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被開除

教導主任給了蘇阮阮查理事情的時間，除了上課時間外，蘇阮阮和季白幾人都在忙着這事，半點細節都不放過。

“我們這樣查起來，難度實在大，教室和走廊都沒有監控，如果有監控就好辦多了。”熊珊嘆氣說道。

蘇阮阮小臉也蜷着幾分無奈，她雖信誓旦旦，但也難免會擔心，畢竟如珊珊所言，沒有監控，若不是自己想起有懷疑的對象，就連嫌疑的人都很難找出來。

熊珊轉眸，見她這般，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阮阮，我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相信我們會找出那個竊賊的！”

“嗯。”

“蘇阮阮。”

蘇阮阮和熊珊擡起頭，是榮佳茗她們幾個。

“蘇阮阮，教導主任雖然給了你時間讓你證明自己，但你自己可也要抓緊，不然到時候沒辦法證明自己，你可就要真的退學了。”站在榮佳茗身邊的女生說道。

女生這話乍一聽是為蘇阮阮說話，可實際上，警告嘲諷更多。

蘇阮阮小臉微繃着，看着眼前的女生，“謝謝你的‘好意’，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不是我做的事，我不會背着個黑鍋！”

“說是這麽說，不過蘇阮阮，我也是很好奇，你這樣查下去，能查到什麽，你儲物櫃的鑰匙明擺着沒丢，錢又是在你書包裏翻找到的，啧啧……”

蘇阮阮秀眉不悅蹙起。

一旁一直未語的榮佳茗輕咳一聲，随即在蘇阮阮身邊的位置坐下，咧了咧唇，“阮阮，她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了，她其實也沒惡意的，只是這事到底也事關我們班裏的每個人，所以我們才這麽關心擔心的。”

蘇阮阮眼睫微顫，輕點頭，“我知道。”

“阮阮，我們……其實都很願意相信這事不是你做的，只是現在種種事情，都指向你，我們心裏也是忐忑的。”

蘇阮阮攪動着手邊杯子裏的吸管，片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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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就算是你做的，你勇于承認了，我想班裏的同學也會寬仁原諒你的，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榮佳茗說道。

蘇阮阮捏着吸管的小手重了幾分，側眸看向榮佳茗，榮佳茗面上帶着笑，只是那雙眼睛，卻溢着不一樣的微光，她哽喉，沉然一聲：“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沒什麽好承認的。”

榮佳茗牽唇扯笑，“是，如果真不是阮阮你做的，當然是不用承認的，只是……阮阮，這事到現在，似乎也沒別的懸念了，你查了這兩天，不也沒查出什麽結果麽。”

“佳茗，你的意思難道沒有查到什麽結果，就要讓阮阮認下這個罪名嗎？”熊珊忍不住開口。

熊珊剛一開口，就被榮佳茗身邊的幾個女生瞪了眼，榮佳茗示意一眼，而後道：“這件事當時的情況，咱們都是看見的，阮阮查不到其他的結果，那這件事不是阮阮……難道還是憑空的什麽人麽。”

“阮阮，我知道，小偷這個罪名并不好聽，但是能知錯就改，才是最好的，不是麽？”

蘇阮阮哽了哽，轉頭看了熊珊一眼，“珊珊我吃飽了，我們回教室吧。”說完站起身。

蘇阮阮繞過榮佳茗，沒注意到榮佳茗唇邊隐藏着的淡笑，“阮阮，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

蘇阮阮沒理會榮佳茗，頭也不回的朝食堂外走去。

在蘇阮阮和熊珊兩人的背影越漸越遠時，榮佳茗臉上的那抹淡笑褪去。

……

唐氏大樓，唐景霆靠坐着軟椅看着面前的東西。

“二少，這些都是教導主任那邊查問了二小姐班裏同學的情況，這一部分人當時事發的時候都有體育老師的不在場證明。”耿天則彙報道。

唐景霆瞥了眼，随即拿起另外一部分，這另外部分的則是沒有體育老師的證明，基本上都是幾個同學的相互證明，但和有體育老師的證明是無力的多。

唐景霆細看着，對比着，緩聲，“這些人的家境都不算差，平時和阮阮也沒有過節。”

小偷作案需要動機，而偷金錢的動機往往很簡單，缺錢而偷錢。

但在蘇阮阮這件事上，卻還要附加上另一個考慮因素，那個偷錢的人不僅是偷了錢，最後還将事情栽贓到蘇阮阮頭上。

“是，不過……”耿天則猶豫開口。

唐景霆掀眼，“不過什麽。”

“這個人，有些不一樣。”

耿天則指着名單上的一個名字。

榮佳茗。

“有何不妥。”

