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阮阮，唐先生是什麽人，你我都清楚，他比你大了有十歲，而且唐爺爺讓唐先生來照看我們，唐先生就是我們的監護人。”

蘇阮阮被蘇阮檸一頓指責，本來就暈乎的小腦袋，現在更暈了，不同的情緒和聲音交雜在腦海中。

“阮阮，你必須聽姐姐的話，斷了這個念頭，就算你要有喜歡的人，也不能是唐先生，”蘇阮檸正色盯着蘇阮阮說道，“我記得聽人說過，你和你們班的季白感情不錯，季白成績優異，人也不錯，雖然咱們現在還只是高三，但過幾個月高考後，就沒那麽多束縛了，你倒是可以考慮和季白。”

蘇阮阮微皺着眉，“姐，你說什麽呢，我和季白就是同學朋友。”

對于蘇阮阮着急的解釋，蘇阮檸并不放在心上，她只一心叮囑着，“總之，你如果和季白，姐姐不會說什麽，可如果是唐先生，哪怕是喜歡，也是不行的，知不知道？！”

蘇阮檸很嚴肅，蘇阮阮甚少看見她這副樣子，腦袋一片懵然迷茫，只能讪讪點了點頭。

————

臨近學期末，蘇阮阮的精力更多投入到學習中，而唐景霆也敏銳察覺到小姑娘細微的變化。

她這一段時間，似乎有刻意躲避他的嫌疑，每每兩人獨處的時候，她也總是溜神，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樣。

蘇阮阮在接到唐景霆發來的短信時，小臉結到了一起。

唐先生說有家餐廳的甜點很好吃，她會喜歡，要帶她去。

她是很想去的，可是……

對唐先生那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還有姐姐的話，都如魔障一般，萦繞她腦海。

忽然，叮鈴鈴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低頭一看，是唐先生打來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蘇阮阮才接了起來，“唐先生。”

“怎麽不回短信？”

蘇阮阮鼓鼓粉唇，“剛看到。”

“一會放學在校門口等着，我去接你。”男人沉聲說道。

“不用了！”蘇阮阮脫口而出，話筒那邊是男人淺淡的一聲，帶着幾分疑。

蘇阮阮小手緊握着話筒，緩了緩氣息，有些磕巴解釋道：“我……我答應同學，一會一起去買點東西，順便一起吃飯。”她尋了個借口。

“同學？哪個同學？姓季的那小子？”男人聲音聽着有些不悅。

蘇阮阮：“……”

季白好慘，誰都拎他出來說。

“不……不是……是……珊珊，熊珊，唐先生知道的。”

電話那頭男人沉默了片刻，緩聲，“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別玩太晚了。”他叮囑道。

蘇阮阮連嗯了好幾聲後，匆匆挂斷了電話。

……

公車上，蘇阮阮看着窗外飛馳過而的景色，她找了借口拒絕了唐先生，所以，現在也只能暫時在外頭晃蕩。

公車廣播機械的女聲響起，蘇阮阮朝車門方向瞥看眼，然後起身下了車。

市中心的廣場，熱鬧非凡，蘇阮阮看着路邊一家又一家的店面，正準備随便找一家餐廳吃點東西。

“阮阮？”

蘇阮阮聞聲轉過頭，眼中一閃微詫，“芊芊。”

芊芊一改往日精致的裝束，“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啊？等人？”

蘇阮阮撇唇，搖搖頭，“準備吃飯呢。”她朝一旁餐廳瞥了眼。

芊芊娥眉微揚，若意打量看着蘇阮阮，“一個人來這吃飯？不會吧？”

蘇阮阮悶着粉唇。

芊芊看着蘇阮阮的樣子，心裏起了幾分猜測，随即一把攬過蘇阮阮的肩，“正好，我剛也還沒吃飯，咱們一起吧。”

