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許清銘手停頓了一下,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的眸子。随即坐在了地上, 将飯盒一層層打開。

熟悉的蛋羹味傳入蕭白鼻中。

蕭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層層打開了飯盒, 拿出了一碗鮮嫩的蛋羹, 兩道小菜,還有一份靈奶。

許清銘拿着木勺, 輕輕挖出一勺鮮嫩的蛋羹,“做了蕭師叔最愛吃的蛋羹呢。”許清銘笑了笑,眼神溫柔的望着他。

蕭白深吸了一口氣,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将他囚禁,複雜的望着對方,“許清銘, 這樣做你想過後果嗎?”

許清銘吹了吹蛋羹,将勺子遞到蕭白嘴邊, “後果?蕭師叔在擔心我嗎。”

蕭白嘆了口氣, 轉過頭不準備吃。

許清銘湊近他些許,“蕭師叔不喜歡蛋羹了嗎?”

“在喜愛的東西,每日都吃也會膩的。”蕭白淡淡道,“許清銘,将我放了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

“我現在…只想要蕭師叔的。”許清銘輕輕掰過蕭白的臉頰,翹起了薄唇,一個酒窩隐約閃現出,帶着少年人的可愛與生氣。

蕭白眼神微黯,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無益,但是心中總有種憤懑之感,不想輕易妥協。

許清銘見蕭白不吃,嘴唇緊緊的抿着,沒有一絲張開的意思,“蕭師叔…不想吃嗎?”

蕭白閉上眼睛,“我不餓,如果真的要我吃,就給我顆辟谷丹吧。”

許清銘微怔,低下頭見精致的小盤裏還有冒着熱氣的青菜,低聲道,“蕭師叔已經一天半沒吃飯了…難道要一直吃辟谷丹?”

他已經昏迷了一天半了?蕭白不願說話,一直閉着眼睛不搭理對方。任誰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被囚禁了,誰又能好臉色對待對方呢?

許清銘卻是再次不厭其煩的将勺子送到他嘴邊,蕭白無奈的睜開眼,道,“就算要吃東西,放開讓我自己來不行嗎?”

“放開蕭師叔…蕭師叔就會逃走的。”許清銘望着他,輕聲道,“蕭師叔,很餓了吧。”

如果自己妥協一次,将飯菜都吃了,下一次更會妥協,這樣還會助長了對方某些心理,蕭白開始不說話,一動不動的任由對方說話。

許清銘早在做這件事之前就想到了這樣的場景,蕭師叔恨他,不肯同他說話,他輕笑一聲,卻是吃掉了木勺中的蛋羹。

蕭白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沒曾想看到的是對方放大的俊臉,唇上傳來微微濡濕的感覺。

許清銘捏着對方下巴,用力的挑開對方雙唇,蕭白緊緊的閉着牙齒,許清銘捏着他的雙頰,蕭白感到疼痛,不得不張開了牙齒,對方就迫不及待的破門而入,嘴中新鮮的蛋羹味道滲入喉嚨。

蕭白沒想到對方會用粗暴的手段,他一直認為對方是那種單純少年,蕭白喘着粗氣,“我自己來。”

許清銘舔了舔濕潤的嘴唇,“蕭師叔,早點同意就好了嘛。”

許清銘用木勺仔細的喂給他,兩碟小菜很快吃完,蕭白肚子微漲,拒絕道,“不喜歡喝奶,我飽了。”

許清銘怔了下,卻是伸出手,輕輕壓了壓蕭白的肚子。

軟軟的肚子微微鼓起,許清銘面色微紅,“蕭師叔吃飽了就好。”随即,少年站起身,認真的收拾了碗筷,将碟子收進飯盒。

蕭白見對方走了,微微松了口氣。

對方對他溫柔,蕭白心裏更加難受,就好像心中有一團火燃燒着,對方用水包圍了他,讓他無法發火。

蕭白拽了拽鎖鏈,微微用力,使勁的想要蹬斷。

然而這是北域最堅固的玄金鐵,雖然不知道許清銘從哪裏找到的,蕭白弄了一下午這鎖鏈,出了一身熱騰騰的汗,手腕都嘞的通紅,也沒有弄出一個口。

“蕭師叔,不要白費力氣了。”許清銘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蕭白手一僵,繼續拽着鎖鏈。既然對方已經看到了,就不必在遮遮掩掩了。

