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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德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麽呢?
如同費恩猜測的那樣,他在忙,只不過和費恩想象得稍微有些不同,準确來說,他正忙着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巧合的是,他的确自從回到基地以後就住進了安的房間。
這是因為三天前的晚上所發生的那件事,為了讓替他打抱不平的安不再有事沒事就用那種‘兄弟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眼神看着他,并且還義憤填膺的幾次三番想要就那件事去找費恩算賬,所以阿海德對安說出了實情,即費恩和他只是朋友關系,他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超出友誼的事情,基地裏流傳的那些說法不過是謠言。
當時安沉默了很久,阿海德則一直耐心的等待着,安開口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向他确認他所說話的真實性,阿海德想方設法,終于使得半信半疑的安完全相信了他的話,但是當阿海德提出時間太晚了,他要回去自己房間裏睡覺時,安當即便阻止了他。
在基地裏面待得時間長的人都知道,經常有人在晚上看到費恩去阿海德的房間找他,這已經不是什麽新鮮的事了。
安的結論是這樣的,他認為阿海德和費恩兩個人之所以會被謠傳,完全是因為費恩平時暧昧的舉止,以及阿海德放任的行徑,因為他們總是這樣做,所以大家才會被混淆視聽,因此阿海德和費恩一定要避嫌,這樣時間一長了,阿海德的名譽自然而然就會恢複如初。
阿海德覺得沒有必要躲着費恩,不過,他也想到了自己近幾天就會離開基地,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他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就這樣,阿海德答應了安的所謂的避嫌行動,在基地裏生活的最後幾天,他都決定要留在安的房間裏住下。
首領很清楚的知道阿海德就要離開的事實,因為阿海德曾去向她辭行,首領告訴阿海德,這幾天不會再給他安排任何任務,讓他可以好好的休息。
阿海德睡醒以後,安已經不在房間裏了,靠近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飯盒,飯盒下面壓着一張字條,阿海德把飯盒挪開,拿起字條看了起來。
一張寫了字的紙條可以看出多少有用的訊息?
阿海德能從上面看出很多,比如寫字的這張紙是從安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再比如留下字條的人明顯很長時間沒寫過字,所以手法生疏了許多,還有,他一定是在匆忙之間寫的這些字,因此紙條上面只留下了渺渺數語,但每一個都歪歪扭扭的像是剛學字小孩的塗鴉。
在留給阿海德的字條上,安告訴他飯盒裏裝的是早飯,叫他打開後一定要盡快吃完,還說他被叫去出任務了,順利的話午飯時間就能回來,最後用鄭重的語氣叮囑他不要單獨去找費恩。
阿海德早在他向首領提出離開基地的前一天就把所需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如今首領既然同意放人,那麽就代表着他随時都可以離開,但是他留下來了,這不僅是因為他想再和安這個好友待幾天,更重要的是他把早已經訂好的計劃,加進去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東方人總愛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話,阿海德計劃中的變化不是他本身出了什麽差錯,而是來自幾個不請自來出現在基地裏面的‘客人’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如同這句話所說的,阿海德也同樣有着秘密,但是他的秘密不是個人生活習慣或者癖好,也不是過去曾經發生過某些不好的事情,更不是偶然撞見基地裏的某個人睡覺之前不刷牙,某個人半個月只洗一次澡這種瑣事。
阿海德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這件事情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安和費恩也是一樣的毫不知情,秘密之所以被稱之為秘密,既是指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不然怎麽能算是秘密呢?
比如現在,阿海德坐在安的床上,面前是一個虛拟顯示屏,他的手指在顯示屏上面輕點幾下,顯示屏上面出現了一堆數據,數據很快開始擴散,最後,它們占領了整個房間。
阿海德消失了,房間的門被許多密密麻麻的數據纏繞并且阻擋着,這時如果有人站在房間外面,即使對方什麽都沒有做,阿海德也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對方一舉一動,并且,數據們還能有效的阻擋住那些想要強行進入房間的人,使得阿海德以外的人在一定區域內無法行動,如果經數據們判斷,它們保護的地方遭受到巨大的威脅時,随時都可以主動發起攻擊,随之所産生的後果就是一般人會大腦‘死機’,既是所謂的腦死亡。
在某個地方有一張巨大并且柔軟的床,阿海德坐在上面,他的眼前是一個由全息投影形成的虛拟模型,安要是在這裏,他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為這個模型從裏到外都和基地本身的構造分毫不差,“我想看看監控。”随着他的話,虛拟模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虛拟顯示屏,畫面出現的一瞬間,巨大的顯示屏分裂成了許多個小顯示屏。
從顯示屏中,他不光能看見基地裏所有的重要設施,還可以看到基地的全貌,這全都是靠着他自己的一個小東西的功勞,整個基地裏的各個地方,所有人,全部都可以通過它,以360度無死角的程度呈現出來,但是如此一來,許多不想看到的地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有些地方雖然放了監控,阿海德卻不會自己去看,而是讓這個小東西去篩選出有用的內容,沒用的則是浴室,衛生間,某些男人女人的房間……諸如此類。
“告訴我,你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消息嗎?”阿海德問道。
過了一會兒,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其他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可以列為有價值的消息,只有兩處,一處是基地廚師拜吉娜的房間,發現有不明身份行蹤可疑的四男三女,這七個人于四天前突然出現在基地之中,具體原因不明,另一處是您的房間外面,自兩天前您回來基地并且搬到安先生的房間居住後,發現有一名可疑的男子時常夜間逗留在您的房間外面,經過确認,該男子是您在基地裏的好友費恩。”
聽出對方話裏的不忿,阿海德笑着說,“怎麽了寶貝?你提起安還知道用敬語,怎麽到了費恩這就直接說名字了?還說他是可疑的男子?費恩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嗎?”阿海德說話時已經能夠想象到虛拟的男孩形象此刻臉上的紅暈了。
果然,男孩情緒起伏立刻變大了,并且單從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他在別扭,“真、真是的!寶貝這種稱呼不是只能對喜歡的人說嗎?我不過是個虛拟的人物……難道說您也是喜歡我的……?我、我都說了些什麽啊!請您立刻忘記我剛才所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麽,您說的話總是讓我感覺好害羞呢,我知道費恩先生不是壞人,只是……有些羨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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