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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周葦被徐朗堵在了馬廄旁。
徐朗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回來了。”
周葦這下才擡眼看向徐朗,似乎憔悴了不少,她微微一挑眉,想到周蘆和聞揚打得火熱,所以——徐朗這是被冷落後想起原主的好了。
她輕哼一聲,讓徐朗看呆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周葦眼神妩媚迷離,剛才不過一斜,便生出了萬種風情。
但這些周葦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徐朗這一出有些搞笑。
“你有事嗎?”她淡淡問,想快點結束和無聊人士的對話。
想她上輩子一字千金,哪一句話不是有大價值?現在卻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
徐朗上前一小步走,前言不搭後語道,“周葦,我聽有人說你和霍南走得很近。”
霍南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不論是以連長的身份還是以男人的角度,他都不希望周葦和霍南有聯系。
想起孟慧跟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心裏不是滋味。
周葦即便和他沒了婚約,那也是和他有關系的女人,怎麽可以和別的男人打交道呢?還是霍南!
他當時火氣蹭一下上來了,心裏有一道聲音在說:他的東西再怎麽不喜歡也輪不到別人。
徐朗不知道為啥會産生這種心理,冷靜下來思考後,他覺得需要當面跟周葦談一談。
走得近?
周葦倒是認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似乎确實走得挺近,誰讓霍南有吃的呢!
想起吃的來,周葦咽了咽口水,之前霍南給她的零食還有好多,今晚喝了酒,回去她要吃一瓶桃子罐頭,用來醒酒。
不過走不走得近和徐朗有啥關系?
她無語翻了個白眼,但因為喝了酒兩腮雲霞布滿,顯得格外嬌憨可愛。
徐朗突然發覺,原來周葦相貌不差,在他印象裏,周葦只會埋頭割麥子,彎着腰,低着頭,像個三四十歲的人,沒有一點活力。再者有周蘆在,不斷灌輸周葦無貌無才無德,徐朗本來就對周蘆言聽計從,所以更是加深了這種印象。
他喉頭有些幹澀,想起舊事來,不由難受了起來。
記得有次他去縣裏考試,荒北坐标靠北,冬天更為寒冷,刺骨的寒風往人身上戳,到縣城後他才發現證件沒帶!他當時就懵了!就在這個時候,周葦幹脆利落看着他的眼睛說她回去拿!
死馬當活馬醫,他并不抱什麽希望,不耐煩點了點頭,周葦就轉身奔向鵝毛大雪裏。
那好像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徐朗心控制不住疼了一下。
他想起周葦跑回來的樣子,眼睛又清又亮,喜悅由內而發,她小心翼翼從懷裏掏出證件遞給自己,就說了一句,“快進去吧”。
接過證件,他心裏脹脹的,眼睛有些模糊。
他不敢看周葦的眼睛,不敢看周葦腳底的血跡,他就像一個懦夫一樣,連忙閃開了眼睛,留給周葦一個無情的背影。
徐朗手指僵硬地曲了曲,又重複了遍剛才的話,“周葦,霍南不是個好人,你別跟他走得太近。”
“這和你沒有關系。”周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喝完酒脾氣大着呢。
上輩子有一次喝酒,有人想占她便宜,想想她是怎麽做的?直接一巴掌把人拍到醫院裏去了,那人還不好意思跟家人說受傷的原因,住了兩個周,出院後見到周葦繞道而行,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她推開徐朗,往家裏走。
徐朗一把扯住周葦,“你是不是喜歡霍南?”
“我和霍南只是朋友。”周葦甩開徐朗,眼睛裏毫不隐藏嫌棄的意思,看得徐朗心裏一陣痛。
周葦完全不在意徐朗什麽心情,故意往徐朗捅刀子,“以前周葦問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的。”
原主以前問過徐朗和周蘆的關系,得到的只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個狗屁!
周葦為原主感到不值。
享受着原主一心一意的對待,卻和原主的親姐姐打情罵俏。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粲然一笑,心裏有了想法。
上輩子,周葦修煉出了一種能力,她心裏越生氣,就笑得越燦爛,欺負她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中學時候,因為競選問題,她被排擠了,或者說冷暴力了,至于為什麽排擠,是因為她報名競選班長一職。
她所呆的學校,從上到下腦子都有問題,似乎有根東西就高人一等了,當時學校說她什麽呢?女生選班長做什麽?這是男生的職務!女生就該有女生的樣子!
去你的!
周葦就在那個時候鍛煉出了一種絕對抗壓能力,老師不點她名字,當她不存在,同學不和她玩,當她是怪物,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裏,她永遠第一,無論什麽活動,她的名字從來不會屈居人下!