耿天則娓娓道來，唐景霆幽深的眸更沉了幾分。

“這個人的嫌疑不小，不過……到底沒有實質的證明。”耿天則說道。

唐景霆修長的手指有一下無一下把玩着手中的筆，許久後，才緩啓聲，“你出去吧，這事我心裏有數了。”

耿天則颔首，退出辦公室。

唐景霆撐坐起身，順手拿過手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男人懶懶尚未睡醒的聲音傳過，“喂。”

“唐羲出來，有事找你。”

……

自習課的時間，“蘇阮阮，榮佳茗，班導找你們過去。”班長從教室外走進來，通知道。

蘇阮阮和榮佳茗兩人皆是一怔。

榮佳茗狐疑看着蘇阮阮，微皺的眉蜷着複雜的情緒。

兩人在一班同學的注視下離開了教室。

季白望看着，擔憂爬上清俊的臉。

蘇阮阮和榮佳茗兩人去道班導的辦公室，班導什麽話也沒說，将兩人帶到教導處。

教導主任一臉嚴肅的站着，“今天叫你們兩個過來，我想，你們心裏都應該有數，是為的什麽。”

蘇阮阮輕眨着眼，教導主任叫她來，無非是為了運動會費的事，但她還沒查出個明确的眉目。

“主任，我不明白？為什麽要叫我過來？”榮佳茗問道。

“榮佳茗，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一旁的班導沉聲開口。

榮佳茗心一咯噔，扯出一抹狐疑的笑，“老師您說什麽？佳茗不明白。”

“你會不明白，榮同學，班上會費的事，是你做的對不對。”教導主任說道。

榮佳茗猛然睜大眼，連忙否認，“我沒有！”她忙看向班主任，“老師，這件事和我無關啊。”

“是不是和你無關，我看你一會兒怎麽說。”

教導主任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支小巧的錄音筆，摁下播放鍵，先傳出來的是一陌生的男聲，而後便是女生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正是榮佳茗的聲音！

“前幾天我也好好整了整我們班那個孱弱的病秧子，眼下她已經是萬人憎惡的小偷了。”

錄音筆緩緩傳出榮佳茗和其他人的對話，他們戲谑的笑着，說着。

蘇阮阮聽着，只覺得震驚，她瞪大眼看向榮佳茗，怎麽也想不到，這事，竟是榮佳茗做的！

“榮佳茗，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蘇阮阮吶吶張了張唇，濃深的不解劃于眉心。

榮佳茗聽着錄音筆裏播出的聲音，臉色變得花白，“不……不是的……這……這不是我的聲音！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的聲音？榮佳茗，老師和主任可都不傻，這明擺就是你的聲音。”班主任說道。

“不是！老師，主任，我沒做過這樣的事！”

“你沒做過？這錄音裏說的清清楚楚！”教導主任怒道。

榮佳茗咽了咽口水，慌忙搖頭，“這……只是個錄音，不能做數的，這世上相似聲音的人不少，不能單憑一個錄音就将這事潑在我頭上！這不公平！”

蘇阮阮緊抿着唇，“一個錄音還不能說明麽……之前不也是僅憑那錢突然出現在我書包裏，就斷定我是監守自盜麽。”

“你……”

教導主任瞪看着榮佳茗，沉嘆氣，“一個錄音還不能證明的話，那這個呢？”

蘇阮阮和榮佳茗看着教導主任拿出手機，一則視頻在兩人眼前放大。

視頻裏是榮佳茗，還有榮佳茗身邊經常跟着的幾個女生，幾人和幾個男生聚在一起喝酒，有說有笑，視頻裏，榮佳茗笑說着，說的話，和剛才錄音筆裏的話，是一模一樣的。

這一刻，榮佳茗腦袋如被當頭一棒打來，轟的一聲。

“不……”她吶吶張着唇，想要反駁，可已然沒有了剛才的架勢。

若說剛才只是個錄音，聲音相似做不得數，而現在，不僅有錄音，視頻是清清楚楚。

“佳茗，你一直都是挺聽話的孩子，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呢？！”班主任皺着眉，沉着色指責道。

蘇阮阮看着一臉慌然的榮佳茗，她震驚，詫異，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憤怒。

她和榮佳茗平時相交淡如水，沒有過過節，可榮佳茗卻處心積慮做出這樣的事來陷害她。

她生氣，更覺得荒謬。

“我……不是……”榮佳茗說不出別的話。

這個時候她辯駁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是你……是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想找個替罪羔羊！主任！老師！是蘇阮阮陷害我的！”榮佳茗怒執着蘇阮阮。

蘇阮阮蹙眉看着情緒失控的榮佳茗，“沒人要陷害你，這視頻拍的清楚，事是你自己做的，話也是你自己說的。”

