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38
“鳳兒,柴火沒有了,去哪裏拿?”洛天嘯問着鳳木妍。
“東邊屋子裏頭。”鳳沐妍回答完後又一溜煙跑到不知哪裏去了。
“東邊屋子東邊屋子”,洛天嘯嘴裏念叨着這幾個字往東邊走去。雖說玄紫仙人的仙居并不算很大,都是竹屋,外貌也幾乎一樣,不熟悉的人還是容易弄錯亂這麽多屋子的。
現在天色已晚,柴房旁邊就是香晗雪和鳳沐妍兩個女子沐浴的廂房,此時,香晗雪正在屋內洗浴。
芙蓉帳暖,香氣撩人,一席薄透帷幔之後美人若隐若現。只見一仙女般傾城的人坐于木桶之內,香肩微露、長發披肩,不時擡起纖纖手臂擦拭白玉般的身體。
這一副場面被莽然奔進來找柴火的洛天嘯給撞見,聽到聲響,香晗雪本能一回頭,
見是他,頓時花容失色,緊捂胸前,深埋水中。
“香姑娘,是我無禮了,我馬上出去。”洛天嘯本來震驚的面孔瞪大的眼睛立馬緊閉起來,跌跌撞撞摸索着出門。
可眼睛看不到,越是急越找不到門在哪裏,洛天嘯似無頭蒼蠅般踢倒了很多東西,但就摸不着大門。
約莫幾分鐘後,洛天嘯終于沖出門外,深吸一口氣,拔腿狂奔,在門口迎面撞上一頭霧水的鳳沐妍,撞了個滿懷。
“哎呀,你幹嘛呢?我剛采的草藥。”鳳沐妍蹙眉道。
“我……我……”洛天嘯還哄着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又立馬飛奔回自己屋裏。關上門,心依舊砰砰砰狂跳,好似要跳出嘴一般。
不一會,鳳沐妍看到香晗雪裹着一席白紗衣,面色微紅地不說一句話低頭進了自己屋裏,香晗雪絞着手指,心亂如麻。
“這兩人,甚是奇怪。”鳳沐妍搖搖頭道,俯身拾起被洛天嘯撞得滿地的草藥,這是師父交代給洛天嘯新換的藥,可耽誤不得。
香晗雪和洛天嘯兩人自那日沐浴之後,每每見面都驚得臉紅心跳支支吾吾,香晗雪的小女兒神态更是一覽無餘,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心思,可偏偏洛天嘯像個木頭似的愣是什麽都沒感覺出來,把原來那點一見鐘情的情分都吓沒了,也不敢再相思着香姑娘。
鴛鴦錯亂,偏偏促成了鳳沐妍的情分。她對洛大哥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很奔放,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你我便給你采藥熬藥,哪怕這藥長在山尖懸崖頂上我也去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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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紫仙人只看到鳳沐妍和洛天嘯每日的熱鬧,以為這兩人互生情愫暗許終生,便擅自做主要洛天嘯娶了自己的小徒弟。
香晗雪向來清冷慣了,更不願主動開口訴說情意,只會在深夜燭光下幽哀嘆息。洛天嘯見她每每躲避之意,以為自己招她煩找她厭,便答允了玄紫仙人的指婚。
婚期定在一月之後。
洛天嘯的身體漸漸複原,雖還需用藥,武功也沒了,但身體已與常人無異,記憶力似乎也在慢慢好轉,午夜夢回之際偶爾能記起幾個片段。
負責熬藥的鳳沐妍某天突然聽到醉酒的洛天嘯呼喊的是師姐香晗雪的名字,她臉色煞白,似乎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那點微妙的聯系。
所以便在第二天的藥裏擅自加入絕情草,絕情草,顧名思義,絕情。這是鳳沐妍在深山裏采藥時無意中挖到的,這次派上了用場。
但卻恰好在熬制過程中被香晗雪看出了端倪,連鍋帶藥全部扔了出去,情急之下香晗雪猛力打了鳳沐妍一巴掌,兩人關系徹底敗裂。
而今天要拍的便是我被白墨語扇巴掌的那一段,本來借位就可以,但偏偏拍了幾十條導演都不滿意效果,白墨語便笑吟吟地說:
“趙導,為求真實借位肯定不行的,我還是新人時有一次拍打戲,硬生生被打哭了,才拍出那麽好的效果。”
“現在的新人大都缺乏磨練,當然,有磨練才會有成功的,你說是不是?”白墨語說完便轉過臉來看着我。
周圍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有路向堯在一邊勸解似的說:“這個位置也可以借位的嘛,觀衆不會那麽挑剔的。”
萌萌一臉快哭了的表情看向我,她知道白墨語是故意借這個機會讓我挨巴掌。
“導演,我……”我剛想說話,可是導演一擺手。
“恩,可可你試試。”
“Action!”
