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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說讓自己出去餘生站起身往外走,在拽開辦公室那扇玻璃門時餘生回過頭看了眼走到謝楠身旁幫她順背的女人,收回視線帶上門走出辦公區域站在樓道裏等上來的電梯。
即便入職也得等明天再則她自己的确是不想再幹銷售了,在叮咚聲響後進去電梯擡手按了按鍵關閉電梯門。從公司出來餘生回過頭望向聳立的高樓心裏波濤洶湧,慢慢的回過頭邁步前行,心想:我終于等到你。
辦公室裏謝楠面色鐵青到:“她現在說不想幹了,我花了那麽多的精力物力培養她,這麽多年的期望全打水漂了。”
“你別急,你不是說那孩子挺重情義的麽。”
“利益驅使,情義肯本不值得一提。”
“好了別氣了,她在怎麽牛也還是你的員工,你的指示她還能完全不理會不成。”
“不行我還得跟她談談,晚上我們一起出去放松放松,私下能輕松些。”
“行,你安排吧我回去工作了,有事找我。”
喬伊岚和謝楠的關系清晰明了,在單位是上下級在私下是實打實的情侶,餘生去分公司不久謝楠高薪将喬伊岚挖過來放在總監的位置上,自然她所做的一切目的無非是為了得到這個魅力勾魂的女人。
本打算回出租屋的人臨時改變了行走的路線,她走到116路公共汽車站上了車坐了十九站之後下車往胡同裏走去,擡頭看看上面耷拉下來的電纜再看看破舊房子前圍在一起打鬧的小孩。從上衣兜裏翻出火機點燃嘴裏叼着的香煙,孩子們在看見依靠在牆邊抽煙的女人後四散跑開,這裏和過去一樣是窮苦人生活的地方,他們在繁華的都市下艱難的維持生計,在金錢為上的社會裏拼命掙紮。
餘生十三歲那年父親病死母親帶着她艱難的生活,三年後也因為過度勞累不幸離開人世,餘生打小就和很多小孩子不太一樣,她總是喜歡跑出去,跑到馬路上跑進人群裏跑去彎曲的小巷,她一直在找,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
十七歲被謝楠看中開始工作後這些年餘生天南海北去過不少地方,從十七歲到二十六歲九年的時間她幾乎跑遍了全國,也因為不斷的奔波勞碌導致身心的負荷能力急劇下降,她如今身子勞損嚴重,體檢報告上數據顯示根本不是二十六七歲的青年應該有的體質。
煙抽到半根時手機鈴聲響起,看一眼屏幕後接通來電,“餘生,晚上八點老地方我們去放松放松。”
“嗯,好。”
簡單的回複後挂斷來電,輕吐出煙圈轉身離去,這裏是她生長的地方這裏也是她開始尋找的起點,餘生的腦子裏有着太多和這一生無關的記憶,有着那人的身影以及抹不去的容顏。
待回到出租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進到衛生間沖了個澡然後走到床邊坐下,水順着頭發流下浸濕了她的衣衫潤濕了幹爽的被單,閉上眼回想起那人的臉不容置疑一定是她,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長出同樣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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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的駐唱歌手已在自彈自唱,餘生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她捂着隐隐泛疼的心口倒在雙人沙發上休息。臺上的歌手開口唱到: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着沒有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拿着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只是沒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着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麽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待謝楠她們兩人到的時候都快九點了,“下班的時候開了個會你等多久了”落座時謝楠招手叫來服務生順口問對面的人,在兩人落座後餘生将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坐正了身子,她随後回複道:“沒多久我也剛到”
點了東西後謝楠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推到餘生面前,“這張卡裏有五十萬你拿去用,餘生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姐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留在公司。”
看着桌上的□□餘生沒伸手去拿也沒開口說話,她在謝楠舉起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時微微皺起眉頭,餘生因為喝酒喝到胃穿孔胃出血幾近幾出醫院,她現在對于酒精的敏感度極高,近半年她滴酒未沾,即便是這樣也經常性胃痙攣。
“就這麽不給姐姐面子”
“餘生,做人要講本分,楠楠這些年如何待你不用我細細說給你聽吧,你當初什麽都不會她親自手把手教你。好麽,你現在有資歷了有人脈了,想要背信棄義是嗎。”
喬伊岚在謝楠沒有臺階下坡時開了口,她話裏話外都是對餘生的譴責,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拿起面前的酒杯,一般這種洋酒都很烈餘生在短暫停滞後将其統統倒進口中,酒入胃灼燒感襲卷而來強忍着胃部的不适餘生淡然的開口道:“喬姐說的是,餘生不敢辜負謝姐對我的栽培和知遇之恩。”
聽到餘生這樣說謝楠随後提着的心也放回到肚子裏,她再次往餘生杯裏倒酒時開口道:“餘生啊,以後你跟伊岚好好配合,伊岚是我的人也自然是你姐姐,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
客套話聽多了也就麻木了,餘生再次舉杯暢飲後起身去往洗手間,“唔……”洗手池鏡子前一名女子将剛進喉不到幾分鐘的烈酒嘔吐出來,她附在水臺案子上抵着自己開始抽搐的胃部咬緊下唇。
餘生還記得剛開始喝酒喝到胃疼時她還會因為忍不住哼哼出聲,越往後忍功越來越強即便是當場喝到吐血她也只是咬緊牙關堅持到躺在醫院裏為止。
對着水龍頭将止疼片咽下去後理了理淩亂的發絲往回走,在穿過幾桌客人後腳步停下來,謝楠此時喝得盡興她摟住喬伊岚的腰将頭埋在對方的脖頸間細細的吻着。低下頭動了動手指随後走出酒吧,依靠在燈杆下抽煙的人手指顫抖得很厲害,她知道對方不認得自己她也知道對方現在是自己老板的女人,她更知道自己如今對于她而言就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同事關系。
無力的催下手臂掐滅手上還未熄滅的煙頭,将內心積蓄已久的情感壓下去回到酒吧內坐回到她兩人對面,餘生就像是看其他情侶親熱一樣裝做若無其事的看着她們接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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