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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若懷：“芸兒,何出此言？”

白芸大人當即咬了咬下唇，小聲道，她只是提醒小妖們不要拖拖拉拉,而錯過第二關秘境開放的時間。

畢竟秘境開放一次不容易,是需要花費迷疊谷的各位長老諸多靈力，才可以撐開秘境的結界，放那些測試者前去尋找夕顏花。

而那夕顏花正是治療谷主夫人璇夫人的藥引……

聽到這話，坐在虛若懷旁的佘雲夢立時便追問道：“璇姐姐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之前三番五次地想要去看望璇夫人，都被虛若懷以夫人病重,需要靜養給勸退了回來。此時乍一聽說，他們第二關的任務物居然就是璇夫人的藥引,自然焦急發問。

虛若懷遂正色解釋道：

“夕顏花嬌氣難養，需要大量靈氣,又受不得半點污穢。當年璇兒便将其種在了秘境之巅。如今正需要夕顏花為璇兒治病，便開啓秘境作為測試之用,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什麽？！還一舉兩得？！”佘雲夢聽到這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璇姐姐到底得的是什麽病？難道你為了璇姐姐單獨開一次秘境都做不到嗎？！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

虛若懷不語。

“佘長老這麽說就不對了。”白芸大人卻快速接口道，“打開一次秘境，需要耗費多少靈力、靈石，你也知道如今世道艱難,為了整個迷疊谷的安危，谷主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谷主這是為大義而舍小家。而佘長老，你作為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可以苛責谷主？”

“你？！”佘雲夢怒氣沖天,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可以辯駁之詞。

而虛若懷作為當事人,長睫低垂,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俨然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

當下，白芸大人又道：

“我們也是在幾日前才知道夕顏花可以治療璇夫人，打開秘境之門，本來就需要時日，需要做好準備。可有恰好碰到了妖丹測試，我等不過是用最小的資源，做最合理的安排，這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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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還是有些人口上振振有詞，說得自己有多厲害。實則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爛稻草，磨磨蹭蹭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可才叫做居心叵測呢！”

白芸大人說着這話，眼神不斷往站在人群後的洛音音身上瞟，引得衆人也紛紛側目。

“聽聽她說得是什麽屁話？！”

陸扶風聞言就怒了，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揍那惺惺作态的白芸大人一頓。卻又被洛音音一把拽住了大尾巴。

尾巴敏感，陸扶風一下子就不動。

“不急，不急。”只聽洛音音慢吞吞道，“前頭分明還有人等着測試，我那麽急幹嘛，又不急着去投胎。”

那語氣不急不緩，仿若緩緩流淌而過的溪流，并不會因為溪中偶然的一塊小石頭，而改變其流淌的速度與方向。

“她越急，就越說明她沒底。”洛音音松開了陸扶風的尾巴，走上前來，揚聲道：

“既然白芸大人如此關注小可，那我要不趕緊上來測上一測，可就對不起白芸大人的一片勞苦用心。”

“借過，借過，不好意思哈……”

随即，洛音音便名正言順地穿越過人群，站在了測靈石的前面。

原先要測試的小妖修見狀，也自覺後退了一步，示意洛音音先來。

“多謝。”洛音音謝過，又擡頭看向了執劍長老。

執劍長老顯然也知道先前之事，便懶洋洋地将長劍一揚，表示洛音音可以開始。

洛音音雖然知道自己的真身為幻妖，但是妖丹測試這還是第一次。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洛音音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朝着測靈石探出了手去。

四周衆妖修也皆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而站在高處的白芸大人，更是長長地探出了脖子，都恨不得湊到洛音音的眼跟前來。

洛音音不為所動，纖細漂亮的小手搭在了測靈石上……

“嗯？”

半晌，測靈石沒有半點動靜。別說像阿翼的冰封萬裏，與陸扶風的烈火熊熊，就連一絲靈光都沒有顯露出來。

“怎麽回事？是壞掉了嗎？”衆妖修見狀，不由地竊竊私語。

執劍長老也是不明就裏。

他主持妖丹測試大會已經多年，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情況。

難道真是測靈石壞了嗎？！

執劍長老于是撮着牙花子，讓洛音音往旁邊站站，自己上前一步，将一道靈力打到了測靈石之上。

“呼啦啦……”

一聲猶如浪潮般的聲音響起，測靈石瞬間光芒大盛，直接就測試出了執劍長老的資質。

測靈石根本沒有壞，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測不出來洛音音的妖丹等級。

“呵呵。果然如此……”

