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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靈器閣有三層樓,男主竟然将三層樓的構造畫出,每一層樓的擺設都标注。比如現在他站在的地方, 男主标注着“防禦性法器”。
蕭白記住了一層的擺設, 為了印證特地跑到最那邊, 拉開抽屜後果真是長劍。
真不知道沈洛冰如何做到的。
行豐茂就在一邊坐着,身前擺着回映石, 不過沒怎麽在意的看,入定一般吸收着靈氣修煉着。
蕭白走過去,輕聲道,“洛冰,這裏有殘品嗎?”
沈洛冰一怔,沒想到蕭白問的是這個。
他環視周圍, 打量片刻輕聲道,“稍等下。”
男主卻是拿着靈筆, 在手心裏刻畫起來, 動作迅速,每一道痕跡随着下一道痕跡的出現而消失。
沈洛冰鬓角微濕,呼吸也不在那麽平穩,半晌道,“蕭兄,在東南方向的角落裏,第十二層最後一個。”
蕭白點點頭,不緊不慢的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拉開玉色的抽屜,只見裏面擺着金色的琴弦,琴弦邊沿有柔軟的羽毛,大抵只有他的手掌大小。
這是那碎片的一部分,原文中有過描寫,蕭白輕輕的拿起來,走到男主身側。
“我找好了。”
沈洛冰微微驚訝,他看了一眼蕭白手中拿着的東西,卻是傳音道,“蕭兄,這東西你可知是什麽?”
蕭白挑挑眉,“在你的冊子上不是寫的防禦法器?”這金色的琴弦确實是防禦法器,只不過碎片聚集後成為了一個力量強大的神器。
沈洛冰搖搖頭,“它似乎是一件上等靈器的殘存物,蕭兄不如選一件高等靈器。”
蕭白倒是有些驚訝了,要知道,原文中男主可是毫不猶豫選擇的這碎片,現在竟然不建議他選這個。而且男主知道這是上等靈器的殘存物,實在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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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來到,果真改變了劇情嗎。
蕭白回道,“嗯,我已經有高等靈器了,選它說不定以後能有什麽奇遇,萬一集齊了呢?”
沈洛冰點點頭,在他看來,選這個碎片是利弊都有,既然蕭兄早已有了主意,多說就有些不好了。
蕭白心想男主看起來不想要它,那就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再給他,讓男主安心去選擇金丹期該有的靈器。
既然蕭白已經選好,沈洛冰便上了二樓,蕭白有心想多看看,一并跟從。
二樓的擺設同一樓不太相同,只有四個大櫃子,面對面而立,每一個櫃子只有十六個小櫃子。
沈洛冰直接朝攻擊性法器走去。
攻擊性法器有很多,種類也是,男主先是拿出一柄長劍,能有四丈高,劍光泠泠,劍把上鑲嵌有一顆碩大的赤色火炎石。
高級法器大都有輔助功能,沈洛冰拿的這一把正是火輔助靈器。
沈洛冰看了一眼就放回原處,拿出下一個靈器,是一把斧頭,褐色的短把手,寬大的刀身,上面雕刻有複雜的花紋。
沈洛冰略微多凝視了一會兒,吓得蕭白心驚肉跳,男主不會想選這斧頭吧…怎麽看怎麽不搭。
還好,沈洛冰只是多看了會而斧頭上的花紋,放下斧頭後不在多看,倒是專心致志的找起斂來。
蕭白見他只拿長劍,短劍都不看,便知道他這是要選擇劍當做金丹期的第一件法寶了。
沈洛冰挑了半天,才選中了一柄銀色的筆直的長劍,劍身很細,劍柄上沒有多餘的花紋,很是樸素的一把劍。
“蕭兄,你覺得如何?”沈洛冰凝重的表情終于落下,換上了溫潤的笑意,眼睛溫柔的看着他。
蕭白接過劍,輕輕的撫了一遍劍身,忍不住道,“會不會有些太素了?”這柄劍沒有雕刻一個防禦性或者攻擊性的花紋,也沒有靈石,只是品階高一些而已,長劍雖好,但是劍身太細,用這種劍有些辛苦。
沈洛冰彈了一下劍身,聽到清脆悅耳的回音,“素淨一些好,我想在上面刻些陣法,蕭兄不覺得,自己在一張空白的紙張上寫寫畫畫,格外的有成就感嗎?”沈洛冰唇角勾起,淡色的薄唇襯的面色如玉,一雙藍眸中閃着興趣之色。
蕭白咽了下喉嚨,點點頭認同道,“嗯,确實有趣。”男主竟然會雕刻陣法?似乎演算之法也知曉一些。
沈洛冰選定了就不在看其他的了,兩個人走下樓,行豐茂似是知道他們選完,已經站起身在門前等着他們了。
“法器選好了一并去一趟丹藥閣吧,淩長老剛剛煉好的靈藥已經送至。”行豐茂道。
兩人點點頭,等到三人出去後,靈器閣的兩扇門自動阖上,只聽到“咔嚓”一聲,已經自動落鎖了。
丹藥閣在靈器閣不遠處,走了幾步就到了。閣中飄來陣陣藥香,看來真的是剛剛煉好,丹藥剛出爐的藥性是最強的,随着時間的推移,藥性會越來越弱,最後如同糖丸一般沒有藥性。
按照門派規定,金丹期修士可以領十種丹藥,每個月可以領取十次,供奉每月十顆中品靈石。
