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房間裏是唐拯吧
唐拯被白傅恒按死在衛生間的門上。
就在此刻,兩個人聽到了熟悉到他們不敢相信的男人聲音。
唐拯艱難轉頭,和白傅恒對視。
為什麽進來的人會是賀倡?!!!
他不是很讨厭白傅恒和白傅恒身邊的人嗎?!
賀倡扶着眉心,揉着太陽穴,口中呢喃:“小洛,我頭好疼啊。”
陶洛為衛生間的唐拯默哀,而後抽回心神。
“賀……賀總?”陶洛看着他,心道他難道是自己的好朋友?
陶洛問:“賀總,你認識我?”
話音剛落,他被人攬入懷中。
賀倡抱緊了他,輕輕地嗅着他的氣息,聲音喑啞:“小洛……我頭好痛。”
陶洛嘴角抽抽,自己不是很喜歡他,但賀倡倒也沒有對自己說過重話。
他喜歡針對白傅恒。
陶洛問他:“我們之前是朋友嗎?”
賀倡放開陶洛,睜大了眼睛,急忙反問:“你在說什麽,我們打小就認識啊。但是……我怎麽感覺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陶洛猜測是氣運回歸到自己身上,讓賀倡的腦海中出現了混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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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看他很不舒服的樣子,問:“發燒了嗎?”
“可能是太累了,”賀倡重新将頭埋在陶洛的肩頭,悶聲:“你的身體好冷,我抱着你,你暖和一點了嗎?”
陶洛頓了下,輕聲道:“謝……謝謝。”
衛生間裏的唐拯正被白傅恒按在門口,被迫聽外面的牆角。
他今晚是來做奸夫的,不是來抓奸夫的。
但為什麽來的人會是賀倡啊!
賀倡之前讓自己查小洛,表情極度不耐煩和厭惡!
結果兩個人在這裏摟摟抱抱,不成體統!
唐拯小聲問白傅恒:“你聽到剛才賀倡叫陶洛?”
他沒見過陶洛的照片,可以說對方死後,幾乎所有的資料都消失了。
白傅恒臉色陰沉。
如果賀倡是陶洛的朋友,那麽現在賀倡為陶紙做事,他越上心就證明他曾經和陶洛有多好。
白傅恒捂住唐拯的手:“安靜。”
外面,陶洛小心地推開他要辦正事,拿起手機:“先、先存個號碼,我看你的記憶好像有些奇怪。你要是等會兒還能記得,可以聯系我的。”
賀倡稀裏糊塗和他交換了手機號。
賀倡一邊存還一邊說:“我能背出你手機號的,是138……”
陶洛解釋:“換號了,換號了。行了,快點出去吧。”
再不出去,衛生間裏的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
賀倡不肯:“我是不是喝醉了,很多事情都好亂。”
陶洛推着他背往外面走,門外傳來了三聲咚咚咚,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在嗎?”
陶洛一聽,是靳總的聲音。
他也來了?
那自己也找他要個手機號,等會兒再聊吧。
“我去開門。”陶洛快走了一步,身子後仰。
賀倡拉住他,氣沖沖地開口:“是靳遼?不是,你找他來做什麽?”
“你不要和他再往來!那家夥從小就冷着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
陶洛抓了抓發角,為什麽賀倡對他一臉敵意?靳遼是不是也和自己有什麽特別重要的關系?
他完全記不起來啊。
按照資料,靳遼是重工業靳家的大少爺,家族一脈單傳,所以他一出生就是六個家長一起培養。
大少爺沉默寡言,不喜于色,現在已經掌管靳家許久。
因為出身好,從小就是錦衣玉食,誰都看不起,做事又挑剔。
說好聽點是高傲,難聽點就是沒下過凡的天仙。
這種人也和自己認識啊?
陶洛心道看着賀倡,問:“我就和他聊聊。”
賀倡一把拉着陶洛,狠狠說:“不用,這個人我幫你趕走,你在房間裏別出去,他沒有好心!”
