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

。但如果我自己想辦法進了軍隊,老爺子肯定會知道的,這樣不是更生嫌隙嗎?我身為沈家的人,有困難不找家裏人幫忙,反倒先去找外人,這幾個意思啊?要造反不是?”

徐靈鄙視地說,“他好歹是你爺爺,你跟他還要耍這些心眼,你覺得他會看不出來?”

“看出來更好啊,”沈言毫無顧忌,“沈老爺子是人老心不老,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不擇手段打下的天下,所以他并不讨厭耍心眼,反而會覺得我身上有他當年的風範,讓他看到一絲絲隔代遺傳的人性閃光點。”

“就算如此,你拉得下臉來求他?”

“我為什麽要求他?”沈言得意地說,“我只需要撒嬌就行了。”

神馬?!

“我是他孫子,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孫子沒事跟他撒撒嬌要顆糖,他還喜聞樂見呢。”

“……你都這麽大個人了,還好意思跟爺爺撒嬌?”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這麽可愛又呆萌的孫子上哪找去?”

“……我低估了你臉皮的厚度……”

“謝謝誇獎。”

“沒人在誇你啊!”

事後證明,沈言簡直就是沈老爺子肚子裏的蛔蟲。雖然出國前他跟沈家本家關系都談不上好,但這回不知道使了什麽妖術,把沈老爺子哄得眉開眼笑,聽說他想進南洋艦隊,立即給自己的老戰友們聯絡,一天不到就搞定了,為了不讓他受委屈還敲定了個中級文職幹部的位置給他。

沈言進入南洋艦隊後一點都不低調,除了跟個交際花似的到處走動,還讓他在艦隊裏有了意外收獲。他兩個月內連抓了兩名內奸,還審問出了一系列針對南洋艦隊管轄區域的襲擊事件詳細計劃,并巧妙地賣了一部分人情給幾位要職人員,不但自己撈了不少好處,還讓那些不滿他空降的人開始對他有所改觀。立了這兩次功後,沈老爺子又得意地在自己戰友面前把孫子誇成朵花,憑着關系和功勞,沈言一下子提成了高級文職幹部。

回國半年來,沈言短時間內就成為了南洋艦隊裏的風雲人物,連總司令都對他另眼相看。沈老爺子也感嘆自己終于後繼有人,覺得沈言這個白撿的孫子才是他們沈家正宗的接班人。

一切都打點好後,沈言找了個機會向總司令請調至南柯島,說是要去做犯罪學與極端人類行為學的研究,這對恐怖主義行為研究有極大的幫助。現在國內沒有專門的精神病犯監獄,南柯島監獄是由精神病院改建而來,上面也特別關押着許多重刑精神病犯人,沈言的專業是再對口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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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半年來沈言的風頭太盛,正好趁機讓他去個偏僻的地方冷卻一下,淡出艦隊內的一線新聞,免得內部有人紅眼過頭,給他鬧點什麽事出來就不好了。總司令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安心去做他的研究。于是沈言這就屁颠屁颠地收拾好嫁妝哦不對行李,乘船直奔南柯島。

徐靈再次見到沈言時,是在沈言完成任務,自己被派去接他的時候。在碼頭靠了岸,沈言一行人早就等在那裏,徐靈一下船就認出了曾經沈言趴在自己胸口痛哭流涕地講過的他的愛人。

季雨陽本人比照片上更帥,徐靈瞞着沈言調查過季雨陽的一切,他可不想讓沈言知道自己對季雨陽感興趣。當他親眼見到這個沈言愛得死去活來的人時,第一感覺是嫉妒。

因為沈言和季雨陽站在一起看着對方時,兩人眼裏都是滿滿的幸福。

然後徐靈挂着惡作劇的笑意走到沈言面前,當着季雨陽的面親吻沈言。那小子憤怒地把他推開,向他宣示沈言的所有權,還幼稚地拿紙給沈言擦嘴,看自己就跟看細菌一樣。

嫉妒變成了羨慕,然後又有一些欣慰。徐靈想着,同是暗劍,沈言擁有的這些東西,他徐靈有一天會不會也有呢?一個不會在乎自己的過去多麽黑暗,仍然願意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共度餘生的人,會存在嗎?

