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蕭白并不知道自己後頸處出現的黑暗人魚,他仍舊沉迷于金色的碎片帶來的精純靈氣上,體內靈氣洶湧, 練氣十層竟然很快突破, 直至練氣十一層。

蕭白臉色微紅, 龍族帶來的靈氣雖然精純,但是龍族的靈氣陽氣太重, 丹田內仿佛燃起火來,一旦過了這個度,身體裏升起一股欲望。

蕭白心知不能多吸收了,便拿過來沈洛冰手中的外袍,蓋在自己頭上。

沈洛冰心中疑惑,只不過他心思不好外露, 面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等到天邊所有的結界破碎完畢,龍島上的異像盡數消失, 肆意生長的枝條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蕭白他們弄出來的極高松木,仍然矗立在山峰上。

沈洛冰負手而立,清俊的面孔看着遠方,下颌收起,以蕭白看來,實在是君子如玉,缥缈欲仙。

“蕭兄,這座島在移動。”沈洛冰忽然視線收回,凝視着遠方的眸子轉向蕭白,蕭白不知怎地,心跳忽然急跳幾分。

蕭白裝模作樣的往遠處一看,卻是有些驚訝。

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移動!

只見整個龍島在海面中像艘船般移動,時不時有魚跳動,因為他們站在島中最高的山峰,所以能對周圍的景象一覽無餘。

蕭白松了口氣,雖然這種場景有些奇特,但是原文中還是有提的。

【“龍島結界破碎,整個島向東方移去,直到觸碰到東域與北域的交界點,龍島才緩慢停下。

沈洛冰救了整座島,村民感激于他,就在島中修建了他們一行人的雕像,以示感激。

因為島中之人功德頗多,沈洛冰一行人竟然有了念力的能力,雖對修為無益,但長遠來看實在是大助。

雕像常年在島中被人祭拜,沈洛冰又同百淩薇以道侶的姿态,兩人無意之中竟獲得了密切的聯系,百淩薇更是心系于他。”】蕭白不擔心,他後退一步,離得山崖遠了些,“洛冰,我們也該走了。”

沈洛冰點點頭,龍島雖在移動,但是島內的風波已經過去,兩人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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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山谷中,見村民們一個個竟然搭建起棚子,有的已經開始燒火做飯,笑道,“你們準備在此定居嗎?”

阿清見到兩人回來,高興的跑過來,揚起小臉對蕭白道,“蕭仙人!你回來啦!”說完又看了眼沈洛冰,也小聲叫了一聲。

明眼人都能看出阿清喜歡蕭白,然而蕭白還單純的以為阿清是屬于沈洛冰的,他笑着點點頭,“嗯,島中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走了。”

阿清張大嘴,詫異道,“要走?”是了,蕭仙人已經幫助他們解決了問題,不可能一直在龍島上,阿清只覺得心間微痛,本來興奮高興的心情也沉了下去。

沈洛冰深藍色的眸子一點點暗了下去,他未置一詞,見少女清秀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難過,又見蕭兄毫無察覺,心頭微微松了口氣。

蕭兄對于自己的魅力未曾察覺,不知道自己有多麽迷人,沈洛冰不禁輕嘆一聲,對自己的前路有些迷茫。

蕭兄啊蕭兄,你待讓我怎麽對你。

村民一個個都圍過來,臉上盡是笑意,鍋裏煮着熱騰騰的湯,空氣中都是美味的香味。

“吃了晚飯再走吧!”阿清不禁挽留道。

蕭白愣了一下,沈洛冰卻按住了他的肩膀,搖頭道,“不了,師門恐怕在尋找我們二人,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

蕭白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島上待了不少時間了,也不知邢佟他們怎麽樣了,他那個便宜爹有沒有在找他。

蕭白也婉拒道,“阿清,我們二人得盡快回去了,有時間一定會來看望你們的。”

阿清有些失望,她望着蕭仙人俊美的臉孔,一雙黑眸深邃好看,小聲道,“嗯。”

村民雖然想挽留他們,但是聽他們二人有事,也只能送他們一路,紛紛告別。

“阿清,回去吧,前面就是海了,我們要走了。”

阿清看了眼沈洛冰,有些欲言又止,只能點點頭,眸中閃着亮亮的光。

蕭白眼睛一亮,剛才阿清看了男主一眼?而且似乎很是不舍?蕭白心想莫不是有戲,但回頭一看,沈洛冰仍是冷淡的模樣,蕭白有些灰心喪氣。

好吧,就算阿清有意也白搭啊,男主似乎不來感。

蕭白從儲物袋中拿出幾瓶丹藥,以及初級的功法,交到阿清手上,細心道,“阿清你已經入道,這是築基期以前的功法丹藥,你平時可以在島中修煉,略有小成後可以出島看看。”

