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安這下徹底火了。
他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幾步,“好吧,好吧,可是見鬼,為什麽只有阿海德一個人去?你要告訴我你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所以才讓他一個人去找你朋友的嗎?”他強調道,“現在,馬上,帶我去,我和你加上阿海德,三個人一起去找你的朋友和費恩,有問題嗎?”
徐可嘆了口氣,她也覺得這樣貿然讓阿海德單獨行動不好,可是阿海德叫她跟着安,她當時只能照做。
任由阿海德一個人冒着危險行動,這個決定毫無堅持下去的理由,她也說服不了自己,最終,徐可松口了,“好吧,但是我要提前說好,因為費恩極有可能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所以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到了旅館發現他們真的在一起,向我保證你回基地後永遠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
這時候阿海德已經順利的進入了旅館,他提高警惕,快速的在裏面轉了一圈。
旅館比徐可形容的還要小和破舊,剛走進去就能看見旅館的招待處,緊挨着櫃臺放了兩把椅子,椅子是活動的,所以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放在這裏供前來咨詢的客人坐的,還是旅館被棄掉後誰把它們挪到了那。
再往裏走,阿海德發現了盡頭處向上的木頭樓梯,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既然已經來了,當然要上去看看,無論結果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失蹤?這種模棱兩可的詞阿海德可不接受。
走上樓梯的時候,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阿海德注視着眼前的一幕。
在一扇被他推開的門的後面,地面上一片狼藉,那兒不僅有長時間沒人管理所落下的灰塵和蜘蛛網以及各種各樣的污漬,還有幾件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它們被弄成皺巴巴的一團散落在好幾個地點,甚至阿海德的腳邊就有一件黑色的女式內.褲。
床上的兩個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互相緊挨着睡着了,他們蓋在身上那張當做被子的單薄床單絲毫掩蓋不住房間內的□,渾濁的空氣裏是長時間不通風形成的一種獨特氣味,現在,它還混合着男人精.液的味道。
居然連門都不鎖,瘋了嗎?雖然這破門就算鎖了大概也跟沒鎖一樣,阿海德剛想悄悄關上門回去找安和徐可,一回頭卻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的主人嘴裏一直fu.ck個不停,也許還說了點別的詞彙,不過很顯然這些詞語都不太好聽,好像不這樣就無法徹底表達出他的驚訝。
阿海德的心裏不由得無奈起來,這樣下去安會把他們全都吵醒,“安,冷靜,冷靜點。”阿海德說着拍了拍安的肩膀,眼睛卻看向徐可,“我記得跟你說過,我自己一個人來這裏就行了,你為什麽還把這個笨蛋一起帶過來?”
徐可一副我是不得已的表情,“我倒是很想把一切都交給你然後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但是不行,我很擔心我的朋友,而且安在你走後總是吵個不停,一副我不帶他來找你,他就要生吞了我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可怕。”
安這回倒是沒和徐可吵起來,而是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房間裏依然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女,“徐可,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不跟你計較,倒是屋裏那二位,我們在外面這麽吵的情況下還能睡的這麽安穩,真是太神奇了。”
“好了,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再在這裏待下去很危險,我們必須快點返回車上去。”阿海德給了徐可一個眼色,徐可沖他眨眨眼表示明白,她先是伸手拉住安的胳膊,然後趁安沒反應過來一使勁就把他拽走了,說是拽一點也不誇張,安現在可真算得上苦不堪言,徐可這個怪力女太有勁了,他又不能對着基地裏的女人随便動手,最後他老實的被徐可拽着,一步三回頭的下樓去了,他們一起在那裏等待阿海德三人。
阿海德選擇尊重那個還赤.裸着身體躺在床上的女人,故此,他沒有繼續留在門前,而是選擇讓出了門口的位置,他背靠着牆對裏面的兩個人說道,“費恩,還有徐可的朋友,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現在我們該回去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們平安歸來,這位素昧平生的小姐,徐可她很擔心你,你不準備去看看她嗎?她就在樓下。”
“天啊!”他的話音未落,房間裏傳出了一聲女人的輕呼,接着是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幾分鐘後,阿海德看見一個頭發有些散亂的女人低着頭匆匆的從他面前走過,随後,他聽到房間裏另一個人的腳步聲,是費恩過來了。
和只有頭發亂糟糟但是衣着整齊的女人不同,費恩的身上未着片縷,他輕笑着伸手抱住阿海德,那份獨特的溫暖感覺透過費恩的身體傳遞給阿海德。
阿海德緊緊的抱着費恩,嘴裏噼裏啪啦的像放炮仗一樣數落起他,“我記得你的年齡是有二十幾歲而不是兩三個月吧?知道如何辨別成年人和剛出生的嬰幼兒嗎?作為一個頭腦清醒,行為舉止受大腦控制的成年人——你,費恩,至少要穿好衣服而不是赤身裸體的跑出來。”他說,“抱歉,我居然對你說了頭腦清醒這個詞嗎?如果你頭腦真的清醒我們就不會像是一對傻子一樣站在這裏了!你想說感覺不到這有多冷嗎?”
費恩對他太重要了,正是因為這份重要,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表現有多反常。
“阿海德,你為什麽生氣?”費恩的手撫摸上阿海德的頭發,“我心裏一直有個問題,不妨現在問問你好了,你會帶我走的對嗎?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我當然會帶你回基地去,費恩,這點你不用擔心。”
費恩聽了卻大笑起來,他緊盯着阿海德的眼睛,“還要瞞着我嗎?這麽說你是打算一個人走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首領說好要離開基地了?”
阿海德在責問他的費恩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拉開他,“費恩,穿上衣服,我們該回去了,其他事情等明天回去基地以後再說。”不可思議的是,聽到這句話後的費恩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老老實實的回到房間裏去穿衣服。
很快,穿戴整齊的費恩出現在阿海德面前,他緊緊的拉着阿海德的手往樓下走去,阿海德輕輕掙了掙,沒有掙脫,也就由他去了。
等他們到了樓下以後,徐可的好朋友瞪大了眼睛來回看着兩人,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甚至于她心裏還有些郁悶,在她看來阿海德明顯要比費恩優秀的多,可是徐可跟她說阿海德有個在一起很久了的情人,她就識趣的沒去招惹阿海德,而是找了偶然認識的費恩,誰知道費恩這家夥居然和阿海德是一對!這個結果使她懊惱不已。
安在看到費恩以那種幾乎可以說是貼在阿海德身上的姿勢走路後,非常想找個東西擋住眼睛,好讓自己看不到這種不堪入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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