只消一秒,徐靈便抛棄了剛才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情緒。他是暗劍的脊梁,他不能擁有哪怕一丁點軟弱。季雨陽是沈言最大的弱點,沈言可以有弱點,但他徐靈不能。

因為有些人,注定了要孤獨一生。

梁青松在接到自己的隊員接連在D區被狙掉4個的情況後,開始不淡定了。

這是一場小規模的城市巷戰練習賽,敵方是青城市警署。由于近年來國際罪犯接二連三地出現在青城市內,市警署署長才特意邀請梁青松帶着他的隊員來參加這次練習賽,目的就是為了激一激青城市警員們的士氣。他當然沒指望自己的警員能打敗梁青松帶來的這支國際特種部隊,相反,他正希望自己的警員們在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後長長教訓,提高警惕,才能更好地完成工作。

而這批倒黴的警員面對的只有12個敵人,但這12個敵人卻個個都能以一抵百。要知道梁青松這次帶來的是“海狼”第三大隊裏的精英,第三大隊在“海狼”的三支隊伍裏,是綜合實力最弱的一支,但這也僅限于“海狼”內部,“海狼”裏的最弱拿到外面,可是個個都能稱得上兵王的人。

“海狼”是什麽?

這是一支專門執行國際特殊任務的特種部隊,它的編制與正規軍和其它特種部隊都不一樣。海狼的最高指揮官是梁青松梁團長,團長下有三支大隊,每支隊伍約有50人,由隊長管理,直接向團長負責。除此之外,海狼便再沒有其他職務,執行任務時會臨時挑選人員組成小隊,任務完成後解散,成員回歸原隊待命。

除了編制,海狼執行的任務也不一樣。海狼的任務涉及面廣,還與國際刑警合作,最重要也是最隐秘的一點:海狼是暗劍的特別支援隊伍。當暗劍的成員需要武裝支持時,海狼就是暗劍最強有力的後盾。不過此事只有海狼和暗劍的高層知情,隊員們往往只按一般任務執行,并不知道暗劍的存在。

還有一點不一樣的是,海狼的招生與選拔極其嚴苛,每年梁團和三位隊長都會親自去各正規軍和特種部隊裏轉一圈,并暗中痛下殺手狠挖牆角。被他們挖來的都是各軍最優秀的人才,而且往往具備一些特別的素質。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都能成為海狼的隊員,經過為期三個月的選拔後,往往只有少數人能留下來。比如去年,梁團幾人勞心勞力挖了一百來號人,結果三個月之後,只有6個人留在了海狼。

當然,這也并不代表其他人都是被涮下去的,還有一個原因,是一部分人在見識過海狼的規制後自己離開。他們都是各軍中響當當的人物,到了這裏,卻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一竅不通的新兵,這種心理落差沒幾個人受得了,更何況還是這些心高氣傲的兵王。

言歸正傳,在面對這樣一支隊伍,即使敵人只有12個,青城市警署參加練習賽的200來號人不到1小時,就被♂幹掉了一大半。署長當然也沒指望自己手下這幫警員能贏,梁團還在一邊嫌棄自己的人動作太慢,都一小時了還沒全滅。

在練習賽進行到64分鐘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一位海狼隊員在D區被擊殺。

他自己簡直死得莫明其妙,梁團在回放監控的時候也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麽死的。不過當時D區有一支警署的小分隊,人數占有優勢。梁團倒也沒怎麽意外,只是拿起全區廣播把那個隊員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呢,這倒是給了署長一個驚喜,原來自己的人也并不個個都是飯桶嘛,以後說出去,咱青城市的警員都能滅了海狼的隊員,臉上特有面子。

梁團自然是看出了署長臉上的得意,他也并不在乎,不就死了一個而已嘛,你們200來號人要真連我一個隊員都幹不掉,以後你這署長也別混了,不怕說出去丢人。

可是過了幾分鐘,海狼隊員挂掉了第二個。

D區有一支十幾人的小分隊在那裏布防線,剛才第一個挂掉的隊員是在不知情的時候沖進去才挂掉的,海狼這邊為擊潰這條防線,派了個三人小組過去專門對付D區。

在他們剛踏進D區的時候,三人小組中的狙擊手被當胸一槍挂掉,其餘二人立即找了掩護,只是擊殺者速度太快,他們只能隐約判斷出警署狙擊手的大致位置。那二人對了個眼色,一個專心吸引D區防線的火力,另一個迅速脫離戰線,先去幹掉那個狙擊手。