阿清愣了一下,她呆呆的拿着丹藥和玉簡,半晌才道,“蕭仙人…”蕭仙人好溫柔,如果能留在島上就好了。

沈洛冰見蕭兄對阿清如此好,內心有些不舒服,他轉過身,離得遠了些,“蕭兄你交代完了我們便走吧。”

蕭白以為他吃醋了,畢竟男主與女主的引力非常大,連忙道,“好了好了。”蕭白沖阿清擺了擺手,“走了。”

蕭白拿出飛行法器,是一個長方形地毯,他跳上飛毯,搭了把手道,“上來吧洛冰。”

沈洛冰輕輕一躍,便站在了蕭白身側。

直到底下的人越來越小,蕭白忽然拍了下沈洛冰,擠眉弄眼道,“嘿,你覺得阿清如何?”

話音剛落,蕭白只覺得手臂一痛,仿佛被電擊過一般,身形一抖,直接跪在了飛毯上。

沈洛冰連忙扶住他,“蕭兄,怎麽了?”

蕭白氣喘籲籲的捂着手臂,腦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已經出島,違背原主性格,遭受電擊!”

蕭白心裏在咒罵天道,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符合原主性格,只能哀怨的瞥了沈洛冰一眼,“沒事。”

他冷淡的移開身子,并不靠在沈洛冰懷裏。

沈洛冰眉頭突突的跳動起來,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蕭白不敢亂說話,心想男主對他認同度已經很高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他老老實實坐在飛毯一側,不發一詞。

這龍島屬于東域,也就是說他們需要花費時間回到北域,兩人正好在北域和東域的交界處,所以并不用花費太長時間。

兩個時辰後,兩人下了飛毯。到達了“炎陽城”。

炎陽城乃是東域邊界一個大城,如果要回到北域,是需要通過傳送陣的。

炎陽城魚龍混雜,有很多外域人,東域人發色五官很是特別,額高眉闊,說話聲音帶着卷舌音。

“兩位登記一下身份。”門口守衛竟然是築基期的修士,蕭白見他們拿出一面鏡子,正正好好對着他。

蕭白神色自若道,“蕭白,北域七玄門修士。”

“沈洛冰,同他一樣。”

鏡子中清晰的映着他們的面孔。

守衛放下鏡子,“每人交一塊中品靈石。”

原文中有寫,蕭白早已經準備好。他掏出兩塊中品靈石,扔給了門口的守衛。

守衛仔細摸了下,這才打開城門的一扇門。

兩人進入城內,這才發覺東域的特色。

街道極寬,兩邊無擺攤的修士,但是街道上人仍然很多,兩邊的建築用紅磚磊起,偏熱的溫度使得城內很多人大敞胸口。

蕭白打量着別人,殊不知別人也打量着他。

北域人大都看不起東域人,東域人也很是厭煩北域人,蕭白面孔精致,一頭墨發,裝扮清朗,腰間還系着靈玉,一看就是北域人的模樣。

城內不允許鬧事,但是也不是沒有例外,沈洛冰微微皺眉,他們二人太過顯眼,已經有很多人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他們二人。

沈洛冰拉起蕭白的手,卻是往一家酒樓裏走去。

蕭白心間微跳,剛剛沈洛冰拉住他手時膝蓋一軟,差點摔倒,男主純陽體質,對于最近的自己而言,有些太過吸引他了。

蕭白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火熱,心道趕緊回去找個人滅火,不然和沈洛冰兄弟都沒得做。等到自己的鲛人體質全然發作了,別把沈洛冰給撲了。

沈洛冰走進酒樓,很快有小二來迎接他們。

“客官打尖住店?”

沈洛冰壓低聲音,“住店。”

小二眼色極好,似是知道有人跟蹤他們,連忙帶着他們上了樓。

小二帶他們走進最後一間屋,沈洛冰推開門後緊接着就關上了。

“旁邊有人嗎?”沈洛冰忽然問。

小二搖搖頭,“沒有,二樓現在就東側有幾人,這邊還未曾住人。”

“客官還需要些什麽?”小二問道。

沈洛冰沉思片刻,“來一桶熱水。”

小二點點頭,關上門準備熱水去了。

蕭白還不知道有人跟蹤他們,他還在在糾結哪個人比較适合滅火,私心裏比較喜歡許清銘,雖然許清銘和反派有些聯系,但是劇情又不是不能逆轉,現在的許清銘不過是個堅韌的少年罷了。

在說自己也暗示過,他似乎不是很厭惡,相反還有些害羞。

蕭白捏着下巴,眼睛沒有焦距,顯然是在想事情。

沈洛冰看了他半晌,忽然說道,“蕭兄在想些什麽?”