而那些男生對她不以為意,一是環境一直給他們塑造“女生天生比男生笨,學習好不就是勤奮了一些”的泡沫,二是本身自信爆棚。可後來,一個一個被虐的體無完膚懷疑世界,給他們幼小的心靈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導致他們以後從電視上或手機上看到周葦這張臉時就渾身顫抖。
周葦從小到大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有仇必報才是她的本性。
而徐朗看周葦笑得如此燦爛,心裏不得勁的很,根本不知道周葦在算計他。
他心裏有一絲絲自責,想起自己以前對周葦做的事,尤其那句“我們只是朋友”,就一陣難受,這句話原本是他用來搪塞周葦的,現在卻反了過來。
徐朗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周葦慢慢握起右拳,漫不經心對徐朗說,“周蘆在你後面。”
什麽?
周蘆在他後面!
徐朗心裏一陣煩躁,他該怎麽解釋今晚找周葦的事?
兩個人在他腦海裏打架,他頭痛欲裂,實在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方法,如果說,他在古代就好了,可以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還沒有想完,下巴上突然來了一個重擊,他不受控制倒在地上,眼前逐漸看不清楚,慢慢地,人就昏迷了過去。
周葦笑了笑,耳邊終于清靜了。
“不出來嗎?”她把額前的碎發往後潇灑一攏,“霍南同志。”
一個高大男人從後面樹上下來。
周葦有了上次的經驗,知道這貨喜歡爬樹,所以剛才打量四周的時候,特意看了下樹上,沒想到……真在樹上呀!
霍南含笑走到周葦旁邊,彎腰檢查了一邊徐朗,确定昏死過去後,才朝周葦說,“見者有份?”
周葦奇怪的笑點被戳中了,她哈哈大笑了一會兒,淚花都出來了,最後還打了個酒嗝。
“喝酒了?”
“嗯。”周葦笑着點頭。
霍南蹲下,從上到下摸了遍徐朗,手法老道娴熟,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的人。
等摸到褲/裆那個部位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徐連長……
“怎麽了?”周葦見霍南動作停住,彎下腰似乎想一探究竟。
霍南沒想到周葦如此生猛,一把抓住周葦的手,長睫毛投下陰影。
等摸完後,霍南還沒有松開周葦的手,他站起來,“怎麽處理?”
周葦抽回手,抵着下巴思考。
扔到周蘆床上到倒是不錯,徐朗沒了名聲,周蘆壞了名聲,但這樣做,不好玩。
貓吃老鼠之前,都要逗一逗的,不逗,吃起來不快樂。
再者,周蘆很有問題。
她背後似乎有一個人在指點她,至于什麽人,她覺得像上輩子看不慣她的那位被稱為“綠茶女王”的美人。
所以,周蘆那邊慢慢來,不急。
壞了名聲并不是致命一擊,讓她自我否定才是抽薪止沸。
“扒了褲子扔到馬廄裏吧。”老白記仇,肯定會狠狠淩虐徐朗,至于怎麽淩虐,那就不歸她管了。
霍南愣了愣。
周葦抿嘴一笑道,“荒北兵團某連長因耐不住寂寞深夜到馬廄%#%,你覺得如何?”
霍南咳咳兩聲,“這樣有損老白幾個的名聲。”
周葦:“……有道理。”
霍南突然湊近周葦,貼着周葦的耳朵說,“他不行。”
周葦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來,她收回視線看向霍南,“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
霍南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就是檢查了一下。”
周葦才不信呢!
霍南看着好脾氣,哼,都是千年的狐貍,誰看不出誰呀!再者方才徐朗說他壞話,他肯定聽到了。
無動于衷不是霍南的作風。
周葦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也就作罷。
霍南手提起徐朗,扔到附近的麥地裏,并僞造成交/歡後的場景。
輕者個人作風不正,重者亂搞男女關系。
等弄完,霍南檢查了一遍。
至于徐朗中間醒了的問題,不用擔心,霍南又打了一下,輕重方面他有數,賀勳從小就鍛煉他。
另外,發現徐朗的重任,交給別人就好,反正從頭到尾,和他都沒有關系。
而周葦呢,徐朗有口難言,一來他深夜找周葦這事就說不清楚,所以他不會說周葦打他,二來即便說出口,大家也不會相信,周葦怎麽可能打徐朗,而且還打暈了。
霍南回到周葦那裏。
周葦端着桃子罐頭和老白交流感情。
“你回來了。”她舉起手裏的罐頭,又問,“吃嗎?”