但不到一分鐘,吸引火力的那個人就被爆了頭。其實這是一場意外,警署的狙擊手原本瞄準的是他的胸口,只是他危機感太強,早一步發現了狙擊手,滾地一躲,确實是避開了胸口要害,緊跟着來的那一槍卻擦着他頭上的鋼盔過去。這力道雖然不致命,卻把他暫時震暈了幾秒,就這麽一丁點時間差,狙擊手補上來的那一槍就結果了他。

不過他的犧牲卻讓三人小組中唯一一個存活的隊員發現了狙擊手的确切位置。他以迅猛之勢向狙擊手追去,二人在樓道裏來了一場槍戰,海狼隊員靠大火力把狙擊手壓制在了角落裏,此時受到狙擊手三連擊鼓舞的其他警員也不怕死地趕過來支援同伴,用自己的“屍體”将海狼隊員引開,就在這位海狼隊員在撤離時,也被那個神秘的狙擊手抓到空隙一槍挂了。

署長臉上簡直樂開了花,出息啊!争氣啊!這誰啊這麽厲害,年終獎鐵定給包個大的啊!

梁團臉上卻是極度糾結,都快要精神分裂了。他一方面把那幾個挂了的隊員從祖宗十八輩罵起,一方面心裏卻聽到“叮”的一聲系統提示:趕緊挖牆角。

他确實沒想到在城市常規警力中居然也藏龍卧虎,能完成海狼隊員四連擊,這還是人嗎?誰這麽眼瞎把這種人才埋沒在這了啊!

“梁團,我去幹掉那個狙擊手。”

通訊裏說話的是這次12人小隊的隊長和承,也是海狼三隊的副隊長。梁團雖然覺得沒必要特地出動隊長,但他也想看看那個神秘的狙擊手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和承到達D區的時候,幾個海狼“屍體”正一臉怨氣地在原地相互幹瞪眼,和承沒鳥他們,找了個防線漏洞潛了進去,一口氣幹掉了好幾個。之後他就趴在原地沒動,敏感的神經警告他,自己已經被那個狙擊手盯上了。

他的目的也正是為了讓那個狙擊手盯上自己,但光憑那股盯着自己的視線并不能判斷出狙擊手的位置。趴了一會兒,他決定繼續冒進,只要能引狙擊手開一槍就能定位,他自己當然是非常自信不會被區區警署的狙擊手挂掉。

但他不知死活地冒了幾次頭之後,對方依然沒有動靜,不僅如此,似乎連那股盯着自己的視線都已經淡去。和承有點拿不準,是不是自己剛才殺得太猛了把人家吓到了。事實上他已經幹掉了D區小分隊的一半人,前方防線已破,D區的警員們正準備撤離到下一處建築重新布下防線。

看到警員們的動靜後,和承也猜到了他們的想法。他隐去自己的行蹤,先一步潛入了警員們預選的布防建築中,占領了至高點,一個個地數着警員的人頭。

數完之後,他突然意識到,那個狙擊手并不在其中。

脊背突然覺得發麻,和承迅速找了個掩體滾過去,子彈擦着他的腳尖打在了地面上。他趴在掩體後面向狙擊手的位置突突了幾槍,對方又沒了動靜。

和承貓腰貼牆向狙擊手接近,他知道狙擊手就藏在那堵牆後面。其實現在和承完全可以一個炸彈丢過去結果了他,但又臨時改變主意,活捉。

他把耳朵貼在牆面上,感受着沿牆體傳來的另一邊的動靜。輕微的窸窣聲讓他确定了狙擊手的位置和動向,看來對方也跟自己一個想法,要近身肉搏了。

兩人幾乎同時行動,但和承快一步。他一掌打掉了對方手裏的武器,擡起腳對着那人的腹部猛踢。不過那人身手倒也靈活,險險地脫開了這一腳,卻失了平衡。和承趁機攻擊他的下盤,把他掃倒在地。那人抓着和承的手臂往旁邊甩,兩人在地上毫無形象地打了一通,不過那個狙擊手在格鬥術上差得太遠,一分鐘不到就被和承打暈了。

