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見景晞半天沒吭聲,遲堯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好像哪裏不對。
少了個血字,整句話的意思就偏離了十萬八千裏。
那天在迷宮裏第一次嘗到景晞的血,香甜中散發着濃郁的酒味,讓他差點壓不住獸化的沖動。
他能理解那只五級小貓為什麽會撲向景晞。
如果不是血吸太多會讓氣色變差,影響照片質感,他也會逮着景晞別褲腰上,當移動的血袋。
“別誤會,我是說——”見景晞看過來,遲堯認真斟酌了一下措辭,“你信息素的味道還不錯。”
景晞:“……”
浪蕩子的性騷擾不必當真。
景晞努力勸自己不要計較。
但不能忍就是不能忍。
“那要不要跟我試試?”景晞面無表情問。
端着菜過來的呂蒙吓得表情空白。
老大剛才說什麽?
他要和遲堯試試?!
手一松,剛裝盤的宮保雞丁貢獻給了大地。
“我的雞!”
Advertisement
江楓走進餐廳,瞥了眼地面,繞了個彎過去。
“老大,人接到了,現在正在基地安檢大廳接受檢查。”
景晞一聽,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去看看。”
“喂。”
遲堯叫他,卻沒叫住。
他嗤笑一聲,拍拍狗頭跟了過去:“走,看戲去。”
景晞走到安檢大廳時,春琴和鐵熊正坐在隔離室裏等待檢查結果。
春琴還是老樣子,修身長裙,黑色高跟皮靴,盤着頭發,胸前戴着十字架。
鐵熊斜挎着一塊狼骨,手裏拿着一本書,晃着小短腿看得很認真。
他看了一眼,走進檢查室。
工作人員一看是飛龍指揮官,立刻起身敬軍禮。
“景少将!”
景晞淡淡颔首,視線轉向屏幕。
“他們做了什麽檢查?”
工作人員恭敬道:“基礎傳染病和病毒排查。”
這些檢查是外來人員進入軍事基地必走的流程,所有檢查結果和信息都會上傳到軍方內部系統。
景晞招手讓他讓開一些,在操作臺上按了幾下,調取資料庫中的檢查報告。
粗略地看完後,直接永久删除。
基地裏的網絡還沒開放,信息會暫時儲存在本地資料庫中,等網絡開放再上傳到軍方內部系統。
工作人員見他竟然删了,一時着急,沒多想就開口道:“景少将,我們老大說過這些資料不能删除——!”
還沒說完就對上了景晞的眼神。
明明沒什麽情緒,卻讓他吓得不禁瑟縮了一下。
“在這裏,我說得算。”
工作人員低頭,忙不疊地應下:“是。”
景晞沒多說,邁開大長腿走了出去。
基地的安全固然重要,檢查少不了,但現在的軍方并不安全,數據留下來怕是會有後患。
“你不是只包容不是人的那部分?”遲堯揣着口袋靠在走廊裏,“我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不是人的那部分——”景晞眼睛都不帶眨地補充道,“以及女人和小孩。”
遲堯:“……”
兩人站在隔離室外,片刻後金屬門打開。
“老大!”
看到鐵熊雙眼锃亮,掙脫春琴的手,小炮彈似的沖了過來,景晞唇角微微上揚,張開手準備迎接。
可鐵熊卻無視他,跳到了遲堯身上。
景晞一僵:“……”
耳邊聽到一聲嗤笑,他才回過神。
他現在用的是自己的身體,鐵熊根本不可能親近他。
“老大!你怎麽這麽久不回家?”鐵熊雙手雙腳抱住遲堯的大腿,努力往上爬。
遲堯抱手站着,絲毫不為所動。
“下去站好。”
鐵熊擡頭,鼓着包子臉。
“爬一次也不行嗎?”
遲堯:“不行。”
“我給你爬。”
鐵熊聽到這聲低沉好聽的聲音,偏頭看看景晞,下一刻就把頭扭了回去。
“我他喵和你不熟。”
景晞:“……”
雖然作業全錯,但口頭禪成功改過來一半。
“您好。”
春琴站在三步外和景晞打招呼,“我家老大這短時間有勞您照顧了。”
她神色和語氣很淡,聲音柔軟低沉,看起來溫柔又漂亮。
被迫在極影時,景晞就覺得,春琴和星盜這個詞根本沾不上邊。
“路上辛苦了。”景晞微微颔首,“先去吃飯吧。”
路上,鐵熊挂在遲堯身上晃蕩,眼睛打量四周,把從家裏到這裏的經過颠來倒去說給遲堯聽,嘴巴根本閑不下來。
聽到第二遍時,遲堯已經煩了。
“你是小話痨嗎?”
