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初妝一如你(2)
時宜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又太亮了一些,有什麽要湧出來。
最後,她自己略低了頭:“你剛才看什麽要刻意去看D Wang?”
“我?”周生辰攬住她的肩,帶着她往內裏走,玩笑着說,“向失敗者致敬。”
時宜一瞬錯愕,噗地笑了。
見到他,她難得話多,掩飾不住的心情好。從抱怨那晚的古怪聲音,到這裏的美食,不一而足。他似乎對這裏布局很熟悉的感覺,甚至在兩人走過觀賞用的染坊時,立刻就認出是哪裏,時宜有些奇怪:“這裏剛建,還沒有對方開放過,你怎麽會這麽熟悉?”
“因為你住在這裏,我讓人給我看過平面圖。”
她噢了聲,看着烈日下的染坊。
布被挑的很高,一道道狹長的深藍的布匹,被風微微掀起,複又落下。
這樣的小風景,讓她想到的卻是,曾聽說過的那場長達二十日的攻守戰。他率騎兵一萬人日夜不停,增援青城,當時的敵軍,有十三萬人。
二十日後,援軍至。
當家臣早已不報任何期望,卻忽見城牆上,被數人投挂了數條鴉青色的長布,破敗不堪,在烈風中飛揚着。
鴉青色,是小南辰王的王旗。
這數條在城牆上輾轉飛揚的布匹,在昭告着城池未破。
她記得,對她講述的先生,當時說到這裏時有多情緒激動。先生說,二十萬援軍,頃刻歡呼震天,聲嘶力竭。
她記得,當時的自己聽得心砰砰直跳,仿佛身臨其境。
兩人走過染坊,狹長的街道,到小仁前住過的房間。這個孩子也很奇怪,來的突然,走的也悄無聲息的,只留了一張紙做告別。
短短一行字:兩位,我就不打擾了。
周生辰掃了眼,遞給她,示意自己要先沖涼:“這裏太熱,我出了不少汗,你稍等會兒。”他說完,從櫃子裏拿了一些別人替他備好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時宜拿着遙控器,開了空調,又把窗口都關上。
房間裏因為開着窗通風,非常熱,過了好一會兒,溫度才降下來。她覺得溫度舒服了,又去調高了一些,怕他一會兒洗完澡出來會感冒。
她舉着遙控器,研究溫度的時候,周生辰已經從浴室走出來。
“在研究什麽?”
“溫度,怕你太冷感冒。”
從身後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她的認真。
他忽然身體有些發熱,想要她。
這種感覺,在不萊梅有過幾次,都被壓制下去了。可是現在面前人明明穿的規規矩矩,卻對他有種吸引力,難以掙開。
或者,沒必要掙開。
周生辰走過去時,時宜已經調好溫度,随手把遙控器放在書桌上。他走近她,低下頭,用嘴唇碰觸她的脖頸,時宜忽然就繃緊了身子,卻在下一秒又軟化下來。
她喜歡穿有領子的棉布連衣裙,露的地方不算多。
周生辰用手指勾住,把領口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一些後背的皮膚。他繼續吻上去,莫名的觸感,讓她有些難過,微微動了動。
“不用調的太高,一會兒會出汗。”他低聲說。
時宜嗯了聲,緊閉上眼睛。
他始終站在她身後,流連于她脖頸和後背,他低聲叫她,毫不掩飾自己身體的變化,将她抱在身前,緊緊貼着自己。
時宜感覺他這次,是真的想要。
越發緊張。
她想給他,可是又怕。
臨到眼前,竟然開始害怕,怕他會對自己身體的失望。怕自己不夠懂這些,會讓他覺得索然無趣……她越想就越怕,到最後周生辰都察覺了:“不方便?”
她輕聲說:“沒有……”
“還是不喜歡這樣?”
“不是……”
“害怕?”
她想說是,可想了想,上次在不萊梅,兩個人在房間裏都坦誠相見了,還是自己主動。現在為什麽忽然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
周生辰兩只手提起她裙子下擺,從下至上,把她連衣裙脫下來,輕抛到書桌上。
他沒有脫掉衣褲,貼着她的皮膚,開始更加深入的親吻,從鎖骨到肩膀。時宜面紅耳赤地想要避開身後和他下身的接觸,卻被他一只手按住,不讓她離開。不急不燥,漸漸深入,他的手開始解她內衣時:“記得我說過,我喜歡收集吳歌嗎?”