完成活捉任務,和承在通訊裏吩咐了其他還活着的隊員幾句,自己則扛起暈過去的狙擊手回了指揮部。

練習賽在進行了95分鐘的時候徹底結束,警員一方200多人除一個被活捉外全軍覆沒,海狼一方死亡四人,重傷一人,輕傷三人。

這場練習賽的結果大大出乎雙方的預料。署長是大大超出預期,梁團則大大低于預期。做全體總結的時候署長還是按原本的計劃把自己的警員罵了一頓,讓他們好好長記性,要時刻提高業務素質以面對近期潛入市內的國際罪犯,但那張老臉上笑得都開了花,誰都能看出他的得意勁。而梁團呢,這裏是人家的主場,自然是意思意思地把警員一方誇了誇,卻是壓制不住臉上的低氣壓。

結束後,那個狙擊手被梁團給單獨留下來,美其名曰交流心得,實則開始進行挖牆角。署長一看出了個這麽牛逼的警員都高興得飛到天上去了,哪裏知道梁團心裏的小算盤。等他知道的時候,卻已經追悔莫及了。

狙掉4個海狼成員的狙擊手名叫季雨陽,是青城市重案組的警探。梁團一臉樂開花地開始查戶口,才剛聊上幾句,一個人連門都沒敲就跑進來。旁聽的和承正準備把人趕走,卻看見自家梁團跟打了雞血似地蹦起來,沖過去跟那人來了個熊抱。

“老趙哇!你真是……你特麽跑哪去了你!這麽多年都不跟我們聯系……”

和承驚訝地發現自家團長眼角居然有點紅,還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罵罵咧咧。來者名叫趙天成,說是青城市的一個小警員,但和承看得出來,此人氣質非同一般,他的身上帶着和他們一樣的味道。

聽了梁團介紹才知道,趙天成也是原海狼成員,并且是梁團他們那屆最好的狙擊手。但在後來一次任務中,他的右手受了重傷,差點沒給廢了,去國外做了幾次大手術,手雖然保住了,也不太影響日常生活,卻是再也拿不了槍了。

原本海狼要留趙天成做講師,但他自己覺得繼續待在這裏憋屈,也就離開海狼回了老家。這些年他都沒跟原來的戰友們聯系,要不是他自己出來,梁團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老家當一個小警員。

“你這是……”看趙天成穿着一身警員制服,梁團心裏別扭,“那個豬頭署長是瞎子嗎?就算拿不了槍,你去哪不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怎麽委屈自己待在這裏……”

趙天成卻不以為然,笑得倒也輕松自在,“老梁啊,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就別瞎吵吵了。再說了,我這徒弟比我當年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不也給我長臉了嗎?”

“徒弟?”梁團眼睛一亮,“小季是你徒弟?哎呀我就說嘛!能幹掉我4個人的神槍手,怎麽會是區區小警員,沒想到是你徒弟啊!”

“那可不,”趙天成白了他一眼,“別說是幹掉你4個人,要不是有一群豬一樣的隊友,他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滅了!”

“嘿,大話可別說得這麽早,”梁團指了指和承,“我們家孩子可是把你徒弟活捉了的!小季天分不錯,不過要跟我的人比,啧啧,那還是差了點。”

趙天成感嘆道,“再好的苗子,放錯了窩,實力也是發揮不出來啊!”

梁團立即就明白了趙天成的意思,笑眯眯地轉向季雨陽說,“小季啊,有沒有興趣挪個窩啊?”

季雨陽眼睛一亮,梁團就知道有戲,不過季雨陽也沒馬上應聲,而是轉過頭去看了看趙天成。

“怎麽,還怕你師父舍不得你啊?”梁團說,“小季啊,你不錯,很不錯!我要定你了!我們還要在這待幾天,你要是有興趣呢,就考慮考慮,給個準話,3月份過來報道參加集訓。關于海狼的事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你師父應該也跟你說過一些吧?對了,我們隊的狙擊手被你狙了,很不服,明天他想約你去靶場較量較量,敢不敢應戰?”

