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含苞(六) 收留

聯考第二天, 考英語和理綜。

英語對于桑逾來說難度為零。

她一個小時就把卷子做完了,剩下的時間也是都用來睡覺的。

監考老師換了,按理說應該沒人再管她是否在考場上睡覺了, 可有人觊觎着她卷子上的答案, 用橡皮擦砸她。

桑逾吃痛轉身。

那個昨天想抄她選擇題沒抄成的男生沖她擠眉弄眼,示意她把卷子給他看。

英語這門科目的試卷上幾乎全是選擇題, 抄起來相當方便。

可兩張桌子之間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如果不是擁有千裏眼, 應該很難看清。

桑逾知道,她如果不把自己的答案給這個男生看, 很有可能會惹事上身,而且就算她給他看了,對方也不一定能看得清。

可是不作弊和不縱容作弊是她的原則,直到收卷她都沒有把自己的答案給那個男生看一眼。

考試結束後,那個男生果然威脅她:“最後一門了,也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再不給抄,那咱們就走着瞧。”

桑逾不知道他是怎麽在做得不對的情況下有底氣說出這些話的。

一般人的話,被別人拒絕一次就會懂得收斂, 并且會害怕對方把這件事廣而告之。

可對方似乎把百折不撓的精神用錯地兒了,竟然沖她蠻橫地沖她耀武揚威。

于是下午開考前,桑逾就借口卷子印錯了,把這件事告訴了監考老師。

沒多久這個男生就被學校裏的保安帶出了考場。

桑逾松了個口氣, 将挂在脖子上的校園卡翻了個面。

塑料隔膜裏,校園卡的背面是和江憬重逢時他給她的名片。

從前她不愁考不好, 就覺得大家求神拜佛沾好運多此一舉。可輪到她對成績有所求, 頓時就需要這樣一份安定心神的玄學力量了。

她閉眼祈願江憬能保佑她能考出理想的成績後, 安心完成了最後一場考試。

考試結束,桑逾因不知道去哪兒而在學校裏逗留了一會兒。

兩天沒有洗澡了。雖然春天沒有夏天那麽容易出汗,但淋過雨後她莫名覺得身上臭烘烘的。

猶豫了許久,桑逾還是決定回家洗個澡,換件衣裳。

回家的路上,她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可一回頭,卻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她懷疑自己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精神狀況不佳,産生了幻覺。

不過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路上都盡量走的人多的大道。

可惜快到家的時候,還是要途經一條不得不走的窄巷。

每每經過這條窄巷,她都會感到壓抑。

路窄牆高,曲曲折折地蔓延到看不見的深處,只能容得下一人通過。

沿途放不下路燈,只能借着陽光或月色通過。

黃昏之時,日月之交,天色迅速暗了下來。

桑逾忐忑地走在路上,忽然聽到了明顯的腳步聲。

她還來不及回頭,就遭到了重器擊打,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一間陳設簡單的房間裏,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江憬。

只是她身上的痛覺很清晰。

繼桑黎川被打後,她也遭到了襲擊。

那條巷子是監控盲區,或許她将無從知曉打她的人究竟是她在考場得罪的人,還是和打桑黎川的是同一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維護正義遭到了打擊報複,還是受到父親的牽連罪有應得。

确認眼前的人的确是江憬後,桑逾的眼淚便開始汩汩地流。

“哥哥……你怎麽在這。”

江憬傾身替她擦掉眼淚,順手将她額角的碎發捋到一邊,告訴她:“這裏是我家啊。你遇到壞人了,有人路過時發現你倒在血泊裏,就報了警。警方聯系不上阿姨,打叔叔電話也被挂斷了,就通知了我。”

桑逾嗓音沙啞地問:“他們是怎麽知道你聯系方式的?”

江憬舉起床頭櫃上放置的挂繩卡套,隔着透明塑料膜,一面是她的校園卡,一面是他的名片。

他笑着說:“或許是某個小姑娘思慮周全,給自己添了一重保障。”

她不是為了麻煩他照顧才将他的名片帶在身上的。

只是一個可以稱為精神寄托的念想罷了。

她現在渾身都痛,根本沒力氣像平常一樣和他溝通,連對話的頻率都做不到相同。

江憬也知道她說不了多少話,估量了一下她大概想知道什麽,一次性說給她聽。

“你在醫院昏睡了一天,昨天脫離的危險,通過了觀察期。醫生說幸虧對方下手不算特別重,除了頭部擊打的那一下造成了輕微腦震蕩,其他地方都是皮外傷。醫院床位緊張,我把你接回了家來調養。”

說着他端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先喝點水,然後把止痛藥吃了,再睡一會兒。粥已經在煲了,等你再醒來就能吃了。”

聽他這麽一說,桑逾忽然察覺到胃中強烈的饑餓感。

想來她在昏睡中打的一直都是營養針,沒有進過食。

可是她傷成這樣,疼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上一次受這種罪,還是剛來北京的時候,被門夾傷手。

當時也是受到了江憬的照顧。

她欠江憬的太多了。

失神的片刻,江憬已經從錫紙殼裏掰出了藥丸,捧在手裏遞給她。

桑逾對他足夠信任,也不管他喂給自己的是什麽藥,接過來一口氣吞進嘴裏,服水咽下。

藥丸沒有糖衣,遇水在口中化開了些許,染得她舌尖盡是苦味。

江憬給她準備了牛奶糖。

但她已經是不喜歡吃糖的大人了,搖了搖頭,含着滿嘴的苦抿緊了唇。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江憬說着拿起空杯和藥盒,轉身出了房門。

桑逾将毛巾被的被沿拉到鼻尖,用被子遮住半張臉,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關上的房門,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現在是什麽情況呢?