陶洛連忙解釋:“不……”
賀倡把陶洛往床上一按:“你身體冷,先睡覺休息,我幫你趕走他。”
陶洛拉住他,這怎麽能行!
這不是搗亂嗎?!
陶洛看着頭暈走路都不穩的靳遼,推着他的後背使勁往衛生間推。
陶洛喊:“白哥!”
白傅恒聞聲一把将賀倡拉進去:“進來吧你!搗個屁亂!”
頭疼的賀倡看着衛生間裏,白傅恒把唐總按在牆上,感覺頭更疼了:“我能問問二位在做什麽嗎?”
賀倡蹙眉:“小洛也給你們發短信過來了?”
唐拯一臉霧水:“短信?什麽短信?”
卧槽,小人夫給他倆發短信約幽會,自己沒有?!
他今晚約了一個、兩個、加上靳遼起碼四個男人,居然就沒帶自己!
白傅恒看着這情況,害怕他倆鬧出動靜,一手反扣唐拯壓在牆上,又将賀倡控制住,深吸一口氣:“都給老子安靜!”
媽的,小可憐蛋沒失去氣運前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白傅恒對陶洛說:‘關門,讓靳遼存你的電話號碼,他這種人就算明天想不起來,也肯定會起疑來聯系我們。’
陶洛用力點頭:“白哥,你再堅持一下!”
他關上門,轉身打開門去迎接靳遼。
靳大總裁一走進來,側頭看向衛生間:“裏頭什麽聲音?”
陶洛眨了眨眼睛:“靳總,我說是我的兩個孩子,你信嗎?他們在洗澡。”
靳遼朝前走了一步,陶洛仰頭看着他,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你還是……”靳總聲音喑啞,“……很怕我嗎?”
陶洛想了想:“倒還好了,感覺你這個人有點口是心非。”
靳遼噙笑:“是嗎?”
陶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為什麽你也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
自己什麽都記不起來啊。
“我們交換手機號吧。”
男人看着低頭擺弄手機的陶洛,喉頭滾動:“好。”
交換之後,靳遼沒有離開。
衛生間的男人們也在好奇他為什麽還不走。
白傅恒看向賀倡:“你很不喜歡靳總?”
賀倡垂眸,回:“是因為他小時候冷着臉,小洛以為他很讨厭自己,但我讨厭他偷偷看小洛的眼神。”
唐拯有些跟不上節奏。
“這哪跟哪?”
賀倡抿唇:“但不管怎麽說,靳家就他一個繼承者,他的父母長輩不可能讓他喜歡男人的。靳家長輩也因此給小洛來過臉色。後來靳遼不再愛和我們往來,他的家族才态度好轉了些。”
“沒想到他後來出國了。”
白傅恒表情嚴肅。
“那先看看他來找陶洛說什麽吧。”
房間裏,靳遼終于開口:“我出國幾年,前不久剛剛回國,但你怎麽會有孩子……”
靳遼垂眸,一字一句說出自己內心的糾結。
他自言自語。
“想想也是,你這種性格,無論男女,誰都會很喜歡的。”
陶洛正要打斷問問,靳遼突然問他:“我可以見見你的孩子嗎?”
是長得像陶洛?還是長得像那個女人?
陶洛和她做的時候,這張臉會是什麽神态。
還是說他是被灌醉了或者被下藥了?
又或者說是偷了他的精子搞的試管嬰兒?
“我剛才聽那個不長眼的浪蕩子說,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靳遼的眼神幽深,聲音帶着一絲急迫,“孩子的母親和你現在是分開狀态,對嗎?”
陶洛見他終于來問自己了:“哎……嗯,是的,但那不是重點。我們……”先把手機號備注好交換了。
靳遼靠近陶洛,擡手摸着他的一縷發絲:“我可以,看看你的孩子嗎?”
陶洛:“……”
我能說不嗎?