“那必需的,”趙天成擅自替季雨陽答應下來,“徒弟啊,明天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免得人家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啊?”

靶場上,除了海狼的狙擊手馮川在專心跟季雨陽較量槍法外,其他11人都在和承的帶領下悄悄圍觀梁團和趙天成的重逢。

他們從來沒見過自家團長這麽精神,平時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陰險樣,跟趙天成見了面之後簡直就瞬間變身陽光少年,人都年輕了幾十歲。和承昨天已經知道趙天成的來歷,這人是梁團那一屆的神槍手,現在養了個同樣是神槍手的小毛孩子,接下來要塞給梁團繼續養。既然梁團都接下來了,和承他們也就不太關注季雨陽的槍法怎麽怎麽樣,反倒是對梁青松的當前狀态十分好奇。

靶場那邊,打了幾輪之後,馮川見觀衆居然都跑去圍觀梁團和趙天成了,他們兩個秀槍法的倒成了陪襯兼背景音樂,也就沒了繼續的興致。他跟季雨陽比了幾輪不相上下,但他的槍法可是去了海狼之後慢慢練出來的,季雨陽身為青城市的普通警探,竟能跟他打成平手,這也證明季雨陽的資質比他好。

馮川雖然心裏不是滋味,卻也看好季雨陽,開始跟他拉家常。

“喂,你師父到底是個什麽人吶?”

季雨陽看了那邊一眼,說,“前海狼成員,現青城市警員。”

“廢話,”馮川丢他個大白眼,“海狼的神槍手,就算拿不了槍了,能做的事可多着呢,他幹嘛非要窩在這裏當個小警員?以他的資歷,就算進警署,現在也該是個署長吧?你都是個警探了,你師父品級還沒你高?”

“他說……他想一直留在那裏……”季雨陽無奈地笑笑,“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他就是青城大學分署的警員。他破了好多起大案,但他都把這些功勞送人了,上面也好多次想提拔他,中途調任過一次,但他後來自己申請回來,現在別人也就任由他待在那。”

“嘿,他這是圖什麽啊?”

“因為……他重要的人在那裏吧……”

馮川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女人?”

“我只聽他說起過一次,他說他的牽挂在這裏……”

“那肯定就是女人沒跑啦,”馮川唏噓道,“那什麽,沖冠一怒為紅顏神馬的……嗯,倒也像條漢子幹得出來的事。不過換了我可沒他這麽好的耐心,就為了個女人,一直甘于平凡……”

季雨陽搖搖頭,“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愛過。”

馮川笑,“喲,看來你也是過來人啊。你也能做得到嗎?”

季雨陽說,“他在哪,我就在哪。就算他去火星,我也要跟着去。”

“那她去陰曹地府了呢?”

“我陪着。”

馮川本來想取笑他一下,沒想到季雨陽臉上的表情還挺認真,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嘟喃着說,“不打了,咱們也過去聽八卦吧。”

雖然心裏有股遇上對手的危機感,但馮川畢竟不是嫉賢妒能的人,反而十分大度地在梁團面前把季雨陽誇了一番。見昨天還對季雨陽表示不服氣的馮川,打了幾輪之後對季雨陽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轉變,梁團臉都笑開了花,那證明季雨陽是有真本事。開玩笑,趙天成訓練出來的人,能差得到哪去?

結束後梁青松請客,海狼全員和趙天成季雨陽一起去happy了一頓。要讓梁團請客可不容易,這充分表明了他的心情有多好。梁青松和趙天成湊一堆聊天,其他的海狼成員就開始使壞了。經過馮川的考驗,他們知道這小子的确是有真本事,加上季雨陽人大方開朗,很快就跟馮川他們打成一片,在幾個壞心眼的隊員唆使下開始跟馮川他們拼起酒來。

等趙天成和梁青松聊得差不多了,打算就此撤退的時候,才發現季雨陽已經醉成了一攤爛泥。趙天成只好把季雨陽送回去,然後才回自己家。

當他回到家門口時,卻看見梁青松已經站在門口恭候多時了。本能地想問你怎麽知道這是我家,但轉念一想,這人可是海狼的團長,他要知道什麽還不容易?