收留一個離經叛道的桑珏已經夠讓江憬和江憬的家人煩心了,再加一個沒有心力對他們家做任何貢獻的她,如同雪上加霜。

這麽大的恩情,将來她要怎麽報答呢?

本來她都打算盡量減少和他的聯系,來日把之前欠他的還完就好了。

結果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猝不及防地又跟他産生了聯系,欠得越來越多。

桑逾歪頭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挂繩卡套,用力伸長了手臂和中指,将挂繩卡套夠到了手中。

她的心思已經被江憬看到了。

可是江憬這一如既往的态度實在讓她琢磨不透。

他是不喜歡她,所以選擇視而不見嗎?

江憬對于她來說,是既配不上又離不開的存在,而她在他眼裏,貌似只不過是小他半輪的妹妹。

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為好。

桑逾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她做了一場夢。

夢裏她已經從少女變成少婦了,已婚已育,丈夫和孩子的父親不是江憬。

雖然夢裏的男人沒有臉,但是嗓音是比江憬的嗓音粗粝一萬倍的破鑼嗓。

那個男人不斷在她耳邊說她吃得太多,長得太胖,得保持身材,這樣才好生二胎。

他天天不回家,而她只要晚一點回家,他就懷疑她在外面亂來,怪她不該抛頭露面,逼她辭掉工作在家照顧孩子。

她因操持家務勞心費力,皮膚漸漸變得粗糙泛黃,皺紋橫生,眼裏失去了光澤。

而那個男人喜歡上了乖巧嘴甜且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光明正大地把人家帶回家裏,讓她給那個女孩子做飯。

飯後杯盤狼藉,那個男人命令她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幹淨,他們則把她的孩子帶出去玩。

他們把她的孩子弄丢了,反而怪她歇斯裏底,看起來像個潑婦。

那個男人将她失去理智的樣子拍下來,公開敗壞她的名聲,說她精神狀态不正常,自己為此受了多少折磨。

只為了和她離婚,把那個女孩子娶回門。

到頭來,她的人生一片荒蕪,悲涼凄慘。

桑逾不由從夢中驚醒。

這場噩夢恐怖到她蘇醒後渾身都還在顫抖。

幸好,她才十八歲,只是一場夢而已。

房間裏一片昏暗,桑逾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爬起來拉開窗簾,亮堂的白晝給予了她些許安全感。

她睡了太久,四肢沒有力氣,只好扶着牆來到門前,使勁渾身解數拉開了房門。

清新的空氣驟然湧入房內,吹得她濕潤的眼眶感到了絲絲清涼。

桑逾心有餘悸,蹒跚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江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無表情地閱讀一本書,仿佛一貫這般不茍言笑,可桑逾仍能從他嚴肅的面孔看到他溫潤笑着的模樣。

江憬餘光瞥見她,書看到第幾頁了都沒來得及記就将書放在了一旁,起身迎她:“怎麽才睡了半小時就醒了?”

僅僅睡了半小時就做了一場這麽可怕的噩夢嗎?

桑逾努力克服內心的惶恐不安,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和語氣聽起來平緩一點:“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是啊。”江憬溫和平靜地回答,“我爸去了他的公司,我媽去了電視臺上班,桑珏在學校上課。”

桑逾聞言不禁難為情地說:“是我耽誤了你去工作嗎?”

她果然是給江憬添麻煩了。

江憬似乎知道她是怎麽想的,特意解釋道:“我今天本來就是要請假換證的。身份證快過期了,要提前辦理手續,不然到時候可能連銀行卡都刷不了。”

桑逾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問:“那你辦了嗎?”

“辦了啊。”江憬一笑,“怎麽?還要給你檢查啊。”

桑逾嬌俏地堅持道:“讓我看看哥哥新拍的證件照也未嘗不可。”

江憬實話實說:“哪有這麽快,新證要過陣子才能領到手。我是提前三個月辦的,聽人家說,且有的等呢。”

桑逾覺得江憬是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她眼神一黯,不想拆穿。

這一幕似曾相識。

江憬記得很久以前,在跟她家長确認了究竟能不能去影院看電影後,她也是這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結果在他臨走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悄無聲息地成了她耿耿于懷的心結。

江憬默默嘆了口氣,柔聲細語地哄:“到了以後給你看好吧?”

