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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眼睫微垂,但是他很快收起了那副略微脆弱的表情,讓蘇屹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小師弟眸中水潤,讓他心軟了些。

畢竟是看着他長大的,蘇屹很早被蕭砺收進門中,蕭白出生後,蕭砺管的蕭白很嚴,周圍基本上沒有幾個朋友,只有和師兄們親厚一些,蕭砺因為格外寵愛這個兒子,所以事事都依着蕭白,漸漸讓他養成這個性格。

“師父,擔心你走了歪路吧。”蘇屹那冷峻的面孔微微柔軟了些,似乎想到了些什麽。

蕭白知道這是打溫情牌打通了,他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師兄就知道向着爹。”

蘇屹喚出飛劍,山風凜冽,吹的蘇屹灰藍色的發帶四處飄洋,倒是有些像劍仙了。

“小師弟,今天我帶你體驗飛劍,要好生修煉,不要再成日玩耍。”蘇屹回憶到了以前,對蕭白态度明顯溫和多了,他甚至搭了把手給他,将手伸到他面前,“勿要使用法器了。”

蕭砺寵他,自然什麽都給他,飛行法器一堆一堆的送予他,這也降低了原主對築基的期待。

要知道,只有築基期,才能夠駕馭飛劍,翺翔于天空之中。

但是蕭白練氣期就有一堆法器,不知道飛過多少次了,也就消了對築基的期待。

築基飛行,不過爾爾。

蕭白見蘇屹對他變得溫柔,心想也不能太過冷落對方,适當的放出些善意,也是不錯的。

于是他揚起面孔,精致的不似人類的五官在山頂的夕陽照耀下,顯得明媚而溫情,一時間讓蘇屹愣了下,緊接着手中的重量讓他反應過來,稍微一使力氣,便将蕭白拉到了飛劍上。

“回去吧,你家主人同我一起去天竺峰,大概明日歸來。”蘇屹見蕭白身邊那小侍奉仍舊抱着那玉劍,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們,便招呼道。

許清銘只是微微颔首,并沒有回去。沒有蕭白的準确話語,他自然不敢回去,不然…蕭白回來了,等待他的又是一頓修理。

蕭白懶洋洋的看着他,半晌才擺擺手,暖意的陽光打在他手上,那白皙的玉指跳動在空中。“沒聽大師兄說嗎,明日午飯我要吃糖醋魚。”

許清銘斂了下眉,聲音清越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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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胳膊一般粗細的飛劍上,此劍是蘇屹外出歷練所得,蕭白站在前面,問道,“大師兄,這劍可有名字?”

蘇屹沉聲道,“此劍是我在一坐化的修士洞府所得,當時蒙塵的厲害,好似破銅爛鐵,不過一經陽光點化,整個劍身如同琉璃一般,我便叫它成蝶。”

蕭白自然知道它的名字,不過這一番解釋的話語卻是在書中沒有的,看來,只要願意,便能改變一些事情。

“成蝶,好名字,破繭成蝶,師兄的劍遇到你才得以重見天日。”蕭白誇道。

兩個人一路暢談,讓蘇屹對蕭白微微改觀,小師弟也沒有師父說的那樣,一直到下了飛劍,兩人臉上還挂着笑意。

蕭砺早就從洞府中出來,天空中一柄似光的飛劍,不正是蘇屹的本命劍器,他看着劍上的兩人有說有笑,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越詭異起來。

蕭白走到洞府前,空無一人,他很是高興的跑進去,洞府的禁制對他而言是不存在的,“爹!我來了。”

蕭白對于寵愛的自己的爹,自然崇拜加滿腔的愛意,這一點,蕭白對自己的演技打了個滿分。

“系統,我什麽樣的行為才算超綱?天道怎樣察覺我的改變?”蕭白還是略微擔心那屬于天道的懲罰的,畢竟系統說過,一旦天道發覺,便會銷毀掉他。

“剛才你那番破繭成蝶的誇獎,就稍微有些不符合原主,原主他在原文中是“這把劍好亮麗,飛在天空中一定美極了。不愧是師兄的劍”,你要時刻小心哦,宿主加油!”

蕭白略微無奈,他只能表現自己浮誇的演技,一下子撲到蕭砺的身上。

聞着父親熟悉的熏香,蕭白略微有些失神。

蕭砺假扮着慈父,一年又一年的扮演,早已經讓他習慣了。

他撫摸着蕭白柔順光滑的黑發,俊美精致的五官正深埋進自己的懷中,這個男人——是他一手養大的。

蕭砺從他的後頸滑到後腰,一遍又一遍,“怎麽了,蕭白,想爹了?”

蕭白從他的懷中擡起頭,略微紅潤的眼睛讓他的桃花眼顯得更加動情。

“爹,你不要再給我送人了!”蕭白将下巴置于蕭砺的寬闊肩膀上,有些抱怨道。

“怎麽,不喜歡爹給你挑的?”蕭砺那幽暗的黑眸越發越深沉,他的好兒子,難道真的沒辜負他的熏染,喜歡上男人了?

“我,我只想要陪着爹…”蕭白擡起頭,那雙清冽的水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蕭砺玉質金相的面孔。

不得不說,這父子倆雖然不是親的,但是由于都太過俊美,讓整個七玄門沒有懷疑的,蕭白長相不分男女,是标準的面若桃李的長相,而蕭砺長相很符合男子的陽剛之氣,兩彎眉渾如漆刷,幽深的眸子仿佛深谙人心,挺直的鼻梁融合了外域人的長相。

蕭砺聽聞他的話語,身子微微一頓,嘴角的笑意卻是展露開來。

“是嗎,只想陪着爹爹?”蕭砺環着蕭白的肩膀,将他帶進屋內,而一旁旁若無人的蘇屹,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低眉看着地板。

和他相處了這麽久,定然知道父子倆的相處方式。

“爹,這次我來,沒有備酒嗎?”蕭白不滿的看着桌上的菜,雖然菜品豐富,但是沒有見酒壺的影子。

“你這孩子,酒品不好,喝了就開始說胡話,晚上也不讓我好好修煉。”蕭砺雖然面色帶笑,但是眼底,卻是冰冷一片,無絲毫笑意。

“我要喝酒,爹。”蕭白坐在凳子上,拉着蕭砺華貴的绛紫色衣服,仍舊帶着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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