許清銘眯起眼睛,見他手腕通紅,走到他身側,輕輕松了松鎖鏈。

“蕭師叔別太用力。”許清銘替他揉着手腕,蕭白臉色怪異,忍不住道,“你将我關在這想幹什麽?不能一輩子都在這裏吧。”

許清銘摸着摸着,手就從蕭白的手腕轉移到了胸前,許清銘未說話,解開了他的衣裳。

蕭白本來就一層裏衣,現在被他扯開上衣衣襟,露出了泛着光亮的白皙上身。

蕭白不禁哆嗦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才為了解開鎖鏈,出了一身汗,現在被對方溫熱帶着薄繭的手摸過,敏感的要命。

“蕭師叔出汗了呢。”許清銘摸了摸,笑道,随即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小木盆,許清銘拿出巾帕,浸濕後輕輕擦拭起蕭白身體。

蕭白忽然知道了對方是要幹什麽,他為了掙脫鎖鏈,出了一身汗,對方就解開他衣衫給他擦拭身體,蕭白皺起眉頭,對方這是懲罰他?

蕭白一想到以後的水深火熱的日子,“許清銘,你是把我當成了你的人偶嗎?”

許清銘愣了下,“怎麽會,我在讓蕭師叔努力的重新喜歡上我。”

蕭白扯了扯嘴角,諷刺道,“就你這樣還喜歡上你?”

許清銘斂下眼皮,輕聲道,“蕭師叔為什麽之前說喜歡我?”

蕭白猶豫片刻,他喜歡的是表面營造出的許清銘,一個片面的人,蕭白澀然道,“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上你。”

許清銘掌下動作微頓,卻是走到他面前,一件一件脫起衣服來。

蕭白睜大眼睛,後退一步,黑色的鎖鏈發出叮鈴的響聲,蕭白左右環視,不明白對方究竟怎樣進來的,沒有一扇門,卻能穿牆而入?

少年很快脫掉了衣衫,露出了精瘦的身體,發育的極好的身材仿若太陽神,只不過帶着少年人的青澀。

許清銘走近蕭白,輕輕抱住他,一只手從上到下的撫摸着蕭白的墨發。

“鲛人最為顧家,一旦有了身孕,鲛人就會安下心來……”許清銘耳邊回蕩着窮奇的話,一雙黑眸有些猶豫。

将蕭白關在這個地方,他本意是想要對方看着他,能耐心聽他的心意,重新喜歡上他,因為蕭白太過抗拒他,平日裏見一次都很難,而且蕭白想要調走他,蕭白這種抗拒的态度傷到了許清銘,使得許清銘做出了這種事情。

然而蕭白剛才忽然說,從來沒有歡喜過自己,那自己一直幻想的,又有什麽意義呢?

許清銘環抱着對方,溫柔的吻着蕭白的鬓角,鲛人身上特殊的香味讓許清銘忍不住沉浸。

蕭白推拒着許清銘,然而對方動作更甚,手下不停的撩着他的敏感點,蕭白忽然想起自己同許清銘第一次時,自己也是像對方一樣,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蕭白忽然意識到那時少年的心情,蕭白眼角微紅,“許清銘,我對不起你…不應該随便招惹你…你得了我的身體,就放了我吧?”他給不了他什麽,蕭白擡起頭,頭頂金色的牆壁泛着光,讓蕭白有種刺眼的感覺。

許清銘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怔。

見他眼角微紅,一副任由他處置的樣子,許清銘松開了手。

許清銘直接拿出一小薄毯,蓋在蕭白身上,有些狼狽的走出去。

蕭白輕輕喘了口氣,不明白對方為何忽然放棄,但是起碼現在無事了。

許清銘走出去,外面是他的洞府,看起來沒有什麽特殊之處,蕭白卻是就在裏面。

窮奇見他出來了,跳起身子,“這麽快就出來了?”

