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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虞堯之身上吃了個啞巴虧,落荒而逃之後,王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即漂亮的男人是老虎,虞堯之真的很會害人。
之前看王綽實在是頹喪凄慘,王昙也勸過他放手,說人家心都不在你身上了,還強留幹嘛。
“心不在我身上,難道在你身上嗎?”王綽淡淡道,多疑目光中所帶的審視意味,讓王昙打了個哆嗦。
他害怕自己被發配邊疆,加之感覺哥哥已經沒救了,趕緊閉上了嘴。
下定決心不再多管閑事。
結果這時候王昙走進來,就正巧跟虞堯之打了照面,立刻呆立,像個旱王八似的被按在甕中,爬都爬不動。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覺得真還不如遇了鬼。
“你來了啊。”虞堯之神色如常道。
王昙敷衍着應了聲,低下頭就想離開此地,去找王綽,也好順勢躲開這尊瘟神,但視線向下一掃,就看到虞堯之如雪般的小腿,上頭不僅正流着可疑的液體,還布滿如蛇信的精斑水痕。
身上的味道也古怪。
......天,該不會是正好撞見兄嫂辦事了吧?那把自己叫過來幹嘛!王昙痛苦地想。mmp,弟弟的命也是命,他可不想再次成為兩人play的一環。
于是王昙忽然緊張起來,語速極快地問:“我哥呢?”
虞堯之施施然靠在牆上,往裏一撇嘴,“在卧室休息呢。”
“嗯嗯,好,那我去找他。”
見王昙悶着頭就想進去,虞堯之“诶”了聲,伸腿把人攔住,笑說:“那麽急幹什麽,我有點兒事想單獨和你聊聊,不用擔心別的,離得遠,王綽又睡得很熟,什麽都聽不見。”
睡得熟,中譯中就是快死了。
可惜王昙聽不懂。
他只是心裏一緊,覺得來者不善,所以警惕地後退了一步,攥着褲腰帶對虞堯之說道:“先說好,我可幫不了你什麽忙,別再想着打我的主意。”
上次的事故就夠王昙後怕的了。
虞堯之看着王昙的樣子就想笑,心裏那種難言的緊張感也消弭了許多。
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控制住王綽,放我走,不然他肯定會糾纏着找我的。”
“啊?”
王昙驚呆,盡管早有預料,但虞堯之毫無遮掩,說得如此坦白,還是在他預料之外了。
而且這不算大事什麽算大事?還攔着,光被王綽知道了自己都要脫一層皮!看來這虞堯之真是腦子有了問題,拿着辦的假身份走掉不就好了?何必破壞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不知道的機會?
于是一口回絕,“不行,這在我能力範圍之外了,愛莫能助。”
虞堯之玩味地看着王昙,“你是不是在心裏罵我精神病?”
“沒有!”王昙斷然否定,“我只是不想摻合進來。”
“是嗎?”虞堯之笑笑,接着神色驟冷,閃電般伸手揪住了王昙的衣領,厲聲恐吓道:“你知道我是精神病,那你知道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嗎?!王綽這麽愛我,信不信我要殺他他都不會反抗?我反正是受不了了,你他媽趕緊想辦法把人弄走,否則他早晚得死在我手上。”
王昙被揪着衣服訓斥,卻并不覺得被冒犯,因為離得近了就能看見虞堯之亂蓬蓬的頭發、身上或深或淺的愛痕,還有眼底的恐懼。
自家哥哥什麽德性王昙也知道,他有些憐香惜玉,覺得虞堯之雖然神經質,但還是怪可憐的,現在大概是病急亂投醫,自己也沒必要多計較。
所以只是有些無奈地說:“你先松開我好嗎?虞堯之。你扯着我也沒用,我又管不住王綽。或許可以問問我媽,看看她有辦法沒。”
“什麽都要問你媽,這麽大了還是沒主見?”虞堯之抛卻連綿惡毒起來說的話真是像刀子,“那你怎麽不暫停相親嫁給你媽,再生個孩子。既省了彩禮錢,你媽還能繼續照顧你,你孩子也跟你親上加親。全家的主都可以由你媽做了,一舉多得,皆大歡喜,好不好?”
“你你你......”
聽了這番言論,王昙氣得快要跳腳吐黑血,但他怕對方把之前的事抖出來,不敢惹惱虞堯之,只能默默腹诽:怪不得王綽要打你,看你這欠揍樣兒,不打你打誰?
“哎。”
可突然的,虞堯之竟主動松開了王昙,還疲憊至極地嘆了口氣,肩膀低了、頭也垂了,整個人蓬軟着,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一陣風就能将其搖散。
看着脆弱,但在王昙眼裏,和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差不多。
“我沒和你開玩笑,王昙。人走投無路時,什麽都做得出來。我跟王綽......”虞堯之頓了一下,過上幾秒才繼續說:“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跟王綽,真的沒法在一起了。我只想離開這裏,你幫我把錢處理一下就行,我不會要額外的東西,也不會亂講亂說,這一點大可放心。王昙......你就當救救王綽,救救你哥哥吧,他都要死了。”
“嗯嗯,雖然但是......”
王昙以為虞堯之在胡言亂語,所以聽到這些話就頭痛,想戰略性撤退逃跑,把快樂帶給自己,痛苦留給兄弟。
但在剛剛的拉扯中,兩人已經換了位置, 現在的虞堯之卡在走道上将路堵了個嚴實,若是想走,非得從他身上踩踏過去不可。
正在找突破口呢,王昙就覺得手上一涼,低頭一看,是虞堯之玉石般冰冷纖秀的手死死抓住了他,不僅抓住了,還在往上爬,不知道是要扯衣服還是拽褲子。
瞧着是想嚴查胯下。
“你幹什麽!”
王昙立刻做出了貞潔烈男的樣子,慌忙往走道深處退。
他也是有苦難言,大學的虞堯之較嫩可口,中期的虞堯之狐媚妖氣,但進化到了一步,真是嬉笑怒罵,各有各的驚悚。
誰還能對虞堯之硬起來!
哦,除了他那個戀愛腦晚期的大哥王綽。
王昙自認牙口不好,消化不了這口凍肉,但礙于身份,不敢打虞堯之,又不敢不反抗,撕扯掙紮得滿頭是汗。
幸好靈光一閃,他一把甩開虞堯之,不顧形象地狂奔到卧室門口,這下也不管打擾不打擾了,老母雞似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一長串,邊開門邊喊叫:“虞堯之瘋了,他又瘋了———”
他要強奸我。
但是一打開卧室門,王昙就驚呆了。
而虞堯之不緊不慢地綴在後頭,輕笑,“都說了王綽要死在我手上。你怎麽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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