“花烙?”鐵熊無尾熊似的勾住遲堯的手,“用花烙餅?好吃嗎?”
耳邊聽到一聲輕笑,遲堯擡眸看向景晞,只來得及看到對方唇邊即将消失的笑紋。
他随手一甩,把拖油瓶扔過去。
“讓這個哥哥告訴你。”
鐵熊還不知道發生什麽,就飛出去了,下一刻就被穩穩接住。
他擡頭一看,是那個漂亮但對老大很兇的家夥。
是他對付不了的級別。
景晞低頭,就看到懷裏的鐵熊悄悄收回搭在他身上胖手,身體微微往外傾,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鐵熊:“喂,你他喵敢兇我,老大就把你關小黑屋裏哦。”
景晞:“……”
接收到景晞的眼刀子,遲堯:“……我沒說過這種話。”
一般只做不說。
鐵熊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景晞,咻得一聲收回去:“你聽到了嗎?”
“嗯。”景晞調整了一下姿勢,放輕聲音,“我不兇你。”
咕嚕嚕——
鐵熊摸摸肚子:“本大爺餓了。”
景晞:“想吃什麽,我讓他們做。”
遲堯:“……”
這小子。
剛收回視線,見隐衛屁颠颠地跑到景晞身邊,嗷嗚嗷嗚地一通叫。
“他在說什麽?”景晞看着他問。
遲堯:“點菜。”
景晞:“……”
多了兩個人,又叫上了厲遠四人,遲堯和景晞總算不用對着一桌子雞料理大眼瞪小眼。
可人多了後,餐桌上的氣氛卻很詭異。
江楓和方涼一言不發。
做夢都沒想過竟然能和極影/飛龍平靜地坐一張餐桌吃飯。
厲遠和呂蒙吃着吃着就較上勁,啃了一只雞後,兩個暴脾氣提着酒瓶就出去拼酒了。
鐵熊坐在隐衛旁邊,見它吃得那麽香,伸手就要去它碗裏拿雞塊。
“不可以哦。”
聽到春琴的聲音,他手一頓,暗落落地收回來,認真嚼着雞湯米飯,假裝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
景晞象征性地吃了幾口後就放下了筷子。
“春琴小姐,遲堯有跟你說過這邊的情況嗎?”
春琴餘光瞥了眼遲堯,不動聲色道:“提過一兩句。”
景晞:“需要什麽支持盡管跟我提。”
春琴淡淡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飯後,景晞跟着遲堯和春琴到10號樓。
原先那個房間外又多了兩重金屬門。
打開最裏面的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遲堯邁進去的腿又縮了回去,沉着臉,全身都寫着拒絕。
“戴上。”景晞遞給他一個簡易的過濾口罩。
房間內,變異的alpha被小藍捆在床上,看起來體力已經耗盡。
春琴戴上手套和口罩,查看他的手腳以及脖子等部位。
“皮膚質地發生改變,手腳上長出了兔毛,但各處骨骼正常,獸化程度10%左右。”
遲堯戴着口罩遠遠地瞥了一眼。
“不用說明,動作快點。”
春琴打開藥箱,從裏面取出幾只試劑和注射器,混合所有試劑後打入變異alpha體內。
景晞:“這是什麽藥?”
“鎮定劑和穩定劑。”春琴抽出針管,将針頭扔進回收瓶裏,“目前還沒有針對性的退化劑,這些藥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是不是能回到正常狀态,因人而異。”
景晞:“跟個人體質有關?”
春琴:“不,跟意志力有關。”
景晞微微皺眉。
春琴拿出一個檢測儀器,檢測的貼片貼到alpha的脖子上,虛拟屏上立刻顯示出了各項數據。
“血液中的毒性正在下降,不過就算這次恢複正常,毒性也需要至少一年才能排幹淨,他短期內都不能再以正常人的活動。”
一年……
普通人一年中多多少少都有面臨檢查的時候。
如果血液中的毒性被當成異常排查,那恐怕會出亂子。
先不說洩露到公衆層面會不會引起恐慌,就是在軍方內部流通也不見得是好事。
景晞看了遲堯一眼。
對方把幽靈兵團的人抓回大本營,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
不過五分鐘,變異alpha雙眼中猩紅的薄膜褪去,臉上的白毛片片掉落,露出正常的皮膚。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終于能夠正常呼吸了。
遲堯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能聽懂我說話嗎?”
