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蕭峰主,掌門說需要蕭白在場。”

蕭砺走出裏室,淡漠的看了一眼雲雨澤, “只不過提前行刑而已, 叫白兒來作甚?”

雲雨澤乃是掌門弟子, 聽聞蕭砺的話,繼續道, “許清銘乃是玄青峰駐峰人,需要玄青峰峰主親自到場。”

蕭砺微微皺眉,駐峰人?這才想起來許清銘已經是七玄門的金丹期修士了。

“啧,真是麻煩,并沒有規定時間如何吧,我會讓蕭白去的, 只不過要行刑完,”蕭砺眼神晦暗道。

蕭白最近變得心太軟, 救出來時已經有了心軟的苗頭, 既然這規矩不能破,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那時候蕭白再怎麽心軟,也只能看到魂飛魄散的少年了。

雲雨澤怔了下,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我就不向蕭師叔傳達了,拜托蕭峰主了。”

蕭砺擺擺手,見外面天色尚早,等到午飯結束再說罷。

而回到青華峰的雲雨澤,打開了天牢的門,少年正端坐在不大的冰牢中,長發垂落在身側,清俊的面孔上帶着冷意。

雲雨澤走近他,挑眉道,“做好準備,今天中午就要行刑了,你的蕭師叔可能會來。”

許清銘擡起頭,黑眸毫無波動,“蕭師叔為何要來?”

他不想讓蕭師叔看到他最後狼狽的樣子,他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但是他希望在蕭師叔的記憶裏,他是幹淨的模樣。

“你是玄青峰駐峰人,峰主不得來?”雲雨澤搖了搖頭,“你前途如此光明,為何要做這種事,一會兒會給你送來一件衣袍,梳洗一番後準備準備吧。”

待雲雨澤走了,許清銘從衣服中拽出了那一塊幹淨的玉佩。

在昏暗的冰牢中閃着淡淡的柔光,許清銘低下頭,用淡粉色的唇摩挲着玉佩。

——

雲清峰沈洛冰洞府內。

沈洛冰那一席話下來,蕭白就半推半就的被對方吻上,原先的計劃亂七八糟的被消磨沒了。

蕭白長發淩亂,柔軟的墨發垂在沈洛冰白皙的胸膛上,帶着撓人的癢意。

沈洛冰擡起手,撩起蕭白的長發掖到耳邊,“蕭兄主動起來的模樣真是好看。”

蕭白臉頰微紅,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男主動情的姿态,如此令人心動,有種暖熏的安全感包圍在自己身邊。

沈洛冰手下動作溫柔,在加上溫熱的手掌摸的他渾身火熱,蕭白太久沒有做,但是身體卻更加敏感,被對方從頭頂到腳踝都溫柔的撫摸一遍,蕭白半阖着眼睛,舒服的張開嘴,呼出熱騰騰的氣。

沈洛冰站起身,抱着沉甸甸的蕭白,去了床內。

蕭白躺在男主的床上,忍不住嗅了下空氣中的味道,帶着男主的淡淡清新。

沈洛冰裏衣大敞,胳膊撐在蕭白兩邊,蕭白眼睛熱熱的看着沈洛冰,身前的男人清俊的面孔、健碩的身材,都吸引着蕭白,蕭白勾住沈洛冰脖頸,送上了自己雙唇。

沈洛冰知道時機已到,對方不在抗拒他,張開薄唇吮了一下蕭白紅潤的下唇,兩人唇舌交纏,發出“啧啧”的響聲。

沈洛冰一只手摸到蕭白身後,探到那溫熱的後面,已經濕潤的浸出了水跡,沈洛冰喉嚨微吞,男子如何交他是不知的,不過沒聽說過男子的後面如此溫熱,甚至還會很濕潤。

蕭白“啊”一聲叫出,敏感的後面緊緊的捆住了對方。

沈洛冰白玉一般的面孔微紅,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見蕭白白皙的胸膛大敞,露着兩顆紅腫的櫻桃,另一只手捏揉摩挲起來。

