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邪魅男子
一道道的紅色光芒從俞桐的周身散發出來,圍繞在這無比寧靜的牢房之中。
幸好此刻正是晚餐時間,沒有犯人呆在牢房裏,不然他一定會萬分驚訝,這個新到青山監獄的青少年這是怎麽了,他到底還是不是人類?竟然會發生這種怪異的事情?
此刻的俞桐也是混混沌沌的處在朦胧之中,他絲毫不知道外界的一切。
現在,他似乎正處在一個滿天星空的幻境之中,這讓他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
忽然,一個模樣與他有着九分像的藍發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男子的模樣邪魅,給人一種萬物均将被我踩在腳底下的快感。
他是邪魅的、孤傲的、俊逸的。
他衣着藍色盔甲、腳踏藍色軍靴、飄着藍色鬓發,甚至于,他的眉眼都是藍色的。
這樣的一個人兒讓俞桐很是震驚,這還是世間會存在着的人兒嗎?竟然會是如此的完美?
俞桐很想問他是哪裏的人,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麽都說不出來。
這時,那名全身上下幾乎全是藍色的邪魅男子開口了:“你可知道我是誰麽?”
“不知道……”俞桐很是誠實的說道,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模樣與自己有着九分像的男子到底是誰。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邪魅男子微微嘆了口氣,他的眉宇之間有着淡淡的憂傷。
“其實我便是你,你便是我。”邪魅男子淡淡的說道。
“什麽?”雖然俞桐早就想到了會是這麽一回事,畢竟兩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但是現在再聽到邪魅男子這樣說,他還是感到不可置信,這世間怎麽可能會同時存在着兩個自己呢?
“我既是前世的你,也将是今後的你。”邪魅男子似乎看透了俞桐的心思,不過他仍是淡淡的看着俞桐。
Advertisement
“那我又是怎麽一回事?”俞桐有些不解,這個男子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之前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嗎?
“你不覺得之前的你很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嗎?”邪魅男子眼中有些失望的看着俞桐。
“那我該怎麽辦?”俞桐有些頹廢的說道。
自從被班長石岩松給陷害進了監獄之後,他便真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微,盡管在之前,他一直單純的認為衆生都是平等的。
“你想要強大嗎?”邪魅男子定定的看着俞桐。
“嗯。”俞桐點了點頭。
經過了之前的回憶、深思,他覺得一個人若是強大了,那麽便也不會再這麽的被人給如此的陷害了,所以,他對于強大還是很渴望的,畢竟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
“……”邪魅男子看到俞桐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一個瞬間,便藍芒四射,然後漸漸變成一道光束,直射在俞桐的胸口之處。
而随後,俞桐便只感覺他的胸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只是胸口前卻似火焰灼燒般,火辣辣的感覺。
片刻過後,胸口前方的藍色光芒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紅芒。
“呼……”等到胸口的沉悶、絞痛的感覺全部都消失了,俞桐終于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只是這麽一瞬間,他似乎已經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這是在做夢嗎?”俞桐只記得自己有對這個世間的不甘,但是他卻也還有着另外一種感覺,那便是,他似乎在剛才做了一個很是短暫卻又很是震撼的夢。
俞桐為了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在做夢,便有些猶豫着的掐了掐自己的臉蛋——
“嗚……好痛……”俞桐剛才一不小心,竟然用的力氣大了一點,而這樣的後果便是,他的臉蛋上多了一個大大的‘蚊子’叮痕。
“哦,好像不是在做夢呢?”俞桐呆呆的說道。
随後,他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俞桐把手放在胸口,竟然真的觸到了一個心型的東西。
接着,俞桐便是迫不及待的把這東西給取了下來。
“這麽漂亮的項墜?”俞桐看着被取下來的那個心型東西驚喜的說道,只是可惜這個心型項墜的顏色是紅色的,而這種顏色卻也并不是他所最為喜愛的,他最喜愛的顏色其實還是藍色。
“咦,這顆項墜很是邪魅啊。”俞桐看着這顆血墜,猛然感覺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感覺是——在之前的那個‘夢中’的邪魅男子所給他的感覺嗎?
如果是,那自己真的是見到了自己的前生了嗎?
但是這些卻容不得他去多想。
因為此刻,牢房外已經傳來了噪雜的聲音,這個不用想便也知道,這肯定是那些犯人都已經用過了晚餐,正在回到牢房中的前兆。
俞桐為了不再節外生枝,便趕緊把那顆心型血墜放回到了自己的胸前。
俞桐自從進入了獄中,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他卻也不再似之前那麽的單純了,畢竟他也知道一個理,那麽便是,這個世界既然已經叫你不再純潔,那又何必再與這世界格格不入呢?
