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兩人的改變
吃醋?!
蘇阮阮雙眸因男人忽如其來的話徒然瞪大,明眸中頓湧起不安和慌張,“唐先生在說什麽!阮阮聽不懂!”
“聽不懂麽?”男人薄唇勾起一彎,“阮阮在吃我和景婉容的醋。”
蘇阮阮呼吸頓然一重,矢口否認:“我沒有!唐先生不要胡說!”
小姑娘眼裏攢着被拆穿,看穿心事的慌亂。
她對唐先生的這份心思,是被她深壓在心底的,不能被人所知的,可如今不但被看穿戳出,道出她心思的人還偏偏是他!
“胡說?那剛才你跑什麽?”
“我……”蘇阮阮一時語塞。
看着蘇阮阮這副慌亂的模樣,男人薄唇邊的笑容愈深了些,俊臉也更靠近了。
蘇阮阮本能的向後退着,想要避開,連退了好幾步,驀地,腰背抵在冰冷的玻璃門上,令她退無可退。
“阮阮是在吃我和景婉容的醋,所以才蒼忙而逃。”
男人重複着話。
蘇阮阮羽睫劇烈的顫抖着,眼睑之下是深複雜的情緒,她從沒這麽慌亂過,不僅慌亂,更有想快速逃離的情緒。
蘇阮阮垂落在兩側的小手緊緊握着,指甲嵌入手心,“我沒有,”她緩了緩氣息,張口否認,卷翹的羽睫輕顫有一下沒一下的微掀着,卻始終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阮阮沒有唐先生所說的什麽蒼忙而逃,剛才只是腳步走快了些,唐先生想多了!”
她鼓着巨大的勇氣,才将這一串話說完整。
男人薄唇邊的淺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長,“是麽?所以阮阮一點都不介意?”
蘇阮阮眼睛快速眨着,撇開的眼睛,只有餘光偶落下,“當然,阮阮有什麽好介意的。”
這話,她說的并沒什麽底氣。
男人眸色微深,“所以阮阮一點也不介意我和別的女人的關系,就算我和別的女人真有親密舉動,阮阮也不介意是麽?”
親密舉動……
蘇阮阮心尖一緊,像剛才那樣麽?
親吻……
蘇阮阮看過不少電視劇,小說,男女間的親密親吻,她多少知道些,而且在學校的時候,偶爾經過小樹林,她也看見過情侶相互擁抱,親吻。
就像那樣麽……
蘇阮阮喉間一哽,想到的剎那間只覺得心髒的地方仿若有一只強有力的大手,牢牢攥着她的心,讓她呼吸沉重困難。
“不……不介意。”她悶聲說道。
男人微深的眸頓染上一抹涼意,淺薄的呼吸微重了幾分。
“不介意麽……呵……”男人愈靠近,緩緩執起手,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小人兒淨白的小臉。
蘇阮阮垂着眸望着,呼吸也緊了許多,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哪怕我和別的女人牽手,親吻,甚至……更為親密的舉動,阮阮也不介意是麽?!”
蘇阮阮羽睫微垂覆蓋着眼底的情緒,可那雙本澈亮的星眸,此刻卻是泛紅一片,男人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上都是令她難受的。
唐先生和別的女人牽手親吻……
想到這,她的心就仿若被壓着千噸重石一般。
可偏偏,小嘴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違心的,她仰起小臉,“嗯,不介意,阮阮沒什麽好介意的,唐先生要和誰牽手,親吻都和阮阮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
男人邃深的眼染上一抹微紅,帶着深惱的情緒,薄唇壓上,充斥潋滟的眸噙着不悅微光。
男人忽然而來的舉動令蘇阮阮明眸圓睜,明眸充斥着震驚。
唐先生……
她小腦袋有片刻的當機,但很快反應過來,慌亂擡起小手就要将男人推開。
可小手才剛擡起,就被男人強有力的大掌反剪握住,動彈不得。
他是帶着深重的情緒,小姑娘有意的掙脫,更是激着了男人本就溫惱的心。
相比男人的溫惱,蘇阮阮更多的是慌亂。
唐先生怎麽可以吻她!