築基期修士可以領三種丹藥,每月領取一次,供奉一顆中品靈石。
姜雲特地允許他們多領取三種,甚至可以預支一個月的。
琳琅滿目的丹藥讓蕭白看花了眼,金烏丹,玄元丹,洗骨丹,破厄丹…各種丹藥應有盡有。
丹藥閣有一位修士坐鎮,花白的胡子,身材并不高,正坐在櫃臺後面記着什麽東西。
“薛老,我帶人來領些丹藥。”行豐茂尊重道。
薛老擡起頭,看了三人一眼,笑呵呵道,“趕的時間很好,剛剛丹藥出爐,還熱騰騰的。”
蕭白有些訝異,這薛老可是原文中一個人物,七玄門神秘的煉丹人,大多數人都以為薛老只是一個執事,雖然有金丹期修為,但是年紀已經很大了。
薛老煉制出的丹藥大都地級以上,而且曾經煉出仙級丹藥,降下祥雲和雷劫,薛老在姜雲這裏坐鎮,不過是姜雲答應他不外傳他的能力,讓他安心在雲清峰裏煉丹。
行豐茂回頭問道,“标注藍色字跡的蕭道友可以選擇,标注紅色字跡或藍色字跡的沈道友可以選。”
蕭白自是知道的,标注藍色丹藥乃是金丹期以下修士可以用的,他眯着眼睛,卻是迅速的給出了答案。
“凝火丹,力神丹,凝碧丹,還有…破厄丹!”蕭白早就想好了,這些丹藥玄青峰太少,大都療傷丹藥,破厄丹只有雲清峰煉制的多,雖然看着雞肋,但是很是有用。
薛老第一次見有人這麽果斷的選好丹藥的,以往的修士不是後悔了就是換一瓶,想他煉制的能有不好的嗎!每一樣可都是頂頂好的。
薛老有些自負,但是有自負的資本,他像是遺世獨立的一個倔老頭,待在這裏安心煉制丹藥,不求修為多麽高深,畢竟他已經三百多歲了。
薛老手一揮動,蕭白要的丹藥就移到了蕭白面前。
蕭白微微颔首,“多謝。”
沈洛冰選的也很快,兩人只花了兩個時辰就将丹藥靈器選好,行豐茂略有些吃驚。
這樣不拖泥帶水之人,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更是一改他對蕭白的看法,以往覺得蕭白毫無禮貌不說,乖戾的很,在雲清峰的這段日子,竟然改變了甚多。
蕭白不知道行豐茂的想法,他原本的乖戾形象早已經無聲無息的滲入每個人心中,微微有所改變就能讓人對他升起好感,心想:他變好了啊。
蕭白最喜歡溫水煮青蛙,不管是對誰。
兩人滿載而歸,想必那洞府也開鑿的差不多了。
兩人登上頂峰,偏僻處的洞府已經修繕完畢,精雕細琢的壁畫,鑲嵌着各色靈石的石門,以及頗為雄偉的麒麟。
原主在玄青峰上并沒有洞府,只有一個恢宏大氣的宮殿,而且蕭白還不住那裏,住在殿側的一排房屋中,位置選的好,可以注入活水。
洞府內走出一人,正是之前見過的短馬甲修士,不過此刻已經披上外袍,腳上也穿上了鞋子。
“兩位仙師進去看看?不合适的地方我們一并修改。”大漢道。
沈洛冰點點頭,蕭白跟着進去,才發覺這洞府大的很,一進門是一條通道,通道中有陽光進來,卻是上面鋪設了一層透明的玻璃,不知什麽材質。
往裏走,分為兩個岔路口,左邊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後面有一個石門,那大漢輕輕一推,卻是又是一個屋子。
蕭白跟随大漢走走停停,不禁有些眼花,大約有六七間屋子,而且每間都不小,牆壁上雕刻着畫,光滑的石頭被打磨的發亮,上面塗了些東西,不會掉落下石屑來。
沈洛冰點點頭,“麻煩了。”
大漢搓搓手,“不麻煩不麻煩,兩位仙師喜歡就好。”
蕭白被大漢的說辭弄的一愣,兩位?他擡起頭,望了一眼沈洛冰,見他眼中帶笑,面部表情很是柔和,顯然心情不錯。
男主一并給他開辟了房間吧?怪不得一進門是岔開的兩間房屋。
蕭白心裏觸動,有什麽仿佛波動了他的心弦,那個答案馬上就能出來。
兩人将大漢送至門外,此時正是黃昏之際,昏黃帶着壓抑的紅色遍布頂峰,餘下的絲絲日光在山頭聳立。
“仙師不用送了,我一會兒還得去另一座峰中。”大漢擺擺手,褶皺的衣服帶着汗意,他絲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手,又是要去開辟另一座洞府了。
蕭白望着大漢走的方向,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麽,沈洛冰确實神色凝重起來,眉頭蹙起,眼睛望向松林間。
那裏有人。沈洛冰隐約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回頭湊近蕭白,見他發髻沾上一片樹葉,伸出手輕輕的給他拂掉,輕聲道,“蕭兄先進屋內吧,幫我裝飾一下。我剛剛看到小貂,一并把它抱來。”
蕭白覺得耳間有些熱,不禁用手壓了壓耳垂,回道,“一起吧。”
沈洛冰搖搖頭,“很快,蕭兄不是喜歡鋪床?快去吧。”他戲谑的看了蕭白一眼,清俊的面孔讓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鋪床?喜歡鋪床?!蕭白臉色微變,他什麽時候給男主留下了這種印象?