alpha看到他,眼神光閃動了一下,費勁地點點頭,眼淚沿着眼角滑落。
遲堯:“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了。”
alpha雙眼微微睜大,又點點頭。
遲堯:“過了明天你就能恢複,你可以回家,但随時會出意外,你的父母朋友可能會死在你手裏,或者你跟我走,但得和過往的一切一刀兩斷。”
景晞一怔,偏頭看過去。
遲堯半垂着雙眸,語氣輕松随意,可他知道,這話是認真的。
難道說極影的人都是——
這個選擇太難了。
讓一個人放棄過往的一切,幾乎等于推翻他的人生重新來過。
alpha胸口劇烈地起伏,眼淚打濕了鬓發。
遲堯沒耐心等,轉過身往外走。
“你有一天考慮的時間。”
見他出去,景晞想讓春琴一起離開。
春琴偏頭看他:“我還要繼續觀察,您和老大先走吧。”
景晞看向變異alpha。
雖說現在症狀在減輕,但不代表不危險。
“沒關系,我會注意的。”春琴察覺到他的擔憂,唇角微微揚起,“您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景晞不解。
春琴卻收回視線,重新觀察儀器上的數據。
“您給我的感覺,和有時候的老大很相似。”
景晞:“……”
女人的直覺果然比那些大老粗敏銳。
走出10號樓,外面天已經黑了,晚風吹過,透心得涼。
遲堯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臉色很冷。
走到一半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為什麽讓他選擇?”景晞跟在他後面,聲音聽出什麽情緒,“他真的有得選擇?”
“當然有。”遲堯嗤笑,擡頭看向星空,“如果他願意跟我回去,不過就是換一個環境開始新生活罷了,宇宙那麽大,在哪生活不一樣?”
景晞停下來,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願意呢?”
遲堯輕嘆,不所謂地笑笑:“那只能被抓回去,下半生囚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見的人不能見,想回的家不能回,在精神折磨中老去直至死亡。”
“結果一樣,但又不一樣。”遲堯繼續往下走,“就看他怎麽想——”
剛邁下一步,手腕被從後面握住。
“那你呢?”
周遭昏暗寂靜,景晞的聲音聽着比平時更低沉了一些,“你是哪種?”
遲堯一頓,轉頭看向身後。
一陣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仿佛連空氣都凝結成霜。
“我?”遲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笑,“你看我像哪種?”
景晞走下一臺階,微微低頭看着他的雙眼。
“你有想見不能見的人嗎?”
遲堯:“大概沒有。”
大概?
景晞追問:“那有想回不能回的家嗎?”
遲堯眼前不受控制地閃過一個畫面。
好像一張曝光過度的照片。
很亮,一切都看不真切。
草地上有個在奔跑的幼兒和追在他身後的大人。
大人上半身隐在光中,只能看清黑色的褲子和軍靴。
耳邊好像能聽到幼兒的歡笑聲,和一聲低沉的“堯堯,慢點”。
畫面一閃而逝,勾不起任何一絲回憶,遲堯只覺得胸悶煩躁。
他掙開景晞的手,轉身向下走,故作輕松道:“家這種東西,跟我八字不合。”
“遲堯。”
踩到最後一個臺階時,突然聽到景晞叫他的名字。
遲堯停下來,卻沒有回頭。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有沒有洩露出一些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
腳步聲在靠近,最後停在身後。
一雙手搭着他的手臂,右邊的肩膀突然一沉。
遲堯:“……”
這家夥怎麽比他還消沉?
“怎麽,又想到你那竹馬哥哥了?”遲堯站着沒動,看着前方宿舍樓亮起的點點燈光,“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幫你找到,沒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
景晞額頭靠着他的肩膀,雙手不自覺地收緊,眼眶微微發熱。
“如果你有,會想要再見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遲堯卻聽懂了。
沉默許久,他低聲說:“不想。”
景晞一僵。
遲堯感覺到他的變化,心口一陣煩悶。
“已經回不去了,再見也只是徒增煩惱。”
徒增煩惱——
像一盆冰水兜頭淋下,寒氣從骨子裏往外散,這四個字讓景晞又冷又狼狽。
“不過我不會勸你別找。”遲堯随口調笑,“有錢不賺是傻子。”
說完,他微微掙開景晞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穿過整個斑駁的綠化帶,感覺不到景晞的視線後,遲堯臉色垮下來。
沒有找過他的家人,再見又有什麽意義?
這麽多年,走過不知道多少個星球,就從沒聽到過類似一個在找他的案子。
唯一有點搭上邊的還是景晞找到的“yaoyao”。
可惜,他怎麽可能是貴家少爺的竹馬?
心情煩悶,又不能殺變異野獸宣洩,遲堯想着去前鋒部隊的宿舍,找呂蒙要酒喝。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極輕的沙沙響。
遲堯微微側耳,眼神一變。
那聲音隔着一整個綠化帶在朝身後快速移動。
這條路後面就只剩下10號樓和一個小型訓練場。
剛才過來時,訓練場上沒有人。
不對勁。
遲堯迅速轉身往回跑。
跑到半路,突然聽到咻得一聲響。
是加裝了消音器的R891機械手槍。
景晞還沒過來!
