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倆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上嗎?!

白傅恒聽到了, 低頭看着人毛茸茸的頭頂:“嗯,你再說一次?”

陶洛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

盡管窘迫,陶洛還是再說了一次。

“喜歡你。”陶洛忍不住蹭了蹭他, 被白傅恒給蹭得渾身燥熱。

“小祖宗,你可千萬別再蹭我了。”

白傅恒把人按在懷中,陶洛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傅恒看到他的笑容, 覺得一股子傻樣, 又好看又傻乎乎的, 帶着少年人的青澀氣息。

很少看到陶洛發怒。

好像很多事情都無法讓他心中真正的憂愁起來,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朋友有事情, 他會第一個站出來幫忙。

當初自殺的賀倡,初入娛樂圈的趙淩,厭食的靳遼。

他只是在幫助自己的朋友。

換成其他人, 陶洛也會去幫助他們。

白傅恒抱緊了懷中的陶洛,心道,誰不想要一個這樣的朋友呢?

誰不渴望一生中有這麽一個知己?

有一個從小認識,互相同行過多所學府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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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認識的“朋友”, 或多或少都帶着利益。

唯有曾經的少年坦蕩相伴。

如果這份友情可以持續下去,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老去。

在自己生命中哀傷的時候,他會由衷地來安慰你。

白傅恒代入自己,自己也渴望有這麽朋友啊。

因為陶洛太好了, 而人總是會對美好的東西戀戀不忘。

所以縱然在被操控的時候,三個男人多次傷害陶洛, 現在他們清醒過來一邊覺得難堪一邊又無法放棄。

破碎的琉璃也好過黑漆漆的瓦礫。

白傅恒說陶洛笑得傻,陶洛便連忙閉上了嘴巴, 嘴巴抿得很緊,但是雙眸卻還是彎彎的,像是一輪弧月。

白傅恒一時間語塞。

老婆現在是真的開心。

他在人前沒有嚎啕大哭過。

那過去被欺負的陶洛有沒有在無人的夜晚偷偷地蒙在被子中抽泣?

眼淚從這雙眼睛裏流出來,打濕了床單和枕巾。

哭得叫人心疼。

白傅恒忍不住低頭使了勁親了陶洛幾大口,啾臉頰,嘬嘴巴。

陶洛被啃懵了,下意識地雙手按在白傅恒的嘴上:“哥哥。”

可他的力氣哪裏有白傅恒大,白傅恒看到他不許自己親,壞心眼地隔着手掌再親,像是啃貓貓頭似的。

“像你這種漂亮的老婆就是生來要給男人親的。”

“嘿!”白傅恒把人哄得面紅耳赤,這才把人放過了。

陶洛掙紮中頭發都弄亂了,他深吸一口氣,茫然地吐出來。

一時間不知道天南地北。

陶洛索性抱緊了白傅恒。

白傅恒把燈給關了,說:“別抱得這麽緊。”

陶洛面上的紅暈還沒有退下,在黑暗中,他知道白傅恒為什麽不讓抱緊的原因了。

但是陶洛也沒有戳破,不許他抱緊取暖,就松開了一點點。

就一點點。

松開的一點距離對于白傅恒來說是杯水車薪。

老婆太黏人了。

最近天氣又冷了,自己身上暖和,晚上睡着睡着陶洛還是不自覺滾到自己懷中的。

但是……

白傅恒咬牙問他:“洛洛,你別裝睡,這件事情你得給個主意啊。”

陶洛閉上眼睛,輕輕地打了個重呼,假裝入睡。

……等哥哥去洗手間吧。

但是随後不久,陶洛感受到白傅恒坐起來,還把自己抱起來,小聲問:“真的睡了?”