蕭白愣了一下,擡起頭見男主緊抿着薄唇,一雙藍眸正認真的看着他。

“我在想你要沐浴嗎?”蕭白挑挑眉,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沈洛冰藏在桌下的手微微握起,果然是這樣,蕭兄出了龍島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原因是什麽?

蕭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男主懷疑,他還沉迷于演技的世界,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

沈洛冰搖搖頭,卻捂住他的耳朵輕聲道,“有人跟蹤我們,一會兒我們從後窗出去。”

沈洛冰的呼吸又熱又潮,蕭白敏感的耳朵頓時紅了一片,他不自在的摸了下耳垂,坐的遠了些。

“嗯。”

兩人幹坐在房內,不過那小二的動作也麻利,很快帶着人搬着浴桶上了二樓。

“客官,水來了。”小二聲音很獨特,有種年輕人的跳躍與活力。

蕭白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見他面貌普通,唯獨笑起來的時候很有味道,會露出兩顆小虎牙。

沈洛冰點點頭,他站起身,卻是拍了下小二的肩膀,“辛苦你了。”

小二撓撓頭,“嘿嘿,這是我分內之事。”

等到小二下去後,蕭白好奇道,“你剛剛給他塞了什麽?”蕭白剛才清楚的看到,沈洛冰給那小二塞了什麽東西,雖然動作很快。

“住店費。”沈洛冰撥了下水,水流的聲音清脆悅耳,嘩啦啦的好聽。

蕭白心想男主真乃正人君子,而且還聰明的很。有人跟蹤他們,自然不能将住店費留在房內,一旦進來探查,見房中有靈石,誰會不拿?所以沈洛冰直接塞進小二的衣服裏,蕭白心中為男主點了個贊。雖然蕭白表面仍是一副面無表情,欠揍的模樣。

沈洛冰似乎不急着走,在房中閑适的走走停停,時不時撥動下木桶中的水,直至水溫微涼,沈洛冰走到他身側,輕聲道,“戴上帷帽。”

蕭白點點頭,他們的長相太過明顯,戴上帷帽能遮掩下。

後窗下面是一個小巷,陰暗的很,看起來很不起眼。蕭白支開窗戶,戴着黑色的帷帽,輕身一躍,幸虧只有兩層樓高度。

兩人悄無聲息的溜走,從小巷出去。

過了炎陽城,就是交界處的傳送陣了,傳送陣處有不少的人,而且守在傳送陣旁邊的,竟然是金丹期的修士。

畢竟是兩域的交界處,需要修為高一些的人看守。

輪到他們的時候,那看守的修士瞥了他一眼,“摘下帷帽,名字,門派,身份銘牌都要看。”

蕭白自然知道,他拿出白色的身份銘牌,上面有着七玄門雲清峰的标志。

“蕭白?”哪知看守的修士詫異道,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面貌确實俊美,眼角一顆淚痣,是七玄門蕭峰主的兒子。

“你先不要進,一會兒你爹來接你。”坐在傳送陣旁的修士道。

金丹期的修士拿出傳音符,蕭白心道不好,這便宜爹竟然出來找他,他心裏突突的跳動起來,忍不住瑟縮的看了一眼沈洛冰。

沈洛冰就在他身後,清晰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有些疑惑。

他可是騙了沈洛冰的,一旦他知道自己爹是蕭砺,一旦他知道自己是玄青峰的峰主,會怎樣想自己?

蕭白不禁攥緊了手,說道,“洛冰,你先走吧,我爹可能來接我。我們在雲清峰見吧。”

沈洛冰凝視了他一會兒,半晌才颔首走到傳送陣旁。

蕭兄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隐,莫非有什麽事情?

雖然很想留在這裏,探知一下蕭兄的秘密,沈洛冰站在傳送陣裏,深深地望了一眼蕭白。

蕭兄一身藍色長袍,玉白色的腰帶,站在人群中仍是那麽的顯眼,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沈洛冰心間微漲,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萦繞在心頭。

蕭白見男主走了,終于落下提着的心,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等到蕭砺來時,就看到他的好兒子坐在金丹期修士的身邊,臉上露出不耐之色,雙唇勾起,眼神不羁。

蕭砺松了口氣,雖然當初養着他時沒多少在意,但是聽到他生死不明,還是有些不滿的,畢竟自己費心費力教導了這麽多年,他的真正用途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死去。

蕭砺捏住了蕭白的後頸,用寬大的手心摩挲了下對方的白嫩肌膚,蕭白不禁哆嗦了一下,身體的反應太過敏感,因為這個動作,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爹。”蕭白知道考驗自己演技時刻的時候到了,他眼眶微紅,青年白皙的臉頰泛起薄薄的一層粉色,眼眶紅了一圈,似有淚意。

蕭白面對着他,眨了眨黑眸,直接抱了上去。

蕭砺身子微頓,已經長大了的青年不再是小時候那般容易掌控,他靠在自己脖頸前,微微抽噎,身上是熟悉的鲛人香氣,蕭砺瞳孔微縮,卻是有些驚訝。

這麽快就要成年了?

