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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班的小護士看見這情況趕忙對其進行檢查,幾分鐘後值班醫生趕到,他們将餘生翻過來背對上然後将破損的布料剪掉,當那層薄薄的料子最終脫離皮膚時血肉糢糊的患處讓喬伊岚大步往後退去。

小護士在給其傷口進行清洗消炎時半昏迷的人疼的嗷的大叫一聲,在麻藥勁上來之前餘生已經疼的沒了力氣,站在簾子外的人握緊了拳頭,她硬是将并不尖銳指甲刺進自己手心皮膚下層,到底是誰傷了她,絕對不能饒恕。

“喬姐,您還好吧。”老四在喬伊岚從洗手間裏出來時擔憂的問道,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席卷全身,就算是被敵人用搶抵着自己的腦袋,她喬伊岚也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過,可是當她看到被老六抱回來不再有力氣和自己頂撞的人那一刻起,整個身子便開始不受控制的在顫抖,連着自己的心也一并跟着懸起來,疼起來。

自嘲的暗笑自己,喬伊岚啊喬伊岚就連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也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這一天。走過去走去那人病床旁坐下來看着趴在上面疼得滿頭大汗的家夥,拿起握在手裏的紙巾一點點仔細的為其拭去那密集的汗水,小生,不疼了,睡吧,安穩的睡吧。

手指輕柔的觸碰那人英俊的鬓角,插進她濃密的短發,若是個年輕的男孩子該有多麽的俊俏清秀,眼淚緩緩滑過越過下颚低落而下。自己把她當做什麽是心中那個勾勒出來的輪廓麽,自己勾引她引誘她甚至逼迫她,她可是個不擇不扣的女孩子啊,和你喬伊岚一樣是個女人,你期待她能對你怎麽樣,你期待她能如何溫柔的寵幸你,謎底揭開何必在自欺欺人,何必讓她難以面對。

回想起她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那人身着黑色長款風衣站在□□門口賣貨,她問:“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對方叼着嘴裏煙頭滿不在乎的說:“管她誰的地盤,我只收錢。”她那冷傲不羁的樣子以及滿眼不屑的眼神是那般的自大,她笑了随後問道:“你的貨多錢一包”她答“五千”拿過一包放在鼻尖聞了聞竟然是用面粉冒充的,扔回去在擡起手指勾起對方的下巴到:“這麽次的貨最多一千五”對方還是答“五千”,她的笑容頃刻消失伸手摸出腰間的□□抵在那狂傲青年的額頭上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這回換做對方笑了她說:“那你便一槍打死我好了,美人。”進門前她問:“你是男孩子”對方答:“你猜猜看好了,我所見過的最為漂亮的姑娘。”

她留下了她,當冬季過去衣衫漸薄時情已在不知不覺中萌芽,當她光着身子進入溫泉湯池時她又笑了,只不過那笑容裏帶着或多或少的失望與無可奈何。

她笑自己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錯誤,竟然過了這麽久才發現哪裏不對,她笑自己的饑渴笑自己的眼拙。

要不要将這場美妙的錯誤進行下去呢,她猶豫了,怕她無法接受自己麽還是怕到最後自己也無法面對這個人呢。可是自己的心早在認為她是男孩子的時候已然飄遠了,如今更是無法收回,真的好想把自己的身體也給她,不管她為何種性別,在發情時人和畜又有何區別,萬物在那一刻皆為平等。

她就在病床邊筆挺的坐着看着那孩子呆呆的笑,已經喜歡上了,沒辦法回避了,已經将自己深陷了,已經收不回來了,該如何是好呢。

當睡了整整二十六個小時的人睜開雙眼時,那一直守在身旁徹夜陪伴的女人不見了,雲芳見對方醒來趕忙起身詢問:“怎麽樣,哪裏疼的厲害告訴我,我去找醫生。”

想要翻身卻發現疼的無法動彈,“你別亂動,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這傷多養養就好了。”

“哦”

“六哥已經把那兩個人給解決了”

“啊,哦。”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喝得酩酊大醉的上大街上瞎逛什麽,小命到最後怎麽沒的都不知道,你這一出事給我們急的心髒病好懸沒犯了。”雲芳說話間将吸管送進對方嘴裏,在餘生示意喝好後才将水杯重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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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不知道,你可是把喬姐心疼的眼淚嘩嘩流啊,當時給我們大家都驚到了,沒有人見過大亂方寸的喬姐,她抱着你一路趕來醫院,還整整守了你一夜呢。”

“她……,哭了,為了我麽。”忽然回想起那天昏昏沉沉中似乎感覺到有水珠滴在自己眼睛上,那是她的眼淚麽。

在地下賭場內各自為首的人身後站滿了手拿砍刀的小弟們,頭頂上的風扇噶嗒噶嗒的轉着,白織燈的燈管裏滿是黑漬,身刺青龍的男人歪着脖子咬着牙簽看着對面極具誘惑力的女人口咽唾沫。

“喬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男人最終打破僵局先開了嗓,他扁又啞的聲線像是一只年老的鴨子在叫。

“我來做什麽你能不知道”她反問道,語調上揚。男人直起脖子到:“我傷你一個,你殺我三個小弟夠可以了,怎麽還要得寸進尺不成,你可別忘了我的後臺是誰,你惹得起麽。”

“我是惹不起,但砸了你的場子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是如何跪在我面前求喬某放你一條生路的,怎麽現在攀上高枝了瞧不上某人了。”

“喬姐你這是哪的話啊,我還得感謝您當年的不殺之恩呢,我這場子就這麽大可沒您那敞亮,你若想動手直接砸便是只不過切勿動手傷人就好。”

“這可是自己說的別後悔,老四給我砸。”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弟們開始打砸屋內的桌椅以及其他能破壞的物件,喬伊岚笑看着對面那男人咬牙切齒的扭曲面孔,心裏壓制的怒火也随之慢慢消散許多。她明白但凡動起手來對誰都沒好下場,他更是深知眼前這個男人不管死于誰手自己斷事不能親手解決他,不然在日後收拾殘局中也會讓自己勢力範圍大受折損,雖然不能親手刮了他但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致那男人于死地的方式。

在半個小時後房間內無一樣完好物品,背過身離開前她說:“今天只是警告,若在動那孩子一下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女人本是柔情的物種,但若讓她兇殘起來也絕不比男人們的手腕少,坐進車裏老二問那看向車窗外愣神的女人去哪裏,她說回家吧,有些乏了。

是精力不夠用了麽,還是自己真的已經老了,為何才一天一夜的工夫身子就快受不住了呢,小生,你好些了麽,還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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