于是把人讓進屋,雖然已經挺晚了,不過看梁青松這樣子也沒打算走,就扔了條褲衩給他把人推去洗澡。等二人都洗完,酒倒也醒了,看梁青松一副要長談的樣子,趙天就泡了茶,等着他開口。

梁青松此時一肚子話要問,為什麽不打聲招呼就走了?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跟老戰友們聯系?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守在這裏?可是話太多,出口卻變成了,“季雨陽這小子不錯,很有潛力。”

好吧,估且也算是個牽起話題的開頭。趙天成也順着他說,“是啊,他當年參軍的時候狙擊成績可是他們部隊的第一名,不過他志不在此,回來進了警署。”

“那現在怎麽又對海狼感興趣了?”

“這事,我不瞞你,你也別跟別人說。季小子是為了一個人才想去海狼的,他想守護那人的平安,只有在海狼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一個人?戀人?”

“是啊。”

“男的女的?”

趙天成一愣,哈哈大笑道,“老梁啊,你這思想還真開放啊。”

“咱們這隊伍可是在國際圈混的,能不與時俱進嘛?”

趙天成說,“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跟你說下季小子的真實目的,你呢,也別管我這個後門,考核的時候看着辦吧。”

“這個自然,你是知道我的,他要真是把私情看得比任務重的人,也通不過海狼的考核。不過我看人一向準,這小子心性堅毅,不是一般人。”

“是啊,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

想起季雨陽和沈言的這場孽緣,趙天成也是感嘆不已。他當年可是很看好沈言的,誰知這小子中途跑路,去美國一待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季雨陽卻因為得罪了人被調到孤島上去。沈言倒也算是真愛,回頭就追到島上去把季雨陽弄了回來,結果回來沒兩天,沈言就又拍屁股跑了。

這次季雨陽并未像五年前那樣消沉,而是想辦法打聽到了沈言有可能的去向。跟季雨陽熟識的趙天成自然也成了他抱怨的對象,但在聽季雨陽抱怨的過程中,身為前海狼成員的趙天成卻隐約察覺了沈言那份神秘的工作。

當年他在海狼的時候暗劍才剛成立,還沒有成為海狼的固定合作對象。不過當時趙天成出過的幾次任務都與暗劍有關,也就隐約發現了些蛛絲馬跡。現在聽季雨陽這麽一講,他八成确認沈言所在的機構應該就是暗劍。

原本他不該向季雨陽提海狼的事,但看這小子情路坎坷,要是他不主動去追,這輩子跟沈言只怕是有緣無份。五年前沈言離開後,看見季雨陽消沉的樣子,趙天成是勸他忘了沈言的。但如今季雨陽的态度卻和五年前截然不同,竟是一副不達目的死不瞑目的表情,這讓趙天成對他刮目相看。

他還記得當年沈言離開時在機場哭哭涕涕地拜托他照顧季雨陽,轉眼五年過去,兩個孩子都已經成長為了了不起的人物。沈言自是不用說,季雨陽這幾年來的變化他可是看在眼裏的。

于是他跟季雨陽提了海狼,隐約透露出海狼跟沈言可能有關系,去了海狼說不定能見到沈言,甚至能在任務中保護沈言。聽了這話,季雨陽連懷疑一下趙天成的用意都沒有,直接問要怎樣才能去海狼。

趙天成當然可以直接跟梁青松推薦人,打個電話就完事。但這種簡單粗暴的走後門對季雨陽以後是不好的。于是他想了個辦法,跟署長說他可以聯系到個特種部隊到市裏跟警員來一場演習賽,署長最近正被潛入市內的國際恐怖份子煩得焦頭爛額,一聽這主意不錯,一來給恐怖份子個下馬威,二來讓手下的警員們也提起精神學點實戰本領。

這樣一來才有了這場練習賽,使得季雨陽在比賽中大放異彩,不用趙天成直接推薦,季雨陽也被梁青松一眼相中。

當然,為了這場比賽,趙天成這兩個月來給季雨陽進行的緊急特訓是功不可沒。不過好在季雨陽天分高,雖然綜合能力不均衡,但特長突出,進步神速,倒也沒辜負趙天成的有意栽培。

梁青松見趙天成一臉感慨,他也忍不住了,終于開口問,“老趙,你這麽多年,就不為自己謀劃謀劃?”