上一次在電影院,是糊裏糊塗的,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那次是因為電影情緒渲染,可這一次……
再沒有借口,而且較之上次,要更強烈,令她沒有半分拒絕的餘地。
這一刻,蘇阮阮覺得自己仿若如溺水的人一般。
她小手緊攥着男人的襯衫衣襟,羽睫一顫,眼淚珠子不由從眼眶中掉了出來,混合着淚水的鹹澀在兩人唇間蔓延開。
唐景霆這才慢慢松開懷裏的人兒,懷中的人兒小臉挂着晶瑩淚珠,同時被慌張無助充滿。
男人溫熱的呼吸,撲灑落在蘇阮阮的小臉上,指腹輕拭去她臉上的眼淚,“阮阮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麽?”他輕聲開口詢問着
蘇阮阮抽泣着,這一瞬,所有的倔強被瓦解,她搖頭。
她介意,當然介意。
看到唐先生和被的女人親密,她就很難受很難受……
可是,她能怎麽辦……
她和唐先生……姐姐說了,不行的……
男人望看着小姑娘,沉重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臉上的溫惱也漸漸散去,慢聲開口,“乖女孩,你的情緒,我一樣也有。”
蘇阮阮微怔,水鹿鹿的雙眼帶着微詫望着男人,“什麽。”
“我們有一樣的情緒。”男人道。
蘇阮阮怔然,“唐先生……”
“我和景婉容什麽事也沒有,別多想,嗯?”男人聲音溫柔了許多。
蘇阮阮喉間微哽,呆呆望着俊逸盎然的男人。
……
蘇阮阮回到房間的時候,起夜的蘇阮檸正好從衛生間走出來,見蘇阮阮從外頭走進來,眯着睡眼揉着發,“阮阮,你怎麽出去了?”
蘇阮阮小臉上還攢着慌張,悶嗯了一聲,解釋道:“我剛才想喝牛奶了,就出去買了瓶喝,姐,你沒事吧?”她見蘇阮檸眉頭深皺,關心問道。
蘇阮檸拖着懶懶的身子,搖搖頭,“沒事,酒喝多了,有點頭疼,我繼續睡了。”說完一股腦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蘇阮阮見蘇阮檸睡後,緊繃的心稍落下來。
夜漸深,房間陷入一片深暗,蘇阮阮窩着被子,腦海裏是揮散不去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她和唐先生……
蘇阮阮說不清,道不明此刻心裏的感覺,五味交雜,複雜的很。
這一夜的改變,于蘇阮阮和唐景霆兩人,都是莫大的。
第二天,一行人又玩了大半天,到下午才回的市區。
回去後沒兩天,唐景霆就投入了工作,蘇阮阮她們也回了學校。
高三學生的寒假不似高一高二放到元宵後,他們放到初七就回學校了。
這學期的開始,班裏的氣氛明顯變了許多,離高考僅剩幾月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備考,就連平日裏對學習不屑一顧的婁武,都認真了起來。
除了應對不久就要來臨的高考外,對于将來要考什麽大學,班裏議論的氣氛也是節節高升。
蘇阮阮沒有別的心思,就是金陵大,或者金陵大分校,美術學院。
熊珊和她的心思是一樣的,就連婁武也是想上金陵大的分校。
金陵大是金陵城最好的大學府邸,除了想去外頭看看的學生外,多數人都是以金陵大為目标的。
“季白想考哪個學校?以季白你的成績,A大應該沒問題吧。”熊珊問道。
季白溫笑,看了眼身邊的蘇阮阮,“我應該也是報考金陵大。”
“金陵大?季白,你以前不是一直說A大是你的目标麽?”婁武詫異道。
“嗯,以前有想過,不過後來覺得金陵大也不錯,而且就在金陵城,也不用離開這,挺好的。”季白解釋道。
“那敢情好啊,如果我們四個都在金陵大,那豈不是很好,又在一起了。”婁武說道。
“嗯,不過婁武,你想我們四個都聚在一起可要努力了,不然這成績追不上,我們三個可要跑在你前頭了,到時候你可別孤零零的到別的學校了。”季白打趣道。
婁武一聽,正色,“那不能!我可是一定要和你們在一起的!得,這段時間老子哪也不去了,就一門心思在複習上!”
