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虞絨絨很難形容現在自己的感覺。

被砸暈再醒過來這種事情,除了實在丢人之外,本應只會有些頭疼想吐。

但她現在不僅頭疼,她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地方不疼。

最關鍵的是,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是醒着還是繼續昏着。

她分明聽到了面前的兩道聲音,還隐約覺得其中那道格外好聽的男聲自己理應聽過,雖然疼痛讓她無法更多地去思考到底是誰,但這到底讓她對自己現在的處境稍微放心了點。

——卻完全沒法做出任何回應,甚至沒法掀開眼皮。

太疼了。

疼到她幾乎沒法思考對方說的“劍在她體內”是什麽意思。

那種疼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如果去細品一番,一定要說的話,她願将其稱之為,有層次的痛。

先是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好似有些沸騰激蕩,再感受到自己的道脈中本就稀薄的道元沖起,最後則是那些被充起的道元切割皮膚,好似要将她整個人都切成一片一片的現切薄片,再下沸湯輕輕一涮,在調好的料碗裏滾蘸一番,味美鮮嫩。

……之所以有最後那點奇怪的形容和聯想,是虞絨絨在疼的同時,還感到了一陣濃郁的餓意。

她明明吃了兩顆至少能管五天的辟谷丹的!

這種時候有餓意就很……淦。

因為她的疼感似乎完全沒有外顯,但她的肚子卻咕嚕嚕地響了一聲,在這不怎麽大的車廂裏便顯得十分明顯,十分尴尬。

然後她就聽到,那道悅耳的男聲有些遲疑地慢慢道:“……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餓的時候,吃劍……的吧?”

虞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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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吃劍!

沒想到下一刻,公鴨嗓子的聲音也有些踟蹰地響了起來:“……的吧?”

虞絨絨:“……???”

她肚子響的聲音真的有那麽大嗎?

她終于後知後覺地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所以現在她這麽疼,是因為對方所說的“本命劍在她體內”嗎?

如果有力氣,如果有可能,虞絨絨真的很想爬起來沖着面前的人大喊一聲“閉嘴!管好你的本命劍”!

但她太疼了,又餓又疼,如果讓她知道那張符揮出去是這個效果,她一定……

算了,她可能還是會揮出去的。

除了現在,可能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時機了。

疼,忍一忍就好了。

疼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暈過去,疼就會變得麻木,讓人忍不住真的想要去細細咀嚼。

道元激蕩,道脈好似要被扯斷,她的修行資質本就已經足夠糟糕了,再糟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告別修道這條路了。

虞絨絨強迫自己忘記面前兩道聲音,先靜下心來,嘗試着平息自己的道元。

她道元實在稀薄,能用的不多,因而每一點她都用的格外謹慎,格外寶貴。

換句話說,她自覺自己微操道元的能力還不錯,甚至如果去仔細看她畫的符線的話,就可以看到,那些本應由純粹的道元灌注的符線,其實是無數細密的點組成的,只是太過細密,所以看起來幾乎毫無破綻。

所以她可以試着去一點一點地調動自己的道元,讓它們重新服帖聽話起來。

還好,她體內的道元雖然處于一種奇特的不安分狀态,但卻不算完全不聽她的調遣。

虞絨絨一寸一寸地重新奪回着自己道元的控制權。

慢工出細活,她剛剛努力了一條手臂的道元,稍微緩解了一點疼痛,才松了一口氣,大約估算了一下,覺得再給她兩炷香的時間,就可以安撫完所有的道元。

——然後,她就突然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麽東西仿佛在橫沖直撞,讓剛剛安撫下去的道元又重新暴躁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道好聽的少年聲音又帶着幾分思忖地響了起來:“我換着法子召喚了好幾次了,淵兮也沒有回來的意思,這劍真的是打算要賴在別人身體裏了嗎?不然我再換個劍訣掐一下試試?”

虞絨絨:“……???”

她好像知道這疼為什麽此起彼伏還不盡相同了!

偏偏那個公鴨嗓沉吟片刻,一拍地面道:“喵的,試試就試試!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按理來說被砸一下也不至于昏迷這麽久,肯定和你那柄破劍有關系,這麽漂亮可愛的小姑娘,總不能一直這麽昏着!”

虞絨絨:“……”

你們不要一唱一和配合得這麽好啊!!!

再試下去,她可能真的要一直昏着了!