“喂,小子,你TMD又躲在這裏幹嘛,就這麽的怕見人嗎?!”之前在餐廳裏的那個六子也是和俞桐在一個牢房中的,此刻,他一看到俞桐一個人躲在牢房裏,他的氣便也不打一處來。
這個小子還真是不長眼,來到獄中不知道孝敬也就罷了,竟然還總是對他們這些老人愛理不理的,這實在讓人不爽。
在獄中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所以,他們便也只有欺負新來的犯人來找一些樂子。
當然,這個欺負新來的犯人的前提也是他們能夠欺負的起這個新來的犯人。
“不是。”俞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在‘夢中’見到了那個邪魅的‘自己’之後,他便也不再似之前那麽膽怯了。
甚至于,他竟然有些不再把這些人給放在眼裏。
“呵。”六子被氣笑了,他指着俞桐的鼻尖說道,“材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快TMD去把材哥的床鋪都給整理好。”
“哦。”俞桐也懶得跟六子計較,更不想和六子這種人浪費口舌,而且他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可以與之抗衡,所以,他此刻只能逆來順受。
“……”六子也被俞桐給弄的無語了,這傻子就這麽的呆瓜麽,就不會說句人話?
等到俞桐把那個所謂的材哥的床鋪給整理好了之後,材哥也回來了。
材哥長得很是彪悍,很有黑社會大哥的範兒。
不過俞桐卻也聽說過,這個材哥在入獄之前确實是雲海市的一個小幫派的老大。
俞桐在之前對這個材哥還是挺忌憚的,畢竟這個材哥可是黑社會,不是一般人的存在。
但是從這一刻再看到了材哥,俞桐卻是有了一種想要将其征服的心思。
俞桐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在以前,他不僅單純、樸實,甚至還有一些怯懦,可是自從在‘夢中’見到了那個邪魅的‘自己’之後,他那一向純樸的心思,竟然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小子,聽說你剛到咱們66號房?”材哥似乎才剛注意到俞桐,他眯着眼睛懶散的看着俞桐。
“嗯。”俞桐淡淡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卑不亢,較于之前被六子打的時候的怯懦全然不同。
“呵。”材哥好似忽然對俞桐有了一絲興趣,他随意的笑着說道,“有沒有想在我手下做事的想法?”
“……”俞桐卻是沉默了下來,随後很是淡定的說道,“沒有。”
俞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這麽的當面拒絕了一個黑社會大哥的邀請。
這在之前,是萬萬不會有的。
他在之前,哪怕是見到一個女生都是會臉紅到不知如何應答的。
“哈哈,有意思!”材哥大笑了起來。
不過六子卻在這時很是嚣張的來到了俞桐的面前,他不羁的看着俞桐,然後說道,“材哥讓你到他手下做事這是給你面子,竟然還敢不知好歹,真是不知死活!”
說着,六子又要揚起手掌掴向俞桐,不過這次卻被俞桐輕易躲過。
六子見自己沒有打到俞桐,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要發怒,“你TMD……”
不過話還沒說完,卻被材哥給制止住了,“六子!”
聽聞到材哥的話,六子只得讪讪收手,只是他看向俞桐的目光卻有些怨恨。
“呵呵。”材哥也不去管六子的目光,只是笑着看向俞桐,說道,“聽說你是被人給陷害入獄的?”
材哥雖然長得彪悍,但給人的感覺卻并不可惡,也許是因為隐藏的很好罷。
“是的。”俞桐雖然詫異材哥怎麽把他調查的這麽清楚,但他還是沒有問出來,只是平淡的回應着。
他還沒有這麽快的就和一個陌生人熟悉的習慣,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黑社會分子?
“嗯,這樣的話,倒是一塊好木頭。”材哥意味深長的看着俞桐。
只是俞桐卻不解,什麽叫做一塊好木頭呢?
但是等到日後,他便也清楚了。
原來材哥所說的好木頭,指的便是被人陷害之後,這個人的怨念将會促使這個人的成長。
☆、我本純潔(四)
待到午夜時分,66號獄房的所有人都入睡了之後,六子蹑手蹑腳的來到了俞桐的床鋪下,他面色兇狠的看着俞桐。
如果不是俞桐今天當着材哥的面躲過了他的那一巴掌,他也不會如此的惱恨,這不關乎于別的問題,只是面子上過不去。
“哼,老子就讓你知道得罪了我六子的後果!”六子獰笑着看向俞桐。
随後,他的手中多了一支被削尖了頭的牙刷柄。
本就不是俞桐的錯,只是他自己嚣張慣了罷了,但是此刻,他卻是把這不是錯的錯添加到了俞桐的身上。
再者,俞桐得罪了他了嗎?難不成,還要俞桐就這麽的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等着六子去打?那不是白癡又是什麽?
