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這座島嶼在《正邪》中稱為龍島,文中介紹龍島乃是龍族的居住地,大部分龍族喜歡住在潮濕隔離外界的島嶼, 龍島那時黃金遍地, 而且龍族喜歡金燦燦的東西, 加上島上靈氣充足,所以這個島叫做龍島。不知為何, 龍島上的龍越發越稀少,最後滅絕。
蕭白看了眼身旁的沈洛冰,男主正打量着四處,手指蜷縮進袖子中,只留出一個拳頭的樣子。
這是種防備的姿态。
蕭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哪裏奇怪, 他問向沈洛冰,“洛冰, 你覺得如何?”
蕭白這麽問, 不過是原文中男主一路跟着直覺,進入了這座島的中心之地,在裏面找到了破解這座島孤立的辦法。蕭白都是跳着看的,很多細節也已經忘記,只記得男主和他的兄弟淩輝星,女主百淩薇,以及阿清等人入的中心之地,現在沈洛冰的修為沒到金丹期,周圍的朋友也沒有聚齊,只有他一個反派,還能找到那中心之地嗎?
許清銘不知道蕭白為何這樣信任沈洛冰,他作為蕭白的貼身侍奉,自然查清楚蕭白身邊的人,沈洛冰修為練氣九層,雖然資質好,但是并沒有什麽出衆之處。
許清銘低下頭,看着蕭師叔的發帶,輕聲道,“似乎外圍靈氣多一些。”
……他也能感覺到外圍靈氣多一些,男主望了周圍半天,只得出這個結論?
蕭白忽然有些愧疚,自己太過相信劇情,認為男主是強大的,是運氣加身的,然而卻忘記了,沈洛冰太多成長的路線被他打斷,他還未成長起來,仍然是練氣九層的修士,蕭白想到文中那個談笑自若、進退自如的沈洛冰,有些沉默起來。
【“這島上被外海包圍,海鳥飛進島中,就成了島中的一物,這島不僅禁锢了自由,更是絕了希望。我們要齊心協力,共同進退,一定能帶他們出去。”——沈洛冰揚起唇角,初陽升起的微光照映在他半邊清俊的面孔上,如同太陽之子,帶給人們希望。
百淩薇站在他的身側,信任的望着他,這是她的神,是她生命的信仰。
淩輝星用力的點了下頭,“大哥!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阿清眨了眨濕潤的眸子,裏面是掩飾不住的謝意。】蕭白緊緊的咬住牙齒,他看向被自己耽誤的男主,沉聲道,“洛冰,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許清銘仿佛感到什麽,他回過頭,看到被夕陽最後一縷微光籠罩的蕭白,蕭白墨黑色的眸子中,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閃爍着閃亮的亮光,裏面盛滿了他不熟悉的溫暖…與信任。
許清銘微微揚起唇角,勾起一抹蕭白不熟悉的笑容,卻也是格外暖心,“嗯,我們會的。”蕭師叔,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
一只海鳥忽然哀嚎一聲,許清銘有所觸動的擡起頭,忽然抓着蕭白的胳膊,“蕭兄,可能會有點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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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沒有說,這島中可能分為兩半,一半是表面的光明,另一半是隐藏的黑暗。地表上生命力的流失,可能有什麽東西在吸收着,一日一日的加強。
許清銘見那只哀鳴的海鳥已經快被新一波的海浪沖下,動作迅速的抓住,将海鳥抓住。
海鳥已經咽氣了,黑色的鳥喙緊緊的閉着,一雙翅膀無力的耷拉下來,白色的翎羽上有一個黑色的标志。
許清銘認真的看着,拿着一根樹棍,在沙灘上畫起來。
原來,這個島是這樣的。
許清銘手腕翻動迅速,認真起來的他格外的嚴肅,帶着少年特有的堅韌,微微抿起的唇顯得學術極了,蕭白在一旁看着,心中隐約有些興奮。
男主的王霸之氣!回來了!