許清銘看了它一眼,搖了搖頭,“以後我不會碰蕭師叔身體,我要讓蕭師叔喜歡上我。”

窮奇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咧開鷹喙一般的嘴笑起來,“真是好笑,你的蕭師叔給你說了什麽?簡單的方法不用非用艱難的。”

許清銘冷冷的看了它一眼,重新将衣服整理的整齊了些,“不,起碼比你的法子好使。”

窮奇撇撇嘴,這可真是稀奇,天下誰人不知魔龍淫欲最大,這小子估計是沒長大,等到身體突破了封印,他那個蕭師叔可要夜夜承歡了。

許清銘不能一直待在洞府中,雖然對外宣稱蕭白去凡界歷練了,但是仍然需要警惕,許清銘雖然不怕死,但總歸想同蕭白多相處些時間的。

楊舟正在天竺峰接受訓話,蕭砺氣笑了,“蕭白倒是有意思,打傷了你逃跑了?”

楊舟點點頭,“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少峰主。”

蕭砺捏着下巴,“我會派人監視着雲清峰,你派人外出尋找蕭白。”蕭白的本命靈牌在他手中,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本命靈牌會顯示的,所以蕭砺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蕭白還不知道許清銘已經安排好了他失蹤的原因,蕭白還一直期盼着那便宜爹能找到他,或者沈洛冰發現不對勁,外出找他。

然而他想多了,昏昏沉沉睡在柔軟的地毯上,蕭白不分晝夜晨昏,到了一定時間許清銘會來送飯,溫柔的陪着他說話,蕭白沖他發火仿佛沒用。

更令他吃驚的還在後面。

許清銘不知抽什麽風,搬來了一堆家具,不是很大的雕花木床,寬大的浴桶,在不遠處又隔開了一個煉丹爐,硬生生的裝飾成了出溫馨家園的模樣。

蕭白不知對方什麽意思,等到弄完這一切,許清銘走過來,給他解開了一邊鎖鏈。

蕭白心中砰砰跳動起來,他知道這不是個好時機,不如表現得溫順一些,趁着對方放松警惕,再嘗試着逃跑。

蕭白站起身,長時間未出門讓他頭腦有些眩暈,蕭白見對方握着一邊鎖鏈,只能跟着他走。

“蕭師叔,你喜歡這樣嗎?”許清銘帶着他走了好幾圈,有些期待道。

蕭白點點頭,對方是下了心思的,将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裝飾的很溫馨,而且還符合了他的審美。

許清銘見他喜歡,而且沒在那麽抗拒,心裏微喜。

“我想要沐浴。”蕭白看向一旁的浴桶。

雖然許清銘給他解開一邊,但仍然有兩邊鎖在他的手腕上。

許清銘點點頭,沒有給他解開脖頸前的黑色鏈條,先是忙活一番,将屏風擋在浴桶前,放入熱水摻進靈奶,用手試了試溫度,許清銘回過身。

蕭白以為對方會給他解開鎖鏈,沒曾想許清銘走近他,擡起手有一顆晶瑩的藥丸,“我擔心蕭師叔會跑掉,請蕭師叔吃掉吧。”許清銘道。

蕭白臉色不好看起來,“這是什麽藥?”