蕭白那裏早已經被調教的敏感又可愛,雙目朦胧的望着對方,嘴中溢出甜膩的口申口今。

蕭白擡起手,小心的摸到另一顆沒有被安撫的紅腫,自發的撫慰起來。

沈洛冰哪裏見過如此放浪的蕭白,平時一口一個蕭兄的,現在卻雙腿大開,自己摸着自己,沈洛冰哪怕在正經,此刻也是忍不住放下床簾,遮住了一室風情。

室內火熱異常,卻飛來一青色紙鶴,蕭白眯着眼睛,忽然身子一震,推開男主的身子,拉過被子來遮住兩人的身體。

“洛冰,我爹的傳信紙鶴。”蕭白連忙拿着衣服兜頭朝男主蓋下,聲音急促道。

蕭砺的青色紙鶴可不是普通的傳音紙鶴,是能夠雙向的互相查看在做什麽,只不過距離受限制,不過雲清峰與天竺峰的距離是夠了。

蕭白來不及穿衣服,只能拿被子擋住了半邊身子,紙鶴停在床沿上,空中漸漸有了蕭砺的身影。

蕭砺負手站在一空曠的野外,靈草修剪的格外整齊。

蕭白見對方如此正經,然而蕭白恐怕要讓蕭砺失望了。

他的好兒子蕭白,正躺在一面大床上,用被子急匆匆的圍住了身體,露出了光裸的肩膀,只不過小臉上仍然紅彤彤一片,一看就知道經歷了什麽。

蕭砺眯起眼睛,看着畫面中占據大半的蕭白,冷笑一聲,“和沈洛冰?”

蕭白面色更紅,男主被他推到了一邊去,所以沒有在畫面中,他低下頭,畢竟這可是撒謊的最好方法,既不用看別人的眼睛,只需要說話,“剛睡醒罷了。”

蕭砺才不信,不過現在這事情比較重要,蕭白必須要來一趟,到時候好好教育他一頓,等到許清銘魂飛魄散了,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讓蕭白回到玄青峰,至于沈洛冰,他救出了蕭白,就不過多和他計較了。

“兩個時辰以內你來青華峰一趟,不要拖沓。”蕭砺意味深長的看了蕭白一眼,蕭白微微颔首,“知道了,兩個時辰內會到的。不過什麽事要去青華峰?”

蕭砺停頓半晌,“你來就是了,掌門要求。”蕭砺之所以沒有告訴蕭白真實原因,擔心他知道了會傳音給掌門,要求停止極刑,等他來了那時候塵埃落定,也沒有違背七玄門規矩。

紙鶴因為沒有了靈力支撐,瞬間從床沿滑落,蕭白歉意的看了男主一眼,沈洛冰身上披着的衣袍滑落,露出了正炙熱的身體。蕭白面色發紅,他也好受不到哪裏去,被挑撥一番已經是汁水四溢,蕭白這時候走就太不人道了,還好蕭砺要求的是兩個時辰以內,前往青華峰用不了這麽長時間,蕭白心想如果直接走了就太無情了。

蕭白伸出手,摸到對方的火熱堅硬,小聲道,“這次特殊情況,我幫你吧…”說着,蕭白以跪坐的姿勢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張開紅腫的唇瓣,沈洛冰微怔,卻被突如其來的舒爽沖到了腦中。

“蕭兄…不必如此客氣的…”沈洛冰扶着床沿,俊臉上滑落下滾燙的汗珠,順着鎖骨滾落,蕭白哪裏做過這種事,磕磕絆絆的用牙齒碰到好幾次,對方卻更加堅硬的回應了他。

蕭白是男人,自然知道怎樣能讓男人更快的舒服些,伸出手捏揉着,只聽到沈洛冰壓抑的低喘聲音,對方呼吸急促,腹肌起起落落,性感的讓人眼紅。

沈洛冰低下頭,看到更加讓人氣血噴張的一幕。

蕭兄因為喉嚨的緣故,眼睛濕潤一片,仍然憋着不舒服試圖讓他消下去火意,然而蕭兄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更加讓他消不下去火嗎?