趙天成知道他想說什麽,敷衍地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謀劃什麽。現在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梁青松問,“你退下來的時候有好多地方任你挑,就算待在青城市,任你施展的空間也有很多。你何必就偏要留在一個學校的小警署裏呢?前幾年不是提拔過你嗎?你自己還給辭了又回到這來,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

趙天成笑笑,“老梁,你就別提了。”

梁青松試探着問,“你……還想守着小媛吶?”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了。”

“可是……小媛她已經……”

“我知道,”趙天成苦笑道,“你別勸我了,我這輩子已經打定主意不挪窩了。老梁,我也曾經想過要幹出一番事業,但在失去了之後我才發現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你笑我沒出息也罷,但你我都知道,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梁青松嘆了口氣,“好吧,你這老東西,為好還不得好了。算了算了,你愛跟哪窩着就哪窩着吧,但你也別再躲着我們了,當年我們隊的老戰友都時常念着你呢,你得空了就多出來跟我們聚聚,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就在這當個小警員,這個社會上狗眼看人低的人多了,就怕那些不長眼的人給你受氣……”

“嘿,咱們什麽大風大雨沒扛過,我雖然不冒頭,也不至于這麽慘吧。”

“那是,你這些年倒不閑着,辦了好多奇案。對了,特別是前幾年那幾件案子,可轟動了,也少不了跟你有什麽關系吧?不是聽說青城大學還出了個什麽分屍案麽?”

“這還真不是我辦的,不過說起來,辦案那人跟我和季小子都有些淵源。那人現在……”趙天成其實也把不準沈言的身份,但梁青松身為海狼團長,對暗劍內部也十分熟悉,如果沈言真在暗劍,保不準以後會不會跟海狼或者梁青松打交道。

梁青松見趙天成眼神閃爍,一下子來了精神,“那人現在怎麽樣?”

趙天成猶豫了一下,想着梁青松反正也不是外人,就把沈言的身份和特長、他學生時處理過的案子、還有他對沈言有可能是暗劍成員的猜想跟梁青松說了個七七八八。不過他倒沒說沈言跟季雨陽那檔子事,梁青松也不是那麽八卦的人,倒也沒把這兩人的信息往這方面想,最多覺得不過就是同校的同學以前認識罷了。

聽完趙天成的敘述,梁青松又跟打了雞血似地求認識。不管趙天成猜沈言是暗劍成員對不對,單就憑沈言這“讀心術”的特長,梁青松就開始打起了歪主意。

趙天成說,“你要認識也不難,他現在是南洋艦隊總司令莊寧飛的副官。你不是正到處挖牆腳嗎?直接去那挖不就得了?”

從趙天成這裏得到這麽個信息後,梁青松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南洋艦隊。沈言雖然在這裏待的時間不長,但名聲響啊,剛來兩個多月就立了兩次功,這次去南柯島更是直接搗毀了個非法制藥的窩點,順帶把南柯島監獄也給整頓了一遍,又是大功一件。聽到這些傳言後,梁青松哪還坐得住,立即就找莊寧飛要人去了。

但沈言是莊寧飛老上級的寶貝孫子,沈老親自打電話讓他關照的人。要是有升遷之類的機會莊寧飛肯定想着沈言,但梁青松是什麽人?海狼又是個什麽地方?別人不知道他莊寧飛可是聽說過的。沈老要是知道他把自己的寶貝孫子扔到那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活受罪,一想起沈老發脾氣時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莊寧飛就一個頭兩個大。

只是梁青松也不是這麽好打發的,于是莊寧飛就讓他自己去勾答沈言,他就想着沈言這麽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怎麽可能會答應去海狼那破地方。沒想到梁青松居然勾答成功了,莊寧飛悔得腸子都青了,沈言這麽能幹的人他自然也是喜歡的,才來沒多久就大功不斷,以後必定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的料。但一言即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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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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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