四人相視一眼而笑。
蘇阮阮心思幾乎全撲在了學習上,在學校他們四個相互幫襯複習着,回到家後,唐景霆幫着她複習學習着。
偶爾她身體出狀況半天一天不能去學校,在家也是一刻都不敢耽誤。
“二小姐,該喝藥了。”張嫂端着藥碗走進來。
蘇阮阮放下手中的筆,伸了個懶腰,目光瞥看向黑乎乎的藥碗,小眉頭一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藥看着就苦。”
張嫂溫溫一笑,“良藥苦口嘛,張嫂給二小姐新買了些蜜棗,二小姐喝完就可以吃了。”
蘇阮阮知道自己是怎麽也逃不了這些苦兮兮的藥,撇撇小嘴,端着藥碗咕咚咚迅速喝了下去。
藥的苦澀令她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張嫂連忙将蜜棗遞給她,她吃下後,小臉才舒展了。
“時間不早了,二小姐也早些睡吧,別熬壞了身子。”張嫂關心叮囑道。
蘇阮阮點點頭,甜甜的和張嫂道了聲謝謝。
張嫂離開後,她将試卷本子都收了起來,然後進浴室洗漱後,撲在軟墊上。
“叮”的一聲,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聲,她接過手機看了眼。
是珊珊發來的信息,問她身體怎麽樣了。
她連給回複了一聲:【明天就可以去學校了。】
熊珊:【那就好,阮阮,你知道今天誰來學校了麽。】
蘇阮阮發了個疑問表情過去。
熊珊:【聽說是季白的媽媽。】
蘇阮阮微怔。
蘇阮阮:【季白媽媽?來學校做什麽?】
熊珊:【不知道啊,聽說季白的媽媽原來是咱們學校很厲害的老師,後來被調走去初中部任課了,我聽別人說,好像是為了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蘇阮阮雖有些好奇,但沒多在意,和熊珊又聊了會兒後,才挂了電話。
她輕籲氣,看了眼時間後,關上燈,倒頭睡了下去。
夜漸深。
唐景霆從外頭回來,走到二樓蘇阮阮房間門口,他朝裏望去,片刻後輕聲推門走了進去。
幽靜的房間只有一小盞暈黃的燈亮着,床榻上,小姑娘睡的沉靜,香甜。
男人輕撫着小姑娘素淨的小臉,暈黃光線折映出他眼底的溫柔,就在他剛要收回手時,小姑娘發出一聲淺淺的嘤咛聲,片刻後,那緊閉的雙眼眨了眨,眯露出一條縫隙。
“唐先生……”
“吵醒你了。”
蘇阮阮迷糊揉着眼睛,搖頭,“唐先生剛回來嗎?”
“嗯。”
男人寬厚的大掌輕撫着她柔軟的發,她本能的挪了挪小腦袋,微靠着男人,男人身上的酒氣,也竄入她的鼻腔。
她小眉頭微蹙起,“唐先生喝了不少酒。”
小姑娘聲音軟糯,如小奶貓一般。
“嗯,今晚是應酬,抱歉,熏到你了。”
蘇阮阮迷瞪着眼,搖頭,粉唇鼓鼓,嘟囔着:“阮阮……還是更喜歡唐先生的薄荷味道。”
唐景霆輕笑,“好,我這就去洗澡,沖洗掉身上的酒氣。”
蘇阮阮并不完全清醒,淡淡哼唧了兩聲。
唐景霆站起身,望着小姑娘的雙眸透着如水的溫和,他俯下身,薄唇在她光潔的額上輕落下一吻,“晚安。”
……
第二天,蘇阮阮回了學校。
她一回到班級,熊珊就湊了過來和她說着話,兩人無意間聊到季白媽媽的事。
“阮阮,你說,季白媽媽來學校是為什麽呀?她現在又不在學校任課了,季白又一向品學兼優。”熊珊忍不住問道。
蘇阮阮一笑,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是有事吧,說不定是來找以前的同事,或者初中部那邊有什麽事,要和這邊溝通呢,咱們就別這麽八卦了。”
熊珊揚眉,“倒也是有這可能,其實也不是我們想八卦啦,畢竟季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你要知道,一般只有有問題的同學,家長才會在非家長會期間來學校,所以季白媽媽現在來,總讓人忍不住好奇的。”
蘇阮阮輕笑點頭,也是。
季白在學校一直是很受關注的。
只是這個時候,蘇阮阮不曾想到,季白媽媽來學校,竟會和她扯上關系。
第三節 自習課的時候,蘇阮阮被班長點到名字,說是班主任有事找她讓她過去辦公室一趟。
“阮阮,怎麽了,班導找你做什麽呀?”熊珊壓低聲音問道。
蘇阮阮微聳了聳肩,表示也不清楚。
蘇阮阮離開教室到了老師辦公室後,一推門進去,就看見季白也在,她一愣。
旁邊還坐着一清瘦的女人,女人帶着副眼鏡,鏡框之下那雙被些許皺紋覆着的眼有神有力,更有幾分淩冽。
“老師,您找我。”蘇阮阮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一踏進辦公室就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蘇阮阮,你來了,這位,是季白的媽媽。”班主任說道。
蘇阮阮看了眼季母,微颔首,“阿姨好。”
“媽,我說過,這事是你想多了,更和蘇阮阮沒有關系。”季白沉聲說道。
季母本就不悅的臉色更沉了幾分,“和她沒關系?!你再說和她沒關系?!”
班主任咽了咽口水,連忙勸道:“胡老師,您別着急,”說罷看向季白,瞪了眼,“季白,你好好和你母親說話!”