蕭白身上的味道濃烈的如同烈酒,怪不得面貌又美豔了幾分,原來是身體要找男人了。

蕭砺諷刺的笑了下。他安撫着蕭白,用大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順滑的黑發被不停的撫順,蕭砺聲音低沉,“怎麽了,白兒。”

蕭白趴在蕭砺肩頭,全身的力道都壓到了對方身上,蕭砺見周圍有人看他們,周身威壓放出,終于無一人敢看。

“白兒不必着急說,跟着爹回峰,好好休息休息在說。”蕭砺溫聲道。

蕭白咬着下唇,有些別扭道,“嗯,我沒事。”

蕭砺輕笑一聲,知道他嘴硬,也不拆穿他,敷衍的“嗯”了一聲,蕭砺卻是不需要傳送陣,直接動用元嬰期的天賦之術,到達了天竺峰。

蕭砺氣息略有不順,這天賦之術不能常用,用一次必是消耗很大,蕭砺這次也是急了,蕭白的消失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蕭白跟在蕭砺身邊,情緒有些低落,他不發一言,只是單純的跟着對方走,直到蕭砺走到了他的洞府,蕭白才擡起頭看了一眼。

“今晚就在爹這裏睡吧,我看你修為精進不少,順便給你打通靈穴,築基時也容易些。”

蕭白略微高興了些,情緒不在那麽低沉。

洞府內除了內室,其他地方還是很簡單的,蕭砺直接進了內室,內室很亮,燃着太陽石,太陽石生熱發光,對體質偏寒的蕭白而言很是舒服。房內和蕭白的屋內裝飾有些相似,羊毛地毯柔軟的鋪了一地,桌子上擺着褐色的陶泥瓷杯,牆壁上有畫畫的痕跡,那是原主小時候在屋裏随便畫的。

蕭砺随意的脫掉外袍,穿着一身白色的裏衣,在有着太陽石的屋內随意的走動。

原主從小就在他爹這沒顧慮,脫衣服扔東西亂畫畫,蕭白也只能照做,他扒掉外套,露出裏衣,直接坐在地毯上,身體靠着牆壁。

蕭砺又拿出幾塊太陽石擺在屋內,鲛人體質都偏寒,畏寒喜熱。蕭白小的時候因為怕冷,整日待在屋裏,晚上鑽進自己懷中睡覺。

蕭砺想到了他小時候的樣子,不禁眼神溫柔了些。

現在這個兒子也長大了,身體柔軟美麗,如同那個時候的白羽。

“去沐浴,外面這麽髒,還穿着裏衣。”蕭砺倒了杯茶,輕輕飲啜一口,淡淡道。

蕭白懶散的坐在牆邊,聽到蕭砺的話,有些不情願的站起身。

內室裏有溫泉,蕭砺用吸水的晶石鋪了一圈,只留出一個寬大的池子,蕭白見蕭砺在裏面喝茶,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踏進浴池準備好好洗個澡。

蕭白筋骨被泡的都有些軟了,他懶洋洋的縮進浴池中,心裏想怪不得飽暖思淫欲,現在他就舒服的很,開始想許清銘那個小可愛了。

許清銘這孩子很适合幫自己渡過發情期,而且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他對自己言聽計從不說,更是容易害羞,情史上經驗為零,這樣的人調教起來才有意思,蕭白臉頰緋紅,眼神飄忽。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莫名的腦海中浮現出沈洛冰的模樣。

一雙幽幽藍眸,溫柔的望着他。

蕭白搖了搖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去,男主一看就是攻的類型,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找他,小許還差不多。

不過男主身材好,性格好,還把自己當好兄弟,想想還真有點小興奮。

等到沐浴完,穿上味道清新的裏衣,蕭白走到桌前,見桌子上擺着飯菜,熱騰騰的散發着香味,頓時食指大動,拿起桌上的木質筷子就開始吃飯。

不知道蕭砺做什麽去了,他已經元嬰期,并不需要吃飯了,在說原主也不是等他的人,蕭白正一邊夾着菜,一邊心安理得的想,沒曾想擡起頭就看到蕭砺戲谑的眼神。

“只知道吃,也不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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