有芊芊陪着，蘇阮阮是高興的，彎唇一笑，點頭。

蘇阮阮對吃飯的地方沒什麽挑剔，芊芊便做主選了一家餐廳，兩人邊吃着東西，邊聊着天。

“阮阮，前兩天你知道我見到誰了麽？”芊芊用叉子轉了轉手中的面條，問道。

“誰？”

“Amy。”

蘇阮阮一怔，下意識一擡眼，芊芊繼而道：“她啊，現在和之前的樣子可差的大了，之前我們見她的時候，她嚣張的要命，現在，那天無意碰見的時候，連看都不敢看我，我聽說她被律師找上門，後來好像是賠了一筆不少的錢。”

說到這芊芊揚笑，“阮阮，說起來還是唐二少厲害，總算是為你出了口氣！”

蘇阮阮捏着杯子裏的吸管，慢吸着杯中的飲料，小臉上寫滿情緒。

芊芊瞅着她這個樣子，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不會是和二少吵架了吧？”芊芊關心問道。

蘇阮阮捏着吸管，戳着杯中的冰塊，輕搖頭，“沒有，沒有吵架。”

沒有吵架？可小丫頭臉上的情緒顯然不太對勁，“不是因為二少？那是生活上遇到什麽麻煩了？要是有什麽心事，跟姐說。”芊芊拍了拍胸脯，說道。

蘇阮阮輕嘆氣，搖頭。

芊芊娥眉皺起，“看樣子，還是因為二少啊，到底怎麽了？”

蘇阮阮沉默片刻，想了想，慢慢開口，“芊芊，我不能喜歡他。”

蘇阮阮這話一出，芊芊一愣，反應過來後，一臉疑惑，“阮阮，你在說什麽呀？為什麽不能？喜歡一個人，哪裏還有能不能的事。”

“因為他是唐先生啊。”蘇阮阮擡起眼，望着窗外繁華的街景。

芊芊安靜的聽着蘇阮阮的傾訴，娥眉彎蹙起，望着眼前情緒結然的小丫頭，類似的話，她在景少那兒聽過。

她是十分心疼蘇阮阮，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情窦初開，初感愛情美好的時候，可偏偏要她壓着心裏對另一個人的喜歡，甚至這個時候，就要讓她無情斬斷，連念想都不留，實在有些殘忍。

芊芊覺得，在感情上，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要大膽的往前走，靠近，這樣才不辜負自己和對方，在感情上，她是很想鼓勵蘇阮阮往前走的，忠于自己，可是……

剛才阮阮的陳述，還有先前景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景少所說的顧及，确實也是個問題。

“芊芊，我……”蘇阮阮剛要繼續說什麽，忽然的一瞥眼，看見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雙眼倏然睜大，片刻怔然後，連忙低下頭，刻意側過臉，以手擋着小臉。

“阮阮怎麽了？你看見誰了這麽害怕？”芊芊見她這模樣，下意識要轉過頭去，可剛扭了脖子，就被蘇阮阮一把摁住手，阻止了，“芊芊，別看！”

芊芊沒看清什麽，轉過頭，“阮阮，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蘇阮阮皺着小臉，神經緊繃着，一時間沒辦法和芊芊多解釋，她心裏打着不安鼓，只希望那個人沒看見她！

然而……

不一會，蘇阮阮周身多了涼氣，冷飕飕的感覺，她就聽見芊芊的一聲，“唐二少。”

蘇阮阮：“……”

“阮阮，是唐二少。”

見蘇阮阮還保持着一個姿勢沒反應，芊芊伸手推了推她，示意着。

蘇阮阮：“……”

無奈之下，她只能收回擋着小臉的手，轉過頭，一轉過頭，正對上男人微沉夾着冷冽的雙眸。

唐景霆睨看着見到他宛如見到什麽可怕的小姑娘，悠然淡聲開口，“不是說和熊珊在一起？”

蘇阮阮：“……”

那不過是她随便尋的借口，她沒想到，會意外碰見他的！

“我……那個……珊珊……珊珊臨時說……有事，我……”