不過這具身體畏寒,他确實鋪的層數多了些……蕭白一頭黑線,被男主這樣一打岔,卻是不發一言的轉身就進石門裏面了。
蕭白一走,沈洛冰立刻恢複了剛剛的表情。冷意從眉間滲出,他轉身一躍,卻是不知去了哪裏。
許清銘倚靠在松樹上,抿着唇有些悶悶。
打聽到蕭師叔在這裏,他就忍不住想來看一眼,蕭師叔還是那樣不高興嗎?也不知身子好點了沒有,那天晚上他确實有些過了,但是微微動情的少年觸碰到禁忌的果實,哪能說停就停的。
然而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蕭師叔對着沈洛冰笑的溫柔,沈洛冰湊近他的耳邊,撫了下他的墨發。
只覺得,心頭快要碎掉了。
許清銘苦澀的抿了下唇,有些自嘲的想自己在蕭師叔眼中也就是個玩物吧,對自己好不過是想要他的身子,可惜蕭師叔沒想到他吃的靈藥有問題,自己更是順水推舟,忍不住誘惑的要了蕭師叔。
蕭師叔不理他已經是最好的寬恕了吧。
許清銘捂着眼睛,心中有什麽東西仿佛壞掉了,讓他忍不住渴求的在多一點,在多一點。
沈洛冰藏在樹上,觀察着下面的人。
這個人他見過,上次與蕭兄領取弟子用品的時候,蕭兄說去見個熟人,結果兩天未歸。
而那個熟人,正好是樹下的人。
沈洛冰眯起眼睛,有些危險的看着他。
少年身子挺拔,正在蓬勃生長的他一天一個樣,早已經不是原來瘦弱纖細的模樣了,他身子高大,只不過樣貌仍舊青澀的很,許清銘狠狠的攥緊拳頭,錘了一下枝幹,葉子瑟瑟的落下,發出清冷的聲音。
“蕭師叔……我知道錯了。”少年淡淡的呢喃聲傳來,卻在某人耳朵裏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許清銘卻是身子微頓,聽到了不熟悉的聲音,感到了外人的氣息,他忽然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沈洛冰一雙變化莫測的幽深藍眸。
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沈洛冰一下子從樹上跳下,聲音清冷道,“你就是欺負了蕭兄的那人?”
許清銘心頭一跳,沒想到蕭師叔連這種事都告訴沈洛冰了,在沈洛冰身體裏的那幾天,他知道蕭師叔對沈洛冰有多好,每日做好吃的食物,每日同榻而眠。
許清銘沒有想這是炸他,他臉色更加難看,不肯後退一步。
“蕭師叔。”許清銘頓了一下,“你喜歡他嗎?”
沈洛冰眯起眼睛,心中肯定了那個猜測。
這個人渣!想到蕭白身上的凄慘痕跡,那磨破皮的乳首,青紅的痕跡,沈洛冰眼睛發紅,卻是一言不合就上拳頭,他狠狠地攥緊拳頭,力道準又快的砸向對方腹部。
許清銘躲也不躲,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
因為力道太狠,許清銘覺得喉嚨腥甜,一口血咽了下去。
他氣息不穩,眨也不眨道,“你若不喜歡蕭師叔,就不要纏着他。”
沈洛冰氣極反笑,“你還有臉說?”他面無表情,“不要再糾纏蕭兄,不然下次不是一個拳頭了。”
蕭白的事情本來輪不到他管,但是一想到蕭兄身上那些凄慘的痕跡,忍不住替蕭兄出一口氣。
許清銘退也不退道,“我喜歡蕭師叔。”說完,有些倔強道,“蕭師叔…也是歡喜我的。”
沈洛冰抿緊薄唇,卻是一身怒氣,正當兩人僵持之際,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腳步聲。
擺在樹葉上,瑟瑟作響。
許清銘緊張極了,他擔心蕭師叔這時候看到他更加厭惡他,直接跳上樹,躲了起來。
兩人這時候倒是有默契很多,沈洛冰看着隐藏在樹梢中的某人,回過頭道,“蕭兄?”