許清銘回道,“只是會讓身體靈力消失一段時間,體力有些不支而已。”

而已?蕭白嘆了口氣,但是好不容易能掙脫鎖鏈,蕭白擡起頭,溫順的張開嘴,吞下了許清銘給他的藥。

蕭白舌尖傳來甜滋滋的感覺,卻是有些像小時候吃的糖丸,帶着淡淡奶香,好吃的很。

然而味道和功效完全不同,這藥入口即化,化為了洶湧的藥力,蕭白身子一軟,靈力沒有了支撐,膝蓋慣性的跪在地上。

許清銘抱住他,将鎖鏈一個個打開,等到打開脖頸前那一條的時候,手下動作頓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了一會兒。

蕭師叔戴着…他的角。

許清銘不知道想到什麽,忽然湊近他,吻了吻他的喉嚨。

蕭白覺得癢癢的,用手推開對方毛茸茸的頭,稍微适應了一會兒後站直了身體。

蕭白走向浴桶,将屏風拉開,小心得踩着臺階踏入浴桶,溫熱的水流觸碰到皮膚,蕭白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因為渾身沒勁,蕭白也搓不了身體,只能撩起水流,沖一沖身上。

許清銘坐在木椅上,眼睛忍不住瞥向屏風,蕭師叔正在屏風後,映出來的身影格外的誘惑。

許清銘本想替蕭白洗一洗的,但是知道對方抗拒,許清銘只能坐在椅子上,幹巴巴的看着屏風。

蕭白坐在浴桶裏,舒服的嘆了口氣,忍不住多泡了一會兒。雖說許清銘囚禁他,但是這幾天确實是好逸惡勞,什麽事都不做讓他意志有些昏沉,甚至忍不住想,這樣也挺好。蕭白拍了拍自己臉頰,蕭白啊蕭白,要早日逃脫,早點找到辦法。

然而泡的時間太久,蕭白忽然發現自己起不來了,身上用不上力氣,吃的那顆藥經過熱水的熏染,蕭白将胳膊搭在外面,臉色通紅,因為用力過大脖子以下都紅了一片。

然而…并沒有什麽用。

蕭白糾結萬分,還是喚道,“許清銘,我起不來了。”這不是他的錯,都是許清銘給他吃的那顆藥,蕭白心裏安慰着。

許清銘輕咳一聲,繞過了屏風,見蕭白正沉浸在水中,只露出緋紅的面孔,“蕭師叔我抱你出來。”

許清銘拉着蕭白的胳膊,微微用力,蕭白就站起了身,随後攬住蕭白的後背,一個公主抱将對方抱出了浴桶,許清銘甚至心想自己放在這裏浴桶是正确的,幸虧沒打造出一個浴池。

一開始他擔心蕭白用不慣,本想打造出一個浴池的,臨時用浴桶湊合一下而已。

現在好了,許清銘已經打消了浴池的念頭了。

蕭白因為沒有力氣,只能蔫了吧唧的靠在對方身上,弄了對方一身水跡,蕭白絲毫不愧疚。

誰讓他給他喂藥的!不然能起不來?

蕭白用毛巾遮住了重要部位,許清銘以前服侍他慣了,所以動作熟練的給他擦幹淨,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蕭白趴在桌子上,身後許清銘正給他擦着頭發。

“蕭師叔,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許清銘問道。

蕭白回過頭,見少年正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蕭白有意讓對方放松警惕,道,“我想看看外面天空。”

許清銘怔了下,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點點頭道,“好,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嗎?”

蕭白見他這麽好說話,“那個床有點小,我喜歡大床。”那床住一個人自然是綽綽有餘,蕭白已經略微了解了許清銘的性格,對方恐怕同他在一起睡覺,提議床越大越好。

許清銘怔了下,臉色微紅道,“那個床不夠大嗎?”