小姑娘說話磕磕巴巴，小臉上也落着慌亂，一看就是在說謊。

唐景霆看了眼芊芊，溫聲道：“芊芊，我和她有些話要說。”

芊芊多機靈的人，立馬會意，“芊芊明白！”說罷拿起包包，朝蘇阮阮遞了個眼色道了一聲，“阮阮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蘇阮阮再說什麽，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蘇阮阮：“……”

說謊當衆被抓包，實在是令人迥然的！

她該怎麽辦？！

唐景霆沒給她糾結的時間，帶着人，離開了餐廳，另找了家環境雅致的地方，要了間包間。

包間不算很大，裝潢很有格調，服務生将唐景霆點的餐食端了上來，圓桌很快被餐食堆滿了。

蘇阮阮看着一桌的食物，粉唇緊抿着。

這些，都是唐景霆點的，饒是她剛才再三強調她已經吃過了，但男人還是執意點了這麽些許東西。

蘇阮阮掀眼，帶着幾分試探，盯看着身邊的男人，男人清冷的俊臉之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修長的雙手握着刀叉，一刀一刀切着盤中的牛排。

他沒開口說話，蘇阮阮更有所顧及，也沒開口。

包間裏彌漫着窒氣的安靜。

蘇阮阮低下頭，小手指在桌上打着轉，忽然，眼前多了一抹光影，被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識擡頭，“吃吧。”男人沉聲。

蘇阮阮鼓鼓粉唇，小小一聲，“剛才……吃過了。”

剛才她和芊芊吃了些，但并不多，只是現在的她，一門心思在唐景霆的情緒和反應上，這吃東西，實在不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事。

“你剛才吃的面沒動幾口。”男人說道。

蘇阮阮微怔，剛才那麽短的時間，他就注意到這些了嗎？

蘇阮阮對上男人沉冷的雙眸，那雙深邃的雙眼是溢着不容拒絕。

蘇阮阮撇撇粉唇，而後乖乖拿起叉子慢慢吃了起來。

她安靜吃着，男人靜靜看着，未語半分。

直到她将面前的牛排吃完，推開盤子。

“為什麽要說謊。”男人這才慢啓聲問道。

蘇阮阮微垂着眼，“沒有……說謊。”

聲音很輕，是底氣不太足。

男人俊眉微顫，“沒有？”

蘇阮阮點頭，小手不自覺落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着圈，“一開始是和珊珊……約好的，後來……後來珊珊臨時有事……”

“所以，你怎麽又和芊芊一起了？阮阮，你撒謊的技巧，并不高。”男人沉聲。

蘇阮阮：“……”

她壓根就不會撒謊。

唐景霆目光落在桌上小姑娘不停轉動的小手指，她如白紙，情緒在臉，就是刻意隐瞞，她本能的小動作也是将她出賣了個徹底。

“阮阮……沒撒謊……後來……碰巧遇到的芊芊。”

這可是事實！

她的這些話，唐景霆自然是不信的。

男人薄唇微牽起一彎淺淺的弧度，“阮阮還在撒謊。”

“沒有！阮阮沒撒謊！”她下意識反駁，微垂的小腦袋倏然擡起，卻和男人的俊容撞個正着。

兩人面面相視，男人高挺的鼻尖，幾乎要和她的鼻抵在一起，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溫熱淺淺的呼吸。

“阮阮在用晚餐的時候，我給阮阮發過信息，阮阮可還記得是怎麽回複的我？”男人薄唇輕啓。

蘇阮阮一怔，下意識回想着，驀然，她臉色一變。

那條信息……

在她和芊芊吃飯的時候，唐景霆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和珊珊是不是在吃飯，她當時沒多想，順手就回複了一個是。

男人看着小姑娘微變的臉色，慢慢直起身，眼色更冷了，“和熊珊一起吃飯，是騙我的說辭，阮阮，我需要個理由。”

