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的身體在某人的壓迫之下跟門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原本想要奮力掙紮,可是眼神這麽一瞥,某人健壯的肌膚,又重新落到了我的眼神裏。
趙哈尼當然察覺到了我的眼神,他慌張的低下頭,惱怒的罵了一句:“看到哪兒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我趙哈尼其實我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了,雖然,我的确是看了。
“沒……我近視。”我搖頭,十分誠懇的說:“絕對沒看到。”
我的話才剛剛說完,趙哈尼便從我的後背摟了過來。他的兩只手臂一左一右的将我環抱着,身體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不懷好意的說:“于小貝,你不老實啊。”
誘惑的語調,沙啞的聲音,還有剛才那目露兇光的眼神,我有預感,再不求饒就遲了。
“我錯了哈尼。”我小心翼翼的将手臂舉在頭頂,說:“饒了我吧。”
“哪錯了?”趙哈尼一改剛才的煩躁,在我耳旁又吐了個圈。
“我……我……”見色起意,怪我咯。
趙哈尼顯然沒有心思更我鬧騰,他迅速的打開門,将我推了出來,全程三十秒不到,麻利的很。
我回頭看了眼緊關的房門,鄙視的搖搖頭。雖說我和趙哈尼的生理機能存在着差異,但他的反應,未免太過強烈了吧?
折騰到大半夜,躺在床上便睡着了。起床喝水時,在冰箱上看到一紙條:在我下班之前打掃完後院,違者,後果自負。
這件事告訴我們,不要輕易得罪房東,哪怕,他曾經大方的幫過你。
去公司的路上,我仔細回顧了過去一周所經歷的不幸,好在我這人自愈能力比較強,現在看來,基本上已經恢複。
原本以為黴運會就此有所轉折,可是沒想到,才剛到公司,就被容嬷嬷給叫去了。容嬷嬷何許人也?我們部門的主管是也。四十來歲,因為姓容,平時不茍言笑,時常拿小事責備下屬,就被我們封了這麽個名號。
去容嬷嬷辦公室的路上,我仔細的揣摩了最近一周內我在公司的表現,除了精神不振之外,并無遲到早退,這才安下心來。要知道,和工資挂鈎的事兒,都是大事兒。
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容嬷嬷正認真的看着文件。我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見她面不改色的看着我,遞給我一份文件,說:“這是我們最新的業務,你拿去看看。下午會有負責人過來給你們培訓。”
我戰戰兢兢的接了資料,瞥都沒瞥一眼,老老實實的出了門。
老實說,今天這是挺玄乎的。我們呼叫部門有十幾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負責人。按理說,今天這事兒,應該叫負責人過來,怎麽會叫上我?
帶着這份好奇心,我一個人去了衛生間。打開資料一看,頓時五味雜談。
因為培訓資料上,赫然寫着“陳振宇”三個字。
我們公司業務範圍相對較廣,上一次承接了一個護膚品售後,而這一次,接的是社交軟件的售後。
只是這款社交軟件,和陳振宇之前反複跟我提到的,一模一樣。
他知道我上班的公司,卻指明了讓我參加培訓。為什麽?
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于是我給安琪打了電話,她的回答比較簡單粗暴:“他陳振宇揣着幾百塊的時候沒去你公司,現在升職了,到你面前嘚瑟了呗。”
安琪的回答讓我十分失落,因為本意上,我是期待某個跟“關心”有關的理由。事實證明,我的确是死性不改。
回小組之後,幾個同事過來八卦,聽說容嬷嬷把培訓的這件事交給了我,臉色各異。不過我沒心情擔心這個,我更郁悶的是,再見陳振宇時,應該是什麽臉色。
下午三點,辦公室的小廣播的通知了培訓人員,念到我名字時,我邁着步子去了會議室。
門開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會議桌前的陳振宇,和學校裏的那個曾經青澀的面孔相比,此刻的他,成熟而老練。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陳振宇轉過臉來,我們目光觸碰,我急忙閃躲,故作淡定入了座。
陳振宇沒有多說什麽,倒是容嬷嬷看我的眼神,明顯着不對勁啊。
培訓開始後,和陳振宇同來的另外一個同事站在投影儀下,跟我們講解着軟件的注意事項,昏暗的辦公室裏,隐隐約約間,能察覺到某人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朝我瞥了過來。
想到安琪說的那些話,我一直遏制着自己忽略着這種狀态,假裝做筆記。
培訓課一共上了兩個小時,再加上我們的一些提問時間,結束時,已經是下班時間。我跟着大部隊出了會議室,卻覺得身後有束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原本以為這只是我的幻覺,可事實告訴我,并不是。因為我剛下了電梯,就看到陳振宇站在那兒,瞅着我。
按照我的性格,分手之後,絕對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看着陳振宇這張臉,我想好的所有惡心的臺詞,都被我咽了下去。
他見我站在電梯口,面色平靜的走了過來。他的手裏提着一個做工考究的公文包,一看就價格不菲。
我愛過的那個男孩,跟以前,終究是不一樣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他說,“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或許是我太小氣了,看到前任如此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我只想擡起我的右手,抽死他。
巧合的是,我的憤怒還沒有爆發,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起,看到了趙哈尼頭像顯示在屏幕上,居然舒了口氣。
原諒我的小心眼,接聽電話前,我故意将手機放平,顯擺給了陳振宇看。當然,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于小貝,住進來之前說的話還記得嗎?”趙哈尼理直氣壯的語氣傳了過來,“按照這個地址過來,十分鐘後必須到達,遲到的話,後果自負。”
!!
21.他家的房子,可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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