遲堯加快速度,臉色沉下來。
繞過拐角,他快速掃過整個10號樓外圍。
黑暗中,雙眸逐漸透出金光。
“唔——!”
耳邊聽到一聲痛吟。
遲堯立刻鎖定位置跑過去。
右側角落裏,景晞正掐着一個beta士兵的脖子壓在牆上,血順着他的手滴到地上。
士兵雙腳離地,掙紮蹬牆,喉嚨裏不停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在這裏都敢下手。”景晞聲音很冷,“你頭上那位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放——唔!”
咔嚓一聲,頸骨斷裂。
士兵雙手雙腳垂落,頭軟軟地歪向一側。
景晞收手,人跟爛泥似的倒在牆角。
遲堯抓住他的手臂細看。
衣服上臂的位置破了個很長的口子,周圍已經被血染濕。
“怎麽會被這種垃圾傷到?”遲堯皺眉。
景晞掙開他的手,給江楓發通訊,讓他過來善後,冷着臉往外走。
“不用你管。”
遲堯一把将人扯回來,從口袋裏抽出手巾給他綁上。
景晞本想抽回手,餘光看到他包紮時皺緊的眉頭,想了想又沒動。
白色的手巾很快被染紅,遲堯聲音很冷:“等你還清債務,被打成篩子我也懶得管。”
原來只是因為照片。
景晞抽手,一把扯下系上去的手巾扔了:“放心,欠你的,我會連本帶利都還給你。”
說完,他大步朝外走。
被這麽一動,手臂上的傷口開始大量滲血。
遲堯幾步追過去,扯住他手臂往牆上摁。
在景晞推開他時将人壓在身前。
“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麽?”遲堯滿手的血,暴躁的情緒壓都壓不住。
手臂上的傷口本就很深,現在又被遲堯碰到傷口,景晞咬牙皺眉:“我高興不高興,跟你有關嗎?你又生什麽氣?”
“我生我的氣,跟你有關系?”
“既然都無關,那你放開我。”
“不放。”
“遲堯!”
遲堯一拳砸在牆上:“別再讓我看到你流血!”
鼻間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和一絲淡淡的酒香。
就算信息素控制得再好,也會通過血液散發出來。
這氣味,他抵擋不住。
景晞一怔,到嘴邊的話突然咽了回去。
一陣冷風吹過,發熱的腦子總算冷靜下來。
景晞:“不想讓我流血?”
遲堯:“要我重複多少次?”
景晞木着臉:“你再不松手,我血要流幹了。”
遲堯一頓,抓着他手臂的手松開。
剛才氣頭上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被他一折騰,傷口整個全裂開了。
“……”
景晞視線掃過地面,彎腰撿起被風到牆角的手巾。
“髒了。”遲堯去奪,卻被景晞避開。
景晞把手巾塞口袋裏:“傷口是被你抓裂的,你負責幫我包紮。”
遲堯:“……”
“不包?”景晞面無表情地往外走,“我最近要養傷,債務就往後拖吧。”
遲堯:“等等!”
五分鐘後,景晞卧室。
他坐在雙人沙發一側,矮桌上放着藥箱。
遲堯坐在他身邊,夾起一塊酒精棉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
剛才光線暗還不覺得,現在在燈光下一看,傷口猙獰得不像話。
“你他媽當時在幹嘛?”遲堯擦着擦着,火氣又上來了。
景晞:“走神了。”
遲堯:“麻煩你以後等回到家再想你那個小竹馬。”
景晞木着臉:“不想了,徒增煩惱。”
遲堯不解:“突然有這麽高的覺悟?”
景晞看着他的雙眼:“現在仔細想想,我花那麽多時間和精力,找的可能是個混蛋。”
遲堯被他這一本正經地表情給逗笑,往傷口上一圈圈纏紗布。
“那你的童年濾鏡也太厚了。”
景晞看着他的動手,低聲說:“爺爺來信息,說買了撲克牌。”
聽到撲克牌,遲堯才想起有這回事。
“他還真去買了?”
景晞:“我沒玩過撲克牌,你讓我跟他怎麽玩?”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就知道給我挖坑。”
遲堯拉過紗布的兩頭打了個利落的蝴蝶結,嗤笑:“我就随口一說,誰知道他當真?再說我要給你挖坑,會挖這種不痛不癢的坑?”
景晞掃過這刺眼的蝴蝶結。
“下次和我回家,教我和爺爺玩撲克牌。”
遲堯給氣笑了。
這家夥又鬧什麽少爺脾氣?
遲堯:“你讓我去我就去?”
景晞攏好襯衫衣襟,聲音很淡:“這是你欠我的。”
遲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