白芸大人緩緩地縮回了脖子，抱胸于前，陰陽怪氣道：

“只怕是有人慣會說大話，實則本事根本一丁點都沒有。我還是那句話，迷疊谷向來不養閑人，那些個沒本事的，還是自覺一點，自行離開。否則，休怪我秉公執法，不講情面！”

這話一出，下方大堂上那些測驗出來資質不好的小妖修便都臉色發白。

“砰！”

佘雲夢猛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便要說話。

“稍等。”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當歸堂中響起。

那聲音不大，但不急不緩地，在這一片嘈雜聲中，分外令人安心。

“測靈石都測了這麽半天，可能有些疲累吧。我等一等他，再試一次便好。”

黑皮少年昂着頭，雙眼亮晶晶地，似是蘊滿了星辰。他口中說的話略有些天真，但字裏行間的篤定自信與冷靜沉着，卻讓人不容忽視。

“……是啊。”

佘雲夢見着洛音音在下方，朝着她微微搖頭，便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一顆測靈石不是。”

測靈石：“……”我謝謝你哦。

一旁的幾名長老也紛紛附和道：

“是啊，給小兄弟一個機會，再測一遍也不會花費多少時間的。”

執劍長老也耷拉着似乎怎麽都睜不開來的眼睛，道：“來都來了，試一下就再試一下。”

如此衆望所歸，即使白芸大人諸多不樂意，但虛若懷還是同意讓洛音音再試一次。

“呼……”

洛音音幾不可聞地呼出了一口氣，再次伸手朝着測靈石探去。

“拜托拜托，給我點面子吧……”

她心裏碎碎念着，一掌重重地按在了測靈石上。

“噼啪！”

當歸堂中一片寂靜，只有兩旁火把炸開，發出輕微的聲響。

可能是過了許久，又或者只在一瞬之間，測靈石依舊安安靜靜，沒有半點反應。

“哈哈哈……我就說嘛！”

白芸大人突然爆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大笑：

“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廢物就是廢物！廢物哪裏還有臉繼續留在……”

可這話音還未落，突然就有一道白色光芒自測靈石上緩緩溢洩了出來。

那光芒淺淡，若有似無。卻又飄飄悠悠，似迷離柔和的月光，是那般神秘缥缈，令人遐想。

與之一同而來的，則是一股淡到幾不可聞的靈氣。

雖然若有似無，但在本就污濁難聞的冥界之中，就顯得分外清新舒适。

“這……這是怎麽回事？！”

原本見多識廣的執劍長老見此景象，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倏然睜開的眼睛，精光四溢，令人不容小觑。

更別提，那些四周離得近的小妖修們。

他們已然嗅見了如此難得的靈氣，簡直都要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扒拉着測靈石用力呼吸了。

特別是熊獅幫少主陸扶風。

他本就十分緊張地看顧着洛音音，生怕有妖修沖過傷了她。

可這時，這舒适怡人的靈氣撲面而來，瞬間就讓他倍感舒爽。就連自己的先天不足，都好似在片刻之間被治愈了一般。

“哥哥……”

這下子，陸扶風盯着洛音音的視線更加狂熱，似乎帶着連他都不自知的瘋狂。

而此時，站在洛音音身後的阿翼，也是眉頭緊皺。

他明明沒有給仙枼指令，令其松開桎梏，為何小騙子身上的靈氣還是淺淺的洩露了出來？

仙枼已然感受到主人的疑惑與随之而來的怒意，蔫頭耷腦地甩了一下小尾巴尖尖，示意這事跟它半顆靈石的關系都沒有。

小家夥的體制特殊珍貴，上次在靈泉旁已經可以沖破它的防護結界了。只怕将來，即使是主人，也控制不了她的能力了……

阿翼眉宇深鎖，漆黑如墨的視線凝結在洛音音的背後，半點沒有轉移。

一道鋒利劍意就在他的掌心之中游來蕩去。

只要在場有妖修敢圖謀不軌，他也不介意屠盡這一殿之人。

“是、是、是天極甲等啊！”

就在這時，執劍長老總算是率先回過了神來，他貪婪地聳動鼻翼，将那淺薄的幾不可聞的靈氣都盡數吸進自己的軀體裏。

這可比舒适的感覺，簡直讓妖欲罷不能。

說實話，有如此神奇能力的小妖修，管他的妖丹資質為何、修為等級為何，他都願意收他為徒，悉心教導。

只是不知道這黑皮小子，願不願意拜他為師？

不過這想法也只是一瞬，執劍長老就已經見到坐在上頭的合歡宗長老佘雲夢。

啧！

原來是她的徒子徒孫，算了……算了……

随即，他便盡心盡責地看着測靈石上的結果，大聲地報了出來：

“練氣六層修為！”

“天哪！居然是天極甲等、練氣六層？！”

