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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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俺...按月給您行不行....”

“分期付款可是有利息的。”謝興言饒有興趣的轉着手裏的水杯。

鐘震臉色通紅，貧窮帶來的自卑讓他在面對西裝革履不怒自威的謝興言時尴尬的仿佛被放在火上烤。

“這樣吧，本金按周還，七天還一次，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可以！每七天俺還您五百...可以嗎？”鐘震驚喜道。

“可以，另外，”狡猾的獵人開始将準星對準一無所知的獵物，謝興言長腿一疊，“我如果有事找你，你必須立馬到，這就算做利息。當然，一般不會打擾你工作的時間，你可以接受嗎？”

鐘震覺得自己腦子不太夠用，屋子裏很熱腦子也有點漿糊，猶豫着，還未來得及理一理。

謝興言施施然拿出電腦，敲字和說話聲已經又傳來，“拒絕的話，也是兩個一起。”

鐘震立馬點頭，“可以！”

謝興言敲下enter鍵，站起來走到打印機前，剛好白紙黑字打完，拿上印泥，一起放到了鐘震面前的桌子上，“簽字按手印吧。”

鐘震接過筆在紙上刷刷寫了兩遍自己的名字，蓋好手印，遞給謝興言。

謝興言自己簽好字，把兩張收了起來。“先放我這，你拿着容易丢。”

“好！好！”鐘震答應着。

“對了，電話號碼給我一下。”謝興言将合約收進檔案袋，收進書櫃。

“111xxxx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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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興言按了撥打，最炫民族風在玄關響起。鐘震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拿出手機，按掉電話，又走回來。

“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存上我的號碼。”謝興言一伸手，鐘震就把手機趕緊放到他手心，根本就沒想到剛才明明打過電話已經有手機號了。

謝興言接過鐘震的手機，随手把手裏的水杯遞給他，“你幫我去飲水機那接杯水，要溫水，不要太燙。”

鐘震應着去飲水機面前，鼓搗了半天才把水接好。

回來謝興言把手機遞給他，“給你存好了。謝興言，感謝的謝，興盛的興，言而有信的言。”

“好嘞，麻煩啦，謝....謝...您。”

謝興言正暗喜，聽見他這麽客套，就給他個建議，“叫我哥哥或者名字都行。”

“啊啊，好的，謝哥。”

謝哥瞬間把謝興言叫老了10歲。

直男啊！直男！謝興言送鐘震出門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直男二字！

謝興言希望他有一點點搞基屬性，這樣就算自己替他發覺出來，也就不算自己掰彎的。

謝興言唯剩不多的道德感裏其中比較重要的一條就是不掰彎直男。

人一走，謝興言馬上把空調調到了最低溫度，用手呼呼的扇風，“媽的，熱死我了！”等涼快下來，才提着自己的西裝外套下樓開車去事務所。

小陳早就等急了，當事人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小陳婚喪嫁娶都要說個遍了，他們謝大律師才晃進了辦公室。

“謝律！您可算來了！咱趕緊走吧！”

“材料都弄好了？”謝興言看着眼前急躁的實習生，暗道還這麽不穩重。

“都弄好了，戶口本都要帶上了。就缺你一個人了。”小陳趕緊把人往門外推。

“這是要帶我去登記嗎？還帶上戶口本。”

小陳這時候可沒心思和他們的謝大帥哥咬嘴，“您可快點吧，希望當事人能看您這張帥臉的面子上不向所長投訴您。”

當事人沒有投訴謝興言。

這當然不是因為謝興言他帥的慘絕人寰，而是因為當事人不過是平民百姓，根本就不知道還可以投訴。他們滿心歡喜的希望重點學府出身有着律師證謝大律師能給他贏了官司，找回公道。

案子其實完全不算大，但奈何與所長有點機緣，就派給謝興言了。

其實不過是十幾平方米的土地之争，兩個老人和另外一家前後隔着兩年承包土地，合同居然劃區域有重疊。後來一方将自己的範圍一挪再挪，當事人讓了再讓，讓了四次以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才來打官司。

按理說是不用打官司的，村委會協商，一方承租另一方把錢給人退出這部分即可。但問題就出在村委會，村幹部愣是否了人家先簽訂合同的也就是謝興言當事人的承包範圍，說是本來地界就不在這，他分的他說了算。當事人很生氣，一下把村幹部和另一方告上了法庭，然後找了他們律師事務所。

謝興言了解了一下情況，涉及土地面積确實不大，聽當事人表述另一方也是個地頭蛇，兒子還打電話來威脅當事人要弄死他們。

謝興言不僅感嘆，在鄉村，法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小陳先回了事務所，謝興言又開車回了當事人家裏，也沒進門，就站在門口跟兩個老人講，“農村土地官司不好打，尤其是被告還有村幹部，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沒事沒事，謝律師，咱合同啥的都有，應該能打贏，您還得多操心操心。”女主人說完，留下謝興言和男主人說話。

自己回屋一趟，出來提了個袋子，小跑到旁邊的園子裏，摘了好多葡萄和菜，又從雞窩裏掏了幾個雞蛋，回來遞給謝興言，“謝律師，自己家裏種的吃不完，你帶點回去吃，也不值錢別嫌棄。咱沒打藥，按你們說純天然綠色的，比外面批發的好吃。”

謝興言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家裏不缺，不能随便拿東西。”

“哪裏，這都不值錢的東西，您就拿着吃就行，俺那兒多的是，現吃現摘，您吃完了再來就行，這麽大個園子俺一家人也吃不了，也是爛在地裏，就怕您嫌棄。”

謝興言也不好再推脫，接過塑料袋，放回車上，露出個誠心的笑，“行，我不嫌棄，那我提回去嘗嘗，炒菜肯定香。”

“好嘞好嘞，那您慢走，注意安全。”兩個人還在路邊一直招手直到謝興言看不見。

謝興言提着菜回家，走到所在層的樓梯口，一下看到了一個人在自己門前來回踱步，“鐘震？”對方看見他提着東西，趕緊下來從他手裏接過去，謝興言也樂的給他，掏出鑰匙開門。

“你怎麽來了？”

“俺來給你送錢，上午忘了把這周的五百給你了。”

“進來吧。”

“謝哥，俺把錢給你，就不進去了。”鐘震站在門外掏口袋。

謝興言随便倚在走廊上，調笑，“進來又不要錢，再說”他沖着鐘震的手努努嘴，“你還提着我的東西，不給我送進來？”

鐘震聽見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擡了擡手又落下，“那行，那俺...”

“穿這雙，”謝興言從鞋櫃拿出一雙黑色拖鞋，“44碼可以吧。”

“可以。”鐘震局促的換鞋，心裏想着幸好來之前洗了澡換了襪子，不然還真不好意思脫鞋。

“以後你來就換這雙就行，剛才拿的鞋櫃你看見了，你自己走的時候找個位置放。”

“奧。”鐘震稀裏糊塗的應着。他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他在謝興言家擁有的第一件東西。

後來，有一天鐘震換拖鞋，才猛然覺得這雙拖鞋應該都是謝興言算計好的，讓他從這一天開始，一步步鑽進他的圈套，心甘情願的走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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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兩人的工作身份不是白白設定的，會有一些現象，事情和思考借他們寫出來。不喜歡的話，可以跳過只看兩人的感情部分。

2.在現實中最好不要試圖掰彎直女/直男。在當下的社會，如果沒有辦法對別人一輩子負責，這是極其不道德的。——僅代表個人觀點。

3.持有不同觀點的當我上一句是放屁。[求生欲]

4.大家看見喜歡的就沖！大膽一點！不要像作者一樣膽小，母胎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