蘇阮阮看着眼前的一幕,聽着兩人的話,一頭霧水,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老師,到底,是有什麽事?”她問道。
季母一聽,當即轉眼看向蘇阮阮,眼神充滿了敵意,“什麽事你不知道嗎?你們現在都是高三即将高考的學生,季白更是成績優異,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不知輕重,小小年紀,情情愛愛的,知不知道利害關系?!”
蘇阮阮睜大眼睛,情情愛愛?
她和季白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阿姨,你的話言重了,我和季白就是普通同學,什麽都沒有啊。”蘇阮阮連忙否認道。
“普通同學?什麽都沒有?那這是什麽?!”季母邊說着,邊将一小盒子扔了出來,盒蓋被撞開,裏頭躺着一條精致的項鏈。
這條項鏈蘇阮阮是認得的,是之前打工時,商場做活動她和季白兩人贏下的。
季白臉色頓時一沉,拿起項鏈,“媽,你随意動我的東西!”
季母白着臉色,“我是你母親,你的東西,難不成我還不能看,不能拿了嗎?!這好在是我看了,否則還不知道有這麽荒唐的事呢!”
“媽!我的東西是我自己的,即便您是我母親,也沒有權利随便動!”季白正色道。
兩母子眼看就要吵起來的架勢,班導連忙站起身勸道:“季白,你怎麽和你母親說話的你母親可是為了你好,這項鏈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母親和老師我,都需要一個解釋。”
蘇阮阮秀眉彎蹙起,開口道:“項鏈是做活動時,季白得的。”
季母轉眸看向蘇阮阮,“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這項鏈,怕是你送給我們季白的吧。”
蘇阮阮不卑不亢,“不是,是季白做活動的時候,得的,不是阮阮送的。”
班導咽了咽口水,開口,“蘇阮阮,如果不是你送的,你又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還是說做活動的時候,你也在?”
“嗯,阮阮也在。”
蘇阮阮話一出,班導和季母兩人眼睛圓瞪。
“季白是幫阮阮,所以活動結束後,才得了這個獎品,并非阿姨所想的那樣。”她解釋道。
“季白幫你?”季母冷笑出聲。
蘇阮阮看着季母這副樣子,知道季母又想偏了,沒等季母開口,她就先開了口,“阿姨還是不信嗎?還是阿姨覺得季白幫我也是有問題。”
季母冷哼一聲,“對,我不信。”
“我和季白是同學,季白一向品學兼優,這點,阿姨您應該是最清楚的,也是因為季白有品學兼有的好品行,所以季白才會幫我的,阿姨若是不信,覺得這也有問題,難道是要否定了季白品學兼優的好品質嗎?”她反問道。
季母頓時一噎,瞪看着蘇阮阮。
她當老師這麽久,從來只有她反駁訓斥學生,還從來沒讓學生反駁到語塞的地步!
片刻後,季母深了深氣,“季白寶貝的這個項鏈和蘇同學你有關,就連平日裏書寫的短記都和蘇同學有關,蘇同學難道以為自己能脫得清關系嗎?!”
啪的一聲,一小本子落在木桌上。
季白呼吸一重,“媽!這是我的私人短記!你怎麽能……”
季母看着自家兒子着急的又惱又急,“媽如果不看,還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些心思!季白,你的成績怎麽樣,你是清楚的,你承載着多少人的希望和期盼!你斷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更不能被她毀了!”季母痛斥着季白,指着蘇阮阮。
季母痛聲斥責着蘇阮阮的不是,認為是蘇阮阮誘惑了自家兒子,任憑季白如何解釋,季母始終不肯罷休。
“胡老師這事……”
“這事,不能這麽算了,季白不僅是我們季家的希望,也是學校的驕傲,您說是不是?”季母看着班導說道。
班導臉上是為難之色,連連點頭,“是,季白同學的品學咱們都是清楚的,校長也曾多次誇贊過季白,今年的高考,校長更是寄希望于季白為學校考出個省第一。”
“是這個道理了,我們季白承載了多少人的希望,不能被這小丫頭毀了,老師,這件事不能姑息算了,我們季白不能和這樣擾亂他學習心的人做同學。”季母說道。
季母的态度明了。
班導有些為難,可季母曾是學校最重要的任課老師,有一定的名望,還有季白,不僅是學生間的風雲人物,在一衆老師,還有領導那,都是舉足輕重的。
和季母還有季白相比,蘇阮阮就顯得渺小微不足道許多。
“媽!我說了,這件事是您誤會了,更和蘇阮阮沒有關系!您別再無理取鬧了。”季白斥聲道。
季母冷眼看着蘇阮阮,“蘇同學,你如果不想毀了季白,就應該主動為他着想,麻煩你請你家長來一趟,這件事,需要有個解決,必要時我希望你能主動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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