問話帶着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笑意。

陶洛是其實有點困的。

他閉眼要入睡,黑暗中,突然白傅恒的……出現到自己的臉前,再輕輕地頂了頂,頂開唇齒……

白傅恒深吸一口氣,啞聲說:“好洛洛,好老婆。”

陶洛一個小年輕頭一遭被人這樣欺負,第二天壓根就不敢想。

好過分。

昨晚上他壓根就不敢去開燈,害怕白傅恒頭腦一熱就要真的欺負自己一晚上了。

唔……

陶洛捧着一杯酸奶,越喝耳朵越紅。

夏和一群鬼蹲在沙發旁邊,一只老鬼和一群鬼說鬼話。

“昨晚上陶洛肯定被男人按在床上親了。”

有鬼拍了拍金童玉女的肩膀,說道:“嘿嘿嘿,要是你們的陶洛爸爸是女孩子,三胎都有了。”

兩只小鬼委屈巴巴,歪歪自己的嘴巴。

陶洛聽不懂他們這一群鬼的私密通話,但是白傅恒聽得懂,沖他們冷冷一笑,開口警告:“誰敢亂說,我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大家齊刷刷地縮了縮身體,惹不起這個閻羅王。

別人都是活菩薩,只要白傅恒是活閻王。

陶洛出門上學前,和白傅恒照常親親,只是今天的親親時間變長了。

這是陶洛很喜歡的一個儀式感。

要和喜歡的人每天親一下,然後帶着好心情去上學。

陶洛雖然長得也挺高,但是比起白傅恒來說還是矮了點。

他總是要踮起腳,仰着頭。

白傅恒嫌棄麻煩把人一托屁股抱在懷中親。

白傅恒親完之後,心道陶洛口中也沒味道啊,陶洛今早上刷了好久的牙,現在口中是清清甜甜的奶味。

男人早就知道昨晚上陶洛沒有睡。

陶洛的演技差的一塌糊塗,就他本人還以為掩藏的很好。

白傅恒把人送到學校門口後,陶洛背着小提琴招招手而後大步走進校園學習。

白傅恒看着陶洛清瘦的背影,他穿着寬大的校服,像是一株在寒風中挺拔的小白楊。

可能是時間不太夠了,白傅恒看到陶洛從走到跑,步伐矯健地大步跑起來,抱着的小提琴也背在了一邊。

經歷了幾年暴力和冷暴力的他和學校裏青春活潑的大學生沒有區別。

白傅恒今天沒有什麽事情要做,回家前先去買了一點東西。

他坦然地站在情趣用品店。

店員見過不少人都是進來快速買了一兩件就出去,很少動用店裏準備的小籃子。

白傅恒就拿了小籃子,轉了一圈,放了一大堆需要的用品。

他站在收銀臺前,坦然地說道:“有片嗎?”

“有兩個男人的片嗎?”

店員回答:“傳播黃色**物品犯法啊。”

“要不然您看看咱店子裏的其他東西。”

白傅恒和店員這麽一聊天,路過的好事者認出了他。

“哎,那是不是白傅恒?”

“他居然在這種店子裏。”

路人說話的聲音不太小,白傅恒側頭看向他們:什麽叫做這種店,有需要就買了,沒結婚沒談過戀愛嗎?”

他比路人還要硬氣。

路人們讪讪走了。

流量爆炸的時代,任何一點小事情都會在網絡上傳播。

過了一會兒,白傅恒在網上搜到自己買那啥的消息,倒是不意外。

只是這消息有點喜感。

之前花錢買了他厄運套餐的人,想要靠直播蹭熱度的大v,都被白傅恒安排鬼怪扒了網線。

一些粉絲不多的網友倒是可以順利開直播。

于是這一天,前排吃瓜網友各種圍觀這群人傻錢多的冤大頭倒黴的一天。

網友:“還是錢太多了,見過花錢買享受的,沒見過這麽多人花錢找倒黴的。”

“八點的班車,跑過去的時候摔跤,八點過一分錯過了;打車去公司,九點打卡,到了公司九點過一秒。操!”

“樓上你算好的,我看到一個大v被連環追尾的失控的一輛車撞到了馬路邊,他上夾板的時候罵罵咧咧的。”

“你們人傻錢多,快看看,白傅恒拿着你們的錢在買幸福用品呢。”

真的喜感。

倒黴網友們:你倆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上嗎?!

退錢!

