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男子胸膛裸露,盡顯風流韻味,白皙的胸膛忽然來到許清銘眼前,許清銘只覺得耳根子都熱了。
以前…蕭白從來不讓他們窺見他的身體的。
許清銘作為峰主的侍奉,比一般弟子地位要高,所以擁有單獨的住所,平時洗漱,皆是一人在房間中解決,就導致了他很少見其他人的身子,可是蕭白忽然脫掉了衣服,還不很在意的在他面前晃蕩,讓許清銘面紅耳赤。
蕭白身材修長,腰際尤其纖細,肚臍裏陷,往上是兩顆淡色的乳首,他眉頭簇起,微微有些怒意,所以腹部的肌肉微微隆起。
許清銘忽然低下了頭。
“扔掉,不用洗了。”蕭白似是想到什麽,他指着白玉地板上的青色衣衫,厭惡道。
許清銘點頭,鼻尖清晰的聞到那件青色衣衫上散發出的香氣,一種女修常用的熏香。
想到今日在結緣樹下看到蕭白在人群中的場景,許清銘這才意識到,蕭白是個格外受歡迎的男子。畢竟,他的容貌在七玄門很是出名。
正當許清銘亂想之際,蕭白已經入了浴池,紅燭在銀質的燈架上擺的整整齊齊,燭光的影子在牆壁上閃爍,蕭白懶散的靠在壁池上,兩只胳膊搭在池外。
“過來,給我按摩下肩背。”蕭白懶洋洋道。
許清銘一愣,準備退下的身子轉了過來,少年老老實實的走過去,看起來平波無奇,沒有絲毫變化,而貼在衣擺上的手,已經微微顫抖。
蕭白…怎麽可能容忍別人觸碰他?他恍惚的垂下眼睫,記得上一次有個弟子在背後擁住了蕭白,當場就被蕭白實施了刑罰,發配到外門備受磋磨。
“怎地,你耳朵不好使,手也不行了?”蕭白冷哼一聲,眼睛斜着瞥了他一眼。
許清銘微抿薄唇,他低聲道,“師叔,冒犯了。”
蕭白連理都不理他,直接趴到池子的白玉壁上,露出大半個背脊。
這時的池水還不深,熱水正緩緩注入,蕭白眯起眼睛,感受到少年帶着薄繭的雙手在背上揉捏,不禁舒服的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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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一點。”蕭白指揮道。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許清銘鬓角的汗液已經流到了下颌,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被這活色生香的景象給刺激到的。
手下的肌膚滑膩結實,輕輕按壓一下就迅速彈起,被他按過的地方都變得緋紅,而手下的男子趴在胳膊上,懶洋洋的眯着眼睛,和平時的姿态完全不同。就好像——一只慵懶的大貓在午睡。
許清銘太年輕,更沒有接觸到過這些,唯一接觸過的,還是性情不定的蕭白,平日裏對他的仇恨,都被這些日以來他對自己不同的态度所軟化,在少年的心裏,埋下了一顆暧昧的種子。
蕭白被揉的舒服極了,眯着眼睛竟然睡着了,嘴中發出勻稱的呼吸聲,胸膛起起伏伏,背後那漸漸放輕的力道,更是察覺不到。
他睡着了?許清銘垂眼細看,見蕭白睫毛緊緊的伏在眼底,豔色的唇正一張一合,能從中看到微微伸出來的小舌,心中不禁一跳,一種莫名的想法從腦中跳出。
蕭白……确實很俊美。
熱水注入的越來越多,終于蔓至胸膛,蕭白的臉也越來越紅,許清銘關掉了水閘,從側室端來一桶靈奶,輕輕倒進了浴池中。
瞬間,那清澈的池水變成了羊白色的奶水。
蕭白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醒來時許清銘還跪在身前給自己按摩,讓蕭白不禁歉意起來。
“累了吧。”蕭白剛睡醒,話有些不經腦,見許清銘頭上有汗,手已經習慣的撫了過去,替他擦掉了鼻尖上的汗珠。
沒等他心裏想壞了,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道雷聲。
“宿主,不能違背原主性格。”系統陰測測的聲音傳來。
蕭白手頓住,身上卻是吓出了一層薄汗。幸虧系統提醒了他,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是直接打在他身上了。
原主…是不會做出關心下人這種事情的,他心頭一緊,除非…蕭白又看了許清銘一眼,發覺少年正愣愣的看着他,黝黑的瞳孔中是他現在的模樣。
除非,他對少年有別樣的情懷。蕭白捏了捏下巴,之前就覺得許清銘長相符合他的審美,性格也是,自己來這裏不找個可愛的小受受着實有些吃虧,不如…同許清銘在一起。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蕭白這樣一想,手下動作就繼續了。
“流汗了呢。”蕭白站起身,水珠瞬間滑落,墜入池中。
許清銘背後的衣裳已經被浸濕,剛才蕭白的指尖搭在自己臉上時,已經讓他心跳擂鼓了。
蕭白…這是作甚。
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少年,忍不住後退一步,“師叔,不礙事的。”
“辛苦你了,拿來衣巾吧。”蕭白攀住池壁,胳膊一用力,就已經從池中出來,他身下裹着一條白色的帕子,現在已經濕淋淋的貼在他下體了。
許清銘沒被布料捂住眼睛,這時的眼睛有些不知往哪看,他只能看着光滑的地面,手中拿着一塊板正的方布,略有些緊張的将布裹上去。
蕭白輕笑一聲,他勾起許清銘下巴,調笑道,“都是男人,還害羞?”
