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春意

齊臻看着戴在她手腕上正合适的紅醉,忽而低低的笑了,溫潤好聽的聲音在秦思思的耳邊響起:“這枚紅醉認了你為主,從今以後,你便好好的保存吧!”

秦思思看着他如白荷初綻一樣清華的笑容,心神一晃,還未及答話,齊臻便消失在眼前,空氣中徒留了好聞的木蘭花味。

秦思思看着腕上絢爛嫣紅的玉镯,第一反應就是将它摘下來,可在她摸到那枚玉镯的時候,眸中劃過了驚異。

紅醉的中心的熒熒流光像是有生命一般緩緩的流動着,那非常純淨的紅色,能看得人的心都醉了,怪不得叫紅醉!

“看來思兒很喜歡本王的禮物,可要好好保存,你既然帶上來,就不容許反悔。”

愉悅清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秦思思一怔,環視一圈,除了自己都沒反應,難道是‘傳音入密’?

她猛地用力想将紅醉褪下來,可是它早已自發縮成自己手腕合适的大小,除非是截了手,否則根本褪不掉。

她無奈的看着荷院上空的空氣,今天,除了那個看戲的王爺,才算是令人開心的一天呢!

“娘,這個家欠你的,欠我的,欠我未出世的弟弟的,我都會一一的讓她們還回來!”秦思思垂眸斂思,當年那個七姨娘那麽一個如花似玉溫柔如水的女子,怎麽會屈身為妾,最後還落得個被毒打致死的下場!

是的,毒打致死!

只因為腹中又懷了一個孩子,懷胎五個月的時候被侯夫人派人毒打一頓,一屍兩命!

這侯府的後院本該更繁榮的,然而李氏生完秦若惜傷了身子,不能再生,于是心理變态了,她作為當家主母,她不能生,別人更不能!

從那以後,無論後院哪個懷孕,不是落胎,就是兩命!

真夠狠!

要不是她只比秦若惜小三個月,恐怕她也不存在了吧?

更狗血的是,凡是後院有人懷孕,都是與人通奸所得,因為,不是她李氏不能生,而是秦侯爺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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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很想知道,若是她的便宜爹知道根本不是他下半身的問題,知道他最信任的太醫之所以給他下這樣辱及自身的診斷,是因為被利益收買,會作何感想?

最可笑的是,秦晉一直求着李氏幫他遮掩!

在後院混跡的李氏,在這大齊王朝主母中的段數不可謂不高!

秦晉覺得自己今日意氣風發,許久都沒有這麽強烈的沖動了,眼中半老徐娘的李氏竟如青春美少女一般的引人遐思,他不顧太陽光仍灼熱的燒着屋頂,大汗淋漓的一遍遍的要着自己懷裏的人。

感覺這懷中人柔若無骨的嬌媚,聽着那入魂入骨的吟哦,秦晉的大男人心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自從被診斷為不孕,他有多少年沒有能如此盡興!

院中的丫頭面紅耳赤的聽着屋裏一聲高過一聲嘹亮的叫聲,有人心裏甚至開始無限向往,特別是那些成了親卻沒真正得到過滋潤的婆子,那簡直是煎熬啊,煎熬!

“侯爺,惜兒也是盼了太久荷院,才會如此生氣的。侯爺明明答應過妾身和惜兒,要将荷院給惜兒住的,怎麽一看見那個賤丫頭就變卦了呢?侯爺一定要給妾身和惜兒做主啊。”雲雨稍稍收了一些,李氏嬌喘連連的偎在秦晉的胸前,用自己的大包子磨蹭着他的胸膛,又添旺了他體內的邪火。

“放心吧,荷院肯定會是惜兒的,那丫頭住不了多久。”秦晉抓起她的大包子,使勁兒的揉搓,意亂情迷的解釋道。

“侯爺和母親都這麽說,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李氏第二次聽到這話,按捺不住心內的好奇,雖然雙手已經在秦晉身上上下其手,腦中卻難得找出了一絲清明。

“皇上要給逍遙王賜婚,不知怎麽得知了我有一個被送到別莊的女兒,要不我怎麽可能将她召回來?”秦晉的意識已經被火吞沒,一邊啃咬着李氏白嫩的脖頸和胸脯,一遍含混不清的将他本來要隐瞞的事情抖落出來。

“逍遙王?”李氏忍不住輕聲一呼,然後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逍遙王,恐怕京城裏的人想起這個幸又不幸的王爺都會惋惜同情的掬一把淚水。

當年,逍遙王齊臻作為當今皇帝的第八子,從小便受到如珠如寶的疼愛,甚至當時都動了傳立他為太子的心思。

據說齊臻三歲認字,五歲讀史,七歲能賦詩,八歲能挽弓,十歲文采風流勝過當年的狀元郎,然十歲那年他的生母楚妃薨逝,皇上一怒之下封他為逍遙王,連楚妃的喪禮都沒讓他參加,即刻将他遣去邊疆封地并下诏永不相見。

後又聽聞,逍遙王遭遇毀容,常年染疴,又因摔下山崖跛足,人人都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慢慢的便京中再無人談論起當年風華無雙的八皇子,就算提起,也只落得一聲長嘆。

如今十三年過去,皇上突然召他回京,是為什麽?

李氏正在神游,忽而驚叫一聲,那聲音驚訝中帶着歡愉,沙啞而靡靡,秦晉已然入港開始律動,新一波的快感讓她暫時忘了在想的東西,身體的本能讓她扭成了人肉麻花,極力的迎合着。

院中的奴才們早已回到各自房中閉門不出,只有李氏的奶娘張嬷嬷在那不停的嘆氣,小姐如今也是一把年紀,大家閨秀為人主母的端莊哪兒去了。

然而,任是這院子中的誰都沒想到的是,院子裏這會兒,來人了!

秦若惜和秦若蘭一臉傷心滿腔憤怒的換好衣服,齊齊的奔向了李氏的海棠院,着急忙慌中也沒有發現空蕩蕩的院子有什麽不對,只想着告狀的他們‘嘩啦’一聲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種看了會長針眼的景象:

兩具一絲不挂白花花的身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還分別從各自口中溢出歡愉的聲音。

床上的兩人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仍然忘我的奮戰着。

秦若惜就要大呼一聲,秦若蘭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嘴,二人都忘記了秦若惜本來就發不出聲音了。

秦若惜心裏好奇他們在做什麽,看着兩具赤條條的身子翻來翻去,羞紅了臉頰定在了原地。

秦若蘭心裏則是感嘆,沒想到母親一個當家主母竟和姨娘一般風騷,原來母親也這麽厲害!

畢竟秦若蘭大一些,多少知曉了些人事,怔然一瞬之後便反應過來忙拉着呆住的秦若蘭出了房門,一臉厲色輕聲的對跟着她們來的丫頭們警告道:“今天你們什麽也沒看到,知道了麽?”

“是!”丫頭們一個個忐忑不安的答道,遇見這種事,不死也要丢半條命,哪兒還敢看到!

只是,在秦若蘭拉着秦若惜出門的時候,秦若惜仍任沒有反應過來,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博古架,架上陳列的花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驚醒了床上二人的春夢!

這之後的一片混亂就暫時不表,咱且看下文。

于是,秦晉和李氏怒氣沖沖的走到荷院興師問罪的時候,不僅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還帶了一些欲求未滿的憤懑。

------題外話------

一個什麽都不懂嚣張跋扈的,一個什麽都知心機深沉的,哪個更讨厭?

這種情況做女兒的都能冷靜下來,若蘭是不是有些可怕?

大家給個意見,這關系到哪個被虐的更厲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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