虞絨絨已經忍不住想要罵髒話了。

但她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自己會什麽髒話。

片刻後,混合着體內新一波難以忍受的劇痛,她腦子裏終于冒出了幾個字。

喵的。

淦它……喵的。

……

再恢複意識的時候,入鼻的是過分誘人的烤肉香氣。

身上的疼痛已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疲憊。虞絨絨第一反應就是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道脈的情況。

依然凝滞,但道脈還在,沒有被剛才爆沖的道元摧毀。

雖然好似哪裏有些異樣,但虞絨絨總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後才悄然掀開了一點眼皮。

面前是一只烤得剛到火候的烤兔腿,一層微脆的焦糖色附着在嫩滑的腿肉上,閃爍着讓人垂涎欲滴的光澤。

而這只兔腿,距離她的鼻尖,大約不到十厘米。

難怪她覺得香氣過分撲鼻,這确實是……字面意義上的撲鼻了。

“沒有人可以拒絕小畫畫烤兔腿的誘惑,沒有人。”公鴨嗓子近在咫尺地響了起來,那道聲音裏帶着某種奇異的厚顏無恥:“我數三個數,小姑娘啊,你再不醒來,這兔腿,可就歸你二爺爺我了!”

“二狗,雖然你的确不是人,但也不能這麽不要臉。”那道好聽的年輕男聲在不遠處響起,他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且毫不遮掩其中的嫌棄:“給我滾回來,再吵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二狗果然麻溜地閉了嘴。

虞絨絨被“二狗”這個稱呼驚呆了。

她聽這個公鴨嗓自稱了無數次“二爺爺”,以為其中的那個“二”,指得大約是自己排的輩分或者位分,結果居然……居然是二狗的二?!

就離譜。

……然後,她就在驚呆的同時,不受自己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

昏迷之前,她就已經饑腸辘辘,如此精疲力盡地醒來,她已經快要餓到麻木,但誰受得了這樣撲鼻的烤兔腿香氣呢?

虞絨絨再一次懷疑,自己莫不是買到假的辟谷丸了?!

咽口水的動靜可能有些過于明顯,所以那條漂亮誘人的兔腿才離開了她一點,又飛快頓住了。

“傅時畫!她醒了!!”公鴨嗓飛快意識到了什麽,拍打着地面,轉頭大聲喊道:“欸,倒也不用這麽快過來!兔子再烤會糊掉的!”

聽到這個名字,虞絨絨很是愣了愣。

她慢慢睜開眼。

她依然是半坐着的,身下也依舊是自己昏迷前的那卷白毛絨的毯子,只是顯然,她已經不在車廂裏了,而是靠坐在樹邊。

只見一只毛稀稀拉拉還禿頂的奇怪的黑鳥用一面翅膀虛虛卷着一串烤兔腿,正焦急地看着某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

青衣少年黑發高束,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他三兩步走了過來,蹲在了自己面前,再稍微俯身下來,用三根手指隔着她的衣袖,在她手腕上停留了須臾,再移開。

他垂下頭的時候,她幾乎能窺見他束發的黑玉發冠上繁複精致的紋路,再看清他鴉黑的睫毛和過分精致的五官。

天色尚未暗淡,天邊的雲色剛剛被鍍上了一層璀金,再向下暈染出層疊的橙紅與緋紫,最後鋪灑在他英挺的鼻梁和線條利索的輪廓上。

“虞師妹啊,”他輕輕掀起眼皮,聲音帶着被夕陽和火烤後的懶散:“你這靈符,扔得可真是好啊。”

虞絨絨:“……”

很難不從這句看起來是誇獎的話裏,聽出來某種反諷的意思。

“是這樣的。”傅時畫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麽,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出于上述原因,我的這只傻鹦鹉被你炸成了這樣——”

他邊說,邊把二狗提了起來,全方位地向虞絨絨展示了一下二狗的慘狀。

虞絨絨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時畫絲毫不給那只通體微黑的鳥半點隐私和反抗餘地,從頭讓她看到腳,再掀起那只鳥的大翅膀,讓她直視翅膀下的焦黑羽毛,以及焦黑邊邊上殘存的一點鮮豔色彩,最後還翻轉了鳥的身體,給她展示了鳥的肚子,并試圖掀起尾巴。

虞絨絨倒吸一口冷氣。

二狗實在忍不住了:“傅時畫,我勸你它喵的不要太過分……!”

