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靳寒氣還沒有消,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罵她,所以沉默着。
看到靳寒沉默不語,柯婉馨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拉着他一雙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嘛。”
靳寒看着她一臉讨好的樣子,氣已經消了大半,他反手一握,将柯婉馨柔軟小手握在他厚實的掌心,“那以後你還敢不敢背着我偷偷去相親?”
柯婉馨猶豫了一下,“我不去就是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和他們相親,可是我媽讓我去,我沒辦法推掉。”
靳寒眉頭緊鎖着,“所以,你就是去做小騙子的了?”
“呃,小騙子?”柯婉馨愛着眉頭看着靳寒,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起,看到是母親的來電,她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媽。”
“婉馨,你這是怎麽回事?我聽說你的相親被搞砸了,那人是誰?媽認不認識?”柯母不等柯婉馨開口,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從電話那頭傳來。
“沒有……媽,你不要聽別人亂講。”柯婉馨看一眼靳寒,顯得不知所措。
她跟靳寒的事情,她怎麽敢說。
“我現在不是怪你,雖然剛剛那個人打電話來跟我發了一頓脾氣,可見他脾氣也太不好了,看清楚了他人品也好。媽只想跟你說,如果有适合的男人就帶回來讓媽看看……”柯母苦口婆心地勸女兒坦白一切。
“真的沒有。”柯婉馨極力隐瞞,她不确定靳寒的心,她不敢随便說出口。
“你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不聽話了……”柯母在那頭念個不停。
柯婉馨偷偷看一眼靳寒,雖然她不确定他的心,但他的霸道,他在她相親的時候生氣的模樣,還有他對自己的緊張,她都看在眼裏,他也許是愛了,只是他不擅表達,她願意給他時間。
母親念完她,終于切斷了電話。
柯婉馨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你傻啊,就這樣呆呆地讓你媽從頭到尾念完了拴斷電話,難道你都不會拒絕嗎?”靳寒沒好氣地數落柯婉馨一番。
“讓她念完,她就不會生氣了。”柯婉馨淡淡一笑。
靳寒一把抱着她将她重重地拉入自己的懷抱裏,霸道到不行。
下一刻,他的吻便落在她散發着香味的頭發上,他怎麽舍得怪她,她太善解人意了,看着她穿着早上出門時穿的套裝,一看就是加完班趕過去相親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她從頭到腳都屬于他,這一點,他很篤定。
将柯婉馨撲倒在沙發上,他開始解她襯衫的鈕扣,想要她的感覺是那麽地強烈,他已經等不及了。
随着她白色襯衫的領口敞開,性感的黑色內衣露出來,緊裹她凝白雙乳,靳寒大手滑入她的內衣,盈盈一握間,是細膩柔軟的質感,他輕揉慢撚,惹得她嬌喘連連。
今晚,女兒不會夾在他們中間做電燈泡,他要好好地要她個夠。
夜店裏,靳寒穿着輕松簡便的衣服,跟朋友喝着酒,閑聊的話題不經意間在他身上引燃。
“阿寒,你女兒也三、四歲了吧,可是她媽媽到底是誰?以前你身邊那些女人來來去去,全都被你趕盡殺絕了,你這性情大變的該不會是因為她吧?”
“就是,這些年你藏她也藏太久了。怎麽,是她不願意嫁你?不對啊!你堂堂靳大少爺,會有女人不肯嫁?孩子都生了,還是你不肯娶?”