監獄中沒有可以作為兇器的工具,而唯一可以有效的作為兇器的工具便是被磨尖了頭的牙刷柄。
此刻,六子就想要用這個被磨尖了頭的牙刷柄來置俞桐于死地。
雖然在監獄中殺人是也是犯法的,但是六子卻顧不了這麽多了。
別說石岩松之前已經給獄警彭哥通了信,要讓他們好生的伺候着俞桐。
而且他此次所用的牙刷柄也不是用的他自己的牙刷磨成的,他又何必擔心,更何況現在還是大晚上的,又有誰會注意到俞桐是他殺了的呢?
六子拿着那根牙刷柄對準了俞桐的心口,他咬了咬牙。
今天這事天知、地知,他知、石岩松知。
如果他在獄中把俞桐給殺掉了,或許石岩松還會特別重用他呢?
但他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雖然石岩松很讨厭俞桐,但是他現在畢竟還只是一個學生,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沒有達到那種想要割取別人的性命的地步,更何況他的父親也只是一個商人?
但是這些六子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着,等到把俞桐給殺掉了之後,他便趕緊給石岩松報信,希望着石岩松可以看在他幫他解決掉了一個麻煩的份上,想辦法把他給弄出監獄。
但是這些也僅僅只是他在這裏暗自的想想罷了,因為很快,他便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而且也将會再也沒有能有這種想法的可能。
因為——
“小子,你就死去吧!”六子緊了緊拿着牙刷柄的右手,臉上的獰笑更甚,然後狠狠的刺向了俞桐的心口。
但是就是這個時候,卻是出現了極為奇異的一幕。
只見,俞桐的胸口突然閃耀出了一絲紅芒,直射六子的腦門而去,而随後,六子的目光突然變得遲鈍起來,就這麽呆呆傻傻的。
他把手中的牙刷柄給随意的扔在了一個同牢房的犯人的床鋪上,然後像是夢游一般的、慢吞吞的,坐到了自己的床鋪上,一動不動。
“都起來晨練啦!”獄警彭哥在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各個牢房外大聲喊叫。
雖然在監獄中的這些人都是犯了事被抓起來的,但是青山監獄還是比較注重犯人們的體質的,不然哪個犯人要是得了病什麽的,還是要靠監獄來花銷。
……
片刻過後,等到所有牢房中的犯人全部都跑到了青山監獄特有的一塊體育場地之後,獄警們便也開始對這些犯人點到。
而當獄警小李點到66號牢房孫小六(六子)的時候,卻是沒有人應答,這讓小李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不滿的喊道:“孫小六在哪裏?如果沒到,今天就把所有的牢房的衛生都給搞一下!”
但是等他的話音落了很久之後,卻也還是沒有等到孫小六的聲音。
這時,同在66號牢房的一個犯人開口了:“六子今天起得很早啊,我們起來的時候他就在自己的床鋪上坐着,但是就是不動一下。我之前還以為他只是在那裏發會愣,但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
“什麽?”小李聽到那個犯人的話,語氣很不好的說道,“他這是在當豬啊!你回去看看他去,不管如何都要把他給拖出來!”
“哦,好的。”那個犯人聽到小李的話,趕忙屁颠屁颠的跑回到了牢房。
說實話,俞桐今天早上沒有看到六子出來,他也很是詫異。
在他的印象中,六子在之前的每次晨練中都是最為積極的一個,雖然他在一部分弱勢的犯人面前很是嚣張,但是到了獄警或是材哥那裏,他也一直都是最為殷勤的一個,但是現在……他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呢?
很快,之前進入到牢房裏去看六子的那個犯人也出來了,但是他卻沒有把六子給帶出,只是他的一句話,卻差點讓俞桐給樂噴了過去。
“太好了,太好了……一貫嚣張的二六子終于傻了。”那個犯人滿面笑容的從牢房中跑了出來。
看他這副模樣,應該也是之前總被六子欺負,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激動、高興的說太好了,太好了……一貫嚣張的二六子終于傻了。
不過這也間接的說明了,六子的人氣關系也不是很好嘛,那他平時還嚣張個屁啊!
但是既然人家已經嚣張過了,也許人家就是有那個本錢呢?
不過六子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龍套罷了,他的呆與傻,也不能在俞桐的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只是俞桐也會感覺到很是痛快。
自從他來到獄中,六子就沒少欺負過他,現在六子的報應終于來了,竟然無緣無故的呆傻掉了,這怎能不令他高興?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