蕭白不打擾他,呼吸都很注意,直到雙膝蹲的有些勞累了,許清銘呼出一口氣,“蕭兄,這島上秘密繁多,我們如此靠近外島,有些危險,回去給你仔細解釋。”他叫蕭兄越來越熟練,仿佛蕭白真的是他的兄弟似的,只有他心裏清楚,一旦離開這具身體,他只能是他的蕭師叔,是玄青峰的峰主。
“好,那我們快回去吧。”蕭白點點頭,看沈洛冰認真的在沙灘上挖出一個坑,直到裏面微濕的沙子露出,他才将死掉的海鳥埋進去。
蕭白拍了拍沈洛冰的後背,覺得男主的三觀真正。
兩人回去,阿清與她的爺爺正在忙活,一頭又一頭死掉的羊是要做成肉幹的,畢竟等到所有的活物死去,這個島上的人生存都是問題。
蕭白見爺孫倆在做肉幹,晚飯做肯定要很晚了,走過去準備幫忙。
“洛冰,你回房吧,今晚我下廚。”蕭白笑了笑,推開廚房的門道。
許清銘驚愕的看着他,蕭師叔會做飯?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他很會吃,在玄青峰中,為了他的嘴,許清銘經常練習到深夜,直到做出美味的食物,如果做的不合蕭白口味,蕭白會…
許清銘心跳不禁加速,他又想到了以前那些經歷,被踩住的胸膛,被鞭笞的身體,被冷漠嘲諷的言語所諷刺,他望着蕭白,看着他俊美的面孔,一時間難辨其真假。哪個…才是蕭師叔的真面目?
許清銘本想說他來幫忙,但是又不知道沈洛冰會不會做飯,他擔心自己會暴露。
“我也來幫忙吧。”不管會不會,他想看蕭師叔做飯,想看他認真的表情。
蕭白倒是無所謂,就是想讓他休息會,既然洛冰有心幫忙,也就幫吧。
廚房很大,祖孫倆忙活在一塊小天地,切肉拔毛,蕭白一進去,阿清就連忙驚呼,“蕭仙人,別污了您的眼睛,廚房油污多,您去喝茶休息吧。”
蕭白搖搖頭,“我們也是需要吃飯的,哪裏分什麽貴賤呢,我是來做飯的,不必理會我。”
那老伯也來阻止,但是蕭白意已決,怎麽勸說都沒用。
蕭白将寬大的袖口卷起,直接卷到胳膊上方,露出了微微隆起的肌肉。修士做飯,更加注重靈氣的多少,蕭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靈獸肉,靈獸肉是偏白色的,肉粉色的肉塊顯得格外幹淨,蕭白煮上水,将肉切成整個的小塊,等水燒開放進去微煮,見表面漂浮起一層油污,将幹淨微熟的肉塊撈起來。
随後拿出一只砂鍋,用竹箅子墊底,先鋪上蔥,放入姜塊,在将靈獸肉塊整齊的放上去,加入白糖、醬油、黃酒,最後加入蔥結,蓋上鍋蓋,用桃化紙圍封砂鍋邊縫,蕭白覺得密封不夠,靈氣不足,又在裏面放進了兩顆郁靈丹,小火燒着,燒開後加蓋密封,用微火焖酥後,将肉塊上邊漂浮的油撇出。将肉皮面朝上裝入特制的小陶罐中,加蓋置于蒸籠內,用旺火蒸起來。
蕭白做的正是有名的東坡肉,他擦了把汗,微熏的熱氣弄的他面色緋紅,鼻尖也起了汗液。
許清銘怔怔的看着蕭師叔,見他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做起飯來如同修煉,一點也沒有廚房中那些人的大汗淋漓,反而…多了絲豔麗的美感。
許清銘揪着茄子,沈洛冰可能不會做飯,蕭白給他安排的揪茄子,将茄子揪成長條形狀,蕭白接過他揪好的茄子,甚至誇獎了一句,“揪的不錯,形狀優美,大小合适。”