霍南沒有動,靜靜看着周葦。
不吃拉倒。周葦吃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桃子,繼續和老白對視。
這幾日忽視了老白,這家夥正在鬧別扭呢,周葦揉了揉老白額前的毛,當作安撫。
結果老白這厮扭過頭去,一副耍性子的模樣。
周葦掐了掐老白的耳朵,敢和她鬧脾氣?哼,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她才不會理會呢!
霍南上前,把徐朗的事告訴周葦。
周葦放下罐頭,一只手握拳正向捶了捶霍南的肩膀,“幹得不錯。”
霍南一把握住周葦的手,他不希望被當成屬下對待,說實話,這種心情從何而來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這樣做。
今晚他原想找周葦一起吃飯,慶祝她成為韓指導員的助手。但從小李那得知,周葦跟着韓指導員和趙廠長出去吃飯了,他心裏一陣煩躁和悶悶不樂。
一直等到周葦回來,卻發現徐朗這家夥過來找周葦,還說讓周葦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去他的!
說實話,今晚不像他一貫作風,但心裏憋屈想要發洩。
可現在,周葦對他根本沒有意思,單純拿他當飯票。
霍南從來不是不敢正視自己心裏想法的人,有些人遇到了,那必然要死死抓在手裏。
周葦微微挑眉,霍南這是向她要功勞?
她垂下眼睫,人家幫了她這麽大的忙,要點功勞是應該的,再說,人與人之間,哪可能有無緣無故的幫助,必定都是有所求的。
說起要功勞,她想起一個老首長的話。
老首長笑着罵她要官,沒有一個女同志像她這樣野心勃勃。
那時候她才二十二歲。
因為跳級所以她不滿二十就讀完了大學,一畢業後就去機關單位,老首長是她第一個大領導。
改變她命運的是一次任務,當間諜,周葦從來不會後退,風餐露宿,遭人白眼,世态炎涼體會了一遭,也就那個樣,她一直堅信吃的苦都會以另一種形式回饋,不負衆望,她出色成了上面交給她的任務,之後,老首長親自接待了她,要知道這是最高的禮遇。
後來她去了其他單位,老首長對她越發滿意,她心裏不解,後來知道了,是老首長是拿她當兒媳婦看待。
兒媳婦?
她當時就笑了。
辛辛苦苦爬上來,不是來當別人媳婦的,管你是老首長還是大領導,她要的不是這個!
再後來,不少領導給她介紹對象,家裏有兒子的,親戚家有适齡小夥子的,統統安排上。
周葦全都拒絕了,沒有絲毫猶豫。
這中間不是沒有人勸她,從父母到朋友,所有人都在說嫁了吧嫁了吧,這是多好的機會,老領導老首長的兒子呀!
呵呵,別老領導老首長的兒子了,就是他們本人,周葦也不為所動。
哦,想起來了,後來綠茶女王特意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說XX領導的兒子是她現男友,XX首長的兒子是她前男友。
她沒有說話,讨論這個問題就是浪費時間。
眨眨眼,周葦泥鳅一樣抽回手,拍拍霍南的肩膀,“小夥子,想要獎勵?”
小夥子?霍南無奈嘆了口氣,這是什麽長輩叫法?
他直視周葦,深情似海的桃花眼一眨不眨。
周葦朝後扭頭,指着老白,“以後你随便騎。”
老白:“……”
霍納扯了扯嘴角,決定不跟酒鬼一般見識,他反客為主拉着周葦到小木屋。
“你坐着這裏。”他把周葦放在椅子上,去一旁沖蜜水。
周葦确實有些困了,頭一點一點,今晚喝的不多,上輩子她千杯不醉,量如江海。
對了,還有位領導,原本是要提攜一位男同志的,但見她海量,立刻選了她。
被領導用來擋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她志不在此,能喝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優點,她要的是星辰大海。
霍南伸手捏了捏周葦的臉,“周葦?”
