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目睹案發
作者有話要說:飛虎結局看完了,這戲能讓人哭瞎TOT不過杜天宇夫婦這樣感情讓人羨慕。圓杉和陳子嶺也正向這方面靠攏~努力中~
病房裏,路高松右腳打了石膏,吊在空中,頗有些苦悶地嘟了嘴望向圓杉,“杉妹……”
圓杉抱臂坐在床邊,邊說還不忘敲了一下那條右腿,“你活該!讓你穿着高跟鞋追小偷!我讓你追讓你追!”
“哎喲喂!你幹什麽!你還是人嗎!你安的什麽心!你就是趁我病拿我命是吧!你就是想搶走我的小白!我的小白!”圓杉撫額,真不知道師兄跟這貨是怎樣相處的,他又是怎樣忍得下來?
正待拌嘴幾句便見路高松接了個電話,軟聲細語,你侬我侬的。待她挂了電話,她便故意冷着臉看她,“怎麽,查崗來了?要趕我走是吧?”
路高松有些讨好地慢慢挪過去拉了拉她的衣擺,可憐兮兮地皺着一張小臉,“杉妹,我要吃水果。”圓杉瞥了她一眼,“行,就知道你見色忘友,我還能指望你什麽?燈泡就不做了,你得趕緊把師兄拿下。很多女人對他虎視眈眈。”
路高松撐圓了眼睛,卻又帶了幾分溫和潔淨,就像雲霧缭繞的山川一般迷蒙似幻得令人心醉,“你放心!一切在我掌握之上!敢跟老娘搶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唉……圓杉眼不見為淨,退了出去,乖乖替她跑腿。但願等她跑完好多腿回來以後不會撞破什麽好事。
“求求你,我求求你別殺我!”一個中年男人被綁了手腳,倒在地上不停掙脫,見掙脫不得便滾地求饒。
眉目冷硬似寒冰的男人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頰,“你不逃,還能多一兩天喘氣的機會。”随後一偏頭,“你逃什麽?”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手裏拿着槍。
男人大驚!不斷叫喊,“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多少錢?我給!兩倍價錢!我出兩倍價錢,只要你不要殺我。”
一雙桃花眼眨了眨,笑得無害,“兩倍價錢就想打發我們?”男人見有得商量,便嘿嘿一笑。猥瑣又狼狽,“五倍!五倍怎麽樣!”
不管怎麽樣,只要拖住他們,很快就有人來救他了!
桃花男人望着他,黝黑的俊目似是看到他心裏去,“鬼主意就別打了,你最不該就是惹上黑幫。唔,讓你死得明白也好,勿論十倍價錢,我們幹這票可是分文不取。”
一槍結命,也許那個男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麽人。只是那瞠大的雙目多少洩了些不甘心!分文不取?!不!藍堂怎會是分文不取的幫派!那兩個男人……他們,他們怎會做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手裏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掉,水果全都七零八落地滾落在地上。
她沒做夢吧?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痛感飛快地就蔓延開來。
是真的!
驚愕了五六秒,才徹底反應過來。想喊,可當那些兇狠的視線全都聚集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喉嚨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手腳皆被捆綁,肌膚上都是擦傷的痕跡。不難看出經過一番頑命的掙紮,雙目瞪得渾圓,明顯死不瞑目。太陽穴上有一個正在冒煙的子彈孔。暗紅色的血從那小孔上潺潺流出來,水泥地上的沙粒皆被染紅。
那分明就是最近媒體都在大肆報導經已失蹤的某富商!
圓杉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她不過是買個水果,卻碰到了……
尚舉着槍的男人轉向了她,她立馬感到大事不妙。目睹殺人經過,下一秒對方要幹什麽不用動腳指頭也知道。
盡管心髒跳得像要蹦出來,圓杉還是壓抑住那股想要沖出喉嚨的叫聲,她反應極快,向前探了探,“有人嗎?”
幾個男人盯着她目不轉睛,倒是沒有面面相觑。
太靜了,靜得連呼嘯在耳邊的風聲都能夠聽得清楚。圓杉又前進幾步,“請問有人在嗎?”見沒有聲音,她便裝作疑惑道,“咦,剛才好像還有聲音的。”
表面淡定地回過身子,蹲下去摸索着撿回水果,嘴裏還一直喃喃着,“怎麽那麽奇怪,唉,又幻聽了嗎?回去一定要找金婆婆驅驅邪。”
在後頭站着的幾個男人悄悄地交換了個眼神,那個眉目寒春的男人再次偏頭,方才了結了富商性命的男人上前點了點頭,他逐步靠近圓杉。
圓杉感覺到後頭有人逼近,趕緊摸了摸自己跳得不正常的心髒,小臉哭喪,媽的,裝瞎子不成功了嗎?
地面上的影子拖出一個颀長的身影,旋即一把槍緩緩舉起,直至指着她的腦袋。她心裏緊張,手汗都跑出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心裏像是有火燒一樣,別是裝完瞎子又要她裝瘋子吧?那樣就算是瞎子也不會相信的。
她咬咬牙,一邊摸一邊轉着身子又一邊慢慢離遠了些……
“我買了多少來着?”她喃喃着繼續走遠,餘光卻不難望到地面上那把槍随着她的轉動而移動。她又暗罵了句娘,這幫什麽人?對一個瞎子也不放過。
摸啊摸便到一個男人腳下,她想着她已經瞎了,便摸着過去。觸到一條西裝褲包着的小腿還挺有力……一陣痛楚傳來,她一望,見自己的手被男人踩住了。
“啊!誰!”她掙開來,迅速站直身子,又眼瞎瞎地摸了過去。
誰知甫一擡頭便愣了,眼前這個人卻還要比蘇正琪好看,不,或許只是氣質迥乎不同。蘇正琪偏于秀氣而眼前的男人卻更偏于英俊。是看了一眼便忘不掉的深刻。
明媚塵光,溫風湧動。俊美冷酷的眉目如刀镌刻在木石上,留下清冷又深刻的輪廓。但陽光又恰是溫暖,勾勒出一個竟是寂寞的剪影。望過去便像三月的春雨裏迷蒙飄搖的落雨景致,柔軟了時光落在她眼裏。颀長的身材在地上分化出另外一個自己,卻連那個自己也都是清冷的。
圓杉伫在原地,他渾身上下都煥散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随着太陽光在塵埃下漫揚,四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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