有網友陰險地說:“希望白傅恒買的全是次品,套套全是爛的。”

……

過了一會兒,有人回答:“謝謝,被你描述的畫面澀到了。”

原博主:“?!!!”

操,簡直和白傅恒一樣不要臉啊。

看到這消息的人不少,陶洛倒是沒看到,別人也不好意思和他說這件事情。

不過一些學生已經開始相信陶紙和陶洛互換氣運的事情,現在也就是陶紙強弩之末還在強撐着不承認。

陶紙壓根就無法解釋,為什麽陶洛比他更早地發布了那些作品。

出道曲,成名曲,當初節目上的即興表演,陳雲浪的畢業作品。

這些曲子都是陶洛先寫出來的。

陶紙還賣弄自己的“才華”,說臨時發揮。

陶紙自稱:臨時想出來,那就說明陶洛無法提前剽竊他。

醫院裏,陶紙趴在床上咳嗽,他嘴唇白如雪,氣血不佳。

陶守一就這麽一個兒子,雖然讓陶紙替自己頂罪,但他從來沒有過想要陶紙去死。

陶紙趴在床上哭訴:“爸爸,我不想死。現在躺在這裏的人應該是陶洛才對!”

“他才是那個被我們更改了氣運,消耗了壽命的人啊!”

“我都活不過一年了。”

陶守一摸着他的頭發:“別擔心,爸爸不會讓你出問題的,陶家的資産都會是我們的,這是老爺子的東西,我被抱養加入贅到這個家,我就是陶家的兒子!”

病房外面,有人敲門。

保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陶董事長,陶紙少爺,賀總前來探望。”

陶紙聽到賀倡的名字身子顫抖了一下,但随後又閃起明亮光彩:“快讓賀哥進來。”

陶守一見狀就出去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有本事糊弄賀倡,說不定還能把賀倡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賀倡穿着正裝抱着一束百合花走進來,走到他的床邊,用複雜的神情看着他。

陶紙抓住他的衣袖就慘兮兮地哭訴:“賀哥,我好想你啊。”

賀倡面色不變,陶紙抹着眼淚,小聲說:“賀哥,我知道是我的不好,是我太過于貪心,嫉妒表哥從小什麽都有,所以當我爸和我說布了陣法的時候,我鬼迷心竅……”

陶紙說不下去,一個勁地在說對不起對不起。

賀倡把百合放在床頭,拉了一把凳子坐下來,冷漠地看着他。

陶紙見賣慘這一招不管用,想想也是,這幾年自己一直在讓賀倡幫自己辦事,賀倡快累吐血了。

陶紙拿起手機,點開網上的新聞說:“賀哥,你看,白傅恒和表哥的桃色消息,你看到了嗎?表哥似乎對你……”

賀倡看到那消息,眸子一縮,而後緘默許久。

陶洛會和別的男人……

這是正常的事情,但他不願意去想那個畫面。

賀倡深吸一口氣:“來找你不為別的,警告你能消停點,我當年能把你捧紅,也能讓你徹底跌入谷底。”

此刻護士走進來,陶紙特地等護士走之後,再說:“賀哥,分明是你主動來幫我的。”

要撕破臉對吧?

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一點情分呢。

陶紙咬牙:“賀哥,我跌入谷底不是問題,問題是只要我不松口,總有網友會覺得我是被陶洛故意陷害的!!!”

賀倡起身,彎腰拿走了床頭櫃前的百合花束:“冥頑不靈。”

賀倡轉身帶着花出去,走到大門口,把花随意扔掉。

病房裏的陶紙得意地笑起來:“我才不吃這小小的恩惠呢。”

他滿意地躺下來,口中嘀嘀咕咕說:“反正只要我不松口,會有人替我說話的。”

畢竟自己這麽可憐,都快死了。

此刻,床頭櫃靠近牆面的一側,在花瓶背後的罅隙中,也就是剛才賀倡擺放花朵的地方……一個攝像頭正在運行。

攝像頭的主人賀倡正在打電話給手下:“時刻接收并保存病房裏的內容,到時候整理編輯好可用的偷拍內容打包發到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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