拇指,誇贊到:“好,有種,果然沒看錯你。”

“那是!”溫卿氣的急頭白臉,特別想證明自己,“起開!皮帶松開!”

廖淵吞咽下口水,“很慫”的起身照做。

……

過了将近半個小時,溫卿的外賣到了,秘書從外賣員的手裏,接過了溫卿訂的奶茶蛋糕:“我送進去就行。”

廖淵不太喜歡被陌生人打擾,秘書深知這一點,所以為了不觸廖淵的黴頭,每次訂了東西都是由她送進去。

小秘書與往常一般敲了敲門,然而卻沒聽見那句熟悉的“請進”。

她只好繼續敲着:“廖總,你訂的外賣到了。”

然而沒有人應和,反倒是屋子裏傳來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音。

小秘書:“?”

她記得今天老板是帶着自己伴侶一塊兒來的,這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絕對不是他們老板的聲音。

小秘書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最近傳出好幾起的家庭暴力事件,她今天也看見了老板的伴侶,那男生長得又乖又軟,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而她們老板……人品一般,絕對的資本主義。

要說廖淵會家庭暴力,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小秘書的心中,頓時跳出一副大灰狼欺負小白兔的畫面。

本來她想着把這外賣放在地上就好,但是想到此,忽然就心疼起了溫卿來。

保護弱者是所有人都應該履行的責任!

熱心腸的小秘書,身上瞬間被賦予上使命感,開始瘋狂敲門,滿臉正道的光:“廖總?廖總!你的奶茶到了!”

“放地上。”那頭廖淵的聲音似乎有些嘶啞,話語間充斥着不耐煩,而那小男孩的哭聲卻越演愈烈,好像還有幹嘔的聲音。

小秘書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不行!放在地上該涼了!廖總你開門。”

過了有一會兒,面前的門“咣”一聲被推開。

而小秘書面前站着的廖淵,皮帶松松垮垮的落在腰上,西裝褲甚至出了一些褶皺,廖淵本人一臉的不耐煩,甚至仔細去看,還能找出幾分的欲求不滿。

小秘書倒是沒想多,她只一心惦記着裏面的男孩。

然則她也确實是被廖淵那赤紅的雙眼,和極為低沉的氣場給吓到了,顫顫巍巍的說:“廖、廖總,你奶茶到了。”

廖淵接過,眉眼壓的低,說話間還有尚未平息的粗喘:“你還有事嗎?”

小秘書哪能聽不出,這是廖淵在給她下逐客令。

雖然她也非常腿軟,卻還是鼓足了勇氣堅持了下來:“有、有!”

“說!”廖淵站在門口,将門內的情景全然擋住。

小秘書探頭也看不清裏面。

“裏面,是不是有人哭了呀……”小秘書小心翼翼的講,“好像還有幹嘔的聲音。”

“你這麽愛管閑事?”廖淵眉眼不耐,“我媳婦他有胃病。”

小秘書:“!”

她也有胃病,平時早上光顧着起早上班,常常忘記吃早飯,她知道胃病發作會有多難受。

廖淵給出的答案,叫她傻了眼。

“啊啊啊!對不起!”小秘書羞愧的滿臉通紅,快把腦袋塞進地縫裏,“我!我那裏有胃樂新!特別管用,我這就給你們拿過來。”

但廖淵已經徹底喪失了耐性,“不用。”

随後面前的那道門,又被嚴絲合縫的“砰通”關了上。

今天鬧了這樣一番烏龍,小秘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位的。

她仰着頭欲哭無淚,不過也幸好,他們廖總還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是個标準家暴男的形象。

不過也不能怪她……因為他們廖總的伴侶,看起來實在太乖太軟糯了,站在廖淵身邊,硬是能把人襯成個無惡不赦的混球。

廖淵轉身回了辦公桌前,溫卿眼角還生理性的泛紅,此刻坐在書桌上,孤零零的像是狠狠被人rou躏過的模樣。

廖淵剛才的脾氣,見到這樣的溫卿,頓時就消了。只是欲求不滿還在:“氣死人了,真是太軸了。”

溫卿眼圈紅着,嘴角也磕破:“她……應該沒看出來吧。”

“放心,那丫頭就沒處過對象。”廖淵一臉對單身狗的鄙夷,“不然也不能這麽沒眼力見兒。”

溫卿還是很害羞,剛才的勇氣都在過程中被消耗光,這次的果斷告訴廖淵:“以後不能這樣了。”

“好,但是剛才還沒弄完,你說我這……”廖淵沒成想竟然又被人打擾,想和溫卿申請一下繼續。

溫卿這回智商上線,斷然将其拒絕:“不行!你這是給我找回憶,還是給自己找回憶呢!我回憶都找了,沒想起來,以後再說!”

廖淵沒有辦法,只能自認倒黴。

“還有……你不許欺負人家,”溫卿指的是那個小秘書,他聽得出,那女生字裏行間都是對他關心。

“我哪敢啊!”廖淵大言不慚,“平時都是他們欺負我好吧,我要是真有什麽權威,怎麽可能剛才讓她教育我。”

溫卿哼了一聲,“反正不許。”

“行行行,都聽你的。”廖淵心想,其實這事兒也不急,大不了等晚上回家再繼續,“讓我看看,現在覺沒覺得好一點?”

廖淵所指,是剛才溫卿幫他親。

因為之前兩次,結束之後溫卿表現都很慘,要麽就是嘴角破了,要麽就是幹嘔難受。

好像這一次,溫卿也被弄出了眼淚。

廖淵也想悠着點,只是有了甜頭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溫卿将他手拍了開,“你還好意思說。”

這半是撒嬌,半是埋怨的語氣,叫廖淵開心的不行,溫卿果然是喜歡他的。

“我這裏有新牙刷。溫小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氣了好不好。”廖淵求着他,“刷個牙之後,過來吃蛋糕。”

溫卿想起蛋糕到了,轉而又開心起來,“這次就算了,看在蛋糕份上原諒你!”

溫卿去刷牙,廖淵坐在沙發上,獨自品味着剛才。

其實溫卿親的技巧并不太好,有時候牙齒會将他磕到,疼痛雖然有點,但好像刺激更多。

反正……廖淵就是喜歡溫卿青澀又笨拙的樣子。

廖淵非常不要臉的揣測着,看來溫卿是真的很喜歡他了,他那些無理的要求,打溫卿第一天重生就知道,其實也并不是沒有辦法拒絕他,正是因為對他也有感情,所以才默默應允了他的胡說八道。

廖淵這些天來,每每想到這些,都覺得是在做夢,高興的不能自已。

怎麽幸福突然就來的這麽快,快到他甚至不敢相信。

溫卿從洗手間刷完牙回來,正好看見廖淵在傻笑,他已經習慣了這人最近精神病一般的表現,所以也沒太多想。

廖淵笑着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叫他過來:“溫卿,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他問的很直白。

廖淵期待着:“失憶之前的事情你忘了,那失憶之後,是不是又重新喜歡上我了?”

溫卿頓住腳步,差點咬了舌頭:“我、我才不喜歡你呢。”

但臉卻莫名其妙的紅了。

廖淵已經對自己的設想深信不疑,聽見他這麽說,也只當溫卿是在嘴硬,臭無賴一般牽過溫卿的手:“不喜歡我你還能喜歡誰?”

段毅不可能,誰都不可能,只可能是他廖淵。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做普信男,普信男容易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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