叫了幾聲,只有哼哼唧唧的會應聲,他抿嘴笑了笑。
他把周葦扶正,手托着她的臉,“聽話,先把蜜水喝了。”
周葦有了反應,張開嘴,等待投喂。
上輩子也有一個這樣的人,會在她喝醉時,幫她沖蜜水,可惜這個人……後來喜歡上她了。
好不容易找一個順手的人,結果紅着眼眶跑過來跟她說,“我喜歡上你了。”
周葦有些猝不及防,好在心理素質非常強大,既然這樣,這人不能用了。
對,就是這樣冷面無情。
霍南不知道周葦短短幾秒就想了這麽多,他一點一點細致地把蜜水喂到周葦嘴裏,神情認真專注,似乎在做什麽重要的事。
周葦有些暈,她把霍南當成助理了。
“抱我到床上。”周葦閉着眼,有條不紊吩咐道。
霍南并不知道自己被當成其他人了,他一把橫抱起周葦,一手放在腰間,一手放在腿上。
他身材高大,胸膛緊實,周葦感覺有點不對,那個助理身材不是這樣的。
她順從本心摸着霍南的胸膛,一塊,兩塊,三塊……确實不是助理。
她奮力睜開眼睛,眼神迷離,整個人嬌媚到極致,像一只豔麗的小母貓,從她的視角中,只能看到霍南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性感撩人的喉嚨,她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出這個男人是誰。
不會是哪個人送來的小鮮肉吧。
因為單身,不少人在這方面花心思,有一次十分離譜,讓當紅流量明星陪酒,周葦十分無語。
“走,到床上。”
霍南抱着周葦絲毫不費力氣,剛一放下,門口就傳來響動。
“妹妹,你在嗎?”
霍南眯眼一聽,這是……周蘆。
外面周蘆一臉擔心周葦的樣子,她仰起施了粉黛我見猶憐的小臉對聞揚說:“揚大哥,你說姐姐會不會出事呀?”
兩人在國營飯店一起吃飯,正巧遇到了趙廠長三人,不過趙廠長是VIP客戶,在單獨的房間。
周蘆借着去廁所的空特意偷看了眼。
結果聽到趙廠長和周葦劃酒拳,她白了臉。
想起周葦成為韓指導員的助手,結合今天這事,她心裏産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文章很有可能是韓指導員幫忙寫的,而之所以讓周葦成為助理,是為了方便他跟其他領導打交道。
也就是說,周葦在幹不三不四的事!
回去後,她沒有馬上講出來,而是算好時間,估計三人離開了,她才淚眼婆娑跟聞揚說。
至于怎麽說,當然是暗女表。
“我沒想到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出讓步了,為什麽妹妹還不知悔改。”眼淚在眼眶打轉,叫人心疼。
聞揚讓她不急,慢慢說。
“我知道妹妹一直不滿我在報社工作的事,但這是父親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沒想到妹妹為了壓我一頭,出賣了……在韓指導員那裏找了一份工作。”
即便有些地方含糊不清,聞揚還是能明白周蘆的話,他不由皺了皺眉。
要說他最讨厭什麽樣的女人?那就是這種!
小時候,他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和一位叫伯伯的大領導滾/床/單,而他父親,躲在廚房裏剁餃子餡!
外人眼裏的恩愛夫妻其實……他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形容自己的父母。
太惡心了!
從此以後,他就下定決心,逃離這個讓人喘不上氣的家庭。
見聞揚鐵青着臉,周蘆暗暗笑了,別人越诋毀、越憎恨、越誤解、越仇視周葦,她越高興。
誰讓那個人告訴她,這些是肥料呢?
但她在外人眼裏是一個好姐姐,所以繼續說:“揚大哥,我們回去吧,我怕妹妹出什麽意外。”
出意外才好呢!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周葦在幹什麽勾當了!
各種不好的聲音就會源源不斷被那個人吸收。
而她也會從中收益。
不過她不明白的是,周葦明明就是個沒本事的可憐鬼,為何那人非要說不要輕敵?
她從來沒有把周葦放在眼裏,講心裏話,周葦還不配當她的對手。
想想也是,沒有男人喜歡,确實可憐!
而男人,只要她想,就有大把大把前赴後繼撲倒在她裙底。
聞揚見周蘆一臉擔憂,也就同意陪她找周葦。
周蘆計劃得逞了,如果說,周葦沒有在家,那麽她可以借此鬧大這件事情,如果周葦在家,那麽她可以當面質問周葦。
聞揚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他垂眼思考,并沒有讓周蘆發覺出不對勁來。
周蘆連續喊了好幾聲妹妹,都沒有人答應,她心裏高興壞了,只要确定沒人,她就可以鬧大,到時候不光兵團,整個荒北都知道周葦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和兩個男人上/床。
其實她不知道兩男人和一個女人可以那啥,是那個人告訴了她,并教給她了一些勾引男人,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動作/姿勢,說有利用進一步抓住男人。
那個人對她說,男人脫了褲/子,就是動物。
還說,她要想根本上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床上的能力是很關鍵的一環,要讓他們舒服,爽快,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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