許清銘略微有些無所适從,他睜着深藍色的眸子,怔忡的聽着蕭白的誇獎。
只是一個揪茄子,就能被誇獎。
蕭白哪知道他心裏所想,不過大部分已經弄完,蒸完茄子弄幾個小菜就可以了,蕭白笑道,“一刻鐘左右那肉就好了,洛冰你擺擺盤吧。”
蕭白舔了舔幹燥的唇角,睫毛也有些濕濕的,蕭白納悶怎麽會這麽熱,身體裏仿佛盛着一窩火,想要将他燃燒。
以為是廚房太熱了,蕭白撇撇嘴,動作更加迅速。
大致戌時,蕭白将所有的飯菜擺上飯桌,還幫阿清他們晾上了肉幹,四個人都有些疲勞,坐在桌前看着豐盛的晚飯,一時間喉嚨都分泌起口水。
蕭白拿起酒盞,“多謝阿清,米老的收留,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争取破除島上的禁锢。”蕭白鄭重的點點頭,仰頭喝掉了這一杯酒。
現在的蕭白在島上不受天道管轄,有些無所忌憚,難免真情流露,做事說話皆憑心意,一時間收獲了好多好感度,阿清和她的爺爺更是滿了。
許清銘有些複雜的看着蕭白,見他眼睛亮亮的,笑容也是格外的純粹,和在玄青峰時完全不同。
“仙人怎麽能說這種話,真是折煞我老兒了,阿清,還不快跪下。”米老連忙站起來,擺着手道。
蕭白見阿清真站起來想要跪下,不禁按着額頭,心想自己做的有些過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的。
他笑了笑,“阿清,坐下就好,給你看的書你看了嗎?”
蕭白轉移了話題,阿清也沒注意,她只知道回答他的問題,“蕭仙人,我看了書,還沒有試過。”
蕭白點點頭,“也好,不說這麽多了,吃飯吧。”
蕭白知道自己不夾菜其他人是不會夾的,他苦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夾了塊東坡肉。
東坡肉不容易夾住,但是他動作快,蕭白一口吞下,綿軟的肉質瞬間滑溜溜進嗓子裏。
好吃!蕭白沒想到這靈獸肉如此鮮美,裏面還帶着淡淡的奶香,融合在一起,簡直人生贏家。
許清銘是第二個吃的,他沒想到蕭師叔會做飯,還做的如此好,聞着香味,想必很好吃罷。
許清銘正經的坐在木凳上,身子挺拔筆直,在玄青峰他就一絲不茍,不留給別人把柄,所以在這個時候,也是習慣坐的一絲不茍,動作克制而有禮。
然而…吃東坡肉怎麽可能慢吞吞吃?
蕭白憋着笑,就見男主表情嚴肅的夾起肉塊,在中途啪叽一下掉落,不僅成了兩半,更是掉落到桌子上。
蕭白輕笑一聲,他将筷子并攏,用筷子口輕松的捧住了一塊肉,送至沈洛冰嘴前。
“張嘴。”
許清銘不好意思的張開嘴,他沒有意識到,這是蕭白的筷子,實實在在的吃了一口。
等到筷子口被他的口水涮過了,許清銘才反應過來。
蕭白不甚在意,他又夾了一條茄子吃了起來。
蕭師叔的潔癖…蕭師叔不會做飯…蕭師叔只會懲罰人,這些認知在他面前一一崩塌,許清銘只覺得心口堵的上,然而口中的肉卻輕易的滑進嗓中,化成精純的靈氣與美味。
怪不得蕭師叔說自己做的不好吃。許清銘苦澀的抿起唇角。
米老頭早就饞的不行了,用筷子夾着肉舉着,拿到眼前瞅,肉蹭蹭冒着熱氣,滑溜溜的肥肉來回扭動着,根本拿不住,誰知道這一口下去,會落得怎樣一個欲仙欲死。