許清銘腦子中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斷了。
蕭白一點也不在意的解開下體的帕子,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讓許清銘替他擦,擁有些不自在。
許清銘仿佛感受到了什麽,他不自在的轉過身,将蕭白早已經選好的衣服拿來,輕輕展開黑色的鑲着金邊的長袍。
蕭白長腿邁開,張開雙臂,許清銘動作熟練的替他套上裏衣,只不過手有點不穩。
平日裏許清銘看不到他,動作熟練,現在能看到他了,反而緊張起來,蕭白頓時興趣大增,惡趣味道,“師叔的身材怎樣?”
許清銘抿着雙唇,淡淡的白色從唇中央蔓延,顯得少年無助的很。
“師叔的一切都是好的。”半晌,許清銘才吐出這幾個字。
他不知怎麽形容,畢竟他沒見過幾人的身材,唯一有印象的,還是少年時去人界歷練,插秧的漢子汗流浃背,街邊人身上行色各異的味道。
來到玄清峰,是徹底打亂了他的認知。
蕭白就喜歡看許清銘支支吾吾,頗為為難的樣子,前世他喜歡的類型就是像他這樣的少年,如今來到這裏,更是變本加厲,許清銘性格堅韌,有自己一套原則,容貌也清秀的很,幸虧年紀不大,不然怎能“慢慢”培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呢?
蕭白擡起胳膊,由着他給自己系上腰帶,卻是問了問系統,“系統,我挺喜歡我身邊這個人,能突破防線嗎?”
系統,“……”
“咦,不能嗎?”
“你想想你來這裏對許清銘幹了什麽,許清銘到現在好感度也沒給你增幾分。”意思是希望渺茫,人家許清銘壓根就不喜歡他,還有可能很讨厭他。
蕭白頓時沉默了。
他面無表情的想,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許清銘的身份本來就奇特,書中提了一句資質頗好,身世坎坷,與反派蕭籬落有很大關系,自己這樣調戲人家,說不定許清銘已經內心把他罵了好幾遍了。
啊,他好像得罪了反派的一大助攻嘞。
蕭白那想入非非的心頓時散去,他複雜的看着許清銘,略有些不舍。
許清銘,真的好符合自己對伴侶的要求。可惜…這顆美膩的花自己摘不到了。
許清銘見蕭白一張俊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以為他又想到什麽,而且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是不是又想折磨他?
想到這,許清銘那一顆有些砰砰直跳的心頓時就安定下來,他耳邊的紅意逐漸下去,又成了那個處事不驚的沉穩少年。
蕭白沉默不語,他揮散了準備給他穿鞋的少年,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晚飯不用準備了,明日我離開。把楊舟給我叫來。”蕭白靠在桌子上,一雙眸子冷清的看着他。
“是。”許清銘颔首道,一雙手卻是不自覺的握緊。
楊舟,蕭白的侍奉之一,因為能力不錯,被蕭砺提上來的一位人才,說話粗生粗氣,不是很讨蕭白喜歡。
蕭白穿上鞋襪,收拾好了自己,許清銘早已經走的遠遠的了。
沐浴完,身上終于沒了那惱人的女子熏香味,蕭白心情還算不錯,在玄青峰晃蕩了一圈,心裏卻在想這二十五名新來的弟子怎麽分配。
原文中蕭白把新來的都看了遍,挑了幾個充當了侍奉,剩餘的全部劃到外門了,可謂行事随意。
然而這次新來的弟子不少有資質好的,蕭白皺着眉頭,不想埋沒了他們的能力,玄青峰有三個金丹的長老,都是那種閉關好久了的,想讓他們收也不行,他一個練氣八層的弱男子,更教導不了他們。
糾結。
蕭白走到自己書房前,捏着下巴想事情,沒注意已經等候多時的楊舟。
等到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站了好久的楊舟。
楊舟歲數應該不小了,怪不得不得原主喜歡,原因無他,楊舟一張剛毅的面孔,眉毛粗黑,雙目有神,下巴上還有青黑的胡渣,這個頗有男人味的修士,并不讨原主喜歡,然而蕭砺指派上來的人,他又不能不要。
“師叔。”楊舟見他看到了自己,揚唇微笑。
“嗯,進來吧。”蕭白走進書房,桃色的木門被他推開。
楊舟走進去,順便帶上了木門。
“那二十五名弟子,你見過了嗎。”蕭白坐到木椅上,一邊搖晃一邊問道。
“見過了,皆是二十五歲以下的修士。”楊舟悶聲回道。
“二十五歲…”蕭白嘀咕,“資質好的讓他們入了內門吧。”說完,覺得有點不符合原主脾性,補充道,“送入內門三個月,我去挑幾個有意思的。”
楊舟見怪不怪的點點頭,他早已經習慣了蕭白的做事風格,要不是蕭砺讓自己管着他,別出什麽事情,他早就走了。
這位小峰主,着實有些太任性,可惜蕭砺太寵溺他,如果他是他爹,早就嚴加看管了。
交代完玄青峰的重大事項,蕭白心中落下了一顆大石頭,“我明日去雲清峰,你們二人短時間內不要找我,傳話飛鴿都可以,不要去峰內找我,聽到沒?”
楊舟點點頭,“是,峰主。”
和楊舟沒什麽可說的,這種大漢型的也不是自己喜歡類型,蕭白便擺擺手,讓他早點下去了。
蕭白在書房睡了一夜,衣服也沒脫,就和衣而睡了。
玄青峰夜晚寧靜而安詳,一輪明月恰好在山峰的尖角上,是景色最為秀美的一峰,夜裏所生的夢境,也是頗多的。
許清銘半夜醒來,一身冷汗,他摸着黏膩的下身,久久不能平靜。一雙黑眸,卻在月光的映照下越發的明亮,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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