沈洛冰捏着蕭白兩腮,輕輕推出去,溫聲道,“我知道蕭兄心意了,蕭兄快些去吧。”

蕭白雙頰微酸,望着仍然滾燙堅硬的小洛冰,蕭白別過臉道,“你還難受着。”

沈洛冰無奈的笑了笑,“蕭兄在這裏我會一一直這樣的。”沈洛冰不願讓蕭白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畢竟與他平時的形象不符,沈洛冰拿起衣袍,簡單的穿在身上,“快些走吧,需要我一起嗎?”

蕭白搖搖頭,蕭砺只說他一人就好,男主是不用去的。

蕭白穿好衣服,連喝了幾口涼水,等到身體火氣略微平複下來,才踏上飛劍前往了青華峰。

——

“掌門!雲清峰鎮壓的窮奇被放出來了!”張玄宗一等人正看着行刑,沒想到聽到如此消息。

“窮奇不是被看守的好好的嗎,怎麽會出來?”張玄宗皺眉,雲清峰鎮壓的窮奇是幼年期的惡獸,一直在馴化,是誰有能耐放出窮奇?

“被一頭魔獸放出來的,那魔獸是一頭渾身雪白毛發,頭長一犄角,背部有刺猬一般的刺。突然闖入導致陣法破碎。”弟子回想着那魔獸的模樣道。

“窮奇?”七大峰峰主忽然意識到有一頭真的惡獸來了,并且還放走了僞獸。

雲清峰下的窮奇并沒有多麽純正的血統,所以長相只是普通魔獸模樣,聽這弟子形容,似乎是一頭真正的窮奇。

“玄青峰可有金丹期修士?”張玄宗聽到僞獸朝着玄青峰跑去,問道。

蕭砺最是清楚,他搖頭道,“蕭白在路上,峰內就幾個築基期弟子。”

張玄宗點點頭,“玄白,你去支援玄青峰,叫上幾個弟子。”

玄白乃是一名金丹期修士,僞獸因為被馴化不少,所以只需要幾名金丹期修士便可以封印。

“六大峰主随我來兩人,蕭砺和姜雲吧,其餘人回到自己峰中查看。”張玄宗安排道。

七玄門第一次出現這種突然的情況,畢竟作為北域的大派,整個門派一直非常安定,除魔衛正也不過是派出弟子,這次确實第一次在七玄門中出現亂子。

不過張玄宗很快條理有序的安排好,那個閉關的長老想必不會袖手旁觀的。

許清銘只剩下一口氣還在了,他純黑色的衣袍濕漉漉的,是被他自身的血所浸透,丹田內破了一個大口,金丹破碎的他靈力全無,但是表面上看起來只是蒼白着一張俊臉而已。

他無力的擡起頭,眼睛四處搜尋了一圈,有些失望的再次垂下了胳膊。

雖然很不希望蕭師叔來,但是…真的很想見蕭師叔最後一面,自己死後,這具身體便會灰飛煙滅了吧…蕭師叔會心疼自己嗎?

因為行刑忽然停止,最後一步也就慢了下來,圍着許清銘的兩名金丹期修士嘀咕道,“幸虧你我來行刑,不然前去封印窮奇這等危險事,就輪到你我了。”

“掌門派的玄白,你就放心好了,不過這小修士可真能撐,現在連哼都不哼了。”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交談着,因為在他們眼中許清銘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在他兩個中間的許清銘聽到窮奇兩字,突然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你是說…窮奇?”

然而在怎樣問兩人也只是掃過他繼續談論而已,許清銘剛剛動了生氣,現在卻是再也撐不住的吐出一口血,眼睛裏模糊的映現了蕭師叔焦急的面孔。

許清銘唇角微微擡起,頭一歪的想,莫非人臨死前都能看到喜歡的人?

