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初春的天還有些冷,那窗外的藤蔓卻綠了一個冬天,小風吹過,搖晃的葉間騰飛幾只鳥,待沒了動靜,又撲閃着翅膀落回原地。

姜戍年倚着枕頭,晾出只胳膊枕在腦後,看紗簾外朦胧的景致,另一只手攬着懷裏的女人。片刻後,那女人也醒了,半趴在溫熱的胸膛,睜開惺忪的眼,接着一骨碌翻身,躲進松軟的被窩。

他伸胳膊撩她,那人卻橫豎不動彈,他便展了個笑,連被帶人逮進懷裏,卻見她皺了眉,一臉不高興。

“怎麽了?”

她眼都沒擡:“疼……”

聲音小得可憐,綿綿地化在心裏。他捧着她的臉,在那剝殼雞蛋似的光滑上摩挲,又去親她,從額頭到眼皮,再到嘴唇,心裏甜得跟蜜似的,無以言表的滿足。

他游戲人間,未曾在意過誰是完整不完整,卻在那些沒規沒距的風花雪月裏獨好這一口。那些人帶着目的上門,或者托人找上門,總要強調對方是個新鮮貨,他感到可笑,拿貞潔做一錘子買賣,要這筆錢花光了又該怎麽辦。倒不是為她們擔心,反笑她們愚蠢,連生意都不會做。

昨兒倆人意亂情迷致徹夜瘋狂,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淌水的地磚混雜進涓涓血跡,如注的喜悅和興奮全數澆灌進每個細胞,那一刻他狂喜到不能自已。

這姑娘用事實佐證他以前的觀念是錯的,原來不管時代如何變遷,貞潔這東西依舊貴如寶,不是不能放縱,前提是你得愛她,如若不然,再多的錢出賣,那也是廉價。

馮殊阮的出現,讓姜戍年懸崖勒馬,踏踏實實落在地上。他愛她得到很多痛苦,可幸福來臨時又好幸福。

他抻開被子,将光溜溜的人兒滑到胸前,擡了腰肌直往上拱。

她卻伸展五指往他頭上拍了一下:“有完沒完。”

說完便翻身坐起,背對着他穿好衣服,潇潇灑灑下了床。一雙玉足剛着地,卻因使不上力,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身後的人笑出聲:“逞什麽能,上來我給你好好兒養養。”

她也沒理他,手撐着床,從地上爬起來,走出去時那身段還因着力不穩而搖曳生姿。

姜戍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沒什麽意思,便也穿起來,循着聲音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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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洗了米,半鍋水往竈上放了,又打開冰箱找菜。那人就跟一尾巴似的,黏在姑娘身後,人往左他往左,人往右他也往右。

姑娘扭頭:“你跟着我幹什麽?”

他伸開胳膊将人圈在懷裏,又奪她手裏的菜刀,慢條斯理切着蔥:“我得跟着啊,萬一又摔一跤怎麽辦。”說着,親親她的頭發,趴了身子附在她耳根,“還疼不疼,要不我給揉揉?”

那溫熱的氣息蹿進脖子,音調魅惑人也厚重,這姑娘哪像他久經沙場,當下那紅暈便爬到脖根。

她想從他手裏搶菜刀,他不給,又想從他胳膊下鑽出去,他不讓。只得無奈扭頭:“你想幹什麽?”

那張臉白裏透紅,別扭的害羞都藏不住。

他擱下菜刀,倆胳膊依然圈着她:“你說我想幹什麽?”

說罷便低了頭去親。

窗外的鳥兒一閃而過,搖晃的樹枝滴下霧水,天空湛藍,陽光甚好,一派清新靓麗。

這姜家廚房卻沒那麽清心寡欲,火熱得快燃燒起來。那唇舌直往深處鑽,她腰間一軟,有些站不住。恰逢鍋裏的水開了,便皺了眉去推他,可哪推得動。

他熱情似火,又從頸間覆上她的唇,姑娘像被強/吻般,支支吾吾出不了聲,後來狠狠一扭頭,這才從他口中逃離。

那晶亮的唾液順勢留在嘴角,滑到下巴,再從寬松的單衣淌進胸口。她還來不及抱怨,跟前的男人便被刺激得着了魔般,蹲身擡胳膊,将她公主抱起來,臨走前還關了竈上的火。

卻點燃這廂的火,又是一路親吻纏綿……時光正好,有人心懷不軌,致那靜悄悄的二人世界春/光/旖旎。

這之後,姜戍年頗有點兒“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俗話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他雖然不賭,可公司的事兒卻不太順利。

吳亮是個盡責的秘書,自從這倆從利比亞回來,姜家甚至成為他第二個辦公地點,卻也不辦公,只是每天例行彙報。

天氣漸暖。這天Leif約姜戍年喝酒,說:“有公不辦,成天摟着個女人膩歪,你這轉變忒大了啊。”

他說:“不就幾個标書麽,今年不中明年中,着什麽急。”

“我可不急。”leif喝口酒,“您賠錢我管不着,我是怕自個兒吃不飽。”

姜戍年笑:“你他媽少吃點兒不行?”又指着他的肚子,“都胖成什麽樣兒了。”

他驚恐地摸了摸腹部,遂放下了筷子。其實是胖了點兒,可遠不像姜戍年說的那麽胖。

吳亮正幫着馮殊阮往外拿食物,進進出出似一道風,那筆挺的身板,簡練的精/氣神兒,越看越帥。Leif咽了咽口水,連酒也省下了。

等菜上齊了,吳亮坐在桌前撸串兒,一邊照顧火候烤羊排。他這人擅長打理生活,這些瑣事兒在他手裏出不了錯兒。

只見他将那羊排在火上翻覆,将冒出油水,又刷了佐料,再來回烤個幾遍,便熟了。

他有條不紊分給大家吃,最後才往leif的盤裏放了一塊兒:“加了檸檬汁,去膻味兒,吃吧。”

Leif猶疑片刻,接着捉筷開吃,吃完卻又後悔,一直悶悶不樂。他也沒理,飯後出了姜家才開口問:“怎麽,今兒的菜不好吃?”

Leif沒吭氣,垂眼看了看腰間:“那什麽,我是不是胖了?”

說罷,吳亮也上下打量他:“唔,是胖了點兒。”

他不滿:“那你還勸我吃肉!”

吳亮笑:“我可沒勸,嘴長在你身上,吃不吃都是你說了算,怎麽吃的不高興了倒怪起我來了。”

他沉默一會兒,說:“我要減肥,明兒起吃飯別叫我了。”

“真不吃?”

“不吃。”

吳亮瞧瞧他,嘆了口氣,加快腳步往前走。

他扯開嗓子喊:“哪兒去?”

“宵夜。”

“等等我!”

“……”

皎潔的月色,将倆人影子拉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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