桑逾順水推舟應了聲“好”。

如果說恐懼源于未知,那麽焦慮就源于全知了。

知道得太多,想得太多,看得太長遠,焦慮就會源源不斷地蓄積。

随後桑逾的焦慮表現得更明顯了,先是借了江憬的手機,每過五分鐘就給趙毓芳打一個電話,然後打不通就跟江憬說她要回去了。

江憬看着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他一個沒受傷的局外人見了都覺得疼,實在不理解她為什麽非要在傷勢最重的時候脫離他的看顧。

當桑逾第四十九次握上門把手,并終于下定決心離開他家的時候,向來好脾氣的江憬忍不住了,攔腰一擄,單手将沒多少斤重的桑逾抱到沙發上給她上第二次藥,無奈地說:“不是都說好了等養好了傷再說嗎?”

“我沒說等養好了傷再走,我說的是若是還疼就先不走。”

江憬二話不說,搖了搖雲南白藥噴霧劑的瓶身,突然對着她小腿上的傷口将藥噴上去。

像是無聲地在說“你就說疼不疼吧”。

桑逾差點叫出來,條件反射地縮回腿,咬着唇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江憬是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故意趁她不備給上的藥,免得她還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懼,更加難熬。

噴完他便俯下身來,溫柔地給她吹了吹。

“我今天才發現,你這脾氣還挺倔,有什麽話是不能對哥哥說的?阿逾,你今天很反常。”

桑逾心事重,重在害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不想努力隐藏了這麽久功虧一篑,醞釀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郁郁寡歡地說:“說了你也不懂,何必要說。”

十三歲的時候她對他的感情還只是純粹的崇敬,情窦初開後就變成了貪心地觊觎愛情。

他既然在知道了她的心思後對她無意,說破就沒有意義了,說不定今後連現狀都維持不了。

江憬蹙着眉失笑道:“你不說我怎麽能懂?”

“你若懂了,何無需我說?”桑逾擡眼認真地看向他說,“從今日起,不要叫我阿逾了,還是叫我桑逾吧。”

江憬不禁嚴肅起來:“到底怎麽了?是因為做噩夢了嗎?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沒必要帶到現實中來。這樣好不好,哥哥答應你,不論你夢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從夢中醒來都能馬上找到哥哥,哥哥來幫你驅散夢境裏的厄運。”

他這麽一說,桑逾只覺得鼻翼一酸,難過到無以複加。

最近發生了太多令她不知所措且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也想說出來發洩發洩,可都是些不光彩的醜事,她根本難以啓齒。

江憬勸她說,她就真的能說嗎?

想想也知道,如果說出來,哪怕她是無辜受累的,江憬恐怕也會因為顧忌桑黎川,而對她這顆棋子心存戒備。

倒不如她就此,有意識地以一種平和的方式慢慢疏遠。這樣,事到臨頭,她和江憬都不會太難過。

而此刻的江憬太過真誠,讓她覺得說與不說都不是上策,完全被負罪感裹挾了。

她不願跟江憬說真實的原因,沉默半晌,終究是瞞了他:“因為高考越來越近了,我不想讓任何情感成為我成功路上的羁絆,只想做一個沒有感情的答題機器。”

“這樣。”江憬信了,“那也不能預先透支自己的身體啊,還是要好好養傷。至于人情世故和情感上的交互,倘若實在無法和學業或事業平衡,的确可以不用費心去經營。”

桑逾松了口氣,僥幸自己這麽不擅長說謊他卻眉懷疑。

可下一秒,江憬話鋒一轉,又說:“可這和我如何稱呼你有關系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鬧別扭,但是我确信你就是在鬧別扭。阿逾,哥哥也是希望你開心的,就和你希望哥哥開心一樣。”

桑逾繃不住了,情不自禁撲進他懷裏,摟住他的脖子:“哥哥你也太好了,這讓我怎麽當得起。”

江憬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什麽當不起的?你的思想和三觀都是在我的引導下形成的,你的為人處世也可以說是我教的,妄自菲薄不就等同于折煞我嗎?”

桑逾低聲說:“不一樣的。除了思想和三觀,世上還有種種無可奈何的因果加諸在個人身上,不是說三觀正就是好人了。”

江憬不可思議地笑道:“你都不是好人了,這世上還有好人嗎?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的姑娘了。”

桑逾心底一空,旋即發現他說的并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嘆了口氣,惆悵地說:“可是哥哥,你知道的不是全部的我,我還有秘密沒有說。”

江憬猜到了她有難言之隐,在她耳畔說:“不想說就不說了,沒有什麽是必須要說的。看來我們阿逾也成為有責任感的大人了。人性都是複雜多面的,正義之士和烏合之衆也只是一線之隔,如果一味追求成為大衆眼裏的好人,就此放棄一直以來堅守的道義,怎麽能算真正的好人呢?”

他總是能在她需要安慰的時候,給予她能夠說服她的安慰。

作者有話說:

發現每周末加更就跟調休一樣,不但作息被打亂了,還為了給周末存稿寫不到想寫的情節點,這樣的話還不如平均到每天,盡量給大家多更點。所以還是攤到每天吧,大家的閱讀體驗感會更好一點~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