這一頓飯吃的格外快,但是盤中之物斤數解決,蕭白拍拍鼓囊囊的肚皮,覺得腹肌都快撐沒了。
吃完飯,蕭白同沈洛冰住在一起,蕭白拿出紙筆放在桌上,等着男主來畫示意圖。
許清銘心裏的感情有些奇怪,他現在無法直視蕭師叔,蕭師叔在這裏表現出來的溫柔、體貼、大度同玄青峰中的狠辣、乖戾完全不同,少年一顆飽經風霜的心再次被洗禮了一遍,只覺得自己被割成了兩份。
“愣着幹嘛呢,不是說講給我嘛。”蕭白覺得有些熱了,将外衣脫掉,只着裏衣坐在凳子上。
燭火昏黃,夜明珠也暗淡的很,只有蕭白一張面孔如同妖精,露出來的肌膚仿佛都泛着珠光。
他在誘惑我嗎。許清銘忍不住想。
許清銘低着頭,在紙上動作迅速的畫起來。
他的記憶力很強,畫出的能和海鳥身上的一模一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紙上來來回回,弄得蕭白直咽口水。
男主這手…也太美了。真是怎麽看也不厭倦。
蕭白眼睛泛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紙上的手。
等到許清銘畫完,許清銘側目看到蕭白看的認真,呼出一口氣道,“這是整座島的結構,外圍是海圍繞,一旦離開這個範圍,将會有一面類似鏡子的東西擋住,并且有可能死亡,身體上留下這個印記。”
蕭白看着男主指着的印記,是一條龍,龍圍繞着一個島,島中像是地圖一般呈現。
“而我們所在的地方,是表面的一層,即最先衰敗的一層,這裏的作物和靈物将會死去。”許清銘低着頭,“這裏是內測,如果這裏的人生活不下去,可以來這裏生活一段時間,這裏也許會衰敗的慢一些。”
蕭白驚訝的看着他,只能說男主不愧是男主,憑借一幅畫,就能猜測出這麽多,而且好有道理的樣子!
蕭.智障.迷弟.白正崇拜的看着許清銘。
許清銘還沒有說完,他抿了下唇,繼續道,“明日我們要下海,就在危險的岩壁周圍,可能會有入口,裏面應該有這座島的真正秘密。”許清銘口有些幹,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等到他擡起頭時,看到蕭師叔竟然微微崇拜的看着他。
許清銘莫名的臉紅了,他移開視線,又喝了一口茶水。
這茶水有些酸苦,但是浸入口後又變得甘甜,弄得許清銘多喝了幾口。
許清銘忽然看着茶杯,意識到這是蕭師叔的,見他仍然那個表情,臉卻是更紅了,手心也微微濡濕。
蕭師叔…他究竟在幹嘛。
蕭白如視珍寶的将桌上的白紙收起來,舉着在燈光下一看,男子筆力勁挺,清晰規矩,讓蕭白更加喜愛。
男主的分析紙,他保留了!
蕭白回過頭,揚了揚手中的紙,“我收了,洛冰。”
許清銘輕輕點了下頭,便站起身去洗漱了。
蕭白将這張紙用放水膜包起來,放進了系統贈送的格子中。
這是最保險的一級防護。
農家清寒,阿清家更是有些簡陋,牆壁是用土磊成的,而且一共一間客房,一張經年不用的床。
蕭白早已經洗漱完,他在床上鋪上一層厚厚的被褥,又鋪上他的專屬“野獸毛”,那種軟度簡直無人能抵抗的了。
蕭白弄上蚊帳,以防夜晚掉落土渣。
見沈洛冰還沒回來,蕭白便躺進了床內側,因為有些燥熱,還是像往常一樣脫掉了裏衣,只着裏褲睡覺。
反正一起睡過,相信洛冰不會介意的!