謊話被拆穿，而且是慘拜的擊潰，蘇阮阮小臉皺成一團。

唐景霆睨着深眸看着小姑娘，這段時間她的反應，他一直是看在眼裏的。

“這段時間你也和之前不太一樣，似乎總是刻意避開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男人淩冽問道。

蘇阮阮微垂着眼，她想随便尋個借口，可借口易找，能讓唐景霆相信，卻不是容易的。

她不會說謊，就這樣簡單的小謊話，都被男人拆穿的一點不剩。

她不會說，索性沉默不語。

小姑娘倔強，直接沉默，什麽也不回應。

唐景霆眉頭深皺，眼中盡是涼意和不悅。

他氣惱她這樣的态度，可偏偏，因為是她，他再生氣，也沒辦法。

蘇阮阮什麽也不肯說，唐景霆心裏也憋着煩悶不悅的氣，兩人就像互相較着勁一般，連着好些日子彼此間，都沒有過多的交流。

就連平日的作業輔導，蘇阮阮都沒再主動找唐景霆。

張嫂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兩人的心情都不好，是顯而易見的。

“也不知道先生和二小姐是怎麽了。”張嫂忍不住嘆氣道。

蘇阮檸朝客廳裏瞥了眼，眼底落下一抹意味。

“大小姐，”張嫂悄悄朝客廳瞥了眼，見蘇阮阮沒看過來，問道，“二小姐這是怎麽了，您知道發生什麽了嗎？”

蘇阮阮微斂着唇，淡淡一笑搖頭，“不知道呢，阮阮也沒和我說，我想，或許是最近功課比較緊張，累的吧，張嫂您別太擔心了。”

張嫂無奈點頭，也只能往這方面想了。

蘇阮阮走到飯廳，蘇阮檸将她喜歡喝的豆漿推到她面前，“阮阮快喝吧。”

蘇阮阮道了聲謝謝後，低頭悶喝起來。

“對了張嫂，我一會要出去，午飯就不回來吃了，您別做我的飯了。”蘇阮檸說道。

張嫂點頭。

蘇阮阮低着頭，喝着豆漿，餘光瞥向一旁空着的主位。

唐景霆一早就出門了。

早餐過後，蘇阮檸拎着包出了門。

偌大的別墅剩下蘇阮阮和張嫂兩人，有些清冷。

蘇阮阮将功課拿到客廳沙發，她坐在羊絨地毯上寫着功課。

臨近期末，功課也越來越多。

她寫到一半，秀眉彎蹙起來，想了許久，筆下的這道題都沒能解開。

她下意識看了眼四周，姐姐不在。

她輕嘆氣，拿起電話，給熊珊打了通電話。

只是熊珊的電話雖接通了，但那頭卻很嘈雜，熊珊匆匆說了句在打工，便挂了電話。

蘇阮阮無奈，盯着電話看了許久，目光落在通訊錄上的那三個字，粉唇撇撇，終究沒摁下那電話。

“季白。”

季白接到蘇阮阮電話的時候，正要出門，“阮阮，怎麽了？”

蘇阮阮将自己的情況和季白說了說。

“習題嗎？我家裏沒電，正要出門呢，不然阮阮你拿着習題出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再教你。”季白說道。

蘇阮阮想了想，反正現在別墅裏也就只有她和張嫂，于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挂了電話後蘇阮阮上樓換了件衣服，将功課本收到包裏，就要出門。

“二小姐要出門嗎？”張嫂順嘴問了句。

“嗯。”

“午飯還回來吃嗎？”張嫂問道。

蘇阮阮想了想，道：“張嫂那你就別麻煩做飯了，我在外面解決就好。”

張嫂沒多問，點點頭，叮囑了幾句後，看着蘇阮阮走出門。

……

唐景霆是近下午的時候回到蘭喬九溪。

別墅很安靜，他目光一瞥，看見鞋櫃中躺着的那雙淡粉色的居家鞋。

“她不在家？”男人沉聲。

張嫂一怔，片刻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誰，連連點頭，“是，二小姐上午的時候出門了，還沒回來呢。”

