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29.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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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興言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麽，鐘震專心盯着謝興言的頭頂等他開口，樓梯間裏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三個人僵持着，最後鐘震忍不住了，他生怕謝興言說出什麽自己不喜歡的聽的話來。

“謝哥，你先出去，俺跟他比劃比劃。”

謝興言擡起頭來，帶着一些擔心看着他。

“放心，俺有分寸。”說完環着謝興言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輕伏在他耳邊說，“乖，就等一會。”

鐘震扯出裏衣下擺，擦了擦謝興言的唇，然後才湊上去親了一口，把謝興言帶出樓梯口。

厚重的門在謝興言背後關上，鐘震又走下樓梯，挺着背不悅的直視虞思遠。

“你多大了？”虞思遠靠在牆上，點燃一根煙吐出煙霧。

“二十。”鐘震回答。

“才二十歲，也就上大學吧，還帶着一嘴的口音，看起來就不靠譜，差距這麽大，謝興言怎麽會看上你呢？”

鐘震皺眉，他也知道謝興言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僅僅是年紀，但他絕不會在虞思遠面前說出來。

他依然挺着背，深深的望了虞思遠一眼，“該你了，俺想知道你和謝興言之間的事。”

其實鐘震本不想了解謝興言的前任，畢竟都是過去式，但是今天謝興言的态度讓他很慌，他害怕因為虞思遠因為自己不知道的事就被宣判出局，他必須知己知彼，才能對症下藥。

“他沒跟你提過我？也是，他怎麽會對你們提我呢？那他肯定也沒有跟你說過以前的事，他的人生從高中到現在，都有我的影子。鐘震是吧，小弟弟，你拿什麽跟我争？該上學就好好上學，在學校談個對象，幹嘛要搶別人的對象呢？”

“俺沒搶你對象，你老婆在産房待着呢。”鐘震有些煩躁，他老不說正題。“你如果真喜歡他，怎麽會離開他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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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遠被他堵的嗆了口煙，咳了兩口，輕蔑的笑笑，擡高聲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你聽完就知道你有多麽自不量力。”

“高中我們就是鄰班，成績拔尖，不相上下。我們兩個人認識對方卻一直暗自較勁。高一下學期他休學半年，回來以後成績大不如前，人也沒有精神，我開始幫他輔導，高二高三關系越來越近，他除了我幾乎沒有什麽朋友。高三畢業他和我在一所大學，都讀的是法學。”虞思遠吸了口煙，煙霧缭繞裏，仿佛又看見那兩個少年。

他們兩個住在一個宿舍，虞思遠對謝興言的心思自己也察覺到了，他覺得謝興言對自己也不一樣，于是在大一下學期跟謝興言表白，謝興言真的也喜歡他，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宿舍這種半同居的環境，對兩個熱戀的小情侶都是折磨。談了一年，大二下學期兩人搬出了宿舍，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血氣方剛的兩個男人很難抑制住欲望。

“你知道嗎，我們兩個人做了很久的功課，準備了所有要用的東西，第一次他還是又疼又怕，我只好退出。試了三天，才成功做了第一次愛。”虞思遠挑釁的擡眉，“你見過會害羞、顫巍巍、害怕又疼，但忍着小心翼翼抱着你，喊着哥哥輕點讓你為所欲為的謝興言嗎？”

鐘震看着地面，沒有搭話，拳頭在口袋裏握得死緊。只想到面前的人和謝興言做過愛他就難受，別說還聽着他敘述他和謝興言擁有的第一次。他嫉妒，鐘震嫉妒的想要發瘋。

“你從來沒有參與過他的人生，他最重要的人生裏都是我在陪着他，你覺得你在他心中又有多少分量？”

“你哪所學校？985嗎？211嗎？謝興言和我都是985211大學。你才20，你能給他什麽？你既給不了他一張證，也給不了他一個未來的承諾。你們最多也就好了幾個月，他圖你什麽，你還看不明白嗎？”

虞思遠兩步走到鐘震面前，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卻被鐘震躲了過去。他也不惱，看着鐘震已經保持不住要裂開裝出的沉穩表情，繼續道，“弟弟，趁早離開，別給自己找難堪。”

鐘震擡起頭，深色的眼睛盛滿堅定，“只要他願意，俺可以給他承諾。”

虞思遠嗤笑，退後一步，抖抖煙灰，“你也是鄉裏來的吧，你家裏人知道你跟男人交往嗎？”

鐘震瞳孔緊縮，腦袋一片嗡嗡巨響。虞思遠往外走擦肩的時候，拍拍鐘震的肩膀，放輕聲音。

“你敢跟你爸媽說”他停頓一下，“讓他們斷子絕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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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句話，有用，之前忘了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