“這還是傳說中連化出真身都做不到的合歡宗廢物小妖嗎？！”

“這可是這次測試之中，同年齡段中，妖丹、修為最好的了！”

“剛才測靈石測驗不出，只怕還真是小音小兄弟所言，是他累了吧。”

“哈哈哈……是啊，是啊。這資質好到連測靈石都要驚訝的地步。也不知道某人那麽大的臉，要将資質如此優秀的弟子，趕出迷疊谷去。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一時之間，衆妖修議論紛紛之下，還是覺得從洛音音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實在太令妖欲罷不能了。只恨不得湊到她身上，來多吸上幾口。

如此一來，阿翼更加面色黑沉，磅礴戾氣都快要化作了實質。

身為護身神器，仙枼自然首當其沖。

即使它往日都是懶洋洋的，此時也不得不抓緊頭皮，漆黑蛇尾趕緊纏緊了洛音音的無名指，生怕再往外洩露出一絲靈氣來。

感覺到驟然收緊的黑色鐵戒指，洛音音不慌不忙地縮回了手來。

看起來仙枼果然是非常好用的。

洛音音自然知道自己修為已經離築基也不過一步之遙。

此等修為在冥界已是少之又少。

她本來在大家眼中，是資質低劣，修為底下的末等小妖，突然一下子修為大漲，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為了不節外生枝，洛音音便想着用仙枼掩飾修為。

仙枼既然連她的真身都可以掩飾，那麽，掩飾一下她的修為，豈不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仙枼好似通人性一般，果然按照她的想法而行。

只不過，洛音音原本想的是僞裝她的修為與阿翼他們相似，都為練氣五層，或者少一層，四層也可以。

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一下子測出來就變成了練氣六層。居然比阿翼還好了一點。

這就有點超過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沒有好後悔的了。

洛音音落落大方。那柔和的月光仿若一層薄紗，随着她的撤回悄然散去。

衆妖如夢初醒，再拼命想要吸收一點微弱的靈氣，卻也是稍縱即逝，根本無法掌控。

“哎……”

幾不可聞的嘆息響起，多少人懷念剛才一時的舒适，只恨不得那黑皮少年再多測一會兒才好。

“如何？現在還要将小音趕出谷去嗎？”佘雲夢只覺得揚眉吐氣、神清氣爽，插着腰笑得得意。

反觀那白芸大人，早由一開始的不可置信，直到變成後來的面如死灰。

“不會的，不會的，這不可能……”她口中喃喃，神情恍惚。

佘雲夢厭惡地瞥了白芸大人一眼，便飛快地收回了視線，仿佛多看她一秒，都會污了自己的眼睛。

有看她的時間，還不如多看看自家的小音弟弟呢。

佘雲夢後來依稀想起，小音似乎是柳如煙招入門的。

真是沒想到柳如煙最後還做了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那個賤人現在跑哪裏去了，死了沒有？

如今洛音音測出來如此驚人的資質，先前對她有微詞的妖修，自然齊齊啞火。

特別是那白芸大人，之後她便一直恍恍惚惚地站在虛若懷身後，好似三魂丢了七魄一般。

兩旁專門服侍她的小侍女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眼神之中多少帶了些鄙夷。

俗話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芸大人自己資質低劣，修為低下。

她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麽異術，提升了資質與修為，便趾高氣昂、眼高于頂。看向他們這些小妖修的眼神，向來都是不屑的。

如今她這般失魂落魄，簡直就是活該！

***

自洛音音測試之後，接下來的小妖修都按部就班接受了妖丹測試。

這裏面除了阿辭乃是天極乙等、練氣四層修為，與素女族大師姐乃是地級甲等、練氣五層修為之外，其餘小妖修的資質修為皆都平平，并沒有特別的驚喜之處。

迷疊谷執劍長老見狀，便有些扼腕，嘆息道：

他之前就聽說素女族的聖女婉兒，也是極好的資質，小小年紀也已經是練氣六層修為。只可惜，她居然意外失蹤，至今生死未知。

剛巧洛音音就在一旁，遂向執劍長老試探性地打聽了一下。

執劍長老欲言又止，但他又極喜歡面前這位資質修為上佳，且又機靈讨喜的小後生，遂低聲囑咐了洛音音幾句：

婉兒的情況不明，但不容樂觀。看過了鋪位上的血腥慘狀，極有可能兇多吉少。

能在那麽多妖修都在的曲蓮苑，對着婉兒下手，那兇手的修為只怕不低。

他們這些小妖修進入第二關秘境測試之時，也要小心。

洛音音聞言挑眉，小聲道：“秘境測試？小心？長老您的意思是……”