“我沒有！蘇阮阮是你，是你陷害我的！你是小偷！是小偷！”

榮佳茗指着蘇阮阮，一臉的憤怒和不甘，眼瞅着就要沖上來。

蘇阮阮一驚，下意識朝後退了退。

忽然！

砰的一聲，教導處的門被推開了，俊毅滿容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在榮佳茗就要碰到蘇阮阮的時候，大掌将人攬住，完美避開。

唐景霆沉冷着俊臉，狹長的眸瞥看向教導主任，“主任，一個偷盜，妄圖栽贓給同學，事後不知悔改，還欲與同學動手的人，我想，應該不适合留在一中了吧。”

教導主任皺着眉，看着榮佳茗，點點頭，“是，這件事是誤會蘇同學了，讓蘇同學受了委屈。”

“榮佳茗，你做事行為惡劣，偷了東西，意圖嫁禍給同學，事後還不知道悔改，一中不能容你這樣的毒瘤在，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學校開除了！”

蘇阮阮和榮佳茗回到教室的時候，班裏的人聽見動靜，紛紛擡起了頭，看着兩人的目光神情有些複雜。

兩人回到座位，班裏一陣沉默。

“蘇阮阮，榮佳茗，你們應該有話和咱們班的同學說吧。”一同學率先打破了這陣沉默。

榮佳茗臉色難堪，心情也差勁，“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

“有什麽好說的？榮佳茗，會費根本就是你偷的！是你栽贓給蘇阮阮的。”另一個男同學說道。

男生的話如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止不住。

“你胡說什麽呢！”榮佳茗本能的站起身，反駁。

“他沒胡說，剛才我們幾個偷偷跟去看了，你和蘇阮阮在教導處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是啊，榮佳茗，這個時候你還狡辯什麽啊，老子剛才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你真混蛋，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婁武不滿的說道。

“對啊，太過分了，自己偷了東西就算了，還要将這事栽贓嫁禍給別人。”

“就是，這事如果沒查個明白，蘇阮阮豈不是白背了這個鍋，到時候被學校開除不說，還挂上個小偷的罪名，是要毀了人家啊。”

班裏越來越多的指責聲，榮佳茗聽着，情緒幾乎崩潰！

“阮阮，是真的麽？這事真是榮佳茗做的？”熊珊湊過去問道。

蘇阮阮無奈，點了點頭，輕嘆氣，“嗯。”

就在班裏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嘈雜的聲音頓時散去。

班主任目光朝下投去，望了一圈，最後落在榮佳茗身上，緩啓聲……

班主任将榮佳茗偷盜栽贓一事和班裏的人道了個明白，剛安靜下的教室，又如炸了鍋一般，對榮佳茗的謾罵，指責，源源不斷。

“榮佳茗，你做出這樣的事，欠全班同學一個道歉。”班主任說道。

榮佳茗臉色漲紅，四周都是對她指責的聲音，和厭惡的目光。

這一瞬……

她恍若回到了那年……

“我沒有做錯！我不道歉！該道歉的是蘇阮阮！是她監守自盜！是她陷害我的！”榮佳茗堅決道。

榮佳茗的嘴硬，令班裏一重要同學更是不滿，可她不肯道歉，誰也拿她無可奈何。

“從明天起，榮佳茗同學正式被學校開除。”班主任說道。

底下同學發出喝彩聲，而經常跟在榮佳茗身邊的幾個女生，沉默不語，眼睛四處看着，緊張的很。

班主任說完後，目光落在另外幾人身上，然後開口。

“老師，事情都是榮佳茗做的和我們無關啊！”

榮佳茗憤怒瞪着身邊的人，“什麽叫和你們無關！你們難道沒參與嗎？！”

榮佳茗身邊的女生咽了咽口水，看着榮佳茗，慢聲道：“這……這事是佳茗你自己要做的，我……我們勸過你的啊，是你不肯聽的。”

“老師，我們……我們雖然是知道這事的，可平時佳茗一向對我們很兇，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麽，她做這事的時候我們是勸過她的，是她自己對蘇阮阮恨之入骨，勸說不肯聽的。”女生辯解道。

蘇阮阮定看着榮佳茗，恨之入骨……

她轉來一中才不過月餘，和榮佳茗認識的時間也甚短，平時更是沒有太多的交集，榮佳茗對她莫名的恨意，她實在不明白是哪裏來的。

就在她想着的時候，身後的婁武懶洋洋的開口，“也是奇怪了，榮佳茗，蘇阮阮平時和你好像話都沒說幾句吧，你平白無故恨人家什麽？更何況還是要恨到毀了人家？”

