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靜觀其變

莫宸喧跟候盈月之間一如既往一樣，便沒有出現任何的争吵，對于青玉的事情仿佛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這讓事後見到的青玉心中奇怪，只她便沒有對候盈月明說什麽，這自然也不好去問了。只就算如此，她深信自己的希望不會那麽就落空的。

這第二日莫宸喧跟候盈月便是發現莫家上下都有些不對勁，候盈月在後院的時候，忙廚房事的顧大嫂拉住候盈月道：“盈月姑娘，你們可要好好待青玉姑娘，這孩子也是可憐孩子啊！”

候盈月露出疑惑神色，開口問道：“顧大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啊喲，盈月姑娘，莫大夫做下的事情我們大夥兒都知道了，這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情有可原，但人家姑娘也是清白的，你們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啊！”顧大嫂壓低聲音說道。

“顧大嫂你說這話我怎麽聽不明白啊！青玉姐怎麽了？”候盈月心裏是一沉的，這青玉是故意要所有人都以為莫宸喧對她做了什麽了嗎？

“你還不知道嗎？”顧大嫂也一副驚訝模樣，“你不知道正好，盈月姑娘啊，青玉姑娘這段時間在醫館，大家都看在眼裏，是個好姑娘啊！莫大夫既然欺負了青玉姑娘，就一定要負責啊！”

“顧大嫂是哪裏得來的消息，我怎麽沒有聽青玉姐說起過這事？”候盈月裝傻般問道。

“女兒家面子薄，怎麽可能自己說起，我們還是看她哭過的樣子才知道的！”顧大嫂為青玉辯解道。“她起先也是不肯說，是大夥兒看不過，非要她說了，她才吐出幾句。盈月姑娘。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可不能讓青玉姑娘吃了啞巴虧啊！”

還說什麽啞巴虧，這無中生有的事情都傳遍了。青玉是要所有人都誤會宸喧對她輕薄了嗎？候盈月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對上顧大嫂一本正經的模樣，她便是說道：“真有這事啊，那我可得好好問問青玉姐，若是屬實，自然是要負責的！”

“對啊，大家姑娘家一個人不容易的！”顧大嫂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态說道。

候盈月告別的顧大嫂。這碰到醫館裏其他人的時候，也察覺到他們投遞過來的神色，她皺了眉頭，想必這事還傳的挺快的啊！

“何安！”看到前頭夥計走過，候盈月便是出聲喚道。

“盈月姑娘！”何安聽到候盈月喊他。便是走了過來。

“何安，你有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嗎？”候盈月問道，她想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什麽人都知道了！

何安神色有些一滞，顯得尴尬，回道：“不知盈月姑娘說的是什麽事情！”

“便是關于青玉的事情！”候盈月也不拐彎了，便是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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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何安便有些眼神閃躲了，但見候盈月一副嚴肅模樣，便是開口道：“是聽說了，但是我不信莫大夫是那樣的人。不過。昨天，升平也說是莫大夫讓他去請了青玉姑娘過去，然後他看到青玉姑娘的似乎，便是那番模樣了……”何安說的有些為難，他對自家主子的品行是清楚的，不認同莫宸喧會做這事。但是又有人見到青玉從那邊出來，所以他也有些矛盾。

“這事大夥兒都知道了嗎？”候盈月又問道。

“可不是，由方大嘴……不，方大姐說，誰能不知道呢？”何安嘆了口氣道。

何安口中的方大姐是一個平日話多的仆婦，候盈月是知道的，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可見青玉是故意鬧得人盡皆知，難道她就篤定這樣莫宸喧就能收她入房嗎？“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候盈月對何安說道。

“盈月姑娘……其實，青玉姑娘人也挺好的，你……多擔待！”何安走的時候，也是開口說道。

候盈月被何安的這種話語有些郁悶道，難道就覺得是她會為難青玉嗎？但是更多是氣憤，青玉這般作為，讓她對青玉以往的情分都有些消散了。很想去找青玉問個清楚，但是想到莫宸喧說要靜觀其變，她便是按捺住什麽走不做。覺得在院子裏走動都會自找麻煩，幹脆便是去找莫宸喧。

這今日沒有疑難雜症，莫宸喧也就沒有去前面看診，一個人在屋裏看書。候盈月進去的時候，面色也有些不怎麽好看。

“怎麽，誰惹你不開心了？”莫宸喧看候盈月這般，也就放下了手頭上的書，走到了候盈月身邊，拉住她的手。

“還有誰，你知道現在大家都以為你輕薄了青玉，我就不明白了，這她到底怎麽想啊，難道強扭的瓜甜嗎？”候盈月氣呼呼道，還有一種被朋友背叛的感覺。

莫宸喧安慰道：“這清者自清，你何必庸人自擾呢？”