“這個……咳！”

執劍長老本來還欲再說，卻也不知道看見了誰，突然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迅速收起自己的漆黑破爛長劍，面不改色地離開了。

看他的背影，洛音音都品出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嗯？”小朋友有大大的問號。

“這個老東西還依舊那樣頑固……”

這時，佘雲夢慵懶的聲音自洛音音的身後傳了過來。

她一身青衣，妖妖嬈嬈，站沒站相，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

洛音音心念一動，突然就品出了一點JIAN情的味道。

合歡宗妖修向來多情，在冥界之中有桃花債的也不在少數。

啧啧啧……難道佘姐姐與執劍長老有一腿？

佘雲夢望着執劍長老的背影，擡手摸了摸靈蛇髻後，別着的一支木頭簪子，極小聲道：

“有賊心，沒賊膽，看不起。”

“佘姐姐？”洛音音挑眉道。

佘雲夢回過了頭來，漫不經心道：“有時候老男人，還是有那麽點味道的。”

洛音音：“……”

“呵呵……我開玩笑的。”

佘雲夢說着，攬過了洛音音。于僻靜處，掐了個手訣。随即，她那纖細指尖便盈盈開出了一朵妖嬈的粉色花朵來。

那花兒花莖細長，花冠之上毛絨絨的，似一面小小的扇子。在佘雲夢的指尖随風起舞，看起來妩媚又妖嬈。

洛音音：“這是……”

“這是合歡花。”佘雲夢略感意外地看了洛音音一眼，“你怎麽連本門的聖物都不認識了？”

“呃……”洛音音眨巴了兩下眼睛，小聲道，“之前沒這麽近見過。”

佘雲夢聞言就忍不住心疼起來了。

小妖修一直化不出真身來，只怕之前也根本沒有測試過妖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之好的資質。

“這是本門秘術——合歡花開。有魅惑之效，可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佘雲夢耐心地對着洛音音念了一套口訣，之後又道：

“第二關試煉馬上就要開始，如今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詳細教你。你能記得多少，就先記多少。另外，你先把這朵合歡收起來……”

她說着，在洛音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帶在頭上的一根青竹簪子。

“這簪子倒是別致，之前怎麽沒見你帶過？”

洛音音張了張嘴，老實道：“是阿翼送的。”

“琅玕後人？”

佘雲夢也不用拔下洛音音的發簪，指尖一擡，直接将那朵合歡，鑲嵌進了青竹簪的簪頭處：

“她的真身只怕是琅玕樹，她怎麽不送你瓊枝，反而送了一杆青竹呢？”

“這……”

這個問題倒是把洛音音問住了。

她直到現在還保持着現代人的思維，真身什麽的，似乎離她很遠。說實話，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噗！好了，就這麽戴着吧。”

不過，也不用洛音音回答，佘雲夢自己倒是找到了答案。

“昨夜你們倆是一起過的吧？這該不會就是她給你的定情信物吧？童男子的初JING寶貴，你當心，只怕這小丫頭可沒看起來那麽簡單。逢場作戲，玩玩就好，可別把一顆真心給丢了……”

洛音音晃了晃腦袋，合歡花似是一個小小的吊墜，在她的發間輕輕搖晃。

這談話內容太過勁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接才好。

洛音音自覺自己的性向應該還是正常的。半晌，她喏喏道：

“不會的，佘姐姐放心。”

“嘿嘿嘿……”

佘雲夢嘴上說得一本正經，手裏卻是一動，掌心之中倏然出現了一個卷軸，一把就塞進了洛音音的懷裏，賊賊笑道：

“這個也帶着吧，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是、是什麽啊？……”

洛音音好奇地想要打開卷軸，卻又被佘雲夢推着走。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你會感謝我的。嘻嘻……”

***

很快，洛音音與佘雲夢又回到了當歸堂中。

此時，當歸堂大廳中央已經被放置了一面巨大無比的屏風。那屏風看起來似是玉石材質，頂天立地。其上畫着一副水墨山水，氣勢磅礴。

執劍長老依舊抱着他的黑色破爛長劍，慢慢悠悠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這次，他另一只手上還拿着一只酒葫蘆，踉踉跄跄地倒好似喝醉了似的。

見到執劍長老過來，大家也知道時辰到了，便紛紛都聚攏了過來。

執劍長老耷拉着眼眉，昂頭就喝了一口酒。随即，卻又“噗”的一聲噴在了玉石屏風之上。

接下來，屏風上的山水畫開始扭曲了起來，就好像突然活了一樣。

“第二關測試開始。”

執劍長老不甚在意地拿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自己沾着酒漬的嘴角：

“走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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