蕭白不可置信的走過來,見少年倒在血泊之中,一身黑衣緊貼着身體,蒼白的面孔,帶血的嘴唇,蕭白怒視着兩人,“你們竟然敢行刑?”

兩人不認識蕭白,不客氣道,“你是哪位?掌門要求的行刑你能推後不成?”

蕭白見兩人阻擋着自己不讓過去,直接拿出峰主的标志,“玄青峰峰主,滾開!”

蕭白将腰牌扔到其中一人手上,連忙蹲下身子将少年冰涼的身子抱過來。

原本純陽體質的許清銘身子竟然是涼的,蕭白僵直着手,顫巍巍的撫着少年身體,血跡太多了,手根本就兜不過來,蕭白不知道自己眼裏盡是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到少年蒼白的臉上。

蕭白顫抖着手,每一處都是血跡,丹田破損太過嚴重,金丹已經消散,蕭白內心緊緊的揪着難受,“許清銘,許清銘……”蕭白拍着少年的臉頰,聲音悲怆道。

許清銘忍着喉嚨的腥甜,強忍着神識睡去的感覺,睜開眼睛看到了他最心心念的蕭師叔。

少年不禁露出一點笑意,溫柔又滿足,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蕭師叔…你原諒我了?”

蕭白忙不疊的點頭,淚水一滴一滴滑落,許清銘怔怔的望着流淚的蕭白,才意識到蕭白為了他流出了眼淚。

仿佛明白了什麽的少年張了張口,卻什麽也沒說出。

“我喜歡你,蕭師叔。”許清銘舔了下腥甜的幹燥的唇,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到了蕭白溫熱的臉頰以及臉上的淚水。

許清銘神識已經漸漸飄遠,但仍然堅持着,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早。

原來蕭師叔,是喜歡自己的。

蕭白眼睛被淚水模糊了一片,他知道少年已經不行了,仍然低下頭,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了少年帶着血跡的薄唇。

蕭白心裏緊緊的揪着,痛的難以呼吸,這種程度的許清銘……已經是最後了。

旁邊兩名金丹期修士怔忡的望着兩人,搖了搖頭對同伴小聲道,“走吧,最後的魂魄已經散去了。”

蕭白一臉淚痕,聽到兩人的話,低頭望着懷中的少年,不知何時懷中的人身體都有些輕了,卻是一陣風吹來,蕭白眨了眨眼睛,一滴淚水滴落,卻是魂飛魄散,懷中在無一人,只餘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

蕭白手裏捧着這塊玉,忍耐不住的埋進衣袖中,淚水很快浸濕了衣袖。

是他對不起他,讓一個少年白白的去送了死…如果他早來一會兒…如果他沒有同男主做那事……

然而沒有如果,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發生什麽。

蕭白不僅心開始痛,連頭腦都腫脹得疼痛,原本的豔陽天不知道何時飄來一群烏雲,只聽到轟隆隆的雷鳴聲,一聲接着一聲,快要比的上金丹期的雷劫。

“系統,我能重新回到那時候嗎?”蕭白明知道這不可能,仍然問道。

系統:“發生未知錯誤!發生未知錯誤!注意:宿主将迎來天道的懲罰!注意:宿主将迎來天道的懲罰!”