蕭白搖搖頭。

許清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晶亮的看着蕭白,“聽蕭師叔的。”

這床本來是按照蕭白以前的大小打造的,但是忽然要更大的床?莫不是想要同自己一起睡覺…

許清銘忽然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蕭師叔不在那麽抗拒他了,幸虧沒用窮奇說的那個法子,鲛人如果要生育,必須打開鼓膜的那一層入口,那是最神秘的一處,只有非常動情時,并且身體養的足夠康健,才能讓男性的液體進入其中。

許清銘知道他不喜歡同他做那事,所以不到最後一步并不想用窮奇說的法子。

蕭白也不提什麽離開,心裏準備放松他的警惕再說,坐在椅子上吃着對方做的飯菜,蕭白安安靜靜的吃了兩碗飯。

許清銘見對方乖順許多,不僅不抗拒他做的飯菜,更是吃了兩大碗,平日裏他做侍奉時也沒吃過這麽多。

許清銘道,“蕭師叔,平日裏無聊可以看看書,有關于陣法的、丹藥的。”許清銘拉着他的手,來到書架前,蕭白表面上點點頭,心裏則想:對方這是打算圈養他,用溫情打動他?

許清銘給他介紹了一下午,臨到睡前将床換成了大床,原來那雕花木床被換走了。

蕭白見新床打磨的雖然光滑,但是一看就是新做的,而且手藝肯定不如前一個。

重新鋪上了柔軟的床褥,許清銘知道他喜歡柔軟的床,特地鋪的厚厚的,甚至在陌毒林中獵得的珍貴毛皮都用上。

蕭白晚上舒舒服服的躺下,終于不用睡地毯了,還是睡大床最舒服。

許清銘本來打算在洞府中睡,畢竟這幾天特殊警惕期,許清銘又是個謹慎的人,但耐不住蕭白的一句話,換成了大床晚上就穿着裏衣臉頰紅撲撲的坐在床的外沿。

蕭白心思幸虧自己要求對方換成了大床,假如仍然是之前的小床,兩個人不得擠死?

蕭白躺在床內側,晚上熄了所有的光亮,只有頭頂的一顆不甚明亮的夜明珠,隐約透露着神秘的感覺。

蕭白翻來覆去睡不着,白天睡多了,手腕上還有一條鎖鏈連着一邊,發出清晰的叮鈴聲。

許清銘側着眼睛,第一次同蕭師叔同床共枕,許清銘忍不住湊過去,從後面擁住了蕭白。

許清銘将頭埋進對方後背,深吸着對方的味道,忍不住道,“我好喜歡你,蕭師叔。”

蕭白身子一僵,莫不是自己待他太好?讓他覺得自己接受了他?

許清銘身量高,這樣摟着他仿佛真的同伴侶一般。

蕭白抵觸的擡起胳膊肘蹭了許清銘一下,許清銘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讓蕭師叔厭煩了,輕輕松開手又恢複到以往的距離。

等到夜深人寂了,蕭白睡熟了,許清銘仍然興奮的很,對方面對着自己而睡,一雙手被壓在一旁,許清銘拉過蕭白的手,輕輕的放到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這一點點溫柔的撫慰,仿佛就能讓許清銘高興許久,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中望着蕭白,卻是一夜未睡,直至蕭白醒來。

許清銘從小在修仙世家中長大,因為出生就帶有魔龍的角,被視為不詳,許清銘的母親乃是一名姬妾,以前因為貌美備受寵愛,但是自從生下了許清銘,族長遠離了許清銘的母親。

許清銘被父親嫌惡,被母親憎恨,加上母親在他年少時就郁郁寡歡離去,許清銘雖然資質好,但早已經被視為不詳,沒有人主動教導他修煉,不懂得世間的任何感情,一個人堅韌的長大。

後來因為資質太好,身體直接無功法就突破了練氣一層,族長才記得自己有這麽一個兒子,送至七玄門的人中順手多了一人,卻只有許清銘進入了內門。

然而後來被原主看中,帶回了玄青峰備受折磨。

蕭白無意中撩了一名缺愛少年,蕭白無意中撩了一名缺愛少年,擺脫掉對方實在艱難,偶爾溫情的對待對方,就能被對方惦念許久。

而且…龍這一種族,有守護寶物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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