蕭白蓋上被子,等到許清銘回來的時候,已經意識微酣了。
許清銘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他撐起手臂,注視着蕭師叔的睡顏。
這是第一次,能這麽光明正大的看着蕭師叔。
蕭白嘴唇上薄下厚,正是“索吻唇”,微微撅起來倒是有點可愛。
許清銘笑了一下,平時他們不敢直視蕭師叔的面貌,根本沒發現蕭師叔長相一點也不是他們描述那樣,纖長的睫毛又軟又黑,眼皮是雙層的,帶着孩子氣的天真。
許清銘只有在安靜的時刻,才敢面對蕭白,畢竟蕭白曾經那樣對待他,他內心深處是惶恐不安的。
許清銘不厭其煩的看着蕭白的睡顏,他擔心第二晚他就回到自己的身體,再也不能這樣正大光明的注視蕭師叔了。
他擔心的…不止這些。
許清銘內心的階級感與想要與蕭白親近的感覺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別扭的奇怪的想法,給少年時期的他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前文說到,蕭白的鲛人體質很容易激起來,成年期的鲛人情感豐富,容易吸引身邊的雄性,身上的味道更是為交配而生,蕭白晚飯時喝了些酒,意識醺醺然睡了過去,身體卻喚醒了更深一層的渴望。
——那種渴望不是簡單的被撫摸。
許清銘看了他前半夜,後半夜也沒有睡意,擔心蕭白中途醒來,索性窩在他身旁,微微睜着眼睛看着他。
聞着蕭師叔身上的香味,許清銘意識更加清晰,他不禁湊近了他,仔細的聞了聞。
之前蕭師叔讓他燃的香,好像與他身上的有些不同。
許清銘正若有所思的回憶着,沒曾想背後忽然撫過一只手,那手溫熱而潮濕,正摩挲着他的後背。
許清銘睜大眼睛,一下子坐起來,少年哪知道更加方便了背後手的行動軌跡,那手順着背脊,直直的伸進裏衣,與緊致的皮膚面對面接觸。
許清銘周身一下子戰栗起來。
他比沈洛冰更加不禁撩撥,肢體之間的接觸都少的可憐,如今被蕭白這個高手一弄,只覺得不想停止,忍不住回頭看他。
蕭白還眯着眼睛,只不過眼睛露出一絲縫隙,那道縫隙反而像是挑逗,帶着不知名的光芒。
許清銘連忙回過頭,他按住身後摩挲的手,低聲喘氣。然而那手被他按住了,還不老實,在他手心中撓癢癢一般,許清銘哼出聲,他一下子轉過身,将蕭白的手壓在床上。
這種身形上的差異讓許清銘有些心猿意馬,他扭過頭,甚至小聲說了一句,“我這是在幹什麽。”
許清銘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哪知道蕭白的一雙腿忽然纏上來,長腿又細又白,緊緊的纏在許清銘的腰上。
許清銘擡起身體,卻只能被那雙腿嘞的更緊,他有些手足無措,卻壓制不住身體的躁動,有些想摸摸他,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面前的蕭師叔如同夜晚的妖精,他扭着脖子,露出清晰的鎖骨,他一只手摸着胸前,另一只手按着許清銘的肩膀。
蕭白擡起大半的身子纏上對方,屁股淩空擡起,兩人的胯部摩擦,蕭白無意識的嘟囔道,“好難受…”
是啊,好難受,恨不能死在床上。
許清銘忽然埋進蕭白胸前,緊緊的抱着他,兩個男子之間的喘息是那麽的分明。
“蕭師叔…你究竟怎麽了。”許清銘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呢喃,他眼睛怔怔的看着蕭白的耳廓,覺得它玲珑可愛,就像被蠱惑了一般,張開嘴含了進去。
“不夠…”蕭白揚起脖頸,喉結明顯的吞咽着,他眼角緋紅,意識半睡半醒,聲音的尾音顫抖着,好像一只喂不飽的靈獸。
蕭白的腿逐漸松了下來,他忽然身子一顫,臉部貼着對方,呼出了一口氣。
許清銘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剛剛他甚至想了更多更多這樣的事情,就在他忍不住之際,蕭師叔已經又睡着了。
半眯半阖的眼睛已經全部阖上,嘴角挂着滿足的笑意,胸膛大半裸露,白皙中泛着緋紅,腿間濡濕一片,在白色的裏褲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許清銘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他看着自己仍在興奮的身體,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被冷落了。
——
第二天清晨,蕭白睜開眼,意識稍微怔忡了一下,晚上好像做了個有趣的夢,夢中的美人對他半推半拒,蕭白不禁翹起來二郎腿,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昨夜睡的真舒服,蕭白側過身子,見外面天色尚早,連個初陽都沒有,這才意識到自己醒的有些早了。
蕭白一下子坐起身,忽然意識到,沈洛冰這麽早就不在,幹什麽去了?