時宜嗯了聲,微乎其微。
她感覺內衣被解開,落到地上。
“對吳歌熟悉嗎?”
“不熟……”那些曾經民間流傳的,閨房情趣詩詞,她如何能熟讀?
周生辰的手掌有些粗糙,起碼對她的皮膚來說,存在感非常強。他手撫上她胸口時,她輕喘了口氣,眼睛閉的越發緊,甚至連睫毛都微微顫抖。
耳邊是他的聲音,很輕很低:“朝登涼臺上,夕宿蘭池裏,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蓮子。”
她隐約聽得出其中的桃|色旖旎。
卻已經神思游離,第一次的肌膚相親,實在太敏感。
無論他的手滑到哪裏,都讓她想躲。究竟是在親昵,還是在折磨,她早已分不清了。
“古人用‘蓮荷’的蓮,代替愛憐的‘憐’,”他低聲說,“蓮即是愛。”
他的手臂出了汗,和她的身體摩擦着。
日光透過玻璃,落在身上,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掩。
最後終于把她轉過來,低頭,邊親吻她的嘴唇,邊脫自己的衣褲。
朦胧間,他一直沒停過,低聲給她念着那些從未聽過的,愛人間才能說的詩詞。大部分都過于隐喻,他就解釋給她聽。言語低沉,卻認真,将這些桃色滿滿的淫詞豔曲,講的如同學堂授課。
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他卻遲遲沒有再進一步動作,時宜已經覺得意識飄忽,不知道該做什麽。她甚至有一瞬覺得這是幻覺,質疑自己真的和周生辰如此肌膚相親,毫無阻礙地在一起……
他低聲說:“我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疼。”
有紅暈在她身上蔓延開。
她甚至不敢呼吸,明明自己都懂的事情,經他一說,卻是引誘。
認真的,引誘的做|愛。
所有的神經都被吊起來,他稍許動作,就讓她緊張的輕吸氣。
“我小時候,背過呂氏春秋,家裏長輩都說,‘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周生辰的聲音像是被打磨過,有些輕微缺水的沙啞,“美人和消遣的音樂,都不能太沉迷,聽過嗎?這句話。”
她咬着嘴唇,嗯了一聲。
“我不屑一顧,認為這兩樣,都不值得沉迷。現在,我不這麽想了。”
他在嘗試,她痛的發抖。
有汗從他身上流下來,落到她身上,周生辰不敢貿然動作。她痛得有些輕了,就鼓起勇氣湊上去,迎着他。周生辰有些驚訝,稍停頓,看她略微發白的臉滿是汗……
“時宜?”他忽然叫她。
時宜睜開眼睛。
這是她印象中,所有的開始。
有很多回憶,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都層層疊疊湧上來。有飛沙走石,有狼煙四起,有他獨坐書樓,有他帶她策馬橫穿長安……如果那一日,兩個人沒有勒馬止步……
周生辰很有耐心,不斷輕聲問她,還好嗎?
她起初還應聲,後來只是斷斷續續地輕嗯着,緊緊抓住身子下的床單。手緊了又松,那些腦子裏紛亂的都遠去了,真實的這個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他,也不是他。時宜手心都是汗,伸手去摸他的臉:“周……生辰。”
他低聲應着。
“我愛你。”她啞着聲音,告訴他。
他低聲嗯了聲。
手摸在他臉上,都是汗,兩個人的身體壓在床單上,潮濕炙熱。
最後,他抱她,翻過身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休息,随手扯過單薄的錦被,蓋住兩人大半身子。時宜累得睜不開眼睛,臉貼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
漫長時間的安靜,安靜到她幾乎睡着了。
手指卻還是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腰間的皮膚:“你之前,有沒有和別人……”
他閉着眼,笑了聲:“沒有。”
時宜也笑,倦倦地,低聲說:“以後也不可以。”
“是,以後也不會。”他手放在她後背上,輕輕滑過。
“如果我先死了,就委屈你一段時間,下輩子我再補償你。”時宜覺得自己煽情的過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說,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敢和這個大科學家說這些話。
他笑了,淺淺地嗯了一聲。
時宜滿意地擡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嘴唇,然後繼續溫柔地,摸着他腰間的皮膚,呼吸聲漸平緩下來。真就趴在他身上,安心地睡着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