朋友七嘴八舌,想從靳寒嘴裏挖出點八卦。
靳寒捏着威士忌的酒杯晃了晃,繼而送到唇邊輕啜一口,他淡淡一笑,“無可奉告。”
“一場朋友,不至于這麽保密吧?”朋友很是不甘心,“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拜倒在誰的石榴裙下而已,這都不肯透露,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現在還沒到時候。”靳寒當下只想享受跟柯婉馨在一起的生活,不受任何外人打擾,簡單而快樂,他很滿足。
“你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不公開她身份,對她很不公平你知道嗎?”朋友好言相勸。
“她不在意。”靳寒相信柯婉馨不是一個那麽在乎身份的女人。他夜夜與她厮磨,這是他從來沒有給過別的女人的東西,她得到了,該知足。
“哼,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她不在意?”朋友沒好氣地說:“我告訴你,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身份,你要是在乎她,就趕快跟她說清楚你心裏有她,而不是兩個人猜來猜去,想想都累。”
“我們不需要猜測,相反地,我們的關系很簡單,很直接。”靳寒言下之意,不勞他們費心。
“那也只能說你是在床上征服了她,不過未必等于得到了心,如果她跟你生了孩子只是一個意外,就更好說了,女人多半會為了孩子委屈自己。”朋友就是想點醒靳寒。
靳寒愛蹴眉頭,信心有些搖擺。
柯婉馨跟自己在一起,真的是為了還孩子而委屈嗎?
可是,她的确從來沒有透露過她對自己的感情,這倒是事實。
“那我要怎麽做?”靳寒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架子,将心中的納悶脫口而出。
“當然是表明心跡,愛她就說愛她,喜歡她就說喜歡她,想娶她就直接求婚。”朋友哭笑不得,靳寒在生意上是個頂級人才,可是感情上是個榆木腦袋。
“切!”靳寒翻了個白眼,這些,他做不來。
午後,柯婉馨正在公司工作室裏面忙碌着,裁好布料,在模特兒身上勾勒出優雅的弧線,充實而快樂。
她專注的程度,幾乎把周圍的人都抛諸腦後,只想把腦子裏面的作品以實物的形式呈現出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午飯時間,工作室裏面的人都走光了,柯婉馨還在忙碌着。
“柯婉馨,你這産品是怎麽回事?”突然,一把嚣張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回過頭,看到樣品部主管邵麗麗手裏拿着一套洋裝看着她,臉上有些不懷好意。
邵麗麗最近在公司裏被傳跟總監走很近,關系很親密,是她得罪不起的。
柯婉馨停下手頭上的工作看着邵麗麗,“怎麽了,我這衣服有問題嗎?”說完,她上前準備接過她手上的農服。
“我說過布料用蕾絲,你幹嘛換了?”邵麗麗惡狠狠道。
“當初設計的時候我有想過用蕾絲布,但後來我思考過後,因為蕾絲華而不實,跟這套洋裝不搭,所以我換了柔軟度好一點的棉布,你不覺得這樣手感舒服很多嗎?”柯婉馨很認真地跟邵麗麗解釋。
“衣服要的是時尚、流行不是什麽手感,用蕾絲料子才可以襯托出它的品位!”邵麗麗固執己見。
“可是這套洋裝用蕾絲才是敗筆。”柯婉馨也不讓步。
“哼,柯婉馨,那天從餐廳帶走你的那個人,是靳寒吧?”邵麗麗冷笑着問。那天她也在那間餐廳,所有的經過她都看到了。
柯婉馨聽到靳寒的名字,曈孔微張看着邵麗麗,愛起好看的眉頭。
“你很好奇我為何這樣問吧?”邵麗麗冷冷地瞪柯婉馨一眼,“我本來跟靳寒門當戶對,差點就談婚論嫁了,是外面那些人破壞了我們的姻缧,現在,我嚴重懷疑那人是你!”
柯婉馨一臉錯愕,但她很明白,錯不在自己。
“想不到在公司衣着光鮮清純無暇的一個人,私下卻是有錢人的床伴。跟靳寒在一起,用肉體換來的東西不少吧?還那麽辛苦工作幹嘛?躺在床上出賣肉體賺錢就好了。”邵麗麗語氣尖酸,像是諷刺,更像是妒忌。
“你胡說什麽?”柯婉馨反駁道,氣得渾身顫抖。
“我沒有胡說,你們不就是暖昧不清嗎?他給你你想要的,你給他他想要的,不就是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