蕭白穿上裏衣,披上外套,早晨有些涼意,皮膚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白打開窗戶,眯起眼睛巡視一圈,如同一只巡視領地的狼王。
他忽然笑了一下,原來這小子在洗澡,大早晨的,還用井水洗澡,鍛煉身體不成?
蕭白将手搭在窗戶沿上,懶洋洋的叫了對方一聲,“洛冰。”聲音是又軟又酥,還帶着勾人的意味,蕭白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如同事後的男人,聲音沙啞仿佛被煙熏過,他連忙咳嗽兩聲,故意粗噶着聲音,“你小子大早晨起來洗井水澡?”
哪知那井邊只着裏褲的家夥輕輕掃了他一眼,就繼續洗他的澡了。
什麽毛病!?
蕭白震驚了,一向溫潤有禮的男主竟然這樣對他,莫非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蕭白連忙回想昨天,自己昨天聽了沈洛冰的分析,然後保留了沈洛冰的真跡,将床鋪的軟軟的,很快就睡着了。
莫非…因為自己先睡着了?
蕭白捏着下巴回憶着,忽然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裏褲,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凝視起來。
啊,他知道了。
他的兄弟看到了他夢遺的全過程!
慘兮兮…哭唧唧…他以後還怎樣面對男主!
蕭白一臉生無可戀,耳邊卻突然傳來門推開的聲音,被帶進來的涼氣一下子将蕭白吹的哆嗦一下。
“趕緊關上門…”蕭白摟緊了衣服,再次鑽進了帶有餘溫的被子中。
蕭白将被子拉至眼睛下,只留出一雙滴溜溜轉的眼珠,他看着沈洛冰,見他面無表情,白皙的面孔甚至凍得有些發青,嘴唇有些發白,心中更加充滿歉意。
“洛冰,你冷嗎?被子中暖和些。”蕭白伸出只胳膊,招了招手。
哪知沈洛冰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背對他。
“不用了。”一聲冷淡的聲音回應。
蕭白更加生無可戀,他掀起被子,再次看了一眼自己帶有痕跡的裏褲。
蕭白見他背對自己,知道他心裏不舒服,心想趕緊換了褲子,穿的整整齊齊的在同他說話。
蕭白又朝沈洛冰說了幾句,對方皆是不鹹不淡的回應了,身形更是紋絲不動,沒有絲毫想要轉過身來的念頭。蕭白心中暗喜,接着就掀開被子,脫掉那帶有自己子孫的裏褲,嫌棄的扔到地上。
蕭白從儲物袋中拿出新的裏褲,是在玄青峰帶來的,帶有淡淡的皂角香氣,而且還是他的侍奉許清銘手洗的。
蕭白展開裏褲,伸腿往裏面套。
變故就在一瞬間。
許清銘心中雖然生氣昨夜那事,但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亂發脾氣,自己更是沒有資格沖蕭師叔發脾氣,要不是在這具身體,蕭師叔早就生氣,好好懲罰他了。
耳邊不在響起蕭白的聲音,許清銘回過頭,想要主動說些什麽,哪知道入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修長白皙的長腿,挺翹有型的臀瓣,許清銘完全停不住自己的視線,睜大眼睛将這一切完完全全的記在了腦中。
蕭師叔…的身體。
昨夜裏只記得他勾人的一面,連個腿都沒見着,更想象不到自己會在大白天清清楚楚的看到。
蕭白有所覺的轉過頭,正好看到他驚愕的視線,深藍色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現在的狀态。
蕭白手一抖,啪叽一下就跪在了床上。
蕭白連忙将被子拉扯過來,蓋在自己腿上,聲音微微羞赧,“洛冰,我在換褲子。”
相信你也有經驗,所以不要再看我了!