“宸喧，我是真的當她是朋友的，難道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假的嗎？”候盈月說道，現在看起來，青玉是個很有心機的人啊！

“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要我們知道這是真是假就是！”莫宸喧有些拗口般說道。

“那你的名聲呢，你都不在乎嗎？”候盈月望着莫宸喧問道。

“我又不是靠名聲吃飯的，再說了，這時間久了，她的謊言自然就會不公而破了！”莫宸喧不怎麽在乎道。

“好吧，既然你這樣想，那我也不管了，只是，唉，人心隔肚皮啊！”候盈月嘆息道，她失去了一個朋友，不，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有當她是朋友。

“別說這掃興的話語，今天你過來了，我們就來說說容成禦的事情好了！”莫宸喧很破天荒地說道。

候盈月一愣，繼而說道：“怎麽，是師父找到阿禦了？”

“人是找到了，但是沒人能動的了他，他回宮了，師父已經準備回藥王谷了，他只當是容成禦不知好歹。”莫宸喧是收到自己父親的來信，将那邊的事情也了解了。

“呵呵，是師父覺得少了試煉的人了吧！”候盈月知道容成禦沒事，心情好些。

“他的離開，一定有什麽原因，盈月，你知道嗎？”容成禦是想治好自己的，但是突然走掉，莫宸喧覺得跟候盈月有關。

候盈月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阿禦之前跟我說了他身上發生的一件事，而我也懷疑，我們所見到的阿禦，其實是他的第二人格，而那個暴虐的容成禦，更像是他本人！”

“什麽？這究竟怎麽回事？”莫宸喧驚訝，這似乎有些奇怪。

候盈月便是将容成禦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了莫宸喧，想要變成更好的人，結果卻變成了兩個人格，究竟誰是主導，真的分不清了！

莫宸喧聽完候盈月所說的，也是很詫異，這難道就是容成禦走掉的原因嗎？遠離候盈月，也就不容易發病。他看着候盈月，不由說道：“盈月，他看來，是真的喜歡你啊！”否則，也不會将自己兒時的事情說出來了。

候盈月聽莫宸喧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有些別扭，容成禦喜歡她，這一點她也不懷疑。可是感情什麽的，便不是對等的，所以，她只能對容成禦說抱歉了。“你不吃醋了？”想着之前莫宸喧可是胡亂吃飛醋的，候盈月便是問道。

“呵，我知道小師妹你的心裏只有我，自然不會再胡思亂想了！”莫宸喧很坦然說道，“只是容成禦這樣的症狀，也是百年難遇，真想在他身上好好倒弄一番啊！”

“人家可是堂堂九皇子，他若不願，我們也沒辦法！”候盈月無奈道，“他每次不對勁就吃那藥，可是，若是藥性蓋過去了，他就該怎麽辦，宸喧，我怕哪天，他會失控的！”

“可惜他身份特殊，由不得我們胡來！”莫宸喧對此也是無奈。

候盈月便是說起自己對人格分裂的認識來，兩人這一談就是談大半天。

青玉在等待，焦急的等待，等待候盈月的氣急敗壞，她都想好了，到時候要如何的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去哀求候盈月接受她。可是，她所預想的，遲遲不肯發生。若是候盈月去找了莫宸喧，兩個人沒有争吵，那一定是候盈月信了莫宸喧的解釋，那便識破了自己的騙局，可是為何，他們竟跟無事人一樣，置這滿園的流言不顧呢？

她着急啊，她也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她若不能趁熱打鐵，只怕這事又要不了了之了！她詫異，難道莫沉喧對名聲是毫不顧忌嗎？還是說候盈月也不怕別人說她是悍妻，說莫沉喧懼內？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在屋中踱來踱去，面容焦急，勸慰着自己要沉住氣，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但那焦躁，是怎麽也壓不下去。

還是說，自己做的還不夠？青玉想了想，最後仰頭看了看那房梁，又一個念頭在腦海裏生成，只是，這事，卻要更缜密，出不得半點差池，她不能将自己的命賠進去！如果，她因為被莫宸喧輕薄而輕生，那麽他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吧，那麽，總該要給她一個交代給她一個名分的吧！這樣的念頭在青玉腦海裏生成，也是越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