“那是因為……”

“閉嘴！”

那個女生剛開口，被榮佳茗厲聲打斷。

“因為什麽？老師，我覺得事情雖然真相大白了，可榮佳茗這樣的行為舉止确實該給個合理的解釋。” 婁武說道。

班主任嚴肅的看着榮佳茗，點頭。

那女生怯怯避開榮佳茗的目光，緩聲道：“因為佳茗以前就做過偷竊的事，後來，被人發現，而蘇阮阮正好是舉證的人！”

這話一出，教室裏一片唏噓。

蘇阮阮卻是怔然不解看着榮佳茗，她舉證過榮佳茗？為什麽她沒有印象？

“我不知道這樣的事。”蘇阮阮開口道。

蘇阮阮這話一出，班裏的人，連帶班主任都是一頭霧水。

“蘇阮阮不記得大約是事情過去六年多了，後來佳茗也改了名字。”女生将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宛如鬧劇一般，一節自習課就這麽結束了。

一下課，榮佳茗便沒了去向。

蘇阮阮坐在自己座位上，想着剛才的事。

“別想太多了，對自己身體不好，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季白遞來一瓶草莓牛奶，溫聲勸慰道。

蘇阮阮握着牛奶瓶，道了聲謝謝，“我只是在想從前的事。”她輕聲道。

“小阮阮，你真不記得以前舉證過她的事了？”婁武湊上來，問道。

蘇阮阮下意識點了點頭，而後又是搖頭，慢聲道：“她不提，這事我真的都要忘了，好像是四年級的時候，班裏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但是印象真的不深了。”

這事還是她想了大半節課才想出些模糊的印象。

她斷學也有六年的時間了，當時年紀也更小些，對這些事，過了，就沒往心裏去，加上後來榮佳茗改了名，小學時候和現在高中的模樣又有一定程度上的變化，她就更記不得了。

“我看她是有病，以前就有過這樣的事，還不知道受教訓！居然還搞這麽一出，活該她被開除！”婁武憤聲道。

“好在，現在事情都真相大白了，咱們都可以安心了。”季白說道。

蘇阮阮輕點頭，小臉的情緒不再似前些日子那樣緊繃，釋然許多。

事情水落石出後，學校那邊很快也出了公告。

班裏人對蘇阮阮的态度也頓時變了樣，不再似從前那般。

公告欄這邊站着許多人，七班會費失竊的事，鬧的算是挺大的，之前差點要開除蘇阮阮，而現在，事情來了個大反轉，蘇阮阮是無辜的，被陷害的，這對于其他吃瓜的人來說，是絕對的震驚。

“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麽大的反轉。”

“嗐，你們還記得上次來學校的那個蘇阮阮的家裏人麽？上次我湊巧遠看見過一眼，那人一身的衣服都是名牌，貴的要死，這麽說來，蘇阮阮家境是很富裕的，如此一來不也就說的通了，這麽富裕的人，怎麽可能就為了眯掉那五百塊？！”

“也是，五百塊怕是連人家襯衫的一顆紐扣都買不起。”

幾人紛紛議論着，蘇阮檸靜聽着，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她深吸了口氣，邁步離開。

“阮檸你去哪裏呀？”

蘇阮檸停下腳步，轉過頭，臉上挂着淺笑看着幾人，“找我妹妹。”然後轉身徑直離開。

“妹妹？”

幾人怔然在原地，“阮檸什麽時候有妹妹了？！”

……

放學後，蘇阮阮接到唐景霆的電話，她一走出校門口，就看見不遠處停着的那輛車子，她正要過去，忽然一瞥眼，看見校門右邊站着的人。

是榮佳茗，榮佳茗身邊還跟着一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女人指着榮佳茗的鼻子，表情張狂，榮佳茗微低着頭。

不一會兒，女人憤憤轉身，走到路邊。

蘇阮阮看着，心中情緒微雜，她剛要挪開眼，轉身離開，忽然，榮佳茗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無意對上，榮佳茗快步走了過來。

蘇阮阮并不想和榮佳茗再多糾纏，可榮佳茗卻還是快她一步攔在了她的面前。

“蘇阮阮。”

蘇阮阮擡眼，看着眼前的人，“有事麽。”

“蘇阮阮，你很好，很厲害，你又一次害我被開除了！”榮佳茗不平說道。

蘇阮阮小臉神情淡淡，“我沒害過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呵……蘇阮阮！當初若不是你，我至于嗎？你當初只要事不關己，什麽都不說，我也不會被開除了！”榮佳茗将所有的錯，都推到蘇阮阮的身上。

“那為什麽不是你不要做那種事，你也不會被開除了。”蘇阮阮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