蕭白微怔,卻是臉色忽然煞白,忽然倒在地上身體開始痙攣似的亂動,一陣比一陣強的電流在身體中穿梭,蕭白緊緊的咬着牙齒,不知何時嘴裏面盡是血味。

強烈的痛擊讓蕭白說不出一句話,身邊還沒有一個人,瞳孔因為疼痛不斷收縮放大,但是他仍然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美玉,疼痛帶來的濕汗讓他如同在水中浸泡過一般,蕭白意識漸漸模糊,電流經過全身上下恨不能那一把刀讓自己昏厥。

蕭白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了。

身上的疼痛仍然在,蕭白環視一圈,看出了是在蕭砺這裏,扶着窗邊的把手,小心得直起身子,靠在了後面的玉枕上。

外面仍然響徹着轟隆隆的雷聲,蕭白聽見雷聲就有些害怕,身體仍然存在着雷擊的感觸,蕭白腦海有些淩亂,擡起手見手中的美玉,忽然遮住了眼睛。

系統:“宿主,你因為破壞劇情造成本世界反派BOSS的死亡,天道開始降下懲罰,你将要承受每日的電擊,一直到找到反派為止。”

蕭白愣了下,緊接着才反應過來,許清銘是《正邪》的反派!

蕭白臉上閃過驚訝之色,“許清銘他沒死?”

系統:“反派也是天道之子,身上有龍神保護是可以轉世的,再說那窮奇幫他保留了一絲魂魄,你看你脖子上的魔龍角,并沒有消散。”

蕭白低下頭,拿出脖子裏一直戴着的東西,這才意識到原來脖子上一直戴着的是許清銘的龍角,聽到對方沒死,蕭白安心許多,“好,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想到少年臨死前如此凄慘,蕭白的心又開始抽痛。

蕭白身體仍然有被電擊後的疼痛,扶着周圍的東西走到桌前,蕭白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

“我如何找到他?”

系統,“宿主擁有魔龍角,可以購買一支“氣味跟蹤蜂”,跟着跟蹤峰能找到反派,那個時候宿主将不會繼續接受天道懲罰,身體會恢複的。”

蕭白松了口氣,能找到就好,“那好,我現在動身?”蕭白忽然想到,自己同洛冰該怎麽說?如果真的要去,肯定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解決的。

“叮!頒布宿主任務:1.找到反派許清銘。

2.教導反派許清銘,并幫助對方達成《正邪》中成就(只能高不能低)。

3.解救反派契約獸,有助于達成任務1!”

蕭白輕嘆一聲,如果說之前那股悲傷感漸漸下去,但是升上來的是急迫感,這任務一個比一個坑爹,教導許清銘好辦,但是如何讓他幫助對方達成原著中的成就?

對方可是收複了魔界,成為魔主之人,魔界并不完整,每個地方都處于割據狀态,原文中反派可是将魔界歸一,蕭白坐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白兒醒的倒是快。”

蕭白一聽是蕭砺的聲音,連忙轉過身,然而身體中還有淡淡的電流,只覺得酸軟脹痛,動一下很難受。

蕭砺探到蕭白經脈,眯着眼睛道,“經脈拓寬不少,看來這一場雷劫也有收獲。”

蕭白疑惑的看向蕭砺,蕭砺解釋道,“你暈倒後這雷劫遍布整個北域,一直持續到現在,就連化神期修士都無可奈何,出門要打避雷傘。”

蕭白知道這是因為天道的緣故,他站起身,走到洞府門前,門外傳來一聲比一聲大的雷聲,隐約還帶着龍的嘶吼聲音。

蕭白回過頭,見便宜爹站在自己身後,甚至體貼的拿着一棉袍,想到以後很長時間見不到了,回頭道,“爹,我是不是長大了?”

蕭砺奇怪的看着他,以為又是什麽小脾氣上來了,擡起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長大了,不像以前了。”

蕭白笑了笑,接過來棉袍穿在身上,“我覺得也是,那我先回峰了。”

“等下,出門要帶着避雷傘。”蕭砺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正是新煉制的避雷傘。

蕭白接過傘,“多謝爹。”

這一別,恐怕是要很久了。

蕭白撐開傘,回頭望了一眼,蕭砺喜歡穿的绛紫色長袍,偶爾帶着冷意的聲音,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留在腦海中的。

他踏上飛劍,前往了雲清峰,握着傘柄的手微微握緊,眼中閃過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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