傅時畫這才停手作罷:“總之,二狗的情況你也有了一定了解。但這并不是重點。”

他邊說,邊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了一壺水遞給虞絨絨,看着她喝水的同時不忘詫異又驚奇地盯着二狗的焦黑模樣,忍不住再勾了勾唇,才繼續道:“重點是,我的劍,砸中了你。當然,雖然确實是你的符先擊中了二狗的,但無論如何,沒有控好劍,是我的錯。”

虞絨絨将水壺遞還給他,再小聲道了謝,努力支起了身子,再想到了自己徹底昏迷之前聽到的話。

怎麽說呢,炸成這樣她竟然有點莫名的驕傲,滿打滿算,這可是她揮出的所有符箓裏,最有效的一張了。

但……把一只無辜的過路鹦鹉炸成這樣,倒、倒也沒什麽自豪的。

至于傅時畫的所說的本命劍……

她微微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傅時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語氣十分溫和地慢慢道:“看來,你已經猜出……或者感覺到了什麽,對嗎?那麽,可以把我的本命劍還給我了嗎?”

虞絨絨沉默了片刻,終于看向了傅時畫,飽含歉意道:“我只是想試一下符,試之前也放出靈識探明了附近确實沒有人,但你也知道,以我的修為來說,可能确實範圍有限,造成這樣的後果,我很抱歉。”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二狗過分慘烈的翅膀,又飛快收回,再認真地重複了一遍:“真的很抱歉,還……還疼嗎?”

二狗耷拉着翅膀,有再大的火氣,在她這樣誠摯的聲音裏也消去了大半,被炸成了黑毛鹦鹉的二狗悻悻道:“倒是不疼了,但是,我還美嗎?”

虞絨絨看着七零八落的二狗,遲疑片刻,決定昧着自己的良心,真誠開口道:“……是最美的被炸鹦鹉。”

二狗很滿意,決定暫時放虞絨絨一馬,旋即轉過翅膀:“那、那把我們小畫畫的劍還回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虞絨絨啞然,少頃後才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的本命劍能到我體內,但我想大師兄的感知理應不會有問題。只是……我該怎麽還?”

傅時畫顯然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一問。

然後才十分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她現在的修為,以及她凝滞的道脈。

“不然……你先用自己的神識探一探?”傅時畫用兩根手指撐住自己的側臉,微微歪頭,思忖片刻後,提議道:“一般來說,收劍入體的時候,本命劍會沉在丹田或紫府之中,偶爾也有人以心養劍,但你既然還未真正開脈,還沒有丹田與紫府,所以一時之間我也很難判斷究竟在哪裏。”

傅時畫看着她,二狗也看着她,虞絨絨眨了眨眼,将神識沉入自己的經脈道元之中,閉眼努力了片刻。

這一次,她探得比剛醒來的時候更仔細認真,也終于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麽覺得有些異樣了。

她的道脈上,似乎附着了一層劍氣。

又或者說,那層劍氣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的道脈,簡直像是給道脈穿了個密不透風的外套。

她稀薄的道元依然被堵在凝滞的道脈之外,卻因為劍氣包裹的原因,有了稍大一點點的活動空間,于是顯得格外雀躍歡欣,甚至還時不時探頭去撞一下那層劍氣。

劍氣……毫無反應。

虞絨絨沉思片刻,将道元凝成了薄刀的形狀,試圖将劍氣與自己的道脈分離開來。

一刀下去,虞絨絨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傅時畫也跟着“嘶”了一聲。

傅時畫咬牙道:“你……在幹什麽?”

虞絨絨疼得冷汗漣漣,牙咬得比傅時畫還狠:“我的道脈外面多了一層劍氣,我剛才試着用道元去分割道脈與劍氣,但沒有成功。”

傅時畫揉着太陽穴,臉色有些蒼白:“劍氣?淵兮怎麽會變成劍氣?”

“我怎麽知道!”虞絨絨咬牙切齒道,忍了又忍,還是說出了那句自己昏迷之前就想說的話:“煩請大師兄以後還是……管好自己的本命劍!”

一條路行不通,兩人一鳥面面相觑片刻,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思路上。

二狗用焦黑的翅膀撐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說起來,你還記得……我們聽到的饑腸辘辘聲嗎?”

虞絨絨:“……?”

二狗煞有介事:“說不定真的是我們絨絨師妹太餓了,等吃飽了,淵兮可能自己就跑出來了。”

虞絨絨:“……”

怎麽又繞回去了!誰餓了會吃劍啊!!而且誰是你的絨絨師妹啊!!

她寄希望于傅時畫對這樣過分荒唐的提議充耳不聞,結果下一刻,傅時畫就遞了一條噴香的兔腿過來:“雖然辟谷丹我也帶了,但是……吃兔腿嗎?”

虞絨絨:“……”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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