怕你看了半夜做噩夢。
靳遼卻轉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手放在把手上:“你說他們在裏面洗澡。”
陶洛猛地撲過去。
“不要!”
靳遼狐疑地看着他,陶洛欲哭無淚。
白哥在裏頭一按二已經很不容易,靳遼也是個大高個。
不知道白哥一按三還行不行。
陶洛看着他:“可以不要打開這扇門嗎?裏頭其實沒有人,我騙你的。”
“靳總,我們到空調底下聊吧,這裏有點冷。”
話音落下,陶洛看到靳遼脫下了外套,搭在自己身上。
“快入秋了,晚上大降溫,多穿點。”
陶洛看着這外套,紅着臉說了謝謝。
這人也知道自己怕冷。
靳遼突然彎腰靠近他,陶洛呼吸急促了點,靠得太近了點啊!
“ 孩子幾歲了?”
陶洛估算了個大概的時間:“四五歲了。”
靳遼猛然推算了時間,那孩子就是陶洛十四歲的時候出生,再算上母體十月懷胎。
那就是未滿十四歲。
靳遼眼中的狠毒逐漸凝聚。
十幾歲躺在床上哭泣又無助,其他人呢?
當年最喜歡粘着他的賀倡死哪裏去了?
“她是誰?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衛生間裏傳來哐當一聲響,隐約還有國粹聲:卧槽,操,放我出去。
靳遼眯起了眼睛:“裏面有人。”
這一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其他人嗎?還是那個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向小洛的唐總?
靳遼不清楚陶洛和唐拯的關系,但他知道兩個男人生不出孩子,如果陶洛現教育兩個孩子忙不過來,需要找個伴。
那麽自己很願意。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靳遼看向身邊的男生,對方披着自己的外套,綿軟的發絲在燈光下輕輕地晃着。
隔壁的陶紙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總覺得陰風陣陣。
臺燈一閃一閃的,他想拿手機打電話,發現手機卡都自動彈出來。
陶紙莫名想起白天服務員說的那一句話。
他打了個冷顫。
腳冷,被子好像時不時被掀開。
陶紙想這裏可是白家,怎麽可能會有鬼怪!
但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陶紙起身出門,發現隔壁陶洛的房門開着,開着燈。
聽不大清楚,像是和別的男人在說話。
有別的男人在陶洛的房間?
但他和白哥關系不一般啊。
陶洛提前離開宴席就是為了和人幽會?!
不行!他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哥。
陶紙站在門口,想要從裏頭看,微笑着問:“你在幹什麽?”
陶洛氣息一凜,心道不妙。
表弟來了。
陶洛并不想讓他知道今晚的事情。
害怕對方發現端倪。
陶洛讓靳遼先等等,別着急開衛生間的門。
陶洛随後繞了個彎,堵到了門口,單手撐着門不讓表弟進來。
“晚上好啊。”
陶洛表情真誠地看着他:“還沒睡呢,都不早了。”
“要是餓了想吃夜宵,廚房就在下面……”
陶紙打斷他的話,不客氣地說:“我聽到了別的男人聲音。”
“你聽錯了。”
表弟看着陶洛這信誓旦旦的表情,狐疑起來,而後左右看看,見白傅恒不在。
表弟說:“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白哥不喜歡男人,你勾引不上,就開始和唐拯暗度陳倉。”
“房間裏是唐拯吧。”
表弟冷笑起來,反正沒有別人,他也懶得裝表哥之前的作态,恢複了本性:“真是不要臉的狐貍精,在白家就迫不及待地發騷。”
“讓開!”
表弟伸手猛然一推,讓陶洛腳步一個踉跄。
作者有話要說:陶紙:讓我好好看看奸夫是誰。
衛生間裏。
唐拯:雖然我聽不懂,但我在你們的故事裏竟如此不值一提嗎?
謝謝大家的雷和,營養液和喜歡,兔子都好好收到了~(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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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