蕭白見他回過頭去,耳朵卻是紅彤彤的,又擔心他再次回頭,一邊穿褲子一邊提醒,“別回頭!”
蕭白心驚膽戰的換完了衣服,将地上的裏褲撿起,連忙動用起火靈氣消滅了罪魁禍首。
穿戴整齊的蕭白終于恢複了些從容,他整了整绛紫色衣衫的褶皺,将黑色的腰帶紮的松了些,從容不迫的走過去,“昨夜裏可能讓你看笑話了。”
蕭白心中微微打鼓,畢竟昨夜發生的什麽都是自己的臆想猜測。
許清銘見蕭師叔已經穿戴整齊,衣服也是他最喜愛的绛紫色,不禁有些失望。
剛才那一臉的羞赧之色,赤身所帶來的纖弱,通通都被衣服給掩蓋住了。
“昨夜,怎麽了?”許清銘見他眼中試探之意,知道蕭白不記得多少,畢竟昨夜裏他眼睛都睜不開,只不過行為更像是中了某種藥物,完事後他直接昏睡過去了。
蕭白皺起眉頭,認真的看了眼沈洛冰,“記住,我們都是男人。”
是男人,就會有需求,很正常的!洛冰不要将我想歪。
蕭白咳了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見外面初陽初露端倪,連忙站起身走到窗邊,聲音頗為感嘆道,“一天之計在于晨,初陽就好像新生的孩子,帶着蓬勃的朝氣。”蕭白轉過身,“洛冰你說是嗎?”
許清銘被他問的愣了一下,緊接着點點頭,“說的對。”
“走吧,今日還要去探測深海岩壁,可不能耽誤了早晨的時間啊。”
蕭白自認為能有個滿分,他走出房間,渾身打了個寒顫。
天氣,又冷了。這個島上四季也在衰敗。
蕭白四肢運起靈氣,才微微好轉些,見身後的沈洛冰仍着單衣,而且大早晨起來洗涼水澡,有些羨慕他的體質。
純陽之體不懼任何寒冷,天生就是一個火爐,陽氣充足不說,對女子還有益。畢竟女子陰氣較重,能同純陽體質的人結合,定然有益身體。
蕭白這樣想着,腳步也就慢了下來,他等着沈洛冰有上來,見他一直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後,蕭白不禁撇了下嘴,自發的站到沈洛冰身側。
确實好暖和。
蕭白又站近他幾步,“我們還吃早飯嗎?”
許清銘低頭看着他,見蕭師叔凍得鼻尖發紅,這才想起來蕭師叔體質偏寒,需要每日泡一次羊奶浴,羊奶性溫,對蕭白很有好處。
許清銘心間軟軟的,他悄悄将步伐走的更近,回道,“不打擾他們了罷,我們打些野味吃也好。”
蕭白點點頭,兩人在門前留了個木板,木板上刻了些字,相信阿清能看到的。
他們今天要去深海岩壁一探究竟,所以需要防水珠,防水珠價值不菲,但是蕭砺給過蕭白一顆,蕭白倒是能帶着沈洛冰一起,只不過這防水珠有距離要求,一個人綽綽有餘的,兩個人就需要挨的緊了些。
蕭白站在昨日裏海鳥死去的地方,結界有多大他不知道,不過這深海岩壁距離結界很近,一旦不小心他們就會有海鳥那樣的下場。
蕭白戴上避水珠,将手伸出,示意沈洛冰搭上。
沈洛冰看了他脖子上的避水珠,問道,“你我二人可行?”
他曾經在書中見過,兩人一齊用的時候,不外呼是因為情侶,因為那樣比較親密一些,然而見蕭白自信的表情,許清銘還是握的緊了些。
蕭白踏入海中,有了避水珠,周圍一圈都被劃出去,蕭白好玩的走了幾步,還真是防水。
蕭白身子逐漸下沉,許清銘也是,兩人在一個狹小的氣泡中,倒是能正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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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