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場子之争
“陸爺,杜叔。我們這群兄弟好久不見了,動氣對身體也不好,不如坐下來喝杯茶?”陳子嶺從後頭緩緩踱步而出,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哼。”陸天胡揚高了頭,樣子竟有些不屑,“子嶺,這不關你的事,少說廢話,讓開!”
陳子嶺卻不慌不忙地立直了身子,“陸爺,杜叔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多年了,現在藍堂的當家是我。再說,大家本就是一家,何必因為一些小事就大動肝火傷了和氣?”
“小事?!好!不說小事我就跟你說大事!”一個喽啰搬來一張凳子,陸天胡就勢坐了下去,那喽啰又捧來一盞茶,“陸爺喝茶。”
陸天胡喝下清了清嗓子,才一筆一筆地把帳算上。
“年前你們去菲律賓拿貨,浸了九千萬的貨,損失不用我說大家也心知肚明,這又怎麽算?”
“年中你四百個手下砸了錦上堂四十個場子,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可規矩又被你藍堂壞了,這又怎麽算?”
“兩個月前條子抓了你四人,全都出賣堂口供出了我們幾個重要的場子,歇業至今都還沒恢複營業,元氣要緩過來?呵,難了。這又怎麽算?!兄弟們也要吃飯!這些個日子害了我們多少兄弟沒一口好茶飯?”
“你說,這還是小事?!”陸天胡眼一眯,身後的小弟全都嚷嚷起身,說着附和的話。氣勢一陣驚人!
陳子嶺神清氣定,像一陣溫和卻又利人的風,“陸爺,損失了九千萬的貨我跟阿俊已經在不久之前全部還清,甚至多了不少。至于為什麽砸了錦上堂四十個場子,這件事您恐怕要問問保哥看他們對我們都幹了些什麽。出賣兄弟的四人我們已經按規矩辦了,但害得弟兄們少了口安樂茶飯的确是我們的不是,藍堂會如數照賠。這樣您放心了?”
“哼。”陸天胡撇了撇嘴,嘴裏仍是不饒人,“放心?我怎麽能夠放心?!上次的貨你們還了大半年。不知道接下來我們又要等多少個大半年!”
他神色沉了下來,可這又怪誰。面前坐着的人資歷比你高多少人脈比你多多少?讓兩個毛頭小子坐上了一堂的最高位置上,他又怎會服氣,甚至三個堂口又有多少人服氣。但這個位置他一定要坐穩,他必須坐穩!
垂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沒過多久就松了下來。一張俊朗的面容浮沉着幾縷像燈火般透亮的笑容來,“好,在藍堂徹底賠清之前,願意把蘆葦街和豐華街那頭的二十個場各分十個給紅添堂和錦上堂。賠清之後,二十個場子再收回來。”
話才墜地,便看着對面那一群人的笑容無不滲着古怪。這兩條街的場最旺,就算是借出去又能怎樣,最後十有八九都不會再回到他手裏。
這二十個場子是多少弟兄們的食糧,沒了,他們又要吃什麽。
暗沉着神色,陸天胡正笑得春風得意。
總有一天他會将失去的全都讨回來!
“好,這樣我就能放心了。老杜,該心安了吧?子嶺這麽出色!做事多擔待啊!”
“擔待”二字咬得特別重,陳子嶺身後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他捏住一個就要動手的小夥子的手,凜冽地喝退,“站好!”
一大半人站得腰骨直直,絲毫不見彎曲,一張張年輕的臉都有着不甘在不斷地翻湧。這擺明就是吃定了藍堂!混這道的,最是要義氣!如今被別人這樣吃着上,又怎麽能甘心!
杜瑞博把一切都放在眼底掩在心底,抹下了一絲精光,笑得磊落,說話的同時拍着陳子嶺的肩膀,“是啊,子嶺很出色。以後會更出色。”
“呵。”紅添堂的人正笑得得意,不知是誰忽然喊了一句,“那保哥上個月丢了那麽多槍又怎麽算?!”