我心裏猶如叉了個叉燒包一樣,為藝術犧牲,呵呵。
“啪!”來不及細想,一個巴掌落下來,力氣之大,我瞬間嘴角一麻。
“鳳兒,你竟然讓洛大哥吃這個東西!他會沒命的!”白墨語氣急敗壞地對我說。
“我……”我捂着左臉頰,是真的疼的說出不出話來,還要表現出很怨恨的表情。
“明明是你!破壞了我的婚姻!”我眼神裏透露出兇光。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右臉頰上。
“你這樣做對得起師父嗎!”
白墨語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一掌讓我一個趔趄差點向後倒去。我疼地“嘶”的一聲,感覺兩個臉頰現在必定又紅又腫。
“咔!”導演喊停。
萌萌趕緊拿着備好的冰塊過來心疼地替我敷在臉上,滿眼的淚水打着轉道:
“可可姐,她就是故意的,你看這下手多重啊,我聽着都疼。”
我擡頭望過去白墨語那裏,她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察覺到我的目光,直直看向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我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這一條算是過了,由于今天再沒有我的戲,打發掉萌萌我便提早開車回了奧都苑。
看到我脹紅的臉,韓子芊似乎有些驚訝,但随之取代的是幸災樂禍,我懷疑自己看錯了,使勁揉揉眼睛,韓子芊又恢複了如常的神色。
果然被打傻了,眼神都不怎麽好用了。我搖搖頭走到洗手間,用冷水不停拍打着臉面。
洗好臉後,一手捂着冰塊,一邊坐到韓子芊的身旁。
“芊芊,你什麽時候回英國?”我突然說道。
本來在看書的韓子芊一個楞,說:“哥哥現在把我禁足了,不回去了。”
“這麽美好的年紀不多走走,在屋裏悶着多無聊,我幫你求求你哥,提早放你出去好不好?”
“可可,你的臉怎麽了?”韓子芊并未回答我的話,反而問我的臉。
“摔了。”我說。
韓子芊狐疑地說:“不太像,這裏還有手指印,你被誰打了嗎?”
“巧合而已。”
我覺得我是時候盡早選房子搬出去住了,自從韓子芊住在這裏之後,我渾身都不得勁,想想她是我未來的小姑子也忍了忍,但越來越不習慣。
老是覺得在她這麽無辜的外表下潛藏着什麽。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
山林中,有一個草屋,空無一人。突然,一陣“咯咯咯”的笑聲由遠及近。
到了近處,原來是一男一女,似乎是情侶。
“琰哥哥,你看這裏這麽美,我們在這裏終老好不好?那個草屋可以修一修,我們耕田打獵,布衣生活,怎麽樣?”女子眼中流露出希望之色。
男子無限寵溺地看着嬌俏的白衣女子說道:“錦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
“你說謊。明明再過幾天你便要回去,這一去,不知要發生什麽變故。”錦歌突然憂傷起來,眼神落寞。
“好錦歌,你跟我一起去,你又不肯。”
“我不想去世外了,太複雜,還是山裏好。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又要走。”
男子伸手抱住錦歌說道:“這次不會太長,我辦完我應該做的事就回來陪你,一輩子,好不好?”
“恩,一定要快點回來,我等你。”
“恩。”
畫面一轉,山頂上,兩個女子對立,氣氛緊張。
“你怎麽在這?”錦歌問道。
“哼,我怎麽來了?你們把我害成那樣,如果不是你,琰哥哥早就是我的人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這個樣子!”年紀稍小的女子渾身怒氣,手指着錦歌說道。
“錦衣,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琰哥哥喜歡的人是我,從來不是你,是你一直強迫他跟你在一起的。”錦歌微蹙起眉不想跟她再廢話下去,轉身想走掉。
沒想到錦衣一把拉住錦歌的衣袖,說:“你站住!”
“我們不是早已經說清楚了,不再見彼此了嗎?你這又是為何?”錦歌說。
“聽說此次琰哥哥下山是為了跟他父親說清楚,辭去一切官職,回來娶你的?”
“是又如何。”
“錦歌啊錦歌,枉你聰明一世,你覺得他會那麽輕易地脫離家族嗎?除非……”
“自斷手掌,斷絕父子關系。”錦歌替她說了出來。
“你好狠的心錦歌,這麽舍得琰哥哥犧牲嗎?”錦衣步步緊逼,殊不知錦歌的身後沒有幾步便是懸崖。
“怎麽會?他說他會全身而退,他說他會擺平一切回到這裏來的。”錦歌泫然欲涕,是啊,她早就知道,可是一直不肯想,以為琰哥哥真的沒事的。
眼看着離懸崖越來越近,錦衣并未提醒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錦歌,反而逼近一步目露兇光說:“錦歌,你太自私了。”
“啊!”錦歌終于不小心滑出最後一點安全地,跌進無盡的懸崖,只留一聲慘叫。
“砰!”我醒了。淩晨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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