蕭白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莫不是被小貂撓傷了?怎的這樣慢。”
蕭白走近他,見他衣袍不是那樣平整,有多處褶皺,有些疑惑。
他這是去刨坑了?怎麽弄得衣服這麽多褶。
蕭白替他整了下衣服,拍了拍落上的塵土。
“小貂呢?”見他空手無一物,蕭白雙手環胸道。
“呵,跑了。”沈洛冰輕笑一聲,卻是眸子不經意的撇過某處,許清銘那漲紅的面孔被他瞥見。
沈洛冰似是想到什麽,忽然蹲下身子,“蕭兄,讓我背你一次吧。”
蕭白挑挑眉,“你這是抽風了?”怎麽忽然想起一出是一出,原文中的男主可沒這樣過啊。
沈洛冰搖搖頭,“蕭兄在島上背我這麽久,過意不去。總想背蕭兄一次。”
蕭白猶豫了一會兒,男主深藍色的眸子在昏黃色的竹林中仿佛浸染成黑色,那樣的單純。
“好吧,你別嫌我沉了。”蕭白将胳膊搭在對方脖子上,沈洛冰勾起一個微笑,抱着蕭白的腿,很是輕松的轉了兩圈。
“喂,你小了嗎?”蕭白皺起眉頭,男主這是幹嘛?圍着樹轉圈圈?
沈洛冰氣定神閑的轉了兩圈,覺得心頭都舒坦了,那人定然也看到清清楚楚。
沈洛冰颠了下蕭白,步履矯健的爬上小坡,幾步的功夫就到了洞府前。
而許清銘,衣袍被一身的汗水浸濕,眼中隐約泛着晶瑩的光亮。
兩人來到新的住所,難免有些新奇,蕭白剛才已經收拾好房間,給男主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褥子,還用玄青峰發的雲錦絲做的床單。
沈洛冰将洞府都看了一遍,沒想到蕭兄這麽有才,簡直如同女子一般,将洞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被褥換上不說,檀香木的桌子椅子,擺上了燭臺,還在空出來的地方放置了夜明珠。
原本空無一物的床上被支上了架子,桌子上也擺上了熏香,石頭的味道頓時就沒有了,多了股淡淡的清香。
蕭白想要研究一下那神器碎片,況且男主晚上也要雕刻陣法。不準備在吃食上多費功夫,直接将晾幹的肉片撒上芝麻,拌上黃瓜生菜,澆上醋和鹽,簡單的做成了涼菜。
又在燒開的熱水中磕上幾個雞蛋,弄上了幾片青葉子當做了淡湯。
這樣的吃法相當有感覺,尤其是在深夜裏,一個人不想多動彈,花上幾分鐘就能吃到,蕭白在以前熬夜碼程序的時候經常這樣加餐。
兩人解決了五髒廟,蕭白拿出神器碎片,仔細的打量着,只見金色的琴弦上兩邊各有一根羽毛,纖長而柔軟,這羽毛撕不破,聞起來有一絲淡淡的清香。
蕭白撥動了一下琴弦,只聽到“刺啦”一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而男主恰恰在自己對面,蕭白都忍受不住的“啊”了一聲,沈洛冰卻無甚反應,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蕭兄…原來不會彈琴嗎?
蕭白不敢亂彈,本以為這個只要撥動幾下就可以發出美妙的聲音,看來是他想多了。
見男主望着他,蕭白靈機一動,他不行,男主可行啊!作為一國的皇子,他可是君子六藝格外的精通,更何況男主才是這琴弦的主人。
蕭白将琴弦放在沈洛冰面前,期待道,“洛冰,你試試。”
沈洛冰輕輕的撫上琴弦,似是在感受着什麽。
蕭白觀察着男主的動作,只見對方從第一根弦摸到最後一根,又重新摸回來,抽了下嘴角。
男主…莫非不會彈吧?
沒等他亂想完,耳邊就響起清幽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緩緩流淌進自己耳蝸,與他撥動的那一聲完全不同。
蕭白只覺得頭腦昏沉,有些想要睡覺,心中忍不住放下了所有的提防,他逐漸失了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趴在桌上。
沈洛冰放下琴弦,才知道了這琴弦的具體作用。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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