唐景霆面色淡然，看着沒什麽情緒，“有沒有說去哪裏。”

張嫂餘光瞥看唐景霆。

這段時間先生和二小姐雖不知因為什麽冷戰着，但先生到底還是很關心二小姐的。

“這個二小姐沒有說，不過二小姐是在打了通電話後出去的，好像是和同學約好複習功課吧。”張嫂說道。

和同學複習功課……

唐景霆平深的眉彎蹙起，“同學？哪個同學？”他下意識問了一嘴。

“好像是姓季的，我也沒聽的太清。”張嫂解釋道。

姓季的……

男人淡漠的眼底掠上一抹陰沉，沒再多說什麽，徑直上了樓。

書房裏，男人端正坐在書桌前，望着電腦上的信件內容，眼神卻是空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空然的眼神才慢慢逐漸有了聚焦，目光落在電腦下方的時間上，俊眉微顫，下一瞬，拿起手邊的電話，撥出那個號碼。

……

此刻的季白和蘇阮阮兩人，正在一家新開的游戲廳裏。

她和季白兩人做完習題後，找了家餐館吃飯，來這家游戲廳是季白的決定，游戲廳是新開的，而且老板是季白的一親戚哥哥，兩人過來，算是給親戚捧個場。

蘇阮阮看着游戲廳裏各式各樣的游樂設施，看着來游戲廳玩的不亦樂乎的人們，星眸泛着欣喜好奇的光。

“這些都是投了幣就可以玩的嗎？”蘇阮阮問道。

蘇阮阮本能的一問令季白有些微詫，“嗯，投幣了都可以玩，阮阮，沒玩過？”

蘇阮阮下意識點頭，對上季白含着疑惑的雙眼後，意識到什麽，慢聲解釋：“我……我以前只玩過抓娃娃機，游戲廳沒怎麽來過，所以不太知道。”

“是爸媽不讓來？”季白問道。

季白是有些覺得奇怪的，阮阮雖不是那種貪玩的人，但像游戲廳這樣的地方，一般學生，多少都是來過的。

“嗯，”蘇阮阮輕笑，緩解着些許的不自在，“季白你是知道的，我……身體不太好，放了學也都是直接就回家的。”

季白了然點頭。

也是，阮阮的身體确實是個問題，游戲廳環境不似外頭，且人又多。

“那要不我們還是不玩了，我和我哥打聲招呼。”季白擔心她的身體，清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是他疏忽了。

“別，季白，沒事的，是我爸媽擔心我，但其實沒那麽緊張的，而且……我沒玩過這些，也想玩玩。”她看着那些投籃機，娃娃機，眼裏寫滿了憧憬。

季白見她這樣，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好，我們玩一玩，不過阮阮，如果有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蘇阮阮重重點頭。

因為季白的關系，他們玩的游戲幣都是不用花錢的，季白的哥哥給了他們兩大袋。

兩人玩着模拟開車，模拟摩托，架子鼓等，蘇阮阮拉着季白玩着投籃機。

“因為我身體的緣故體育課不能正常上，像這些體育游戲我一直都想玩呢。”

季白看着蘇阮阮臉上歡喜滿足的笑，愉悅高興不比她少，他投了兩個幣進去，“那就好好玩玩，看看阮阮的投籃技術怎麽樣。”

兩人說笑着，玩了起來。

投籃機是蘇阮阮第一次玩，一開始不太行，總是投不進，但在季白耐心的教導下，她很快掌握了訣竅。

兩人一起，投過了三關。

“哇，好厲害。”蘇阮阮開心蹦跳着。

季白望着蘇阮阮，清俊的臉上是溫和的笑，“還要再玩麽？”

蘇阮阮眼珠轉了轉，目光落到一旁的娃娃機上，“玩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