“是啊是啊!又怎麽算?!”這群年輕的小夥子仿佛尋着了什麽令自己稍稍安樂的勁頭,紛紛紅着脖子不斷呼喊。
憑什麽吃虧的只是藍堂,他們要藍堂不好過,藍堂又何必給他們好日子要他們好過!
陸天胡怔了一怔,飛快地作出反應:“我老頭子要做什麽沒需要向你們交待吧?”後頭又一片應和。
陳子嶺嘴角細細一挑,邪氣輕佻,眼睛偏又如琉璃般明淨又像清冽的美酒,都明晃得讓你沉淪,“你們還不給我收聲。這是在幹什麽?當衆質疑陸爺嗎?陸爺做事自有自己分寸,哪裏輪到我們在這裏沒大沒小瞎嚷嚷,傳出去也不怕揚臭自己的名聲!”看着對面的人依舊深藏如高山深海一樣,他轉過身去輕輕地說,“陸爺做事我們當然要放心,最後自然會給我們三個堂口的弟兄們都有個交待。今天在這當着那麽多兄弟的面前大喊,真是丢足我們藍堂的面子。”
又旋過身子來,對着門口那一大群神色不清的人,“陸爺,你說是吧?”
陸天胡心下不免冷笑,這個陳子嶺。這樣說話擺明是要将他放上桌面上攤開來講,是威脅。又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是自然。
算是半個聰明人,可惜還是嫩了些。
他動了動嘴角,笑得就像被陽光籠罩的枝梢一般明亮,“瞧瞧,你們瞧瞧!多向陳當家學習,學學怎樣明着暗着說倆話。”
對于刺耳的話他全不在意,反而淡定得如被丹霞盛放至滿個天際的無意無暇一般,“陸爺,弟兄們也都站累了,不如招呼各位兄弟一同喝杯茶吧?”
頓了不一會兒陸天胡才應下了。
杜瑞博喚了一句阿賓,然後交待了些什麽。很快,這個場地便被重新布置一番,滿場的人都坐下了,動作豪爽得令圓杉咂舌。說是豪爽,圓杉卻不願說猥瑣……怎麽也得給杜叔叔一個面子……
一切都妥當下來,陳子嶺接了個電話,随後回席告辭。臨走時杜瑞博拍了拍他的臂膀,“委屈你了。”
他絲毫不在意,雲淡風輕,“杜叔,我們混這行都不是一年兩年。談什麽委屈不委屈,今天勢頭落你頭上,明天呢?風水運氣這東西難說,它們不會跟你一輩子的。”
杜瑞博但笑不語,今天看了一場好戲,心中已有自己的計量,“走吧。”
圓杉眼看這大龍鳳已落幕,陳子嶺要走了,可自己還躲在這兒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她也想走,這裏讓她壓抑。黑社會的所謂“講數”她已經免費觀看了一場,直到現在心髒還怦怦直跳。幸好沒有開打,否則場面一混亂起來她就唯有等死的份。
恰好一陣風吹拂過來,揚起了簾子的一角,圓杉連忙把它拉好。轉瞬心又跳得快些,她害怕有人看見這邊的動靜。神經一旦緊繃,聽覺變得尤其靈敏。
她聽到有腳步聲慢慢步至過來,越來越近。甚至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她一愣,想不通為什麽。這簾子長度墜地又很厚,她的腳不可能會露出來身子也不容易被發現。
她忍不住祈禱,不管你是誰,請你快走吧。
“路圓杉。我話不說二遍,出來。”
“哦……”她蹲□子,偷偷掀起了簾子的一角,由下而上地望着來人,覺得他被燈光照着簡直就像個天使。可惜這人偏偏就是個讨厭鬼,甚至對某些人來說是噩夢是魔鬼。
“站好,跟我出去。”他眼眉也不挑一下,嘴角也不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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