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正面交鋒

回憶的帶子又向前倒了一些,那天他們向她提議的時候……

圓杉瞠目結舌,實在是不知道能做出什麽反應來。

加入?他們?黑幫?!要她加入她剛才目睹殺人過程想要殺她的組織?!

哈,這大叔瘋了是吧!

她盯着他,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神色,“你開玩笑呢?”

“實話告訴你也不怕,我們目前欠缺幾根針。”

“什麽?”她往後退,他往前進,“做男人生意的針。”

“哈?妓女?!”一頭煙花在頂上綻開,她氣結,想壓抑住怒意卻怎樣也壓抑不下,“你有毛病吧?!你要一個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去幫你們做這?”她今天這是怎麽了!淨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脾氣比以往暴躁不知多少倍!果然,她只要一遇到有關黑幫的事情就會徹底失控。瘋了瘋了真是瘋了,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

那張冰塊臉變得更加冰冷,他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不願意就去死。”

她感到好笑極了,“你們黑幫缺人缺人這個地步?竟然要在街上随手撈一個小姑娘替你們辦事?你們這是什麽幫派?我看也不長久。”

那個身影一下子欺上她身前,一雙眸子深沉似海,淡唇輕挑,不顯山不露水。他的目光絕對算不上淩厲,可是一掃過來,圓杉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她仰頭望着他,近午的陽光最溫煦,打在他身上像水墨暈染開來,勾畫出一輪又一輪的毛邊,有些模糊了他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很和煦。但也只是“覺得”,她真切地感到冷。

下巴被人一把攫獲,她迎進他深黑色的瞳孔裏。裏面映出自己倔強的面容,還有……驚慌失措的神情。

被他這樣一看,記憶裏最深處的那些片段,她不願意想的那些過往全都被狠狠地揪了出來。不斷從腦海裏閃爍,在她腦子裏盤旋不褪。她發抖,她害怕,想逃。但是迎着那個男人的目光,她發覺自己想動想喊卻完全做不出來,那種陰冷淩冽多麽熟悉,仿佛又讓她重回到多年以前的那個噩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也不知道這種對往事的祭奠是不是她活在這個世上最後能想到的東西。

在那一幀幀有如冗長又遍布黑點的畫布裏是她對黑白無聲的回憶瘋狂的抗争,從回憶裏殊死掙動,就像要掙脫開所有緊緊禁锢着她的桎梏一樣。她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表面卻還是無甚變化。不是她不願,而是她不能。每次一想到那些過去她便渾身不得動彈,連臉上最細微的抖動都做不出來。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杉杉是你的女兒!你的親生女兒!”

“杉杉,我們走!你的爸爸已經死了!”

……

這些話圓杉經常都會夢到,夢裏的話、場景就像一只會絞殺她的手,總是讓她大驚着流了一身的汗。她不知道,對着這個男人的目光竟然能把這些她藏得這麽深的東西都牽扯出來。

她閉着眼睛,好久好久。把十歲那年的記憶全部都揮走才睜開了眼睛,她聽到了大地溫潤的聲音叫她不要害怕。一個人越有最害怕面對的東西便有最能撫慰心靈的存在。這是相對應的。

她極淡的一個笑意劃過,打飛了男人的手,“抱歉,我不受威脅。如果想要殺我,當然可以。公平起見,我們一對一。”她的笑意落進眼前人的亮眸裏,燃起一束束火苗,“怎麽樣?”

目光堅定得晶瑩剔透,仿佛越過了高山穿過了流水般,擁有着最強大的堅定無比。

她對自己有信心。

一聲嗤笑從身畔傳過來,“小姑娘,你有勇氣我很贊賞,可是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一味擡高自己身價自視過高的話吃的虧分分鐘會要你喪命。”

“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想死。也可以告訴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女人。”

她的詠春拳學了十多年,十多年的歲月她跟着木樁度過,跟着師傅嚴苛的訓練度過。為了讓她可以自我保護,她吃了那麽那麽多的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又怎麽會讓自己輸!

桃花美男噤聲,止住了笑意,“你對意外之事的反應我很滿意,膽子也夠大,如果能力不錯,再爬上個三五八年,絕對能成為我們堂裏的好幫手。你這樣把自己暴露在衆多人目光面前,事情的發展必定會朝着你所不願意想着的那方面進發。對于人才,我們藍堂絕對不會放走一個。”

“我這一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所謂黑道,你別跟我口水那麽多,打就快上,不打就放我走!陳總,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監督員,你要找多少沒有?少我一個也不少,可我還是希望你知道,我不屑黑幫,也不屑你那什麽盛光。”

要她幫黑道辦事?她就算死了也絕對不會在地下面幫着!它跟那個人帶給她的傷痛就是過了十輩子也泯滅不了!

陳子嶺閉起了眼,睫毛長長,閃了炫目又溫柔的光,“你有骨氣,這種骨氣大半會把你毀掉。奉勸你一句,世界上比你出色的人比比皆是。”

她冷笑,拳頭無法抑制怒意地捏緊!

“乞讨的人能比我出色,黑幫的人能比我出色。我卻寧願我輸給的是乞丐也不願意輸給你們這種人渣!你們這群人懂什麽?自以為很帥?一天到晚砸場子,一天到晚幹些傷天害理的事。被你們這些人渣毀了的人數也數不清!你們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還不了債!”說到最後,竟連嗓音都沙啞顫抖,身子發着顫,一股一股滔天怒意仿似就要在這具嬌小的身軀裏翻滾出來!

她猛然擡頭,目光就像一個荒涼的城池在一瞬間被火把驟然點亮一般,在場的人的确是從這個小姑娘的眼裏感到震撼了。

一雙眼睛張開來,細長凜冽的漂亮眸子劃過一抹異彩,瞬間卻湮滅了。

“你不了解我們就別亂說!”

“就是!你是哪根蔥啊!憑什麽這樣說我們!”

忽地,後面站着的小弟從怔忡中反應過來,都扯開嗓子嚷嚷着叫喊。一瞬間,如烈日般熾熱的聲音都像是要将她燒熟了。

“那你們又憑什麽對別人的生活評判出你們自己那套标準?廢話少說!打不打!”圓杉凜冽着一雙眸子,仿佛黑夜裏劃過夜空的星光,瞬間燃亮了整個夜幕一般。下一個瞬間,一個清俊的聲音猶如清透泉水下緩緩綻放的花朵,爛漫香溢,“不,我改變主意了,我留着你的命。”

照這樣看來,難道真的是找她做站街女郎?抑或是,皮條客?

她從來都沒想過有幹這些的一天,還真的是,有點緊張。為他,為它。

作者有話要說:空虛的~在看紳士的品格,尼瑪姑娘我的血槽空了TT,張東健完顏!!咳。。、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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